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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 亮劍(中) 文 / 木三分

    西丁灣的三角洲島嶼的西北角,是島上最喧囂的所在

    短吻鱷的傭兵和船員們最喜歡到這個地方消遣,這個原本是遊樂場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露天的舞廳,原本的恐怖城堡,變身成了如今的酒和**窩點

    就在露天舞廳的一角,二十幾個海員正聚在那裡,一個東華裔的漢子,叼著煙卷被圍攏在中間,眼睛卻緊盯著那個先前曲意逢迎的黑人男子

    此人正是青幫的弟兄,綽號「疤瘌頭」的

    「八哥,咱們今晚究竟動不動手,受夠了這幫傢伙的窩囊氣」身旁一個剃光頭的弟兄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

    「不急,再等等」疤瘌頭看看四周,回答道

    「還等,明天咱們可就又要出海了,沒機會了」右邊一個尖嘴猴腮的弟兄湊過來嘟囔道

    「話又說回來,幫主是不是老糊塗了,怎們會派咱們來救青幫的小妞,他老人家不是也差點毀在青幫手裡嗎?」

    原本站在外圍望風的一個年輕小伙子終於忍不住了,斜著個身子,探進來一個腦袋,壓低了聲音

    「你懂個屁」疤瘌頭狠狠的敲了一下年輕人的腦殼

    「我看,指望著你們這幫傢伙,下輩子也別想救出人來」疤瘌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那敢情好,咱們不用救了」先前說話的禿頭,摸著光腦殼,咧著大嘴笑

