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有一個在北方讀大學的同學這樣感歎過。
他剛剛到石家莊那邊的學校時,飯堂裡天天是饅頭,吃得真的很不習慣。
在學校呆了四年下來,畢業回到南方工作後,每一餐不啃兩個饅頭,總覺得沒有吃飽。
這就是習慣。
嗯,我也習慣了。
無論是狂風、暴雨還是天晴,每天我都準時在石排鎮的各出租屋和辦公大廈裡跑上跑下,派發那三千多張「東南亞辦證集團」的名片。
在兩個多月之後,我就已經形成了這個習慣:如果有一天,我還沒發夠三千張名片,渾身都感覺到不舒服,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心裡總感覺到還有點東西沒有做完。
有時,我甚至很負責任地為他人著想:那些天天一打開門就看到我塞在門縫邊上「東南亞辦證集團」名片的人們,如果有一天,他們再也沒有看到,也會很不習慣,也會睡不著覺,也會尿頻尿急尿分叉……
這些日子裡來,紅花會的兄弟們,也都習慣了忙碌的工作和充實的生活。
紅花會和東南亞集團,這些日子裡,都發展的很好。
王遠楠登記在案的,現在紅花會的正式成員,已經有九十七人,待考察人員,有二百三十五人。
他們大多數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現在還是在工廠、公司等場所工作著的。
也有十幾個人,他們是特意從工廠辭工出來了,專職在東南亞集團裡上班——擺地攤。
所以,我們的擺地攤產品除了日常小飾品外,還多加了很多,什麼長沙臭豆腐、武漢九九鴨脖、廣西城隍酸料、西安羊夾膜、瘋狂燒串串、成都串串香、重慶麻煩燙、江南小龍蝦、山東炒瓜子……
從此以後,我們紅花會的那些饞嘴女成員們,都不用外出買零食了。
紅花會新進來的成員,我除了在檔案中見過他們的照片資料,活生生的真人,一個都沒有見過。
哦,應該在朱大壯領著他們在後山頂練功時或者擺地攤時,偶爾遠遠地看見過,沒有真正的接觸過。
他們應該也偶爾看見過我,但他們都不知道我是會長大人,他們可能會認為,我只是個公司請來的臨時工,派發傳單的猥瑣小員工,每次回幫會,都只會色迷迷地偷偷看著幫會裡新來女成員的胸部。
他們只聽說,他們的會長叫文洛宏,外號公子文,傳說中長得玉樹臨風萬人迷,智勇雙全無人敵,翻手為雲、覆手為為雨的他是紅花會的一個神話,是連他們老大的老大都沒有機會接觸得到的厲害大人物。
當然,這些傳說,都是其他那三十四個小王八蛋傳出來的。
王遠楠說,紅花會需要一個精神信仰。
所以,我要成為紅花會最後的底牌
底牌就是見不得光的,見了光就不是底牌了。
人的心理就是這麼犯賤,事物表現的越是神秘遙不可及,就越是讓人充滿無限的想像和敬畏。
他們為了把我打造成一個遙遠而無敵的神話,我是紅花會會長的身份,除了其他三十四個人知道,內部都得保密。
所以,我這個紅花會創始人會長兼董事長,又是史上最甩手的掌櫃。
幫會裡的事,集團裡的事,什麼東西都不用我管,下面各部門各職位,該幹嘛就幹嘛,每一天,他們都像台精密機器在不停地運轉,而且,還越轉越好。
這種情形,讓我一直感覺到生活的迷茫,世事的無常。
做人做事業做到我這種份上,小弟、寵物都可以稱霸宇宙我感覺到,我最後接下來,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毀滅這個宇宙,重新創造個宇宙位面,封印自己的能力重新開始生活,另一條路是,自殺
