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又被父親抓住嚴格的鍛煉了一番,才被允許吃飯,仔細想想,在前世,父親的嚴格也是自己能夠快成長的捷徑之一,但是吳思嘉知道,最多在2年半,他眼前的這個家庭就要破裂了,而吳思嘉本人只有5歲,是絕對無法改變大人的決定的,更何況他是作為轉生的存在,心裡本身就已經對「家」這個詞有一定的牴觸情緒,他喜歡孤獨,喜歡安靜,在心理上是有點孤僻的原因根深蒂固了,而自己本身對父親的想法,也不如正常孩子一樣親密,反而是時常勾心鬥角,有點陌生人的味道;至於母親,卻因為後天的教育方式不正確,缺少兩人之間的溝通,導致吳思嘉在每次開家門的時候都在祈禱家裡沒人最好。
在吳思嘉5歲的時候,家裡條件其實在當時算的上中等偏上了,那時候的工資300塊錢就足夠一家人剩餘很多,而當時的物價是一個好的高壓鍋才30多塊,相比20多年後的100多塊,可以說是相差懸殊。所以在父母人都有足夠穩定收入的時候,任何一個家庭在這個時代都基本可以溫飽,例如吳思嘉的家,還有閒錢可以添置一些家辦,比如三用機,比如電視機,在比如小霸王遊戲機,在吳思嘉家裡都可以找的到,印象中也只有80年代做的東西,質量最好,那日立牌,只能收到8個台的彩電,足足用了將近10年,還依然保持很高的清晰率,只是後來添置了更高級的電視,才被淘汰,但是在吳思嘉心裡,除了爺爺手腕上的那用了40多年的手錶,就數這個電視是前輩子見過的質量最好的東西了。
三用機就是磁帶,錄音收音3個功能一體的機器,在當時是一個絕對的奢侈品,吳思嘉一家人都是喜歡音樂的,所以家裡才有了這個足夠炫耀的機器,一般在吃飯的時候,母親都會打開,放上著名的鋼琴曲,例如現在她就在放《夢中的新娘》一曲,頓時整個家被一種幻想包圍,吃飯這樣的事,也顯的高雅不少。
吳思嘉前世一直背著比較沉重的思想包袱,對外都是笑臉,而只有自己一人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其實是一個孤獨的存在,只有孤獨才是自己最忠實的伴侶。所以他個人的愛好就只有音樂,只有音樂這個東西才可以暫時讓他擺脫心靈上的孤獨。
一家人都在聽著音樂,安靜地吃飯,期間父母詢問了些幼兒園的事情,吳思嘉就以孩子的口法含含糊糊東拼一句西拼一句敷衍著,吃完了飯,做完了阿姨佈置給他的記憶類型家庭作業,吳思嘉就向父母要求出門去玩。
這個時代,r國的重大明,fc遊戲機已經流傳到了華夏,只是華夏國的人接受的都比較晚,而在這個時候,孩子也沒有什麼動畫片看,沒有電腦玩,於是大家基本上在晚上吃完飯就會全部跑出來玩遊戲,二十個,三十個不分男女,所有小孩一起玩遊戲是真的很熱鬧的事情,在吳思嘉記憶裡面,童年裡面最快樂的事情,就是晚上吃完飯幾個片區的孩子都聚集在一起玩遊戲,環境影響一代人,在什麼都沒有的條件下,大家才有可能聚集在一起依靠天然條件玩耍。就好比60年代大家看布影戲的時候,都要徒步走上幾個村,然後幾百號人或蹲或站的擠一起是一個道理。而記憶裡面,這樣多的孩子一起玩耍的現象,會在大約小學2年級左右,電視普及,遊戲機普及之後消失不見,而且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出現。
還是那句話,科技的進步,雖然豐富了人們的生活,但也隔遠了人心。
所以吳思嘉是極度珍惜這個時光的,拼著浪費時間,他也要狠狠的在這個時候玩個過癮,放肆的笑個夠本。
捉迷藏是這個時間段最受歡迎的遊戲,黑暗下很多位置藏起來確實都很難找,而且找到還要比誰跑的快,是十分考驗反映能力和運動能力的一項活動,吳思嘉自己也是極喜歡這個遊戲地。
大約玩到9點左右,家長就會出來叫自己孩子回家休息,這已經是這個地區默認的慣例了。
晚上回家,在父母監督下洗澡,睡覺。但是等父母都睡熟了之後,吳思嘉就會半夜爬起來,悄悄跑到外面進行夜晚的鍛煉。
這個現象已經持續了很久了,自從孩子有一定的自主能力,而父母放鬆了一定警惕的時候,吳思嘉就開始堅持了。
由於父親會武的關係,家裡是有一些必要物品的,比如負重沙袋就是吳思嘉最鍾愛的道具,吳思嘉把手,腳,都綁上了共計40斤重的負重沙袋,就開始例行的跑步鍛煉了。
在小高l的後山裡面,還有另一片天地,只能有一條小路通過,而在後山的深處,有一個地方,當地人叫做「五仙姑」,其實那裡就是一個廟宇,很多老年人都會很虔誠的慢慢走帶五仙姑,然後求神拜佛。
記憶裡面,父親後來介紹的槍術師傅,就知道在後山通往五仙姑的某個地方,有一處很隱蔽的天然平台,而每天早上5點半吳思嘉就必須要跑到這個平台上進行鍛煉。
在今世無疑這個平台也是存在的,所以吳思嘉只不過提前了幾年,並且就開始負重練習以後要做的事情而已。
但是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吳思嘉在跑到那平台的時候,明顯看到一個白影在平台處上下翻滾,吳思嘉詩歌無神論者,自然不會被這個現象嚇破膽,輕手輕腳的靠近之後,才現原來是前世的槍術師傅正在這裡練槍!
