恩」我點頭繼續道:「和日軍研究的那種氣體有關是上次的那撥人不小心觸動了什麼,那些氣體洩露被他們吸入,導致了他們中毒死了或失憶」
二蝦有點蒙,將信將地問道:「不至於這麼玄?咦不過你還別講,我們隔壁村那二呆子不就是當年喝農藥沒死掉,把腦子搞壞了嗎?歡子你講這日本鬼子研究的毒氣,把丫頭害得認不得親爹,倒真有點可能性哦」
我對他道這可能不僅僅是毒氣,日軍要是單純研究毒氣,不會選這樣和研究核彈一樣隱秘的地方,我甚至感到在這裡,日軍研究核彈就是個幌子,最主要恐怕還是研究這種氣體我認為這種氣體不是普通的毒氣,而是一種吸入一定量能脫去人記憶的氣體,而對人其它方面不一定會產生什麼危害
周鐵頭問道:「歡哥你有什麼根據?就因為丫頭只是失憶,但其它方面正常?可這妮子的性子辣得讓人怕了啊,不會也是受這什麼氣的刺激」
「不光憑這個還有那黑箱子」卯金刀一字一句清晰地強調道:「黑箱子上的內容你們應該記得很清楚,那石面上刻的內容,黑漆漆從紫玉棺小洞裡跑出來的東西鑽入人的鼻子,根本不是什麼海鬼頭,而就是這種氣體」
我點了點頭,接著繼續推斷:這也能解釋之前那些壁畫上的內容,為什麼壁畫出現事態逆向展,其實並不是什麼時光倒流,而是記憶的逝去,從畫面上只能以這種方式來表述
吸入這種氣體之後,人之前的某段記憶就會被從腦中抹去,恢復到之前的某個狀態,而這個狀態和吸入氣體的量是有關係地,吸得越多,它洗脫記憶的效果就越明顯,吸入一定量很可能導致人徹底失憶而這種記憶的變化,用壁畫來表示的話,只能是以那種方式,暗示回到之前的記憶,後面生的一切已經從腦中消亡了
而壁畫上顯示存放這種氣體的黑箱子是從外面運到島上地,具體是哪看不出來,但可以肯定這並不是劉靖制備的,否則他也不用花那麼大心思用人頭養那些個蟲子來腐蝕紫玉棺而這種氣體雖能洗掉記憶,但並不能使人喪失記憶的功能,也就是說吸入氣體的人雖然沒了之前的記憶,但應該不影響他今後記憶的灌輸,很明顯,丫頭就是這種情況
日軍很可能破解了其中的秘密,乾脆就在這研究了起來,畢竟這東西研究出來,對佔領國地區投放,容易使他們奴化,對他們自己的士兵投放,也可以讓他們忘卻所有戰時不利的因素,心甘情願再被培養成的「玉碎軍團」總之,一切都是對他們有益地
二蝦聽得一個勁地撓頭:「小鬼子玩陰的?搞生化武器?現在搞得我都有點混了那就算是這樣,那棺槨上的圖案表示劉靖就是吸進了這種氣體,他想幹什麼?想得失憶症嗎?這東西好像不是那麼好玩」
卯金刀臉色黯然無力地揚了揚手口中吐出幾個字令人頗感深沉:「他是想失去記憶」
我一愣但很快明白了怎麼回事當下也低下頭歎了口氣二蝦一見卯金刀地樣子也不好去問他只好輕聲來問我
此刻我也感到了一絲沉重或是無奈、無助總之我現在具體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感覺但無疑這種感覺很不好受我勉強調節好心緒對著惑不解地二蝦作了番解釋
其實當我剛剛現這裡面所存在地玄機時就已經大致猜到了一切人地性格是從小培養起來地而支撐起性格地正是記憶一旦記憶消失再被重接受地記憶這個人基本就可以是另外地人了具有不同地性格而性格一旦改變也許就可以擺脫血奴鬼眼地侵害我此刻非常肯定這就是劉靖所說地解除血奴鬼眼副作用地方法
卯金刀道:「要麼繼續受它地侵害要麼就告別之前地生活重做其它人就是這種取捨最後劉靖選擇了後我想他也是下了很大地決心和勇氣地」言罷唏噓不已顯然劉靖地記憶一失去他之前地一切將不復存在而他最終地歸宿也就無從知曉了
我望著矗立在不遠處暗室裡地巨型鍋爐心想著那裡面就是研究出來地既能抹殺人地記憶又能讓一個人重獲生地東西心裡久久不能平靜不論日軍是如何現這其中秘密地或懷著什麼目地來研製它們但無他們失敗了這種氣體被他們研製出來已經成了帶有
人利器了,吸入過量直接能致人於死地而劉靖並氣體的方法,那這又會是誰制配的?他又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紫玉棺?