每次,月總結開會,我也只是給那三十四個小王八蛋們開會,在會議上,他們每個人,都輪流站起來對我匯報這個月的工作進展和接下來的目標,這時,我才感到我是幫會負責人,我也在這時,才唯一找回了自己的一點點生活樂趣:就是在每次的會議上,我都會想盡辦法地在雞蛋裡挑骨頭,找出他們的側漏之處,並找機會誇大其詞地在會議上狠狠數落他們,讓他們每個人的內心,都充滿內疚、自卑的心理,最後,我再假裝很大方地附上對他們深切的鼓勵和遠大的建議……
不久之後,紅花會所有成員又得到了一個內幕消息,他們的會長文洛宏,也就是公子文,是落樣的完美主義者,在他的面前,他不允許所有的事物有一點點的瑕疵,就算咱們幫會裡四大金花這樣的絕色美女,如果她們某一天,她們所用的唇膏,和今天天氣的指數、溫渡、濕度、光線、心情等等配對有一點點的不一致,在他老人家的面前,都是個渣,他老人家看都懶得看上一眼,更別說讓她們有資格在一旁待候了……
***,這是誰傳的?這分明的是在說老子尖酸刻薄兼性無能
哼,小樣的,看下次開會我不整死你們
時間過得很快,毫無新意地轉呀轉呀,又是一天。
王遠楠在一次會議上總結:「我們這三個月來,幫會總資金達到了七十三萬八千三百五十四元,已經超額地完成了目標任務……」
這時,我才發覺到,約定集體**的時間,已經到來了。
這一次的會議,主角是我,我也學他們一樣的站了起來,說話再配合著動作,說完一句再甩一下頭髮,說到重點,嘴角再微微地一抽,說到得意處,再冷冷一笑,就這樣,我在會議上,完完全全灑脫地對著眾人詳細地講解、分佈完今晚行動所有的任務時,底下所有的,每一個,都在驚奇地望著我發呆,如同在夢遊。
「太完美了」慕容瑤瑤撫掌感歎。
「哥,你真的不是一個人才,你***簡直是一個天才」朱大壯也反應了過來說。
「這一次,我們哥們要火了」上官羽喊歎。
「唉,會長就是會長,雖然他是沒有什麼拿得上檯面的特長,但這方面,他還是挺長的」梁塵封喃喃地說。
「慘了,我怎麼感覺他今天又變帥了一點點」丁思琪摸著臉蛋說道。
「土豆哥,我看好你哦」丁當也開口叫嚷。
「乾爸爹呀」王遠楠的眼神對我說……
時間:六點三十分,地點:小山嶺的荔枝園。
西沉的太陽,像個燒紅的大鐵餅一樣,懸掛在西邊山頂的盡頭。
這個時候的陽光,一點也不刺眼,橙黃的光輝,輕輕披散滿小山嶺每一個角落,舒適而寧靜。
朱大壯、慕容瑤瑤、上官司羽、陳蕩等等兄弟們,今天都早早就提前下班了,他們早已吃完了晚飯,領著一群群年青帥氣的小伙子,成群結隊地坐在荔枝園裡,赤裸的上身,旁邊,丁思琪、丁當、羅夢夢及那些新來的小姑娘們,都在拿著各色各樣的筆,在他們的右邊手臂上細心的繪畫著,不一會兒,一朵花骨和枝葉漫延的紋身鄒形,就在他們強壯有力的肌肉波及至整個右肩上,展示了出來。
「哎,你們說,咱們老大今天會化成什麼樣的妝?」朱大壯在旁邊問慕容瑤瑤。
慕容瑤瑤看了看丁當拿著鏡子裡的自己,隨口答:「不知道,應該不會比我醜了吧,***親愛的,你怎麼把我弄得像小瀋陽一個b樣?」
「嘻嘻」丁當聽了,捂著嘴巴輕笑,說:「那你mb親愛的,我再幫你改一下眉毛,這樣會顯得陽剛、正氣一點」
「瑤瑤你還說,你有老子丑嗎?」朱大壯幽怨看著看羅夢夢,又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苦著臉感歎著說:「這***就一整個是剛進城搞建築的土民工,你奶奶個腿的親愛小心肝張小花妹妹,原來你喜歡這麼粗獷一面的我?」
「坐好別亂動」羅夢夢臉一紅,接著嘴巴裡呼喝著喊:「你grd小甜心膽仁哥,你***再亂動,就是土民工臉上多掛條j8了」
「嗚嗚嗚,你們有老子丑嗎?」陳蕩在不遠處,哭著臉喊:「我本來是全幫裡最帥的那枚男子,你們看看我現在變成什麼樣子啦?」
朱大壯和慕容瑤瑤聽了,忙好奇轉身看了過去,不在淡定了。