    「瞧這點出息,實話告訴你們,成敗就在今晚了」疤瘌頭一臉的諱莫高深,看的周圍弟兄一愣一愣的

    「八哥,你是真有主意,還是吹牛唬大家玩兒?」禿頭感覺對這位八哥有些拿不準了

    「弟兄們可還記的,我疤瘌頭跟這老幫主遇險,死裡逃生的事兒」老幫主派來的都是換命的弟兄,疤瘌頭也不怕走漏了風聲,只是刻意放低了嗓音

    如此一來,青幫弟兄的好奇心反而全被吊的高高的

    「知道,聽說你還被殭屍犬追著跑」顯然,說話的禿頭是這個團體的二號人物

    「當時,我的救命恩人,跟你們說過」疤瘌頭又賣個關子

    「說過,你還說,那傢伙比殭屍犬跑的還快,大家都沒人信」右邊的弟兄接口答道

    「我告訴你們,他來了,就在這個島上」說話的疤瘌頭竟然有點小激動

    「誰?」周圍人頓時一愣

    「我的救命恩人啊,而且這次他們四個人,全上了島,我沒猜錯的話,跟咱們混進來的目的一樣」

    疤瘌頭自己都感覺底氣似乎足了很多,畢竟當初從「女王號」接走夏侯襄的時候,易風四個一字排開向老頭揮手告別,他是在場的

    「八哥,我知道了,是不是在青鸞號下來那批人裡?你是故意支開那個黑鬼的對不對?」禿頭一拍腦門,恍然大悟狀

    「閉嘴」疤瘌頭一把摀住了禿頭的嘴,再次看看四周

    「兄弟們,都給我加倍小心,一旦他們動手,我們要隨時準備接應」

    「好、、沒問題、、、、」

    夜,深沉了

    「酋長議會」大廈的兩座配樓裡,除了主防區的探照燈,配樓衛隊宿營房間的燈早就熄滅了,只剩下走廊上橘黃色的過道燈,半死不活的

    探照燈的光柱掃過之後,只剩下宮殿門口依舊白光耀眼,對比之下,配樓的衛隊營房便躲進了大片的陰影裡

    尤其當一條黑影,貼著牆根一掠而過的時候,是難以發現

    易風絕不會料到,那頭原本後牆待命的黑豹,會擅自採取行動,並偷偷溜進了衛兵宿營地那可是上百人的短吻鱷傭兵成建制駐紮所在

    巨大的黑影,縱躍之間,寬厚的肉墊落在地板上,悄無聲息,即便是從哨兵的身後竄過,哨兵也只以為是一陣涼風

    短吻鱷的團長衛士們,可能從沒想過睡覺要窗戶,要鎖門

    所以,當一條巨大的黑影從一樓的窗戶裡溜進來的時候,他們完全沒有一絲的警覺,全都躺在上下鋪的鐵架床上呼呼大睡

    比雄獅還要大一圈的黑豹,就這樣搖著尾巴,大搖大擺的在10人的黑暗房間裡巡視了一番

    然後才選中了靠門邊的第一架鐵架床

    黑豹慢慢靠進了酣睡的第一個士兵,十分從容的抬起了自己的左前掌,輕輕的,柔柔的,厚重的梅花豹掌落在了士兵的口鼻之上,幾乎遮住了整張臉

    隨後,右前掌再高高抬起,尖利如刀的爪子從豹掌裡探出來,輕輕的落在士兵的脖頸之上

    「呲」極其輕微的切割聲過後,床鋪上頓時盛開了鮮艷的血蓮花,沿著床單蔓延

    辦完事兒的黑豹,仍不忘輕輕的用爪子挑起白色的被子,將死屍蒙頭蓋住

    然後,才邁著小碎步,向並排的另一個床鋪走去

    它,儼然便是暗夜的魔獸,收割著一個又一個的生命

    而此刻,短吻鱷傭兵的團長,詹姆,正撅著屁股的趴在大床上蠕動,渾然未覺每一秒鐘,都有一個手下生命在流逝

    他忙碌著,忙碌著蹂躪床上仰面朝天、一動不動的淒美金髮女子而女子的左手上卡著一副手銬,手銬的另一端卻連在另一個銀髮全裸女子的右手上

    銀髮女子正一手撫摸著自己的**,用嘴一口一口舔著詹姆屁股上的汗水

    就在這間總統套房的的一側,浴室的水流嘩啦啦的流淌著,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身影在半透明玻璃門內,若隱若現

    就在這極度靡緋的巨大臥室裡,殺氣正悄無聲息的瀰散開來

    銀髮的女子不經意的只一抬頭,原本緋紅的嬌軀頓時汗毛倒立,脊背發涼,眼前只剩下迎面而來的軍靴大腳

    「彭」銀髮裸女一聲不吭,仰面摔在床上,而忙碌的詹姆竟是絲毫未覺

    易風連同常飛、趙盾、葉天語,全都滿面寒霜的肅立在這件臥室裡即便是最柔和的葉天語,眼神中也罕見的露出了殺機

    易風的手指一揮,趙盾邁步上前,帶著手套的右手像把鐵鉗子一樣卡在詹姆的後脖頸上,猛地一揮

    正全神貫注衝刺的詹姆,像只拔光了毛的白條雞般,被拎著後脖頸凌空提了起來

    「噗」乳白色的液體不爭氣的噴灑在地板上

    「誰、、、、」短吻鱷的團長詹姆,一個字沒吐完,一隻女子皮鞋的尖頭便塞進了嘴裡』

    「啪、啪」易風響亮的兩巴掌,狠狠的抽在叫做詹姆的臉上

    「林莎,林莎,是我啊,我是天語,葉天語、、、林莎、、、、」

    葉天語搶步上前,掀起床單一角,蓋住了**的金髮女子身體,床上躺著的正是雙眼無神,仰面看著天花板的林莎

    易風絕未料到,昔日美利亞海上一別,今日重逢竟是如此的光景,當初聰明活潑的林莎如今就在自己面前慘遭不測

    「呲」一聲輕響,葉天語手中紅光匕首輕輕一揮,卡在林莎手腕上的手銬應聲而落

    「林莎、、、林莎、、、、」葉天語快的拿出鋼針在林莎的幾個穴位上穿刺幾下,但臉色蒼白的林莎,除了眼珠轉了一下,依舊是一臉的木然

    葉天語的眼眶頓時紅紅的,眼淚開始打轉

    易風忽然覺得,自己的鼻子也有些酸楚的感覺,沉著臉從床邊撿起了一套衣服,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一串鑰匙

