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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六章 可憐一隻羔羊送到狼的嘴裡 文 / j季忍

    天已然暗下來。白狼山邊沿的繁華小鎮燈輝燦爛,但其實應該說小鎮上旅店與酒館居多。畢竟白狼山覆地廣漠,物種良多,而且接近羅斯羅山脈,道路交通也非常達便利。往來的客商與傭兵旅行者也暫時宿居在此。

    威廉士紳士的車是折篷的黑色馬車。從路上行人的注目禮和問候聲,以及眾馬車的偏道,不難想像威廉士在這座小鎮上的權勢聲望之大。一路上,馬車一直在領著索菲婭的馬車穿越大街小巷。不一會,竟徑直將索菲婭們**了繁華小鎮。

    「抱歉,年輕美麗的姑娘們和英俊勇敢的紳士們。我的住所在白狼河邊,那是一條非常美麗的河,我太喜歡它了。所以要求住宅建在那裡。我相信離開美麗的小鎮不會讓你們感到遺憾,我的住所將是天堂。」威廉士先生很委婉地說道。

    馬車藉著星輝和煤油燈,度還是很快地行駛在山道上。馬車顛簸著彷彿是爬過了一座山,不久後,就聽到流水的淙淙聲。

    「看,就到了。」

    一間哥特式的住宅別院映入眼簾,高聳的住宅的房間一半燈火通明,另一半卻是黑布蒙上一樣。一個僕人將大門打開,讓馬車開了進來,馬的鐵蹄聲踏在堅硬的瑪瑙石頭上出清脆的砸踏聲。最終,兩輛馬車一齊停靠在高聳的樓房前面,雕刻精美粉刷優良的木門很快打開了。幾個白色衣裙的僕人很有禮貌地請眾人下馬車。

    「馬上給我客人準備好豐盛的晚餐!今晚我希望我的客人像回到家一樣。格雷斯。」威廉士紳士對著一個管家模樣的老人命令道。

    「這就去辦,少爺。」

    威廉士禮貌地挽住一手挽住蘇艾拉一手挽住愛迪麗一齊走進房子裡。其餘的人緊隨其後。特立克費力地扶著半醒不醒的萊克走了進去。突然間,萊克酒瘋唱道:「可憐一隻羊羔送到狼的嘴裡,可憐的羔羊送到狼的嘴裡」

    威廉士先生尷尬地笑了一笑,對兩位年輕漂亮的小姐道:「很抱歉。可能是我的保鏢護主心切,出手太重,把他打暈了。」

    索菲婭用女管家的口吻道:「不是,先生。難道你沒看到他一身酒臭麼,他是一個喝了幾杯酒就逞兇的酒鬼,睡一覺就好了。」

    威廉士先生回頭看了一下索菲婭,見其點點頭,便道:「格雷斯,叫上僕人把這位喝醉酒的先生扶到客房裡面休息,最好等一下叫上一個大夫給他看看。」

    「可憐的一隻羔羊送到了狼的嘴裡,可憐的羔羊」萊克還是嘟囔著道。

    威廉士先生用微笑掩蓋不自然的神色道:「看來這位先生真的醉了,大夫就不要請了。讓他好好休息吧。」

    僕人將萊克送到三樓的一個房間裡面,扔到床上,竟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夜深的時候不要亂跑,有人敲門也不要開。」就離開了。萊克等待了十幾分鐘,整個人突然從床上輕巧地躍到地上。

    「該工作了。」萊克自言自語道。

    索菲婭不得不承認,大廳擺設很豪華典雅,雖然比不上皇宮,但也有很高的品位和特色。地毯是用黑天鵝的羽絨編織而成,鐫刻精美的象牙和幾柄寶劍一齊掛著牆上。

    威廉士故作神秘道:「你們知道我是誰麼?」

    索菲婭一邊吃著精美的點心道:「那尊敬的先生,容許我的冒犯,你知道我們是誰麼?」餐桌已經擺好在餐廳裡面,看到許久都沒品嚐過的美味,公主們都食指大動。

    「請便吧。」威廉士微笑道。

    蘇艾拉和愛迪麗也顧不上淑女們的幽雅,就快地跑到餐桌那裡放開肚子大吃起來。特立克和黎曼自然不會客氣。威廉士靜靜地看著蘇艾拉和愛迪麗的吃相,臉上一片癡迷神色。索菲婭很好事地詢問道:「威廉士先生,難道你不吃麼?她們的吃相把小姐們應有的教養給醜化了。看來她們還是缺少有條理的有系統的訓練。」

    「敬愛的女管家索菲婭女士,請原諒我的無禮,你看她們的吃相。這是毫無做作的自然表露。你看她們挑的事食物,無一不是只有美食家們眾口稱讚的東西,她們的吃法也非常正確,證明她們養尊處優。而今,卻是一路奔波勞累,我想你們是某個貴族的家人吧。投親或者是流亡,當然為了某種原因也有從家裡逃出來的可能。你是老管家麼,索菲婭女士。」

    「不是,我是她們新來的管家。頑皮的姑娘們逃出來玩累了,就想回到多米勒城她們的父親那裡。可是聽說羅斯羅山脈是盛產魔法寶石的天堂,我們拗不過她們,你應該可以看出她們曾經學過魔法吧。她們身上有不少能增幅魔力的裝飾呢。」