陳蕩的妝是丁思琪化的,丁思琪果然是化妝高手,這樣看過去,根本發覺不了陳蕩是化過妝的,最大的變化就是,陳蕩變成了一個飽經風霜的中年男子,那臉容,跟擴張版的櫻桃小丸子有點相似。
「**」
「哈哈太厲害了」
「哇哈哈哈」
朱大壯和慕容瑤瑤,終於忍不住了,跳了起來拍腿狂笑,把眼淚都笑了出來。
「別動別動畫錯了畫錯了」
丁當和羅夢夢同時在高聲叫喊……
同樣的時間裡,小山嶺上,我的房間內。
我緊閉著眼睛,王遠楠站在鏡子旁,貝齒輕咬著嘴唇,在小心翼翼地幫我畫著眉。
終於,我的嘴巴忍不住了,開口問:「哎,小楠,你說我這樣化了妝之後,真的沒人認出來了嗎?」
「放心了,肯定沒人認出來了」王遠楠的聲音,輕輕在耳邊響起:「現在的化妝術,比古代的易容術還厲害」
「有那麼厲害嗎?」我想了想,接著擔心地問:「那你不會把我化得很難看吧?」
「不會」王遠楠在耳邊,又輕輕地說:「我會把你化得很漂亮的」
過了一會兒,我又接口問道:「哎,小楠,問你一個問題,你能不能把大餅臉,化妝變成瓜子臉?」
「嘻嘻」王遠楠手一顫,嬌嗔笑罵:「哎呀,你別貧嘴了,害我又畫錯了,你再說話逗我笑,我就能把四方臉畫成兩個等邊三角形臉,你要不要?」
我嘴巴一閉,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我又忍不住了,我伸手摸了摸我右手背上那鮮紅的紋身,問:「這紋身畫得真漂亮,丁思琪真的不是學畫畫專業的?」
「嗯」王遠楠應了一聲
「哎,小楠」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很搞笑的話題,接著開口說:「如果我名動江湖後,去澡堂洗澡,那搓背的小弟,把我這黑社會老大的紋身給搓掉了,他心裡會是怎樣的糾結?」
「討厭你別說話行不行?我又畫錯了」王遠楠終於忍不住了,大叫了起來,說:「你少說點話會死呀?今晚你是主角,你多的是說話機會」
「好」我閉上了嘴巴。
又過了一會兒,我又忍不住了,問:「哎,小楠,你愛吃青椒嗎?」……
九點二十分,石排鎮向陽路。夜來香酒吧門口。
今晚有東南風,天氣有點冷,但仍阻擋不了人們貪玩的熱情。
穿著打扮得時尚的俊男靚女們,三倆成群,勾肩搭背地招搖著往酒吧門口走入。
酒吧門口右側邊陰暗的榕樹底下,雪白色的綿紗垂掛,飄渺地搭起了個帳篷,一盞粉紅色的水晶燈,無聲在帳篷中央亮起,丁思琪身穿潔白的古裝裙子,如墨烏絲用紫色木髮釵古典地髻起、眼眸清澈迷漓隱約見底、唇薄巧嘴無聲靜寂、淡妝娥眉如沐春風楊柳,此刻的她,就如同從遠古穿梭過來的神女,焚香飄浮、神情淡然地靜坐在帳篷中央,她的面前,平鋪雪白布紗的桌子下面,有毛筆書寫著大大標語:社會公益活動,免費義務占卜
「咦?老公?那裡好漂亮哦,我們過去看一下」一個穿著妖艷的女子,拉著一個中年男人喊道。
「咦?免費義務占卜?這裡是幫人算命的嗎?真的不要錢?」妖艷女人走近丁思琪那裡,開口問道。
「宿命因果、緣系三生、格局批理、破妄消災、都算」丁思琪的聲音,如煙如霧一樣,飄然響起,妖艷女人身邊那中年男子,神情恍惚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大師,那你算算我和我老公,是不是很有緣分?」妖艷女人聽了,語速急忙地說。
丁思琪看了一眼妖艷女人,淡淡地問:「你們的星座是什麼?」
「我白羊座,我老公金牛座」妖艷女人答道。
丁思琪閉目想了一下,接著睜開眼,神情淡淡地說:「白羊如水,金牛內斂,你的性格外表開朗似火,但其實內心卻如水般的細膩,你老公剛好相反,外表雖然是沉寂如金,但暴燥起來卻山崩海裂,你們倆個的命格,剛好互補,是一段難得的好姻緣。」
