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察臉色一正:「案本來很簡單,但問題是你們先動的手,這性質就不一樣了,你爸說是他先動手,那幾個人說是你先動手,到底是誰?」
「我!跟我爸沒關係。」
老警察點點頭:「本來按情節,算的上是正當防衛,但你下手太重了,那個黃毛臉頰骨折,鼻樑粉碎性骨折,門牙掉了兩顆,破相了,其他人傷的也不輕,骨折的有好幾個,你們爺倆低也是個拘留、罰款,往重了說……」
聽到這我焦急的打斷他:「不,人都是我打地,我爸沒動手,他就是一老實人,怕我吃虧拎著折凳出來,純粹是嚇唬人,也就起個威懾作用,頂天算個從犯。」
年輕警察笑道:「這麼說你是主犯?」
「沒錯!我滿十八歲了,該咋判咋判!」
「你小還挺孝順,行!」老警察話鋒一轉:「不過我剛還沒說完,雖然兩邊都有錯,而且都挺重,但我告訴你,他們多是個強買強賣、哄抬物價、尋釁滋事的罪名,因為人家說是到你們店推銷菜刀,我們警察注重的是證據,從頭至尾人家可都沒提收保護費。而你!說輕了是防衛過當,說重了就是蓄意傷人!」
他看我沒流露一絲驚慌、懼怕的神色,不禁有點納悶:「霍悠賢,你不怕?蓄意傷人罪名很重啊,要坐很多年牢的。」
我正色道:「不怕,世間自有公道在,我相信政府相信黨,人民警察愛人民,決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決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切,我一個擁有「世界之門」的空間系魔法師,怕個屁啊,監獄能限制我的自由嗎?還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老警察不禁莞爾:「嘿嘿,沒看出來,覺悟還挺高。」隨後歎了口氣:「唉,其實對於這個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伙,我們早就想打掉他了,可有些事明明知道是什麼樣,但是沒有證據,我們警察也沒辦法,你今天把這些社會渣臭揍一頓,坦白說,我真他娘的解氣,揍地好!打他個下半生生活無法自理!」
我和那個年輕警察登時傻愣愣地盯著他,這是警察說的話嗎?
老警察聳聳肩膀:「看什麼看,我可什麼都沒說,監控器我早關了。」
年輕警察一挑大拇哥讚道:「局長,你行!」
我靠!這老頭是局長!?一個小案用得著局長親自審嗎?難道他閒的沒事幹了?
「小伙,其實這事也好辦,不過麼……」
「有條件?」我插嘴截道。
「別緊張,警民合作嘛,難道你不想檔案上再加一條『積極協助警方行動,為社會安定作出了卓越貢獻』?」這老頭臉上的笑容很和藹,但我怎麼覺得那像是老狐狸對小雞仔的笑容。
我沉默一下,也沒問是什麼條件,懶洋洋道:「如果我拒絕呢?是不是會變成『該犯態度極其囂張,犯罪情節極其惡劣,社會影響極其嚴重,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哈哈哈……」老警察笑得前仰後合,指著我說:「你小還真逗,不過你以為我在威脅你嗎?用得著嗎?其實這事還輪不到你作主,你父母早就同意了。」
靠!我徹底服氣了,薑還是老的辣,我還是太嫩了,這個老狐狸!
可以想像,只要把剛嚇唬我的話跟老爸老媽一說,他們還不得急死,然後再說點戴罪立功、積極配合什麼的,為了我他們不僅會同意,還得感恩戴德。
老警察帶我進了他的辦公室,老爸老媽也在這呢,他們正跟一個背向著我的女嘻嘻哈哈的聊天,什麼事這麼高興?
他們見我和局長進來便停了下來,跟老警察打招呼,老爸老媽稱他「郝局長」,原來他姓郝。
那女轉過身後,頓時讓我眼前一亮!美女啊!身高比我也就矮半頭,跟男性比起來也算高個了,橘黃色大t恤被渾圓豐挺的胸部頂起,露著口的牛仔褲包裹著一對修長的腿,腳蹬運動鞋,頭戴棒球帽,整體感覺一個字,颯!
