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一顫,雅典娜看來是深深陷入偶像崇拜裡去了,十七八的小姑娘最容易受到這個影響……此刻只能專心做個聆聽者罷了,覺得不論說什麼,都好像對自己沒有好處,雅典娜在我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後,突然頓住,問我道:「冰,你有數嗎?」
我怎麼可能傻的去數呢?但是說不數肯定會被誤認為不夠專心,忙點頭道:「嗯,有二十三,哦不,二十五次了……」
雅典娜無趣道:「算了,這個東西肯定不准的,我只是說出來給自己信心而已,要是真的作準的話,joy肯定比你還要花心,至少要娶上一個城市的女孩子……」很少看見雅典娜這麼決心的去做一件事情,說支持嘛……那是給自己找麻煩,說反對嘛……又肯定會打擊她,我暗歎一聲,算了,隨遇而安吧,該怎樣展就隨他去吧,說不定雅典娜以後能遇上自己的真命天子,就把我這個偶像扔到爪哇國去了。
布會上,公司播放了一曲該專輯的主打曲目《愛情轉移》,同時呼籲大家支持正版,打擊盜版,接著就是些商業性的東西,記者問什麼的,倒是將我沒有出現做了很好的解釋:「joy目前正在尋找下一張專輯的創作題材,他是真正為音樂而活著的人,大家也不要為了一些俗事騷擾他吧,畢竟好的音樂才是大家所想要的。」說的我一陣臉紅,每次我都是快接近月底了,才隨意拿起耳機錄製幾歌曲過去而已……
布會結束,雅典娜還是很興奮的,拉著我在現場買了最新專輯,才心滿意足的走出來,在車上就迫不及待的拿出隨身聽和耳機聽起來,我倒是奇怪她的耳機有點類似我的款式,難道也是公司為了方便她錄製歌曲特意給她製作的?
看到我的眼神,雅典娜道:「這個耳機可是公司最新產品呢,別看它款式老,除了能當普通耳機使用,裡面有1g多的空間可以存儲音樂,自帶播放功能,我這裡有joy出道以來的所有音樂哦,你喜歡嗎?下次我也弄一副來送給你!」我欣然接受,雖然根本不想要,她這個比起我那個高端產品實在是差太遠了,但是人家一翻心意,我要是拒絕了,我不是有病嗎?
車子開回籐堂流,我趕緊回房間卸了裝扮,時間已經接近正午了,這個布會一開就是三個小時,簡直是浪費我時間,有這功夫,我不如和簡一起玩拳皇96呢……。
正當我脫去累贅一樣的西服,king打開門走進來,杏眼一瞪道:「這一早上和雅典娜到哪兒去了?現在才回來……舞和莉安娜都在等你呢,快來吃飯吧,讓她們知道了,少不了又是一翻審訊。」king其他都好,就是和小娜一樣進我房間從來不敲門,讓我很鬱悶,尤莉和八神進我房間至少還對門打一拳,踹一腳呢……這是否和我平常從不鎖門的習慣有關係呢?
我看著king神色淡然的樣子,心裡微微有些歉意,問道:「光是她們嗎?……說起來,你好像從來沒有為我吃醋過?難道是本人魅力不夠?」順手撈起籐堂流的道服穿上,一般在道場我都是穿這件代表門主的服裝。
king道:「你以為你很又魅力嗎?讓許多女人對你朝思暮想嗎?」說著,杏眼一寒,拎起我的耳朵接著道:「不過,你這一提醒,我倒是要行使一下作為女朋友的權利……」
king幾乎沒有用什麼力氣,我也只是做做樣子哀求一翻,換上衣服去吃飯,席間小舞果然對我問東問西的,小舞是知道我是歌手的副業,但並不知道我就是joy那個在音樂界翻雲覆雨的人物,我只是推說陪雅典娜去參加一個無聊的布會,對這些毫不在行的小舞疑惑的望著小娜,小娜放下碗筷,很正經的道:「心跳正常,沒有撒謊……」
我暈,都組織統一戰線了,難道是那次海上煙火聚會,拉近了她們的距離?我不敢多做言語,趕緊吃完飯,一個人先避開了,以前我對她們的青睞是求之不得,可是現在我忽然覺得麻煩起來,雖然對她們的那種愛的感覺依然沒有變……
看著我匆匆離去的樣子,莉安娜繼續道:「但是行色匆匆,明顯是心虛……」
我靜靜的坐在正堂的屋頂上,俯視著後院和操場上忙碌的情景,籐堂流現在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所有的訓練都馬虎不得……忽然覺得有些百無聊賴起來,躺在屋頂上,瞇著雙眼,由於還是冬季,太陽也不怎麼耀眼,身體一下完全放鬆起來,眼前忽地一暗,king探頭出現在我面前,剛剛都差點舒服的睡著了,king什麼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
