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熟睡中醒來滿懷的溫香軟玉令我精神一振卻是草薙葵在我懷裡甜美的睡去不知何時我居然醉倒在酒桌上煩悶的心情的確令人不勝酒力我大腿被草薙葵的壓得有些酸軟麻小心翼翼的將她扶到一邊去活動了下手腳站起來雖然仍然覺得頭腦有些昏沉但是那鬱悶的心情卻舒緩開來酒這個東西雖然劣跡斑斑但作為男人還真離不開它這幾天大致瞭解了一下作為真武流格鬥術創始人的我曾經是怎樣一個人說不上悔悟只是覺得曾經的冰太缺乏責任感了無論是對元齋**、對籐堂道場的弟子、還是與我親密無間的朋友我都沒能做到應盡的義務也許上天讓我失憶便是要我以一個全新的角度來重新認識自己。
我脫下外衣給草薙葵蓋上身子以免她在睡眠中不慎著涼提起那瓶令我深醉的美酒踱步在院中才現已然是深夜了黑沉的天空透出幾許神秘甚至帶有一種心悸的恐懼就像如今的我雖然看似安逸卻永遠不知道明日的命運也許人生就是如此太過清晰的道路反而會覺得索然無味迷迷濛濛間去探索也許將要走的路本身就是一種驅使我前進的動力。
「嗚嗚嗚……」在這寂靜的夜裡我隱約聽見一絲哭泣聲如同壓抑在喉管深處的哽咽一時間好奇的走過去瞧瞧我走向客房居所卻隱約見到一個人影坐在門檻上哭泣他掩住了臉我無法確認他是誰但是從那身淡藍色的休閒裝猜測是椎拳崇於是試探的問道:「是椎拳崇嗎?」
那人聞聽我的聲音立刻止住了哭聲匆忙的在臉上一陣**索當我走過去時他臉上已經沒有了淚水但是紅腫的雙眼還是那麼清晰我開口問道:「師兄?這麼晚了你還不休息嗎?」
「我……我睡不著……」椎拳崇低著頭不讓我直視他的眼睛道。
我瞧著左右無人便在他一旁坐下道:「正巧我也睡不著……師兄有什麼心事吧?否則不會深更半夜躲著我們在這裡哭泣。」
「誰哭了?你是很厲害但請不要認為其他男人都是想像般的懦弱我椎拳崇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會為了失去一些精神力而哭泣呢?我這不叫哭泣!……只是惋惜而已。」椎拳崇一味狡辯道但自知未干的淚痕和紅腫的眼睛無法欺騙對方於是為自己的行為換了個說法。
雖然我不知道在我醉酒的短暫時間裡椎拳崇身上生了什麼事情元齋**帶著能力戰士隊來到東京沒有多久就算尋仇也沒有來得如此快的但我敢肯定椎拳崇受了極大的傷害自尾鰭戰衣上體驗到的奇妙感應讓我得知椎拳崇現在精神很脆弱一點也不似在拳皇大賽上見到的那般精神飽滿從他這般激烈起伏的情緒中我甚至能夠感受到他薄弱的精神力已經與平常人差不了多少。
「能夠告訴我生了什麼事情嗎?雖然無法幫助你但我想此刻既然出現在這裡我無法當作沒有遇見一樣離開……」我拍著椎拳崇的肩背安撫著他的情緒道。
椎拳崇一時陷入了沉默我不知道是否這件事很難讓他啟齒或者他並不打算告訴我我唯有一併與他沉默著良久椎拳崇才開口道:「我的精神力……自幼苦修至今的全部精神力都被小包吸收去了永遠也沒可能再回來我現在……成了能力戰士隊的負擔成了一個廢人!」他懊惱的揪著頭無法容忍自己遭遇到這樣的事情。
我一時也愣住了想不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作為一名畢生以武為榮的格鬥家廢去了格鬥能力那將是比死還要難受的事情我無法想像他此刻心中的壓抑對於擅長使用能力格鬥術的椎拳崇來說失去了精神力與廢去了他的格鬥能力沒有什麼區別而且吸取他精神力的是小師弟小包相信元齋**也想盡辦法想讓小包將精神力還給他椎拳崇依然如此的原因只可能是連元齋**也是束手無策他更不可能將小包打殺了來出氣所以這委屈與不甘便積蓄在**中害怕有其他人瞧見自己的軟弱強裝大丈夫的椎拳崇唯有在這個時候悄悄的哭泣來抒心中的憋屈。