「哇大師,你說得好準哦」妖艷女郎驚叫了起來,拉了拉身邊的中年男人,問:「老公,是吧?」
「哦」中年男人這時,也反應了過來,忙點頭說:「是是是」
「大師,你還有什麼可以指點我們的嗎?」妖艷女人接著誠懇地問。
丁思琪又閉目想了一下,慢慢睜開眼,說:「紫微星泛紅芒,你們今晚,會遇到血光,但有驚無險,遇事不要慌張,做好自己就好。」
「大師?」妖艷女人閃動著長長的睫毛,睜大眼睛問:「血光?什麼意思?」
丁思琪淡淡地一笑,纖纖素手作送客狀,說:「言於止此,你們倆好自為之吧」
「哎,大師,幫我算算」
「大師,也幫我算算我是獅子座的」
「大師,我雙魚座的」……
這時,榕樹底下,已經圍了很多的俊男靚女,都對著丁思琪叫喊。
丁思琪神情淡然著,一個一個地慢慢給人群算了起來。
「這是什麼呀?」忽然,一個宏亮的聲音響起,接著,一個穿著勁裝的高大男人,領著三個身穿保安服的男人走了過來,指著丁思琪的桌子,囂張地大喊:「這裡不給擺攤的,交費了沒有?」
丁思琪抬起頭,望了那個男人一眼,神情淡淡地說:「造福百姓,免費義工,這你們也要收費?」
勁裝男人一窒,低頭看了一眼桌子前面的字,念著:「社會公益活動,免費義務占卜?這是什麼鬼玩意呀?」
丁思琪還是神情淡淡地說:「就是算命,星座配對、塔羅牌命理,你要不要算一算前程怎樣?」
「切老子不信這鬼玩意」勁裝男子聽了,回頭對著後面那三個保安打著眼色笑了笑,說:「什麼星座、塔羅牌這些洋鬼子的玩意,有什麼值得可信的,美女,不過如果,你陪我們進去喝杯酒,我們就更加信你嘿嘿」
「哈哈哈」那三個保安聽了,跟著一起笑了起來,其中一個高個子保安說:「就是,還吃顆補藥,搖起來更爽哦」
丁思琪聽了,神情還是淡然如水,只見她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盒撲克牌,輕放在桌面上,說:「那你們一定得信這個,我最新研究出來的,撲克牌測凶吉」
「撲克牌測凶吉?」勁裝男人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撲克牌,又上下打量著丁思琪,猥瑣的表情完全暴露了起來,奸笑開口道:「嘿嘿,美女,怎麼測呀?新花式哦,你可要教教我哦哈哈哈」
「哈哈」三個保安跟著,也一起猥瑣無比地笑了起來。
「從中抽一張」丁思琪面無表情地說。
勁裝男子聽了,就隨手從那疊撲克牌抽出了一張紅心七,他看了看,淫笑著對丁思琪說:「美女,紅心七,這是不是代表我是一夜七次狼的意思?哈哈哈」
「哈哈哈」那三個保安,跟著都淫笑了起來。
「紅色,代表見血」丁思琪定定地看著那勁裝男子,:「這說明,你今天晚上,會有血光之災,而且最有可能,是給人砍了七刀」
「我呸什麼血光之災」那勁裝男子聽了,臉色一變,接著狠吐了一下口水,說:「我王大年在這條街混了那麼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信你這小娘們這鬼玩意的嘿嘿,小美女,要不收攤跟哥哥進去喝兩杯,哥哥也讓你有血光之災,好不好?哈哈」
「哈哈哈」那三個保安又跟著笑了,其中一個走了過去,從中抽了一張撲克牌,說:「哈哈,我的紅心三,那是不是代表我今晚也有血光之災,要給砍三刀?」
丁思琪默然地輕輕點了點頭。
「我來,我來試試」又一個保安走了過來,抽了一張,喊:「哈哈,我的是方塊六,我要砍六刀」
「我的是方塊k,**,***那我豈不是要給砍十三刀那麼多?慘啦,全身都除了根j8毛,沒一塊是好肉」
「哈哈哈」
「這小娘們真好玩」……