king道:「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有心事啊?」
我坐起身,拍拍身邊的位置,讓她坐下來,才道:「我只是奇怪你們女孩子為什麼都那麼喜歡吃醋呢?」忽然間我想起雅典娜早上許下的願望,心裡原本放鬆下來的感覺,又變的有些沉甸甸的。
king微笑道:「傻瓜,那都是因為著緊你罷了,難道你沾花惹草,她們都應該坐視不見嗎?」king撐著下巴,有趣的看著我。
我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我自問也從未主動做過什麼出軌的事情,只是想起來有些心煩罷了,我道:「那你又怎麼不吃醋?你也是女人啊……我親自驗證過的……」老實說,因為king中性的裝扮,我習慣性的對她比較放得開,沒有一般對待愛人時的拘束和無奈。
king眼神一陣恍然,忽地聚焦看著我道:「看到你身邊能又一個又一個的優秀的女孩子,我有時也會擔心呢,但是每當想起以前無怨無悔的決定,忽然又變得輕鬆起來,本來覺得注定一場沒有結果的愛戀,卻又能又延續下去的情況,況且我或許是最瞭解你的人之一吧。」
我和king的感情是從誤會到爭吵,最後不知不覺的互相感染,king是除了小舞以外最早跟我在一起的女人,而且是我第一個女人,雖然中間有許多難以解釋的巧合和誤會,但是那些並不重要,king一直都是默默的關注著我,愛著我,從未奢求過什麼的堅強女性,這或者與她獨自一人在社會上闖蕩有關吧。
我一眼瞥見king耳垂上的那對水晶吊墜,一直以來,vig都佩帶著,我從未看過她們換過款式或者摘下來,大概這就是一種犧牲吧,我忽然有一種想擁抱她的衝動,但是這麼公開的場合下,操場上幾百個弟子都在呢,我自然不敢太出格,king也感覺到了我的凝視,愛惜的撫摸著那對耳墜道:「我很喜歡,謝謝你……」
這句遲來的感謝的並沒有解除我們的沉默,正當我打算說夫妻間不需要謝謝的時候,一位弟子在下面叫我道:「老師!有……有人踢館!」
我耳朵有問題嗎?居然有人來這裡找碴?而且挑個這麼關鍵的時候,正打算和king的感情更進一步呢,我跳下屋頂,穩穩的落在地上,看的弟子一陣目瞪口呆,我吩咐他帶路,弟子才興奮的向前小跑著,籐堂流大部分是下盤極穩的功夫,很少有飛簷走壁的瀟灑動作,這個弟子自然有些驚異。king在屋頂上看著我逐漸離去,雙眼忽然一陣迷離,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雙頰一片紅暈,這女強人害羞的絕美畫面我居然錯過了……
大門外站著亂七八糟的七八十人,都是穿著一個不知名道場的道服,顏色黃的和土一樣,看起來就俗氣,那為看著我穿著門主的服裝,知道我是正主,開口挑釁道:「合氣道都是一群廢物,那個籐堂小妞不知好歹居然去參加拳皇大賽,結果被人打成了植物人,哈哈,這回我們……」
他後面的話,我根本沒有聽,不提他刺耳的聲音,和噁心的樣子,單是他侮辱香橙我就無法放過他,我可是許下過照顧香橙的諾言,不論這個諾言到底能堅持多久,又包括什麼範圍,總之我一拳就將他打的橫飛出去,倒撞在圍牆上,腦袋上的口子汩汩的冒血。
那人捂著腦袋驚叫道:「上,給我上,把他給我廢了,籐堂流以後就是我們的地盤了!」
原來是一群頂著學習格鬥而為非作歹的無賴,我冷眼看著七八十人各自抽出武器,還真是五花八門什麼都又,連修理汽車的大扳手也有,我褪去那身代表籐堂流身份與尊嚴的道服,擺出架勢道:「一起上吧,對付你們這群人渣,老子用了氣功,算我是孬種……」
「呀!」「殺啊!」在一群呼喊聲中,我僅憑**使出我最拿手的真武流,龍式·龍翻身,挑飛一人,接著隨意拉過一人使出虎式·中折服,只聽卡嚓一聲,脊柱斷裂,即使沒有使用氣勁,我作為僱傭兵的力道,依然不是這群無賴可以承受的,雀式·鳳天翔連雀式·棲點車,連續三人便倒在這華麗的招數下,最近我越來越覺得連技的熟練,甚至隨心所欲的就使出了套路,這或許就是死招活用的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