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的修行、痛苦的磨練伴隨著每一名格鬥家的成長真正的格鬥家永遠不會放棄永遠朝著前方拚命的行進著並不是為了證明什麼只是身為格鬥家便會有那種與逆境對抗戰勝一切的義務!或許你曾經有了很高明的格鬥術也參加了許多著名的格鬥賽事但你捫心自問是否真的是一名格鬥家呢?我比你強、雅典娜比你強、很多人都比你強那是因為他們或早或晚的明白了這格鬥家的『道』……」
椎拳崇的身體猛然一震卻並未回頭觀望反手關上了門我卻聽到他輕輕的道了句「謝了」隨著椎拳崇的離去天色也漸漸放亮我閉目感受了一下陽光漸漸灑在身上的溫暖歎息一聲朝道場外行去我也必須履行我的「道」如同椎拳崇剛才對我教訓。
在道場門口卻見到草薙葵一身整齊的和服站在那裡見到我行出來她翹起可愛的嘴角輕輕拍了拍我蓋在她身上的外衣道:「穿上它再走吧我知道留不住你的人但至少也要留住你的心才是……」她細心的為我穿上外衣。
「我的心永遠都不會少了你那份……這是我對你的承諾!」我看著她那溫順的樣子脫口道卻令她緊張的給我整理領子時一陣顫慄看著她緊咬下唇的躲閃我視線的模樣我知道她在壓抑著心內的激動我用力握住她的手給予她充分的信心隨即將她緊擁在懷中在她耳邊道:「我的人也不會少了你的份……」
從草薙葵回抱我時的緊擁我能夠感受到她心中的雀躍離開道場大門草薙葵仍不肯離開依然站在大門外觀望我能夠感受到她此時的不捨我不禁加快腳步為的是能夠盡快歸來……
就如同元齋**所說每當春節來到他總希望一家人能夠團團圓圓的在一起算是老人對於生活的一種渴望不知是否受到這種情緒的感染眼看著春節將至籐堂香橙卻一點訊息也沒有我能夠感受到籐堂龍白心中的焦慮和煩悶他整天都把眉頭擰成個「川」字令我不安極了雖說被催促著在東京城中晃悠著卻未曾用心尋找過總覺得是一種累贅昨晚被椎拳崇訓斥一番我才覺得照顧籐堂香橙原本也是我的責任無論她有多討厭我她與我之間的因果卻是早已種下。
不過幾個小時我便按照籐堂龍白說與我知道的地址找到了與他分居十多年的妻子籐堂志津子的茶社那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築看得出主人應該是比較傳統的人我走進茶社便看見大廳中擺著數張茶几兩旁放了不少供客人坐下的**地方不大卻收拾的乾淨整潔我環視一周並未見到什麼客人想必現在時間還早但是我開門時震動風鈴的聲音已經提醒了主人有客臨門還未等我觀望清楚便聽見一陣溫和的聲音道:「先生請隨便坐。」
招待我的女主人是一名十分端莊的女子言談舉止無處不透出她高貴典雅的修養雖說是讓我隨便坐但卻已經用手引我到一邊離門較遠的地方我也順著她的意思做到最裡面的茶几這樣也方便她繼續做生意不會擋住進門的茶客。
女主人對我刻意配合很滿意扶膝鞠躬問道:「不知先生想用點什麼茶水?」
「呃……隨便吧我以前不怎麼喝茶……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呢?」我頗有些尷尬的道猜想這個女人是否就是籐堂志津子便隨口問起。
那女人先是一愣卻並未回答反而是徑直退下去道:「先生稍等待我進去準備……」
雖然我很想攔住她問個清楚明白但她明顯是故意閃爍其詞不回答我的問題我若是不理會她的意思存心逼迫她就顯得太唐突了何況我此次來的目的是和解並非是挑起新一輪的戰端。
輕輕點頭目送女主人離去後開始仔細打量這間茶廳牆上掛著幾幅毛筆字和山水畫顯得意境深遠又暗含某種玄奧至理茶几上放著一支花瓶內裡新**了幾束梅花造型別緻、長短各一雖是僅僅幾枝梅花卻能讓人感覺**淡雅尤其是帶著泥雪清新的梅花散出陣陣幽香令人精神一振。
沒多久女主人便端上茶具放在我面前動作熟練輕緩的擺弄起來經過幾道眼花繚亂的工序後她用茶葉輕輕從一件茶碗的邊沿抹過去便在那件茶碗裡淺淺的斟了些茶水遞給我道:「先生請用茶這是廬山雲霧可是我多方找人尋來的頂級綠茶希望你能夠喜歡……」