為什麼不說臉?因為……太眼熟了,我確信一定見過她,這樣的漂亮我不可能忘記啊,等等!是奧黛麗-赫本!(《羅馬假日》那一版)太像了,除了衣著型,簡直像一個模裡扣出來的。
不過赫本早就香消玉殞了,難道眼前這位是她親戚?不能,她明顯是東方版赫本嘛,不過赫本原本長得就很有東方特點。毫不誇張的說,我覺得眼前這位的容顏比赫本還稍勝一籌,很簡單,銀幕上的形象跟真人近距離的感受能比嗎?而且拍電影得化妝吧,可這位素面朝天未施粉黛,勝在「純天然」。
「赫本」剛要跟局長說話,看了我一眼,突然一手捂嘴一手捧腹嬌軀歡顫,笑的那叫一個誇張,郝局長納悶的問道:「滋潤哪,什麼事這麼好笑?說給我聽聽。」
她叫「滋潤」?長得是挺滋潤的。
美女貼著老頭的耳朵一陣竊竊私語,還挺親熱。切!趨炎附勢!就算是美女我也鄙視你。
郝局長聽完後雖然只是微微一笑,可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哼!我知道你嫉妒我長得比你帥!
郝局長同父母分別握手:「感謝二位的配合,你們放心,除了暗中安排刑警24小時保護你們的安全,這位郝警官也會暫時作為保鏢同你們生活在一塊,別看她是個年輕的女孩,但槍法、功夫絕對是一流的,你們大可放心。」
「什麼保鏢呀槍法的,你們在說什麼?你剛說的「配合」是什麼意思?」我鬱悶的嚷道。
老媽瞪了我一眼:「小孩別亂打聽!」
郝局長擺擺手笑道:「這事不可能不讓他知道,也需要他的配合嘛。剛我就準備告訴他了,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這些混混平時敲詐勒索的對象,因為害怕報復不敢報警,圖個和氣生財算了,而且即使報警警察也沒有有力的證據,關他們一陣罰點錢有個鳥用啊,不等放出來就有人先整你一頓,然後還得接著給錢。他們對報警者的報復一般並不暴力,但挺缺德,一幫流氓成天在你店前晃悠,誰還敢進你的店,生意是甭想做了,即便你關張換地兒也沒用,因為蘭泉市是小城市,就他一個流氓頭,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別說蒙麻袋敲悶棍,人家手底下小弟多,隨便找幾個人明著揍你又能怎麼樣,即便坐牢也輪不到他,除了搬出蘭泉市沒別的路走。
這還不算什麼,還有缺德的呢,這個花哥隔三岔五就組織一次街道聯誼,說得好聽其實就是讓各店主跟他的小弟打麻將,不輸到讓他們滿意你別想走,錢不夠?打借條!告他聚眾賭博?打麻將不犯法,賭錢的是他的小弟,那是個人行為,而且地點又不是他家,跟他有關係嗎?這個花哥還經常辦壽宴斂錢,人家小弟說了,不去就是不給花哥面。你說為什麼一年過好幾次生日?笨!花哥過完了還有花嫂呢,花嫂後邊還有二奶呢,二奶之後還有他們家狗呢……
據郝局長說,蘭泉市以前曾生好幾次全家失蹤事件,警方懷疑也跟這個花哥有關,原因是這些人家無一例外都跟花哥有過衝突。郝局長倒不怕我們聽了這些後不合作,因為他說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敢把花哥的小弟打地這麼慘,花哥絕對不會放過我們全家,除了跟警方合作沒別的辦法。只有趁這個機會抓住花哥致命的證據,能徹底清除這幫垃圾。
靠!原來把我們一家當成「套狼的孩」了,不過我可不覺得這招有什麼用,花哥又不會親自動手,萬一人家手底下有不怕死的小弟呢,到時候來個死不招認,抓不了他倒霉的不還是我們這些小市民。重點是,要是在警局裡沒有眼線,花哥能逍遙這麼多年?這事太懸了……
唉,我知道老爸老媽是為了我冒險的,他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警察身上了。
日!我又不是法官,管他什麼證據不證據的!老在異界走在街上哪個不是對我點頭哈腰的,哼哼,魔法師很生氣,後果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