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人圍住兩個拿著武器正搏鬥的傢伙.哨聲,歡呼聲夾雜著揚起的的灰。幾個腰間斜掛著獸皮包起的長劍的漢子高高地倚跨在馱沉重貨物的馬車上大笑著看,不時打上一兩句岔。
「嗨,星朵,別光打他的腳啊。拿穩你的劍。噢!!丟人。」一個疤面大漢轉頭摀住臉道。場上滿面塵土乾草的星朵又被一個身材乾瘦戴著鴨舌尖帽的漢子打趴在地上,鴨舌尖帽的漢子非常囂張得道:「來呀!!來看看,一個邪惡的魔法師被偉大的戰士阿加斯打了個豬哄草。偉大的戰士決定寬宏大量的饒恕他,再給他一次站起來的機會。嗨!星朵,狗娘養的,給我站起來。不是要向我請教劍術嗎?」
雖然鴨舌尖帽的漢子給星朵機會,但跟疤面大漢打賭的人並不寬宏大量,望著那皺巴巴的嘻皮笑臉,疤面大漢很不情願地從錢袋裡拿出兩塊金幣塞到那人手上。疤面大漢正是荒原二級傭兵團的副團長卡麥迪,其下都是荒原傭兵團的成員。
卡麥迪非常氣憤地道:「星朵,你害我連續輸了三十個金幣啦。你這混蛋。讓我來教教你什麼是劍術吧。」說著,從車上跳下來,提著劍走進去場裡。
卻沒想到,星朵陰著臉站起來,嘴裡咬牙切齒地道:「都說了多少遍了,便是--不--要再叫我狗娘養的。」說話間,就快念動光系魔法咒語,幾個光彈打向了卡麥迪。卡麥迪連忙大叫道:「哎!星朵,打錯人了,是那阿加斯狗娘養的說的啊。」
鴨舌尖帽的阿加斯卻跑得遠遠地,一邊回頭道:「星朵,說好了,不許用魔法的。」
隔著一條淺河的帳篷裡,一個四十開外長相端莊的女人手掀開厚門簾冷冷的看著,身上穿的是光系大魔法師的長袍。身上流露出高貴的氣質和鮮明的衣服表明了她正是「聖療者」托馬斯先生。可是一個女人為何取一個男人的名字,星朵就不得而知了。「托馬斯先生」哼了一聲,深為星朵的行為不齒。大6上的傭兵幾乎有那麼一條準則:進了城是傭兵,出了城便是強盜。所以「托馬斯先生」一直對傭兵們沒有好感。記得前幾日星朵趕上隊伍的時候,央求副團長再次收留他,以每個月只要1oo紫晶的代價又混了進來,而且身上帶著小貓般大的小老虎。害得嚇跑了幾匹臨時買來的馬。唯錢是途的副團長自然狠狠地敲了星朵一筆。
星朵一天除了打架還是打架,每天都皮青臉腫的。很多人都說,沒見過這麼好鬥的魔法師。整個人好像就是一架戰鬥機器。但是星朵的戰鬥技巧也是與日俱增,一般的傭兵反而不是星朵的對手了。星朵自然會找到更高級的對手,在團裡有「狡猾的鴨舌帽」之稱的啊加斯就是一個目標。表面是狡猾溜鰍,但實際是反應靈敏,躲避技巧極佳。連續三場,星朵連對手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就被打倒在地。
荒原傭兵團這次接受的任務是送一匹絲綢和上等的塗料到大領主威科多所在的古林城堡。一路經過幾個荒蕪的小鎮,荒涼的平原和陰森的森林,故意避開土匪經常出沒的山地,才到了一個叫翰酒小鎮的地方。整個團就在靠鎮的小河邊駐紮。閒來無事的傭兵們自然又去鎮上的酒吧找樂子,用一個老傭兵資格的老威廉士的話說,自然是女人和一杯冒著泡沫的香啤酒。一些有些良好教育的傭兵卻像旅行者一樣慢慢步行在小鎮的街道上,感受著古樸小鎮生活的脈動。
星朵又連滾帶爬的回到帳篷裡,喝過水猛烈咳嗽後,又道:「這次,托馬斯老師,我傷得比較嚴重,能使用你的神聖療光來治一下嗎?」
女托馬斯魔法師遠遠得拋過來一瓶藥酒道:「你自己擦。」
星朵不由地痛苦呻吟一聲。
「星朵,那是你自找的。」
星朵道:「托馬斯老師,祭祀的光魔法很難學啊,我已經連續一個星期向月亮女神祈禱了,可是女神沒有回應,手指間只有溫溫熱熱的感覺,卻連一絲光也沒有。」
「你以為神聖祭祀光魔法像普通的光系魔法師一樣嗎?!那是神賜與的神聖之光,不是那些一唸咒語就能聚集的光魔法。你自己擦藥吧,我出去散散心。希望那些劍不會要了你的命。」說完,表情冷竣的「聖療者」托馬斯先生離開了帳篷。
星朵只能脫開衣服,顫抖著手咬著牙拚命往身上塗擦著藥酒。突然間不時黑色的魔紋湧現。但星朵不用擔心會有人看見,因為他知道女托馬斯先生每次出去要很久才回來,團裡的傭兵都不敢亂闖這位花大價錢請來的「聖療者」。一頭小個子生靈偷偷跑了進來,正是虎虎非常親暱地朝星朵身上淤腫傷口狠狠咬一口,帳篷裡立刻傳來星朵淒厲的慘叫聲。
到夜晚,篝火通明的時候,星朵總是一個人偷偷跑到樹林裡向著月亮祈禱。按照托馬斯先生所教的方法練習神聖祭祀光魔法。
「美麗光明的月之神,你最虔誠的信徒向你祈禱,灑下光輝照耀整個世界吧。用我的雙手治癒這世上所有的傷痛。」
每當此時,星朵腦海總是浮現起一個美麗姑娘的身影,都會自言自語道:
「噢!殿下。如果你能治癒我心中所有的傷痛,那麼我願意你成為我的月光女神。」
可是第二天太陽剛探出頭,雲霧還濃的時候,整個營地迴盪著星朵的喊叫:「來啊!誰來賠我練習劍術,打敗我一次,十個金幣。十個金幣啊!」
頓時,叫罵聲又傳來。
「靠,狗娘養的。人家剛睡,又被吵醒了。哪個傢伙!!」
「該死的。星朵。你不准用該死的光魔法。」
「我要開除他!媽的,連覺都沒法睡好。」這時副團長的聲音最大。
於是,好鬥的魔法師又與幾個見錢眼開的傢伙搏鬥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