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崎琢磨依然如瘋如虎般撲上來,搶儘先機,右拳猛的帶起一股旋勁迅捷無比的招呼到我的頭上,正是板崎琢磨的秘技鬼車!我快的側頭,雖然躲過他的鬼車,卻依然被玄奧的勁道卷的向下傾倒,我順勢抓住板崎琢磨的腳踝,迅捷的度,讓板崎琢磨還未反應過來,我已經使出虎式·下穿二段錦。
可惜倉促招,本身勁力就不足,加上板崎琢磨尤其注重基礎訓練,下盤穩如盤根,我僅僅將他放倒在地,雙手已經無力繼續後招,只好踹上一腳,總算是還了剛才挨的一拳之仇。
板崎琢磨想不到我在此種狀況下依然有反擊的能力,雖然他很看得起我,卻從未把現在的我放在眼裡,按照他的想法,過十幾年我或許能越他成為格鬥界屈指可數的頂尖高手之一,現在無論實力還是經驗我遠遠不如他,他全力出手下我理應沒有還手之力才對。
可是實戰起來板崎琢磨才現不對勁,我受了他一記全力出手的霸王至高拳,居然能不損實力的站起來,這已經代表我在基礎素質上與他的距離不大了,而後這次反擊,雖然未盡全功,卻已經證明我的確有著與他一戰的資格,板崎琢磨多年沉穩的格鬥風格,讓他瞬間冷靜下來,翻身站起來,一個連壞雙腿或掃或踢,將我逼開,重新把握戰局。
板崎琢磨的變化我看在眼裡,卻也沒有辦法,在他洩狀態下,我雖然壓力頗大,卻能找到反擊的時機,可是現在我卻連一絲破綻也無法尋到,我本身精通各種招式,因為我的血脈能力讓我記住了很多奇招妙式,極限流的武學也在其中,只要板崎琢磨出手的話,我就能找到攻擊他的方式,可惜經驗老到的他也是沒有把握不再進全力攻擊,我們度又在伯仲之間,我稍微線而已,無法彌補與他之間巨大的實戰經驗的差距。
忽然,板崎琢磨一個近距離的虎煌拳,這個短暫的破綻,瞬間被我窺到,我硬是受他一記虎煌拳,猛地動雀式·月向陽,右腿迅猛的踢往他的下巴,可是板崎琢磨忽然間變招,一個標準的架擋反擊,正是猛虎舞賴巖!我的右腿被他穩穩的架住,我心中暗叫不好,這老傢伙居然估計露出破綻,情急下,我靈光一動,左腳蹬地猛的躥起,在板崎琢磨暴烈之極的右拳轟到之前,同時出雀式·棲點車!
就在我的左腳跟猛的擊打在板崎琢磨腦袋上的同時,板崎琢磨的拳勁轟的一聲破體而入,我盡力做好防禦措施,不但緊縮被拳勁籠罩的肌肉,更是搶先用左臂擋住,也算是我反應比他線,這才讓我們雙雙中招,板崎琢磨被我的棲點車砸在地上,一陣頭暈目眩,而我更是不堪的被轟飛出去,我親耳聽見骨裂的聲音想起,我還是吃了大虧,不但被拳勁侵體,受了一點內傷,連左臂也是強忍著劇痛,才能再次伸展。
一道血痕從板崎琢磨的頭上流下,也許是有點輕微腦震盪吧,剛才那下攻擊,我可是拼上了所有的力量,相信強如板崎琢磨也不會好受,板崎琢磨反手擦去血跡道:「好,好,很好!沒有想到你真能傷到我!……你走吧,這裡不歡迎你。」
包括羅伯特在內的所有極限流人員都是又驚恐又敬畏的看著我,傳說中的空手道之神傷在我的手上,雖然我的傷勢看起來更重,可畢竟我們之間有著二十多年的差距,極限流就是強者為尊的一個小社會,每一個人都在努力使自己更強,只有挑戰板崎琢磨讓他受傷後,才能從容離開極限流,這也是板崎琢磨身上大小傷疤無數的由來,而我的行為,再次觸動了這條潛規則,板崎琢磨決定不再追究我對尤莉不負責任的行為,人我離去。
若是其他時候,我肯定開心還來不及,可是此刻我不但要逃避八神的追殺,更重要的是在聽見尤莉的生病依然呼喚我名字後,我忽然升起很想見她,讓她那具柔弱的身體繼續躺在我懷裡熟睡的衝動,所以我沒有按照板崎琢磨的話去做,反而踏前一步道:「假若我不離開,是否一定要擊敗你……或者你們?」
板崎琢磨忽然瞪眼怒道:「好膽!當真以為我老了嗎!雖然你傷到了我,可是你也好不到哪兒去!繼續戰鬥的話,我一定要你命!」他已經被連續的打擊弄的有些氣急了,尤莉的病情,板崎獠失去信心,加上自己傷在我的手裡,已經讓他本就不多的分寸更加混亂。
我踏前一步,毫不退避道:「我想見尤莉!」