我端起茶碗還未沾茶水鼻腔已經充滿了綠茶的香味輕輕抿了一口便是滿嘴的清香在一絲淡淡的清香餘韻過後馬上能夠回味出一種甘甜雖然不怎麼懂茶道也知道手中這杯的確是難尋的好茶開口讚歎道:「從這茶室的書畫佈置和花藝還有手中這些精緻陶器來看主人的確對於茶道極其用心令我這個未曾飲茶的俗人也有了幾分淡漠的雅致。」
「先生還未曾告訴我你的名字呢?……作為回答你問題的前提提出問題的你出於禮貌是否應該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呢?」女主人在我對面坐下出乎意料的談起我先前的話題。
我愣了一下點頭道:「說的是……我叫做冰!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我頓下話語用眼看著她她先是給自己同樣倒了茶飲下一口後回答道:「名字倒是挺清冷的我叫做籐堂志津子是這間茶社的主人在這個時間點來到這裡開口就詢問我的名字你一定不是一般的茶客說說看你來的目的吧!」
「其實……本人的目的嘛……」我躊躇了一會不知該怎樣解釋到目前為止我自己都沒有弄清楚關於與籐堂香橙的婚約到底是怎麼回事籐堂志津子既然和籐堂龍白分居十幾年想必也不會看在籐堂龍白與籐堂香橙的父女情將籐堂香橙乖乖的送回去。正在我尋思個借口時卻聽到籐堂香橙的聲音道:「母親我完成功課了……」
我偷眼瞧去正見到穿著和服的籐堂香橙動作規矩有理的托著花瓶走過來籐堂志津子瞧了她的功課皺眉搖頭道:「香橙我說過很多遍**花並非是亂**一氣就算了你要仔細體會長短花枝甚至花朵大小、顏色深淺……你太不用心了這個功課過不了關!你先將**花的功課放一放吧正巧有位客人在此你將昨日學的日本舞蹈表演一下讓客人品鑒一番……」
籐堂志津子回過頭朝我笑道:「這是小女籐堂香橙自幼疏於管教頑劣慣了最近我實在看不下去便盯著她學了些女人應該學的東西可能並不如何上的廳堂還請你以普通人的眼光稍微指點一下吧!」
我只得忍住笑點頭應允很難說清楚看見籐堂香橙時的感覺雖然她看起來眉清目秀但是言行舉止處處透著彆扭顯然極少穿著這樣的禮儀服飾當籐堂香橙抬起頭見到我時更是「啊」的一聲驚呼出來瞬間滿面通紅我悄悄的向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卻反而使得她更加羞惱。
她怒吼道:「你這個傢伙來這裡幹什麼?看我出醜嗎?我早就說過千萬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看一次扁你一次!……」說著正準備摞袖子上來揍我倒是嚇得我向後退縮我此時可是與普通人差不多哪裡經得起她三拳兩腳。
她話音剛落還未等上來動手籐堂志津子板起面孔道:「你在幹什麼!當著我的面如此言行舉止我讓你學的那些東西你都忘記了嗎!」顯然籐堂志津子是位嚴母從籐堂龍白的言語中我就能聽出來她是一個說一不二的女強人不知道卻為什麼喜歡日本女**的傳統技藝分明與她的**格不搭邊嘛籐堂香橙的**格倒是隨了她母親兩人脾氣上來了倒真是一模一樣。
籐堂香橙被籐堂志津子一嗓子吼住立即像鵪鶉般耷拉在那裡籐堂志津子緩了口氣問道:「冰你難道認識香橙嗎?為什麼她似乎十分看你不順眼?」
「我想……八成是這位小姐認錯人了吧別人都說我是大眾臉街上很多人都與我長得差不多或許是哪個與我差不多長相的人得罪了香橙小姐志津子夫人也不用太過嚴苛為難了香橙小姐我……完全不認識叫做籐堂香橙的凶悍女人!……不是說讓我欣賞日本舞蹈嗎?老實說我還真的挺期待的!」我一副陰謀得逞的詭笑望著眼前這對母女。
籐堂志津子恍然道:「原來如此難怪我見到你便有幾分親切感平常我不會與客人說多這些話的……香橙現在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