    「是不是地牢的鑰匙,是就點頭」易風的一雙眼眸,冰冷似刀,直刺詹姆的骨髓

    曾經趾高氣昂的短吻鱷傭兵團團長,幾乎窒息的詹姆,暈乎乎的點了點頭

    「天語,你照顧林莎,常飛,你守住這個混蛋趙盾,咱們走」

    身處險境,容不得易風過多兒女情長,三兩句話已經分派妥當

    趙盾把差不多暈過去的詹姆往地上一丟,隨手撿起地上的皮帶,想要把詹姆捆了,卻被一直寒著臉的常飛伸手拿了過去

    常飛向趙盾點點頭,趙盾跟著易風推開門,迅消失在了四樓的走廊上

    「穿衣服」常飛冷冷的說了三個字

    七魂丟了六魄的詹姆,稍得喘息,腦袋供血量上去,也就清醒了些可一抬頭看到腦袋上那雙略帶紅絲的眼眸,還有那張令人不寒而慄而又英俊逼人的臉,心裡便一陣沒來由的心悸

    原本冒出來的一些鬼念頭,一下就灰飛煙滅了,嘴裡咬著的鞋也不敢拿出來,只能叼著女人鞋摸索自己的衣服鞋子

    忽然,浴室裡的水聲停止了,一個披著浴巾的棕色皮膚卷髮女郎,哼著小曲,擦著頭髮,赤著腳冒了出來

    「啊、、、」卷髮女郎一抬頭,張嘴就要大叫,沒等聲音從嗓子眼裡冒出來便戛然而止

    一把軍隊的制式匕首,瞬間從女郎大張著嘴裡鑽了進去匕首的去勢是如此的霸道,以至於刀尖從女郎的後腦鑽出來,又把女郎整個腦袋釘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本想慢吞吞穿衣服的詹姆,立刻麻利起來,嘴裡的皮鞋尖咬出了兩排深深的牙印,眼神從常飛白皙的右手上溜了一眼,便再也不敢抬頭了