也許是與我想到了一處椎拳崇的淚水又止不住的翻湧起來雖然他當作我的面極力忍耐著幾乎將下唇咬出了印子也不肯放聲哭喊出來他的倔強令我不得不安慰道:「別太在意了我知道或許你很心痛但是誰也不想生這種事……」
「不在意?我怎能不在意!我是一名格鬥家我不像雅典娜那樣經營著副業也不像小包一樣年齡幼小更不像你一樣擔任著掃除**勢力的重任我只是一名正正經經、全心全意修行的格鬥家除了格鬥我別無所長甚至在格鬥界我還只是個三流角色而已……」椎拳崇搶白道一出口就是壓抑已久的心中想法他一把奪去我手中的酒瓶就口仰脖「咕咚咕咚」下去大半我沒有去阻攔他我知道驚聞噩耗的他急欲洩。
那酒入口溫順但是酒**爆的快而強烈(電腦閱/讀/)只是喘了幾口氣的功夫椎拳崇就滿面醉紅的繼續道:「我不過就是想在格鬥術上比你們高明一點點就好足夠我在雅典娜面前炫耀便行了可我不明白為何我如此專心致志的修行卻仍然只能墊底不如那些像草薙京、八神庵之流的格鬥界後起之秀也不如你……連轉了**子的雅典娜也不如現在……哼連做格鬥家的資格也失去了。」他停下了話頭繼續飲酒。
我聽著他一席話自嘲道:「那只是表面罷了雖然你現在失去了精神力可是作為格鬥家的底子仍然在那裡而我此刻呢?……曾經的冥王不過是個軟腳蝦罷了大殺四方的時候貌似威武不過是小命捏在別人手中的可憐蟲現在雖然無需擔心受人控制卻……連此刻的你也不如啊!世事就是如此得意一時、失意一時人生總會有波折的如同格鬥家這般激烈的命運若是平坦順利又怎能造就凡入聖的身手。」
「凡入聖?沒有……我從沒有那樣想過我不是那塊料!……我自幼與雅典娜一起被**養大可以說雅典娜和**便是我的全部早就定下格鬥家命運的我不過是想用這份格鬥家的成就來回報**罷了……至於雅典娜我曾經夢想過用我的身體保護她讓她永遠平安幸福的生活在我的背後……那不過是可笑的少年夢想罷了我現在已然失去了這個資格……冰以後保護雅典娜、照顧她的責任就交給你了!你可一定要對她好否則就算不是你的對手我也要對你進行報復!」椎拳崇懇切的朝我瞪眼道也不知他是否喝上了頭說起話來有些顛三倒四。
我心底一驚道:「你在說什麼葷話呢?我已經知道了我與雅典娜是何種關係我也很後悔做出褻瀆師姐的事情但是……不知者無罪嘛!師兄我保證!我今後絕對不會那樣……」
椎拳崇一擺手一個毫無規律的圓弧從我眼前晃過手中提起的酒瓶子險些砸到了我的腦袋他道:「怎樣?……今日我昏迷的時候已經全部聽見了**與籐堂龍白前輩就在我床邊議論起你與雅典娜的事情……呵呵!你們二人還藏的真深!可笑我這個早已出局的傢伙還眼巴巴的盼著什麼……我早就該懷疑才對雅典娜每次與你接觸怎會喜笑顏開的與我說話的時候都巴不得讓我滾的遠遠的……也是如同我這樣不懂音樂沒什麼情趣連張口對喜歡的人說聲『我愛你』也沒膽的窩囊廢誰能看得上?更遑論如今的雅典娜了!你就不同說實在的我真的很羨慕你啊冰!有那麼多公開的**債居然還有女孩子如同飛蛾撲火般的往上蹭雅典娜如果肯對我用上一分情我也滿足的立刻死去都值了……你真應該好好思量自己到底該怎樣對待那些為你真心付出的女人!」椎拳崇說完這番話就扶著門邊站起來轉身朝房間跌跌撞撞的走去想必是要去休息了。
原來還有失戀這層因素在其中才使得椎拳崇如此失意他那番話狠狠的點醒了我或許是因為我早已欠下太多的債所以老天才讓我重新來過吧我一拍大腿站起身道:「師兄!有句話我不知該說不該說……格鬥家的命運如同逆水行舟或許你現在被激流沖的太遠但是如果自暴自棄只能被拋棄的越來越遠最後傾翻沉沒見不到蹤影……以前你或許是為了別人在激勵自己但請你正視一下最具榮譽的稱號是否擔得起『格鬥家』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