丁思琪平靜地看著,那四個在站在那裡囂張放肆的男子,又轉頭看了看四周圍,周圍,都是那一個個神情古怪、竊竊私語圍觀指點著人群,最後,她輕輕歎了一口氣,神情淡淡地說:「唉,我夜觀星相,明知道今晚的這方位,將會有白衣煞星現世,血光耀天下,奈何,這裡沒一個人相信我時也,命也罷了罷了,已盡人事」
丁思琪輕搖頭感歎著說完,就轉身盈步走出了人群。
這時,有一輛白色的雪佛蘭,輕輕停在丁思琪的面前,車上走下來了兩個身穿筆直西裝、戴著墨鏡的肌肉大漢,只見他們對丁思琪彎腰低頭,喊:「小姐,要回去了麼?」
丁思琪輕輕點了點頭,輕盈地鑽進那車廂裡,白色雪佛蘭緩緩發動,絕塵而去……
黑暗中,朱大壯低聲問紫劍:「認清楚了沒有,哪個人砍多少刀,記住了吧?」
「嗯記清楚了」紫劍神情激動,興奮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你還有什麼問題不?」朱大壯問。
「有」紫劍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老大,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你們今天,每個人聽到**時,都笑得那麼開心,**很搞笑嗎?」
「咳咳」朱大壯咳嗽了一下,恨鐵不成鋼地望著紫劍,解釋地說道:「我不是說等你長大了你自然會知道嗎?唉,好吧,我告訴你吧,其實**,還有一個形象名稱,叫擼管,你還小,等你長大了,你就會明白,什麼視頻絕色美女,什麼網游,什麼,都是過眼雲煙,只有男兒當自強,只有擼管,才是宅男們一輩子都玩不膩的單機遊戲」……
十點十五分,夜來香酒吧內。
音樂狂暴,閃燈爍目,領舞台上,四個嬌艷的蛇腰美女,在瘋狂地扭動著身體每一個部位,艷光四射、姿勢ing蕩地舞動、撫摸著。
dj助興地在音樂聲中狂叫:「擒按擒按擒按啊摸摸你的頭,好溫柔,摸摸你的手,跟我走,摸摸我的腰,好風騷,摸摸你的腿,好多水,什麼水,礦泉水,農夫山泉有點甜哦耶擒按擒按下面的朋友們,給我舉起你們的小手來,頭髮給我甩起來,搖呀搖,用力地搖起來」
舞池中,穿著時尚的男男女女,各自神情陶醉著,長髮搖甩、光怪迷漓、不知疲倦地揮散著奔放青春。
「叉眼封喉我踢」
「啊」
一陣尖叫聲,人群哄的一下,全散了開來,只見,舞池中央,一個打扮強勁非主流,頭染黃毛爆炸頭的高大男人,倒捲著在地上,雙手捂著褲襠,臉上表情痛不欲生。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音樂聲小了下來,兩個看場保安發現了這邊的動靜,跑了過來問。
「啊?強哥」其中一個保安伸手去拉倒在地上的男人,問:「強哥,強哥你怎麼了?」
那個叫強哥的男子,表情痛苦,說不出話來,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朱大壯和羅夢夢。
「你mb的指什麼指?」朱大壯看見了,站出來對他破口大罵道:「剛才你那手想摸我的女人,我他**的還沒動手打你呢你mb的還指?信不信我把你的手指跺了?」
「什麼?」旁邊的保安聽到朱大壯這樣一罵,他們好像明白過來是什麼回事了,其中一個保安走到朱大壯面前,低沉著問:「強哥是你們打的?」
「是我打得又怎樣?」朱大壯挺了挺胸堂,看著那兩保安,無畏地喊:「怎麼?你們想打架呀?我可不怕」
朱大壯這樣一喊,紫劍和小飛、錢海洋走了過來,他們神情淡定地走近朱大壯身邊,問:「大哥,什麼回事?」
朱大壯聽了,笑了笑,彈指一下,指了那兩個保安,很囂張的樣子地說:「這兩個小b想打架,你們說怎麼辦?」
「打他mb的」
