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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 少年 文 / j季忍

    卡珂魔法帝國的邊境軍的小隊長繼續帶著他的巡邏隊執行巡邏任務,美麗的秋天像一個精靈在森林裡,你彷彿可以隨處看到它的身影,隨處聽到它的笑聲。

    突然間,馬匹一陣昂頭,彷彿給什麼驚動了。訓練有素的騎兵們馬上制止了駿馬的騷動。原來是一隻肥壯的野豬從隊伍面前竄過。草塵一陣揚起。

    年輕的士兵一陣歡呼,小隊長一時無語。想不到年輕的士兵第一次巡邏就能見血,小隊長於是下命令道:「英勇的小伙子們,拔劍吧!把那頭敢蔑視我們卡珂魔法帝國最精銳部隊的野豬宰了!」士兵們士氣一漲,雪亮的寶劍紛紛拔出。寶劍出鞘的聲音驚起一片鳥群。每一個士兵於是騎著馬匹穿梭在樹林間,訓練有素的騎兵隊非常有默契地從兩側包抄那頭四腳撒開奔跑的野豬。叢林裡樹枝縱橫交錯,騎兵的素質於是顯露出來了。優秀的騎手跨坐在馬上會讓馬匹非常配合主人的動作,跨越障礙的時候總是一瞬而過,整體動作顯得非常矯健優美。老騎兵的動作很協調,他們總是有意無意地在野豬周圍跑,逼得野豬往隊伍的圈子裡跑。新騎兵雖然很興奮,但騎術很差勁,幾個士兵一陣大意就給橫枝絆了下來。

    「蠢貨!看你那豬樣,野豬都比你帥!」小隊長嘲笑道。自然,新兵中也有騎術的好手,他們優秀的素質更是乎小隊長的想像。新兵們也頗默契地配合著老騎士一起逗耍著那頭四處亂撞的野豬。野豬長時間不能衝出人類的騎兵包圍圈,顯然起怒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咆哮,就一直衝向一匹馬。馬匹一陣驚慌,竟然把騎術沒過關的新兵騎手摔了下去,一百來斤重的野豬就從騎手的肚子上跑過,騎士慘叫聲嘎然而止。眾騎兵被突然的情形嚇呆了,甚至幾個騎兵一不小心也從馬上摔下來,摔下來的騎兵去看了那被野豬踩了的騎兵。鼻息一陣冰涼。

    「他死了!」

    「媽的!把那頭豬捉住,我要宰了它!為了騎士的尊嚴!」小隊長洪亮的聲音響徹森林上空。

    騎士們也顧不上同伴的屍體。狠狠將鞭鞘打在馬的**上,馬匹一陣驚痛,瘋狂地四腳撒開,馱著暴怒的騎士們繼續追趕那頭可憐的野豬。野豬一直往深山跑,卻像嚇傻了一般不往山洞裡鑽,反而向著平原跑去。一刻鐘過去,野豬率領著一隊威嚴氣勢逼人的人類騎兵隊馳騁在平原上。小隊長向野豬投了一支標槍,來勢迅猛的標槍準確地釘在野豬的**上。血液伴著豬的慘烈嚎叫聲噴湧而出,野豬沒跑幾步就嘎然倒地,鼻子呼呼聲巨響。小隊長冷哼一聲,拔出寶劍,正準備結果了那頭頑強的野豬。一個士兵突然指向平原的盡頭道:「隊長,那是什麼?!」

    遼闊的平原枯黃的草地蔓延到地平線上。盡頭就是風之谷的入口,高聳雲端的肯尼普巨大雕像向世人展示了這片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域。