真是這樣的話,那劉靖的這條線索基本就到此為止,他究竟何去何從已經不是我們能研究了的問題了,此次出行的目的已經達到,我想我們也沒有必要再在這裡了,這次不管卯金刀再怎樣,我們還是得作出明智選擇:盡快離開這裡因為就算真的還存在有這種氣體,我也不會去嘗試的,我還不想就此告別我現在擁有的生活
我轉眼又望了望丫頭,加感受到那種失去原有記憶的無助這個女孩不幸成了犧牲品,而當我再次望著眼前這個纖弱的女孩時,腦中的疑問又竄了出來:咦那七具屍體從體型上看,生前也算是精壯之人,再怎麼體質也會強過一個弱女子,為什麼他們中了招,而丫頭卻還能從如此險惡的環境中逃出來?難道……
這種想法很快在腦中盤繞延展起來,驅使著我竄到那些屍體旁,小心翼翼地沿著口袋摸索,希望能找到一些有幫助的,因為我很明白,此刻問丫頭和問這些屍體沒什麼區別,自然是問不出任何東西的
二蝦意識到我可能想到了什麼,也不問,過來就幫忙,二人將幾人的口袋皮包之類的翻了個遍,只找出了個空白筆記本,於是輕輕翻開筆記本泡了水,僅有的幾頁字也看不清了,中間位置夾著幾張購貨單,因為是電子打印,所以字跡沒被水泡掉,上面的字很清楚
這是幾張採購物品的單據,上面羅列著一行行採購的物品名稱,潛水設備、尼龍繩、登峰鉤、探鏟、橡皮手套……,還有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和我們來時準備的物品差不多,很容易看出,這些都是為這次的行動而準備的,令人驚訝的是,這單據上居然還列有防毒面具
我再仔細看了看四周,並未現任何防毒面具,而根據常識,有了防毒面具的保護,這些人應該不會是這樣的境遇
而從眼前的情形看,這些人很可能根本就沒有使用它們我又望了望丫頭,心中惑:不會是這些人都沒有戴,而丫頭一人戴了防毒面具,所以她才能逃出?那也不對啊,丫頭失憶了,顯然是受了這氣體的毒害難道防毒面具過濾掉了氣體中的毒氣成分,而對其中能讓人失憶的成分沒有作用?這些人是因為中了這氣體,導致了方向感全無,硬生生在這裡被困死了?
我不解,一眼將單據又從頭掃到尾,疑惑又湧上心頭:單據上潛水設備、防毒面具等用品一律開的是九套,我雖不敢絕對肯定九套就是九個人使用,但這麼多種東西同時開九套,絕不會是剛好都為了預備,眼下的很可能就是,這幫人是九人組成的,其中包括丫頭和她的父親現在這裡死了七人,丫頭很可能是和另外的一人一起逃走的
無奈除了這些單子,再沒有任何能證明這些人具體情況的東西,而這第九個人究竟是誰,已經無從知曉了不用說丫頭失憶了不記得,就算她記得,我們和那人八竿扯不上關係,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存在於世界的某個角落但我還是很疑惑這個人究竟是誰,他怎麼就能全身而退,是不是他對這氣體有免疫力呢,又或,他和制配出這種氣體的人極有淵源,懂得克制的方法?
我走到丫頭身旁,試探地問了兩句,因為從丫頭的跡象來看,她對這裡有殘存的記憶,也許她會有些許的印象但很遺憾她似乎沒有印象,我知道她對我們還心存芥蒂,於是沒打算追問,安慰了她兩聲便起身
周鐵頭這時已經失去了耐心,按捺不住地一個勁催促走人,雖然一大包寶貝被我們當炸彈扔進了火山洞,但剩下的幾件東西價值也不菲,他算是達到目的了,眼下自然不願多呆我估摸著現在外面那東西也該走了,於是望了望卯金刀,他站在一旁背對著我們,不知道是不是在惆悵唏噓什麼我下定了決心轉過身,舉著火把將四周最後掃一眼,開口就待下達撤退令
我話剛說兩個字,心頭突然湧上一股異樣,將正待出口的話又堵了回去我大驚,趕忙舉著火把又照了照,原地轉了一圈,最後火光停留在了那幾具屍體上,頓時腦門一熱,冷汗又出來了
不對啊我清楚地記得屍體是七具,而現在,怎麼只剩了六具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多,支持&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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