小飛、紫劍、海洋聽了,粗紅著脖子齊聲喊
倆保安聽了,臉色氣得青紫,看了看,沒有說話。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時,剛才在外面算命的那個勁裝男人,身後帶著四、五個染著青、黃、紅、綠頭髮的小混混們,大喊著走了過來。
「年哥」其中一個保安看見了,忙迎了上去,指著朱大壯這邊,飛快跟那勁裝男人訴說了起來。
那勁裝男人聽了,臉色馬上就低沉了起來。
「好了,沒事了,沒事了,都散了吧,大家繼續喝酒、跳舞」勁裝男人揮動著雙手大聲喊,圍著朱大壯他們看熱鬧的人群,緩緩地散開。
勁裝男人喊完,就領著身後那一群小混混,走到朱大壯面前,說:「這位朋友怎麼稱呼?跟哪位大哥混的?」
「好說了」朱大壯雙手抱胸,還是很囂張的樣子,說:「我叫張膽仁,江湖上人稱智勇無雙公子文,白衣勝雪好人品的公子文,就是我的老大了」
「哦久昂久昂」那勁裝男人聽了,隨口恭維了一句,接著,他低頭想了一下,實在是想不起來哪個老大叫公子文的,最後,他很客氣的樣子說:「兄弟,剛才全是我那兄弟的錯,實在是不好意思,他喝多了,要不,我請你們去包廂那邊,哥們賞臉喝兩杯,當陪罪,好不好?」
「好說了」朱大壯甩了一下頭髮,張揚著說:「帶路吧」
勁裝男人臉色一沉,接著不說話,轉身在前面走了,朱大壯也帶著小飛、紫劍、安海洋他們,大搖大擺地跟了上去。
「碰」
朱大壯他們,剛跟著那勁裝男人他們走進那包廂,門就狠狠地關了起來。
包廂內,除了那勁裝男子他們,還有剛才給羅夢夢插眼、封候、踢蛋蛋的那小子及四五個保安。
「酒呢?」朱大壯隨意看了一眼周圍,神情淡淡地說:「不是說請我們喝酒陪罪的嗎?酒在哪裡?」
「嘿嘿小伙子,挺帶種的呀」勁裝男子聽了朱大壯這樣一說,舉起個大拇指嘿嘿一笑說:「你們,等一下想怎麼死?」
「怎麼死?」朱大壯聽了,嘴角不屑地一笑,伸手慢慢地脫掉外套,外套下面,那是一件鮮紅艷眼的紅色無袖無領t恤,t恤的前面,印著一朵更加紅上加紅的大紅花,朱大壯的右手臂上,一朵鮮艷的大紅花紋身,繞著青色的枝葉,直漫延至右肩。
朱大壯身邊的羅夢夢、小飛、紫劍、安海洋他們,也慢慢地脫掉了外套,露出了一件件同樣是鮮艷的紅色無袖無領t恤,一朵朵鮮**人的大紅花印的t恤胸前,右手臂上的大紅花紋身,紅青相映,漫延在雪白色的肌膚上,一直至整個右肩,站在那裡,顯得驚心動魄般的夢幻。
裝男人看見了,睜大了眼睛,舔了舔嘴巴,問:「你們是哪個幫會的?」
「紅花會」紫劍站了出來,神情驕傲地大聲喊。
「紅花會?」勁裝男人聽了,左右看了一下身邊的人,搖了搖頭,說:「沒聽說過」
「哼」紫劍站在那裡,不服氣地喊:「你很快就會聽說的了,我們,很快就會名動江湖,走向世界」
「tm了個b的,一群小屁孩,嚇唬老子呀」勁裝男人聽了,臉色一變,拿起桌上的一個茶杯,朝紫劍他們方向砸了過去,大喊:「給我打,老子是嚇大的」
「啪」
朱大壯身子靈活地一閃開,飛快地抓起桌前上的一個茶壺,對著勁裝男人的頭,用力地砸了下去。
「啪」
茶壺在勁裝男人的頭頂上粉碎,茶葉和水,混和的鮮血,從勁裝男人的頭頂上直冒了出來。
「啊」
「打」小飛、紫劍、海洋,滿臉激動地衝了上去。
「叉眼封喉踢斷你個小jb」羅夢夢也靈活地衝了上去,開始動起手來。
包廂裡的場面,一下子混亂了起來。
「碰」
門給撞開了,三個穿著紅色無袖t恤,紋著大紅花紋身的小伙子們衝了進來,問:「膽仁哥,你們搞定了沒有?」
「搞掂了」朱大壯右手拖著那勁裝男人鮮血淋漓的頭髮,對剛進來那三個小伙子大喊:「你們幫忙把那幾個粉腸給老子拖出來,扔在大廳中央集中」
「是」……
