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尚小南點起火把,帶著一幫少年沿著來襲之路清點屍體
19個外來者,一個不拉,全被易風一刀斃命,所有的屍體又都被少年們用各種利器對腦袋進行了二次穿透,以防屍變成殭屍
就在少年、婦女們往大海裡丟屍體的時候,自告奮勇的尚小南跟著易風,拖著幾隻空箱子在夜色中劃著木船駛出了墓島
「那些傢伙從哪兒冒出來的?」
黑漆漆的海面上,一片死寂,小木船向著岸邊駐軍的燈光駛去在海水中洗刷刺刀的易風問划船的尚小南
「是這樣,基地裡有些得了重病的,周圍人怕他那一天死了變成殭屍,就會故意排擠他們,甚至趁人不備直接偷偷弄死所以,宋阿姨第二次上岸的時候,就有活不下去的爬上船,非要來墓島等死,他的那份補給就算是船費,不然不給開船宋佳阿姨沒辦法就把這樣的人送到沙灘上,讓他們自生自滅一來二去,有人死了,有人還活著,最後就積攢了這麼19個人」
「他們吃什麼?」易風有些好奇
「開始沙灘上有螃蟹、有貝殼,後來村子裡原有的不少果園和菜地,剛好趕上成熟期,他們就佔住了,吃那個」
「果園、菜地」易風有些喜出望外的感覺
「嘿嘿,死的好」易風有點欣賞那個叫孟波的傢伙了,否則為了那片果園菜地,弄不好還得讓易風主動找理由去幹掉他們,太麻煩了
浪花激盪,彎月如洗
在灣仔基地中央位置,一個廢舊的造船廠裡,小木船停了下來,在易風的指揮下,鑽進了一座破舊棧橋的橋底
易風讓尚小南在棧橋陰影裡現睡一覺,等易風回來招呼他,再出來接應,隨後易風就從破船廠摸上了岸
此刻的灣仔基地,雖是深夜,但依舊人影彤彤,不時有餓死鬼似的身影東遊西蕩
而就在幾個月前,劉振東將軍治下的基地還在實行宵禁,如今這種井井有條的秩序卻是當然無存
不過,這意料之外的一幕卻讓易風如魚得水,這傢伙本來還以為要竄房過牆當夜行俠,如今看來完全沒必有
於是,他乾脆收起了黑色的披風,大搖大擺的混進了遊蕩的人群裡
「老鄉,肥劉住哪兒?」易風拍了拍一個傢伙的肩膀
「不知道」對方瘦弱的小肩膀差點讓易風拍趴下,沒好氣的回答
「靠」易風暗罵一聲,逕自向前,就在前面不遠處的陰暗角落裡,三個身影正圍住一輛破車的車頭
行到近前,兩條白花花的細長大腿從中間一個男子的胯部兩側一抖一抖的伸出來,而那個身材高大的傢伙正趴在車頭上忽前忽後的進行活塞運動
另外兩個傢伙似乎是等著排隊,正盯著車頭位置看的津津有味
「日,淫蕩」易風一下子明白了,車頭上正壓著一個女人某個處男的心顫了一下,忽然感覺自己有點想要偷窺的**
「啊」正在性頭的傢伙爽的發癲,等回過神兒招呼自己的弟兄,卻是兩側無人
一低頭,眼前除了正微微顫抖、躺著的雪白**,車頭兩側兩條身影正匍匐在地,不知死活
隨後就感覺脖頸間一緊,隨之一個尖銳的東西頂住了後腰
「帶我去找肥劉」
易風左手裡牽著一條皮帶頭,皮帶搭扣鎖成的圓套就圈在男子的脖子上,而右手的刺刀已經劃破了男子的衣衫
「我….我….不知道?」男子挺了挺肚子,盡力避開後背的利器
「要不,你先跟閻王爺打聽打聽」易風語氣一寒,右手往前一送,男子一陣刺痛,就感覺有液體正沿著腰部流淌下來
「我去…我去」剛享受過人間艷福的傢伙可不像這麼早死,至少他這類的小混混,對冷血的殺手有著天生的畏懼感