    「去羅斯羅山脈?!這真讓我吃驚。」威廉士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們。

    「每個魔法師無疑將魔法寶石視為珍寶。我的姑娘們也同樣是這樣。」

    「那你們」

    「我們明天就去羅斯羅山脈。聽說那裡治安不是很好,關押著非常非常多的囚犯,而且囚犯有一些神秘的失蹤了,不會是給逃出來了吧,那太可怕了。」

    威廉士沉思了很久,才回話道:「其實,那些囚犯是見財心切吧,很不幸的偷了寶石被捉到了。他們進去了還是改不了人類罪惡的根源。」威廉士的聲音顯得非常冷酷。

    「索菲婭女士,恩。你的主人是誰?」

    「呃,我想我們應該在參觀完羅斯羅山脈以後再告訴你也不遲。」

    晚餐很愉快的結束了。但事實上,威廉士一直很小心地試圖試探出年輕小姐們的來歷,但一無所獲。談及到敏感話題的時候,索菲婭們總是避過不談。索菲婭們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暗示年輕的姑娘們推辭掉威廉士開個小小舞會的建議。所有的人都安排到三樓客房裡,每人一間,迫於索菲婭的堅持,索菲婭的房間就在外圍。

    時間很快的過去,牆上的時鐘敲響了12下。大廳裡傳來關門的聲音。大廳一下子寂靜下來,彷彿一根小針掉在地上也能出清脆清晰的聲音來。索菲婭卻睡不著,萊克還沒有回來,索菲婭知道萊克送上樓的時候是整八點,如果有什麼東西能困住梅傑大盜四個小時的話。這情形太詭異了。索菲婭現房子其實非常很古怪。僕人們彷彿很害怕威廉士先生,當威廉士說這棟樓房僕人都不能住在這裡的時候,索菲婭眼皮跳動了一下。尤其是當僕人告誡她晚上熄燈後不能獨自走出房間甚至聽到敲門聲也不要去開門的時候,不祥的感覺更強烈了。索菲婭感覺自己應該適當地關心萊克。於是,索菲婭穿起衣服,拿上魔法杖一個人悄悄走出了房間。

    房間裡不知為什麼把全部的燈給熄掉了。走廊裡的光明全部靠皎潔的月光提供,風輕輕吹動窗簾,夜晚很涼。

    索菲婭輕巧地走在走廊上,周圍寂靜無聲。不!不能說無聲,彷彿有什麼物體在移動,像夜裡的貓或者狼一樣。

    「是誰?」索菲婭冷靜地道。感覺到移動中的物體非常輕,沒有呼吸一般。一道綠光晃光,索菲婭用魔法杖喚起了火魔法。

    一個人站在身後,很老的一個人。眉毛和頭糾結在一起。但整張臉沒有生氣,一對冒著綠光的眼睛正出凶光緊盯著索菲婭。索菲婭再定睛一看,脊樑一陣涼。老人微張的嘴裡露出兩顆白象牙般光滑的尖牙,火光裡顯得特別清晰。

    「殭屍,或吸血鬼?」索菲婭此刻的念頭只有血與死亡的名詞。

    老人緊緊盯著索菲婭,就像在看一隻待宰的羔羊,而這頭小羔羊顯然被嚇得渾身顫抖。魔法杖也拿不穩。

    「又弄來獵物給我了。」老人的聲音空洞又恐怖,在月光皎潔,窗簾微動的情形下讓人膽怯。索菲婭現在確實是被嚇蒙了,以前雖然曾經聽說過吸血鬼,但從沒有見過。也知道制服吸血鬼的辦法是找到銀質的武器或者光明祭祀的幫助。但顯然,此時此刻,這兩樣東西正是索菲婭沒有的。瀕臨死亡威脅的索菲婭突然想起了萊克的話「可憐的一頭羔羊送到狼的嘴裡」。

    吸血鬼老人彷彿並不急於咬開索菲婭的脖子,而是非常有趣地看著索菲婭的恐懼。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月亮也越過了夜空的中央。

    面對越來越近的吸血鬼,索菲婭竟然害怕地把持不住魔法杖,光的一聲掉到了地面。索菲婭不禁想起死夜城的預言:「黑夜裡,美麗的少女們,祈禱吧。」

    老人很欣賞獵物那無助膽怯的表情。老人伸出乾枯蒼白的手要抓住索菲婭的肩膀,突然間,彷彿有什麼力量阻隔般,手象火山的溶漿澆到一樣。

    「祭祀之護!!」老吸血鬼出一聲響亮的驚呼。

    索菲婭的胸前突然散出璀璨的光芒,柔和的祭祀之光照亮了走廊。索菲婭這才從害怕迷茫中驚醒過來,想起母親和父親曾給她施加的光明祭祀的祝福,而胸前的十字架項鏈正是受到過的祭祀祝福。索菲婭連忙把項鏈高高舉起,讓神聖祭祀光芒照耀著吸血鬼。

    老吸血鬼感覺到自己要融化一樣。用盡吃奶的力氣掙脫出來,瞬間已然跑到了走廊的盡頭,一個拐角處就不見了。這些聲音自然驚醒了黎曼等人,等他們再看到索菲婭的時候,她已經是坐在了地上,癱軟作一團。

    蘇艾拉和愛迪麗連忙扶進去,黎曼和特立克在一旁警戒。

    「是原本屬於棺材裡面的骯髒的東西,剛才它站在我的面前。」

    「吸血鬼?殭屍?」黎曼驚呼道。

    「幸虧我的父親母親的祝福。」索菲婭示意黎曼不必擔心。

    突然間,特立克與人交起手來。

    「是我,萊克!」原來是萊克回來了。

    「萊克,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公主殿下,這裡有骯髒的東西。本該是沉睡在棺材裡面的」

    「吸血鬼!」索菲婭打斷了萊克的話。

    「索菲婭小姐,你怎麼知道?!莫非你也進了那條隧道,好險,差點被現。我怎麼沒見到你!?」萊克大叫道。

    「一隻可憐的羔羊送到狼的嘴裡。不是麼?萊克」索菲婭的眼神在萊克眼裡成了夜裡狼的眼神。他知道公主殿下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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