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謝少宗主手下留情!」似是被徐虎的手段嚇到了,文殊結結巴巴的回了一禮,再望向王力的目光中佈滿了恐懼,讓師尊丟了大面子,師尊不會輕饒他的。
深深的望了一眼食指,徐虎露出深思之色。這是他第一次施展出落指,區區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顯然還試不出深淺。而且,方才一指,他完全用的是rou體力量便輕易突破了四層盾牌的防禦,靈力的攻擊,甚至於神識的攻擊完全沒有來得及發揮作用。
最讓徐虎覺得無語的是,方纔他只用了一成的力量。僅是一層的力量便能輕易的擊殺築基初期修士,可見徐虎如今的實力已然只有金丹期修士才可匹敵。
「王長老!」將雙手背在身後,徐虎似笑非笑的望向王力,「不知我可有資格佔據一個名額?」
「哼」王力臉上青白交加了一陣,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內心暗道這種弟子有何用,竟叫他丟了這麼大的面子,尤其是在付雪兒面前。
「既然王長老沒什麼意見,入魔塔試煉的人就如此定下吧!由付長老和王長老帶隊,徐虎、王之鳶、蕭洪玉、蕭玄玉四人必須聽從兩位長老的號令,知道了嗎?」見王力不再說話,玄青子陰沉的面孔略有些緩和下來。
「這是宗內派發給你們進入魔塔後防身需要的物品!」玄青子右手一揮,四個儲物袋落在徐虎四人面前,「明日便要進入魔塔,爾等回去養足精神,爭取為宗門多爭些光!」
徐虎接過儲物袋,看也不看,隨意的丟進了儲物鐲之中。一個多月的長途跋涉的確讓徐虎心神上極為疲憊,明日便要進入魔塔,今晚自然需要好好休息。
玄青子話音一落,所有築基期的修士均站起身準備離去,就在此時,一個略顯低沉的聲音響起,「蕭洪玉求戰少宗主,不知可否答應?」
蕭洪玉的聲音讓正要離去的眾修士身形一頓,紛紛向其望去。徐虎也轉過身,方才進大廳的時候,徐虎便觀察到蕭洪玉的修為不過是在築基初期,以自己方才一指擊敗文殊的能力,稍有頭腦的人自然能猜出築基期修士對徐虎已然沒太大的威脅。
但蕭洪玉卻仍舊執意的請戰了,他想找虐不成?
抬起頭,徐虎向著蕭洪玉淡淡望去,直到看到那一雙眼睛時才徹底明白為何蕭洪玉還會不顧一切的請戰。
那是一雙對強者渴望的眼睛,佈滿狂熱,毫無一絲不甘、嫉妒等負面情緒。彷彿徐虎不是他的對手,而是他所追求的至高精神。
「連我都在他手中走不下十招,你不是對手!」見蕭洪玉竟魯莽的請戰,站在身旁的王之鳶輕聲道。
「你都築基後期了,在他手下還走不下十招?」王之鳶的話似乎對蕭洪玉完全沒有起到該有的作用,後者只是呢喃了一聲,眼底的狂熱更加明顯了。
「洪玉,休要胡鬧!」見蕭洪玉竟在這種關頭請戰,胡西頓時怒道。玄青子可以容忍一次有人撫他臉面,但絕不會容忍第二次。
果然,玄青子本有些緩和下來的面色再次陰沉了,隱隱間竟散發出一絲絲殺意。胡西頓時大驚,他並不懷疑玄青子會殺了蕭洪玉,這不是殘暴與否的問題。而是作為高位者不容許手下挑釁的威嚴,必要的時候,殺雞儆猴是最好的手段,顯然,蕭洪玉已然成了那隻雞。
「你也不是我的對手!」看著面前這個曾經和他有小摩擦的蕭洪玉,徐虎笑了,沒有一絲輕蔑之意,而是把一個人真正當對手時那種友善的笑意。
蕭洪玉對強者的狂熱和對實力的追求,贏得了徐虎的尊重。
「不是對手,我也要打,起碼讓我看到我和你到底有多少距離!」蕭洪玉沉聲道,今日他本以為進入築基中期的他完全超過了徐虎,卻沒想到被徐虎越甩越遠了。一年前,徐虎只是能讓他忌憚,如今徐虎完全擁有了可以藐視他的資格。他要超過徐虎,必須要知道目標在哪。
「好,仍舊是一指,希望你能擋下!」徐虎伸出食指,受到蕭洪玉狂熱情緒的印象,心緒也有些澎湃。
「好!」蕭洪玉哈哈大笑,右手一閃,一把寒光凜冽的靈器和一面烏黑的盾牌出現在身前。他的神識沒有文殊那般強大,但他自信自己面前這面盾牌的作用足可抵上文殊的四面。他的自信來自於,這面盾牌乃是極為稀少的極品靈器。
就在場面一觸即發時,眾人正前方之處一股強大的氣息沖天而起,金丹後期的氣勢完全爆發之下,築基期眾修有種天要塌下來的錯覺。
甚至連八位金丹期長老都是面顯懼色,面對玄青子的修為的威壓胸口彷彿壓了一塊大石。
眾人之中只有徐虎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威壓,以他神識可力壓金丹後期的力量。從境界來說,徐虎的神識是和玄青子同一階的,同階修士的威壓自然對徐虎產生不了作用。但此刻所有修士都在苦苦抵擋,個別築基期修士甚至已被壓的雙膝跪地面色蒼白。
徐虎自然也不能讓自己例外,從而引起玄青子的特別注意,只好也捂著胸口,一副被玄青子的威壓壓的喘不過氣來一般。
「你二人若要再鬧,魔塔也不用去了,直接去宗獄好好反省吧!」玄青子的聲音猶如天神的審判,眾修士顫顫巍巍,這是對高階修士的畏懼。
「弟子知錯!」蕭洪玉滿面通紅,顯然玄青子的威壓讓他不太好受。
「弟子也知錯!」徐虎也只好隨著蕭洪玉說道。
「下去吧!」威壓猛的一縮,玄青子身形一陣模糊,已然消失在大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