立刻,丟了皮帶的傢伙兩手提著褲子,像只被拴著的野狗一樣給易風帶路,而易風瞥了一眼依舊叉開腿躺在車頭的白皙女人,便邁開大步,一路向前
漆黑的夜幕掩映下,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前一後的夜行人,何況易風又專揀背光的地方走
出乎易風預料的是,這條野狗停下腳步的地方竟會是這兒,海珠市東西主幹道旁邊的那所貴族學校
幾個月的時間,昔日易風眾人清理過的大片區域都成了今日灣仔基地擴建後的腹地
當初也就在貴族學校不遠處的那處高檔小區裡,易風第一次捕獲了x11變異體的幼體
「肥劉住那間?」
隱在學校的柵欄牆外,易風從後面掐住了帶路傢伙的脖子問
「校…校長室,但我就來過一次,還是來交份子錢的時候」不出易風所料,拿住的這個傢伙真就不是什麼好鳥,八成還是個地痞小頭目
「噗通」
聽這傢伙交代完,易風一抬手,直接打暈放倒在地,隨後一縱身便從圍欄上躍了過去
這地方易風來過,自然是輕車熟路,沒費多大勁就完全勘察了一番,把各個區域、房間裡有多少扎堆兒的蝦兵蟹將摸清楚,這才從敞開的窗戶裡溜進了校長室
藉著月光一瞅,一個肥頭大耳的光屁股胖子正夾在兩個裸女的中間,呼嚕震天響
易風免不了一飽眼福,隨後像一陣風一樣飄過去,衝著仨人的腦袋揮幾下手,就全都昏了過去
「啪」一聲水花飛濺聲,肥頭大耳的肥劉感覺有些頭暈,但還是勉強睜開了死魚眼
「下雨了」一腦袋精液的傢伙嘟囔了一句,晃晃腦袋,這才看清楚眼前正站著個端著臉盆的傢伙
「來…」,肥劉冷汗都出來了,張開嘴就要喊人,結果嘴裡多了一隻臭鞋
肥頭大耳的傢伙一看那張滿臉圓斑、掛著笑意的臉,立馬想到了晚上剛扔到海裡去的那倆瞎子,忍不住死命的掙扎了幾下
結果被綁在辦公椅上的他只是徒勞的像一個不倒翁似的晃了幾晃,完全沒效果
「對了,你不是說讓我多活兩天嘛,可我實在等不及,只好送上門了」易風把臉盆放下,手一撐坐在了後面的桌子上
「唔….唔…」肥劉跟個啞巴似的,臉漲的通紅,嘴裡嗚哇亂叫
「想發表點意見?可以,但別太大聲,老子怕吵」易風手裡多了一把m92式手槍,槍口點在肥劉的腦門上
就在剛才的功夫,易風把這間房掃蕩了一遍,終於在肥劉的枕頭下面摸出一把手槍來
圓滾滾的豬腦袋忙不迭的點頭,一臉的懇切,肥劉擔心自己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眼前這個幽靈般神出鬼沒的易風給直接殺了
「英雄英雄」肥劉一張嘴,跟碰見他親爹似的
「我錯了,是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房間裡只剩下這傢伙的哀求聲
「瞧瞧,這身膘,怎麼吃出來的?」易風取出刺刀,在肥劉的肥肚腩上挑了挑,已經分層的肥肉在刺刀上顫顫悠悠,一不留神就刮出一道血痕
「英雄,英雄食物、女人,您說句話啊,我都有,都可以給您」肥劉的心跳聲如同戰鼓般的急促,哭喪著臉哀求著
「我在問你怎麼吃出這身膘的」易風嘴角一撇,露出招牌式的微笑
「我有倉庫,有倉庫,就存在學校食堂裡,食堂裡」肥劉有點明白了,趕緊招供
「不老實那點東西估計你都吃不飽?讓你那幫弟兄喝西北風去?」易風斜著眼睛,嘴角帶出冷笑,刺刀從肥劉的肚腩往下,劃出一道血痕
「知道嗎,當初我們曾試著閹割過一個太監,結果那傢伙死了」易風回頭看了一眼昏過去的兩個裸女,回頭對著肥劉似笑非笑
