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機的殘骸裡分明包容著一縷類似精神力一樣的能量,我謹慎的四周環視,難道剛剛人群中有誰要對小包和簡不利嗎?簡的手指只是普通的電灼傷,即使不去理會,三兩天也會自己好起來,我草草的買好了遊戲機,將兩個孩子帶回去,服務小姐一再保證不會再生劣質商品的事情,我知道那並不是遊戲機的質量問題,一定是有能力高手在做了手腳,生怕小包和簡出什麼事情,並沒有怎麼閒逛,直接回了籐堂流。
雖然時時提防著,但卻一直再沒有出現過任何奇怪的事情,這一日,我像往常一般和弟子們一起做晨練,小舞,king和小娜組成了聯合陣營,最近一直比較排斥我,讓我續集已久的**無處洩,只好早早的起來,將這些火氣撒在可憐的弟子們的頭上。
「冰……我有話想和你說。」雅典娜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我吩咐領隊繼續訓練,轉身去應付欲言又止的雅典娜,我笑道:「怎麼了?我們的女神,今天起的特別早啊!」雅典娜的名字源於古希臘神話中的智慧女神,在拳皇大賽中,解說員又經常叫她歌神,所以我平常暱稱她為女神。
雅典娜俏臉一紅,遞給我一條汗巾,帶著幾分羞意不滿道:「外面炒作的東西,你也跟著湊熱鬧……你不知道我為這些事情很苦惱嗎?」由於她混跡於娛樂界和格鬥界的特殊身份,讓一些無處不鑽的八卦記者們時常編排她,雖然善良的雅典娜從不予置評,但心裡卻總會不滿。
我接過汗巾,擦去運動後的汗水,口上得意道:「誰叫你的招牌靚,又實力強勁呢?」我總喜歡這樣打趣雅典娜,看著她矜持中帶著幾分薄怒的樣子,令人從心裡到身體上都有種舒爽的感覺。
雅典娜甜甜的一笑,背著小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道:「平常你也是這樣誇讚其他女孩子嗎?……說真的,冰,能陪我去joy新專輯的布會嗎?」
原來是這事,我就想雅典娜和我還能有啥共同語言……算算日子,差不多也是新專輯布的時間了,一般來說唱片公司都是一個月給我一張專輯,自從有了那個特別的耳機,公司老闆連貨源也不愁了,每次專輯布會,都弄的和樂壇盛事一樣,但是對我這個謎一樣的音樂界奇葩還是守口如瓶。
看我沒有立即答應,雅典娜疑惑道:「有什麼問題嗎?……聽說這一次會joy會出席喲!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老闆要了兩張票的,想想冰也這樣忠實的支持joy,無論如何我也要替你爭取一個機會呀……」
雅典娜還真是好心,不知道公司又搞什麼噱頭,明明我是不可能出席布會的……好吧,既然在雅典娜面前扮演的是自己的粉絲,那至少要表現的興奮一點吧……我努力調整著臉部的肌肉,盡力做出很欣喜,很神往的表情,道:「是嗎?天啊!終於可以近距離的接觸偶像了,剛剛聽到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震撼了,都有些失神了,那我要下,拿出我最漂亮的一套衣服!」
雅典娜笑容滿面道:「嗯!我就知道冰會很高興的,這次消息真的是很準確哦,不像上幾次那樣都是八卦雜誌的炒作……你快去吧,一定打扮的帥氣一些!」我暗想小y頭,你又上當了,這次一樣是炒作了……也許是因為雅典娜在一群格鬥家中是難得的有些藝術細胞的傢伙,在其他格鬥家看來,雅典娜的愛好實在有些另類,格鬥家就應該是高高在上,除了武道,對其他東西都不屑一顧的研究者,所以雅典娜也會顯得有些孤獨吧,無論是拳崇還是師傅都不可能陪她去看什麼專輯布會的,也只有我這個師弟還能支持她。
唱片公司也不知道搞什麼鬼,專輯布總是和游擊隊一樣,到處擺場子,這次又是昨天才臨時通知媒體在這個城市開布會,難道不怕很多人趕不及來參加嗎?要是到時候只剩幾個小記者在的話,那可丟臉丟大了。
我借口換衣服,實際上也是為了喬裝,先不說格鬥家的身份讓人認出來了,會引起不必要的騷動,如果老闆在的話,把我joy的身份也認出來了,那可就是永無寧日了,按照雅典娜的指示,我還是穿了一身黑色西服,戴上茶色太陽鏡,顯得有些奇怪,對著鏡子照了一翻,覺得還是太容易認出來了,把雙肩墊高來,再黏上把大鬍子,不仔細看還真就認不出來了……對雅典娜的解釋就是隱瞞格鬥家的身份,同為格鬥界名人的雅典娜深明其理,向我打聽起喬裝打扮的訣竅起來。
既然是去參加這種正式場合,當然就不能打出租去了,臨時當了雅典娜的司機,開著她的紅色寶馬趕到本市最大的體育館……據說是會議室和音樂廳都無法容納,所以挑選了萬人體育館來進行布會。