板崎琢磨怒喝道:「你還想怎樣傷害她,你這個混蛋,老子當初真是瞎眼了,居然把最寶貴的女兒托付給你這個混蛋!」也許是觸及他此刻心底最難受的地方,板崎琢磨連自己定下的潛規則都不顧忌打算出手了。
羅伯特眼看我再次戰鬥的話,肯定小命難保,即使活下來恐怕也要殘廢,馬上抱住板崎琢磨的身體勸我道:「冰,你還是快走吧,師傅在氣頭上,你說什麼也沒有用,再繼續糾纏下去,你也是自找死路而已。」
我再次踏前兩步,態度強硬的道:「我再說最後一次,我……想見尤莉!」行動間已經觸動了傷處,疼的我冷汗直冒,大蛇之血雖然加強了我**各方面的強度,而且讓精神極其容易的進入亢奮狀態中,揮120%的能力,但恰恰精神力的放大,讓我對疼痛感也120%的放大,真可謂是一把雙刃劍。
板崎琢磨良久不語的盯著我,強橫的壓迫氣勢撲面而來,我帶傷硬挺著,沒有絲毫示弱,他對緊緊抱住他的羅伯特道:「你放開!」羅伯特看我們的態度都沒有挽回的餘地,迫於師傅的威嚴,只能不再插手,退開一旁。我與羅伯特的交情並不見得怎樣深厚,但他肯為了我冒犯師傅的威嚴,完全對得起我了。
我已經被板崎琢磨強橫的氣勢壓制住,只感覺再挺一秒就會軟下去,幾乎忍不住搶先出手時,板崎琢磨卻收回所有的氣勢,轉回頭道:「我也再最後說一次,你如果辜負尤莉對你的心思,就別再怪我這個做父親的蠻橫霸道了!……跟我來。」我頓時驚喜不已,三步作兩步的跟在板崎琢磨的身後,身體上的傷痛也彷彿瞬間消退了一般。
板崎琢磨讓羅伯特帶領學徒各自訓練,直接領著我來到尤莉的住處,拉開房門,一股濃濃的中藥味撲面而來,房間裡沒有透一絲風,只一進入就會感到氣悶,尤莉正昏睡在床上,臉色蒼白,失去了往日活力,眉宇間緊縮著一種愁苦的情緒,我的心彷彿在敏感的地方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頓時兩眼有些泛酸的感覺。
板崎琢磨道:「醫生說只的風寒而已,可是吃了那麼多副藥都不見好轉,真是一群庸醫!」話語裡卻透出一股深深的自責。
我伸出右手撫摸著尤莉的額頭,果然有些燙手,似乎還在高燒不退,也許是我的舉動打攪了她的休息,尤莉忽然呢喃起來,等我聽仔細後,卻是口齒模糊的念著我的名字,板崎琢磨臉色沉了下去,並不是看我十分不爽,見到我一副神傷的樣子,他對我的態度已經緩和了很多,此時只是見到尤莉的病態依舊,才讓他越來越煩躁而已。
一位學徒端著一碗湯藥過來道:「師傅,藥已經煎好了……」板崎琢磨接過湯藥,就要叫醒尤莉,我阻止道:「這裡交給我吧!」看著板崎琢磨一副猶豫的樣子,我繼續道:「我只想做一些身為丈夫應該做的事情。」
板崎琢磨歎了一聲,將湯藥交給我,和那位學徒一起離去,我用舌頭嘗了一下湯藥,一股濃烈的苦味充斥著口腔,還好溫度適中,我輕輕拍醒尤莉,道:「尤莉,喝藥了……」尤莉顯然醒過來了,卻不肯睜開眼,聽到我的聲音,更是猛的掀起輩子蓋住頭,悶聲道:「我不喝,那東西好難喝的。」
我哄道:「尤莉,別小孩子氣了,快喝下去就能康復了,到時候我就天天陪著你,」
尤莉忽然探出頭看著我,半晌才道:「爸爸,你的樣子和聲音怎麼變得和老公一樣呢?我是不是病傻了?」
我只感到心裡的苦澀,一直以來我對每位傾心我的女人,都虧欠太多,我無法給予她們想要的幸福,尤莉更是其中深受其害的,她心智的不成熟,更加重了我的罪惡感,我有些哽咽道:「乖尤莉,是我啊,你仔細看看,摸摸……快把藥喝了。」
尤莉眼睛直直的看著我,連眨眼和轉動都沒有,我只好將她扶起,讓她半倚著我,將湯藥一勺一勺的餵進她的嘴裡,我無法形容我心裡是怎樣的感覺,我只覺得每多待一分鐘,每多喂一次,每多看尤莉一眼,我不安的心靈就會安寧一些。
當餵下最後一勺的時候,尤莉忽然開口問道:「老公……大家都說我們的關係沒有愛,可是父親說夫妻之間是相愛的,我很糊塗,我不明白……」
我只覺得酸澀的感覺已經強烈的衝擊著我的淚腺,道:「大家都說錯了,我是愛你的,尤莉!我們是夫妻,我們是相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