「顧客朋友們,全部坐好不要動,大家不要慌張」這時,音樂已經停了下來,燈光亮起,身穿紅色無袖t恤,右肩漫延著鮮艷大紅花紋身的慕容瑤瑤,這時,他已站在dj的位置上,手上拿著麥克風喊:「今晚,我們紅花會借場地辦事,你們坐好看戲就行了,不會對你們產生任何傷害的,不過,哼,如果你們不聽話的,大聲起哄、隨意走動或者打電話報警的,那就不要怪兄弟們的刀劍無情了」
「哄」
「肅靜」
「殺呀」
一聲齊聲大吼,酒吧內,在酒吧的各個角落裡響起。
整個酒吧,一下子全靜了下來。
酒吧的各個角落裡,猛一下子湧出來了一群群各式各樣的人,他們手裡都拿著刀棍,每個人都迅速地脫下外套扔在地上,露出了一件件相同款式的無袖無領t恤,每一個人的胸前,都印著一朵奪人心神的大紅花,每個人的右肩上,紅青相映的大紅花及枝葉紋身,顯得特別的驚心動魄。
「殺呀」
站在很多客人旁邊倒灑的服務員們,也跟著大喊了一聲,提著刀、叉、盤子也衝了出來,迅速地脫掉外套,露出同樣款式的無袖無領、胸前印著大紅花紅色t恤,右肩上,紋著一朵朵,同樣是紅青相映的耀眼紋身。
「啊?」這時,酒吧裡的一個個俊男靚女們,都這場面給嚇得縮成一團,神情奇怪而又興奮地看著,這一片片鮮紅艷眼的人群。
這時,朱大壯他們把那勁裝男人及一群黃、綠毛小混混及保安們,全部像死狗一樣的拖了出來,扔在舞池中央。
「你們怎麼那麼久?」慕容瑤瑤放下了麥克風,皺著眉頭走過來問。
「嘿嘿」朱大壯笑了笑,說:「好久沒打了,多說了幾句開場白是了,我沒找到飛機,打的全是些小嘍嘍,飛機在哪裡?」
「那」慕容瑤瑤指了指,只見,一個赤裸著上身的中年男人,雙手抱頭地蹲在舞池中央,神眼閃爍往這邊張望著。
慕容瑤瑤很隨意地說:「那個傢伙就叫飛機,是兄弟們在最裡面那間包廂裡找到的,剛找到時,他正在那包廂裡跟領班打著炮」
「我呸真惡俗」朱大壯狠吐了一口口水,快步走到那個赤裸上身,叫飛機的猥瑣中年男人身邊,猛一下子就伸手往他身上用力一拍,接著,他興奮大笑著喊:「哈哈,飛機,老子終於真實地打到你了」
「啊」飛機給朱大壯一巴掌打得身子一縮,這時,他忙抬起頭來,嘴唇顫抖,小心翼翼地說:「這位兄弟,請問我飛機在哪裡得罪了你們?如果有的話,我願意出錢叫道上的大哥們出來,擺和頭酒給你們道歉。好不好?」
「啪」朱大壯不理他,又一巴掌打下去,自顧自語地說:「幾秒鐘打一次飛機,會不會比較傷身體?」
「哇,老大,這就是飛機呀?我也來打一下」
「啪」
「啪啪」
「啪啪啪」
「哈哈,真爽」
「哦~~夜屎」
小飛、紫劍和海洋他們,馬上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的跑了過來,伸手就對著那赤裸著上身的飛機,劈里啪啦地就抽打了起來。
「哎喲哎喲兄弟,別打了,別打了」飛機給眾人拍打得皮膚通紅,身子縮成一團,驚慌閃躲叫喊著:「除了擺和頭酒、道歉,我還賠錢行不行?要賠多少錢,你們開一下口哎喲,疼,別打了」
「行了,你們都別鬧了」這時,慕容瑤瑤走了過來,制止了他們,說:「會長快要過來了,你們都給我靜一下」
朱大壯、紫劍、小飛他們聽了,立刻停了手,不再**了。
「怎樣?你沒事吧?」慕容瑤瑤走了過去,扶起飛機問。
飛機這時,抬起了頭,嘴巴動了動,神情感激地望著慕容瑤瑤,忙說:「沒事沒事謝謝兄弟啊,謝謝啊」
慕容瑤瑤聽了,沒說話,在飛機面前轉了一圈,接著,他高高地舉起了手,狠狠地「啪」的一聲,一巴掌用力地打在飛機的身上,最後,他嘴角得意地抽動了一下,輕呼了句:「爽」接著,慕容瑤瑤看都不看飛機和朱大壯他們那驚愣的表情,轉身,華麗地走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