「我說,我說,在學校後面河汊子的岸邊,那裡是個挖沙船的卸沙場,沙堆下面埋著集裝箱,是幫我大哥寄存的」
「哦,你還有大哥,他人呢?」易風警覺的心立刻調動起來,他可不希望留下什麼尾巴給將來自找麻煩
「大哥帶著弟兄去基地外圈地去了,他要是知道了,非殺了我不可」肥劉一副被人輪了菊花的樣子
易風一聽人沒在基地,暫時放下了心,正所謂風高放火、夜黑殺人,除了眼前的肥劉任誰都不知道活兒是自己幹的
「既然早晚都是死,我就幫你一把,免得浪費糧食」
「你…」肥劉臉色煞白,大驚失色,剛想喊兩句結果又被臭鞋給塞住了嘴
「忘了告訴你了,我這人膽小,最怕別人惦記我家裡人」易風臉上冰霜湧現,隨手把辦公台上的一摞紙丟在水盆裡
浪花拍打著破爛的棧橋,尚小南蜷縮在船艙裡,從棧橋的木板破洞裡盯著向西方傾斜的月亮,似醒非醒
「小南,醒醒」
忽然,一個腦袋從破洞探下來,把尚小南嚇的驚坐起來
「易風哥哎,東西呢?」尚小南忙不迭的從棧橋下鑽出來,站起身把易風前後左右打量了一番,卻空蕩蕩的連包方便麵都沒看到
「你坐好了,把船槳給我」易風嗖一下跳上船,水聲一響,向著被市區被炸斷的大橋方向衝了過去
幾分鐘後,兩個身影在河邊的沙場裡忙碌起來
「哇塞,發達了」尚小南丟下手中的鐵鏟跑了過去,儘管壓低了聲音還是難掩一臉的激動
易風正掀開沙堆下面清出來的那個1米見方的鐵蓋子,隨手一掏,便扔出一袋子大米來
「傻蛋,現在那還用著箱子,趕緊往船上塞啊」易風隨手敲了尚小南一個腦本,小破孩腦袋有點短路,竟然還想著把大米往行李箱裡塞
「是,我是傻蛋」
尚小南興奮的像只剛學會蹦跳的小兔子,忙不跌的把易風掏出來的東西往船上塞
漆黑的夜幕中,海風呼嘯
兩個傢伙就如同鑽進糧倉的老鼠,一個往外掏,一個來回運
「滿了,再裝船要沉了」5分鐘過後,尚小南屁顛屁顛的竄過來
「拿沙蓋上,撤」易風一聲令下,倆人一起鏟沙,掩住了蓋板,隨即倆人跳上船衝進了漆黑的大海裡
「吹哨子叫人」約莫駛出了一公里,易風趕緊讓尚小南聯繫墓島,島上的火堆要不點起來,說不定倆傢伙就像盲人一樣摸到外海去,回不了家了
尚小南嗚咽的竹哨一吹,遠處墓島饅頭山酒店的樓頂上,一團火焰就開始跳耀起來
向著那團溫暖的火焰,易風搖漿的雙臂都似乎有力了許多,很快就到了饅頭山的西側懸崖之下
「再吹哨子,讓他們追著你的哨子來接應,我們要換地方著陸」
易風的船行駛到吊籃的地方,卻沒停留,直接沿著墓島北邊海岸線向東衝過去
「去那兒?」尚小南趁機換了口氣,隨口問
「海灘」易風只說了兩個字就全身心的投入到划船的工作中去
正所謂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想想那個才掏出來一角的集裝箱,易風就忍不住希望這個黑夜漫長一點
黑黝黝的海灘上,一團人影正簇擁著一條小木船
「那個老伯,大嬸,你們就在這等著卸船瘦猴似的那仨小子,過來,上船跟我去掏老鼠洞小南咱們走」
易風嘴巴跟機關鎗似,一陣手舞足蹈分派好了人手,木船載著一船興奮的毛孩子出發了,而先前空出來的行李箱則被遺棄在了沙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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