趕到現場時,我終於為我老闆的行為趕到明智了,門口一摞的名牌轎車,以及不匆匆趕來的擁擠人群,這還是臨時通知,換了地點的效果,要是固定地點固定時間,恐怕一個城市的交通有好幾天不能正常運行。
「冰,怎麼樣,我的形象還好嗎?頭亂了沒有?……紅色的連衣裙會不會顯得不成熟呢?」雅典娜不停的嘀咕著這些形象上的細節問題,我自然是滿口稱讚了,女人就是需要別人的稱讚才有足夠的自信,何況雅典娜可是為我特意打扮的,我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將車子停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我和雅典娜進場,體育館門口八個武裝保安和四位檢票人員,正在不停的忙碌著,連雅典娜這個當紅人物都沒有來得及仔細眼,雅典娜倒是很滿意這種與普通人一樣的待遇,開心的在前面領著路,找到我們的位置。
公司老闆還是很照顧她的,正是最靠近會場中心的位置,我看著離布會還有十幾分鐘,無聊的問道:「唱片公司倒是蠻大牌的,弄個這樣的會場,和省運動會開幕式一樣。」
雅典娜小聲答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要知道第一次布會,就像常規一樣,固定時間固定地點,結果有人連續七天排隊買票進場,不但有幾個人被鱉出了尿結石,還有個人活活的餓死了,結果進場的時候保安人手不足,還踩死了幾個人,那場面據說趕上耶路撒冷的朝拜儀式了……」
我:「……」我真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嗎?似乎連一直在奮鬥的格鬥家事業也僅僅是讓人崇拜一翻而已,而joy的身份,簡直被人當作神一樣了……難怪被稱作「音樂之父」這麼自大的稱號,也沒有人出來反駁,甚至於唱功一般的雅典娜在我幾曲子的炒作下,也迅躥紅,被人冠以「歌神」的美譽,真是愛屋及烏啊。
雅典娜頓了一下道:「冰,其實一直以來你是不是都瞞了我一件事情?」難道被現了?我的神經瞬間繃直起來,聽她繼續道:「你上次拿著joy的第一張灌錄的唱片到底是怎樣來的?你一點也不像認識joy的樣子,其實你也和我一樣,從沒有見過joy吧?」
原來如此,我暗暗慶幸,好在雅典娜是那種粗神經女人,沒有大部分女人那樣細緻的聯想能力,要是換做小娜或者king,恐怕早就將我的身份揭露了,哪容我此刻再做這種蹩腳的掩飾,我道:「哈哈哈,被你現了,其實那是我買通了公司的唱片製作人,叫他同時灌錄兩份,高價賣我一份的,誰叫那段時間joy一直也沒有出專輯呢?我已經不耐了。」
雅典娜掩嘴笑道:「我就知道……哦,開始了,不和你說了……」會場裡出現幾個公司的製作人,雅典娜的眼神一直迴旋在幾個人之間,直到沒有人再入場,她頓時露出失望至極的神色,喃喃道:「……好像joy這次也不會來了,我們再等等吧,也許過一會她就突然出現了。」我拍拍她的肩膀,給予她一定的安慰,我知道她此刻心裡肯定非常失落。
沒有理會公司在那裡介紹新專輯的內容,或許正因為自己從未出現在公眾面前,卻能如此頻繁的創作並演繹動人心魄的歌曲,才讓眾多歌迷所追捧吧,越是神秘的東西,越能吸引人去探索,我勸慰雅典娜道:「其實看不看見也沒有關係,joy只是將動聽的音樂帶來這裡,用心去欣賞他的作品,就一定能感覺到他在身邊的感覺……」
雅典娜本就不是什麼悲情人物,或許這就是粗神經的好處吧,什麼情緒都無法長久的停留,更能樂觀的將自己引出任何困境,雅典娜笑著道:「冰,如果joy的話,也許我會喜歡你呢……不像拳崇那麼惹嫌,冰不但一直支持我的歌唱事業,還時常鼓勵我,又溫柔又體貼,又有一手好廚藝……越說我現對你越有好感了呢。」
即使像我這樣厚臉皮的人,也不禁臉紅起來,雅典娜也意識到自己好像說叉了,趕緊解釋道:「我是說……即使你這樣優秀,也比不上joy在我耳邊輕唱一曲呢,而且你又花心,又喜歡偷懶,不但有了不知火舞,king,莉安娜,和板崎尤莉也有婚事,現在還應承了龍白前輩要照顧香橙……」又數落了我一通缺點,彷彿這樣能減低對我好感,卻好像沒有什麼效果,雅典娜的神色越猶豫和羞怯起來,最後卻無法連續說下去,輕咬下唇沉默起來。
好一會,雅典娜才低吟一聲道:「冰,我能對你許個願嗎?有人說,對著自己最好的朋友許下同一個願望一千次,這個願望就能實現呢……」看到我點頭應下後,雅典娜輕啟朱唇在我耳邊道:「我一定要嫁給j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