    而在他們的腳下,一樓樓梯的拐角處,沿著繩索下來的易風正盯著正門口的衛兵背影,趙盾則拿出鑰匙,輕輕的插進樓梯後的鎖孔裡

    「吱、、」趙盾小心的推開厚重的金屬門,門軸只發出了幾聲輕微的聲響

    易風見正門的衛兵沒什麼動靜,這才跟著趙盾探身進去

    門後面是一道曲折的樓梯,過道裡是昏暗的燈光,易風向趙盾點點頭,把門輕輕關上,隨後重重的一步踏在樓梯上

    整個封閉的過道裡,頓時傳來易風和趙盾兩個傢伙沉重的腳步聲

    「啪」又一扇鐵門被易風一腳踹開了,這一聲巨響,差點把躲在門後端著槍的衛兵給拍到鐵樓梯下面去

    「什麼人?」十幾個聲音,幾乎是異口同聲

    「自己人」易風歪戴著帽子,斜跨著槍,邁著八字步跺進來,軍靴踏在離地三米高的鐵架梯子上,趙盾背著手,跟在身後

    「兄弟們辛苦了,團長讓我們弟兄來提人犯,白彥青,白彥青呢,給老子滾過來」

    易風作勢四處一瞅,地牢不大,只有四個牢房,從鐵窗的焊接痕跡看,顯然改造沒多久,每個鐵窗裡都是黑漆漆一團,看不出關了誰

    鐵架子梯下站著11個短吻鱷的守牢士兵,制服與易風和趙盾的一般無二,而踹開的門後面還卡著一個,總共12個

    「兄弟,剛從海上漂回來的」

    「肯定是咱們團長又尋那個小妞開心了」

    「嘖、、嘖、、、又便宜姓白的小子了,聽說咱們團長最喜歡讓姓白的眼睜睜看著他干姓林的小妞嘖嘖,典型的真人黃片啊」

    地牢裡迴盪起一群雜毛的七嘴八舌聲音

    一絲莫名的悲哀正瀰漫在易風的心頭,為了白彥青,為了林莎

    「叭、、叭、、、」

    沉重的腳步聲,沿著鐵梯下來,易風和趙盾從入口慢慢下來,門後的傭兵憋了一肚子惱怒,追著易風兩個的背影便衝了下來

    但顯然有恃無恐的短吻鱷傭兵們,完全沒想到有人大搖大擺的闖進其腹地

    「弟兄們,來看看,我們這趟得了兩個寶貝」

    易風的聲音,把整個牢房震的嗡嗡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包括身後那個傢伙

    「彭、彭」

    趙盾識趣的將背後的兩把車**斧,猛地往牢房地面上一丟,兩聲鈍響過後,大斧子插進了水泥地面裡

    「這也是寶貝?」一個傢伙伸手想要拿起來,結果手一滑,摔一個漂亮的屁股墩

    一群傢伙頓時圍住兩把斧子,開始呱噪起來

    易風向趙盾打個手勢,倆傢伙腳一滑,溜到了人群的外圍,消音器便出現在自動步槍的槍口上

    「噗、、、、、噗噗、、、噗噗噗、、、」

    瞬間,一層彈雨猛地撲了過去,12個短吻鱷的衛兵,哼都沒哼,全被掀掉了腦殼,放倒在地

    趙盾三兩步上前,伸腳挑起了疊起的屍體,這才露出了兩把插在地上的大斧一伸手抄起來,在屍體上猛擦了一下,這才又插在身後

    「這麼大動靜,白狼總該喊兩聲,打個招呼,會不會沒關在這兒?」趙盾盯著四扇厚重而死寂的牢門,跟易風商量

    「全打開」

    易風熟知白彥青的脾性,雖也覺得奇怪,但想到白彥青這幾個月的磨難,也有些躊躇

    趙盾立時掏出了紅光匕首,揮舞幾下,四扇牢門的鎖全被打開了

    「外面的倆小子,白彥青在一號牢」二號牢門一開,一個滿臉鬍鬚的眼鏡小老頭從裡面走了出來

    聲音聽在易風的耳朵裡,竟是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韋莫教授,菲爾老哥,都出來透透氣」帶眼鏡的小老頭捶捶腰眼兒,衝著三號和四號牢門喊

    只見三號牢門裡溜躂出一個高大的胖老頭,滿臉的鬍鬚毛髮瘋長而四號牢門裡出來的則是一個瘦高個的黑人老頭,手臂上的血管筋脈宛若盤根錯節的老樹根

    「白彥青果然在這兒,小白、、、、彥青、、、白狼、、、、我是趙盾,醒醒、、、、」

    說話間,趙盾抱著一個破衣爛衫、遍體鱗傷的男子快步從一號牢走出來

    「白狼,快看,是誰來了、、、、是易風啊」趙盾不停地呼喚著

    易風幾步向前,伸手撩開了白彥青的亂髮,這個乞丐般的男子,便是昔日活蹦亂跳的白彥青

    「三位老者,我們是來救白彥青的,你們如果願意,便跟我們一起出去」

    易風看一眼三個老頭,眼珠子轉了轉,扭頭對後面的三個老者說道心裡卻小算盤直響,能被短吻鱷一關幾個月的傢伙,肯定肚子裡有貨,要不然白養仨老頭幹啥

    「這幫兔崽子,都把老子關瘋了,走,咱們老哥們一塊走」

    戴眼鏡的小瘦老頭,一左一右,拉住另外兩個獄友決心跟著易風走

    易風向趙盾點點頭,趙盾將白彥青背上,易風當前開路,三個老頭跟著,趙盾斷後,一行人拾階而上,向著地面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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