前世裡,吳思嘉從來沒有看見過師傅耍槍,因為光是跑到這個平台,就已經累到他半死,還要在讓一個孩子安下心練什麼氣,還要扎釘字步,任何一項都足夠讓一個正常的孩子產生退卻的念頭,所以前世的吳思嘉甚至還沒來的及見過師傅出手,就堅持了個把禮拜就放棄了。
所以現在是第一次看見師傅耍槍,師傅的臉還是一樣老態龍鍾,一身白衣飄飄欲仙,身體翻動矯健,手中一柄長槍,直刺時候滋滋斷然有聲,橫掃時候聲音卻變的連綿不絕,周圍只要是槍的範圍都被無形的高手氣勢籠罩,一陣風吹過,片片樹葉落下,藉著月光竟然就被這麼一個老人刷刷刷的片片刺成了串!
吳思嘉驚呼出聲,原來師傅,真的很強!
「誰!?」師傅提著長槍走了出來,一雙眼睛閃亮有神。
正好路過。」吳思嘉感到全身都被一種壓力籠罩,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就好比談判高手就可以在談判之前以自信的氣勢壓倒對手是一個道理。
但顯然一名武者的氣勢是一種鐵血的存在,要麼屈服,要麼就是更強!
吳思嘉定了定神,腦袋裡面瞬間轉過了無數前世的武打鏡頭,深吸了一口氣,不自覺地擺出了前世師傅教了他一個禮拜的釘字步,雙腳自然開立,10個腳趾透過鞋地用力的抓緊了地面,這就是釘字步的真義,可以極大的穩固下盤。吳思嘉練了馬步已經好些念頭,一紮起步子倒也像模像樣。上體微往右側,右手成掌,自然抬起護在了額頭前,中指角度正好和視線平行;左手同樣成掌自然下滑,護在身體左側胸腹處。這個起手式叫做「李奎三打虎」是前世記憶裡面父親教的,也唯一教的格鬥起手式。在這個時候吳思嘉不自覺的就使了出來。
「夷?」師傅輕夷了一聲,把手中的長槍隨手掛在了邊上,臉上掛滿了笑,抓起放在肩膀上的汗巾搽搽汗,「小朋友,難道你想身上綁著沙袋和我這個老頭子過招嗎?」
狂寒,剛剛被師傅的氣勢籠罩,連跑步累都緊張得忘記喘氣了,哪還記的什麼沙袋,七手八腳的把身上的東西全部弄了下來,但是被這麼一打亂,自己的「勢」已經不在了,勢都不在了,那麼像剛才那樣完美的起手就無法做了,正常來講,如果這時候過招,吳思嘉已經是落了下風了。
師傅僅用了一句話,就破去了吳思嘉前世加今生,擺出的最完美格鬥狀態。
「小朋友,你的功夫是和誰學的啊?」師傅笑了笑,問道。
「和我爸爸。」
「你爸爸是?」
「吳金壤。」
「哦~原來是他啊。」
話題到了這份上,吳思嘉思考著今天晚上暴露的破綻實在太多了,單單是上面的對白,就明顯不是一個5歲孩子所能達到的鎮定,更別提半夜偷跑等事了。這是他轉生以來第一次極其嚴重的暴露,所以吳思嘉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就這樣傻傻地站在邊上看著眼前沉思的老人。
「我看,你是偷跑出來的吧。」老人突然問。
「對。」這個時間不是偷跑是什麼,吳思嘉只好承認,這個老人明顯和父親是認識的,就算今晚跑了,但跑了初一,跑的過十五嗎?
「小小年紀就這麼喜歡鍛煉身體?」老人看了看地上的沙袋。
「就是今天晚上睡不著,突然想瞎鬧的。」吳思嘉回了點神,不留痕跡的掩飾,同時表情做忸怩裝。
「這樣啊。」老人看了看吳思嘉演的戲,暫時保持了相信的態度,畢竟才5歲丁點大的孩子,「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要是半夜碰見壞人怎麼辦?」
不知道。」靠,半夜這鳥不拉屎的破山哪來的壞人?
「這樣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送你回家!」
「別啊,老爺爺,我是偷跑的,您送我回家,那,我爸爸會打我的。」開玩笑,要被他送回家那還了得?
「那除非你呆爺爺這裡,等天稍微亮點,爺爺在送你到家門口,絕對不給你爸爸知道,這樣爺爺也放心沒壞人,你看怎麼樣啊?」
「好吧。」吳思嘉假裝思考了會,點頭同意了。原來這老頭是變了法想收自己為徒弟啊,呵,看來是無心插柳柳成陰哦?
「來,來,過來,告訴爺爺你爸爸都教了你什麼」
「爸爸只教了一點基本的」
就這樣一老一小在平台上,提前了起碼5年進行了同樣的教導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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