    「風之谷的入口。傳說中魔與神居住的地方,人類的禁地。」小隊長並不意外新兵們的驚訝,每年的新兵訓練新兵們可怕的好奇心已經讓他習慣了。

    「我知道,我是說那個灰影是人麼?他向風之谷的入口邁步呢。」

    小隊長集中目力,順著士兵指的方向,果然有一個人正向風之谷邁開步子前進。一些士兵大聲歡呼,可惜相隔太遠了,草原的風將聲音吹散了,那灰影根本沒反應。

    灰影是一個面容憔悴的少年。寬大的麻尼披肩呈三角的形狀蓋在少年的頭上,餘下已經脫了線長長的麻繩像珠簾串一樣掩飾著少年單薄的衣服。

    少年顯然經過長途跋涉,而且身份是一個魔法師,手上的粗長的魔法杖尾已經讓地面磨平了。少年拄著魔法杖,抬頭看著高大威猛的肯尼普雕像,心裡泛起一絲莫名的情緒。

    「我回來了。」

    少年毅然走進了人類傳說中的禁地。

    風之谷裡面的地形變幻莫測,天空彷彿是不停旋轉的,天上的雲像棉花一樣厚厚地團團堆積。太陽卻總在最中央高高地無私照耀著。少年穿越一陣鳥語花香的春天,轉眼,便是鵝毛大雪分飛的冬天;各種地形在不到一哩的路程裡就已經變了十種以上。少年又邁過了一道地域結界,眼前就是一片無盡的黃色沙漠。風沙揚起,遮天蔽日。少年突然念動一句咒語,一道神秘莫名的空間便硬生生裂開了。少年將那跟破舊的魔法杖放進去,再取出一根閃耀七色光芒的魔法杖。

    少年持著魔法杖繼續向前走著,幾道黑壓壓的龍捲風像要切開大地一樣,席捲著無盡的風沙,巨響隆隆。幾道龍捲風撞擊在一起,突然像形成一個人臉的模樣。虛幻的風沙聚集起的人臉張開黑色的大嘴,就像無盡的深淵,一陣吐出狂風暴沙,一會是雨電冰雹。濃濃的沙塵將大地籠罩在了一起。少年面無懼色,高高舉起魔法杖,神秘的咒語便應聲而出。魔法杖瞬間迸出無數道強烈耀眼的白光,在黑色的沙塵中照亮了前方的路。魔法杖的光芒將少年週遭三丈的地方設置了結界,風沙像流水一樣傾倒到外圍。少年仍是高高地舉著魔法杖向前走著,只是走過的地方像是海嘯肆虐的海洋上兩股驚天巨浪即將相逢撞擊的的模樣。

    約莫一個小時過去,風沙非常小了。少年眼前是一片熟悉的景象。乾枯的敞開裂縫的大地和半大不大的石碓,一座像變形蟲一樣的房子孤零零地建在一座小山上。少年走得很慢,雖然這裡沒有噬人的風沙,但少年前進的步伐看來,這裡恐怕要比炎熱沙漠更難走。

    少年磨蹭了半天,終於走到了變形蟲般的房子面前。門像施了魔法一樣突然自動打開了。少年抑制臉上的激動神色走了進去。房間裡面擺設空空如也。只是房子的牆壁如同巨大的屏幕一樣顯示著日月星辰。浩瀚的宇宙中各星座的軌跡和形狀。其中最醒目的就是六個金色的圖案,分別是火光星座;鴿子星座;圓湖星座;烏金星座;王冠星座;屠夫星座。少年注視著後面的空白處,知道這星座的排序就是一至六代魔法皇帝的排序。至於後面的一串空位已經有兩百年沒有顯示圖案了。

    「還是沒有被承認麼!?二百多年了。」少年冷漠地想道。

    少年移動沉重的腳步離開變形蟲一樣的房子,續向山頂走去。高處的風很猛烈,但光禿禿的山卻像被一種神秘的力量籠罩著。風沒帶走一絲塵土。少年來到一座石碑前,上面深深鐫刻著一連串名字。少年凝視著最後一個名字良久。

    少年用空洞的聲音道:「很遺憾,我回來只是為了看你們一眼。其諾山谷的神魔大戰是我的失責。雖然原因不足為道。這次坎酷可王國的可藍湖中封印的水子黑龍我會去的。魔龍一族的勢力又開始復甦了。他們的勢力滲透著每一個地方。我回來的途中現一個血族和黑騎士在殺掉一個魔法學徒後,企圖盜用他的名義混進坎酷可王國的最高學院裡。我殺死了他們,包括那一名學徒。他讓血族吸乾了血,每一個被吸乾了血的人死後會成為血族的奴隸。我又殺了一個人類。雖然你們告誡我去保護而不是殺死。但這是沒有辦法的。我用了他的劍殺死了他。(註:對付吸血鬼的武器是銀質鑄造的利器和光明祭祀魔法。人類大6鑄的劍時往往摻了一些銀。)王座繼承圖示還是沒有承認我,但我還是會像你們一樣的。這次回來只是希望再看你們一眼。雖然說封印讓水子黑龍損失了一半的魔力。但我還是不能肯定能活著回來。」

    沉默一陣後,少年緩緩道:「我可能不能到你的故鄉--精靈大6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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