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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卷 亡命紅花第六章 驚 文 / 煉文1

    香港黑社會電影,我看過很多。

    電影裡,那些老大們交易毒品前,都會先抓一把毒品放在嘴裡嘗一嘗,然後眼睛一亮,舉起大拇指,喊:「堅料」

    我手裡拿著一大包白色粉沫,用力嚥了嚥口水,最後還是決定不嘗了。

    我本身就是個土包子,連狗屎屁的味道是甜是酸都嘗不出來,現在再裝逼,也只是做樣子給夏曉曉一個人看,如果這真的是那高純度的玩意,我裝逼裝掛掉了怎麼辦?

    記得古惑仔裡的b哥,就是吃這東西吃死的。

    我年青,我有力,我雙手還在摁著青春的腦袋,我怎麼捨得掛掉呢?

    昨晚,我還打電話跟高想想說好生一大堆漂亮娃娃的呢?第一個生男的就叫梁快,生女的就叫梁爽,再生一個男的叫梁皮,女的叫梁果果,如果還生,無論男女都叫梁伴……

    哦,是了,掛掉

    一想到掛掉,我就瞬間清醒,心裡暗暗鄙視著自己:mb的,梁土豆啊梁土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意淫、吹厲害,有啥用?能壯膽不?能壯陽補腎不?能他好我也好不?

    麻辣隔壁的……

    不好

    我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心裡又是一顫。

    二姑家裡人,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大毒品販子

    我看著這一大堆白色粉沫與錢,腦細胞飛速耗能轉動。

    這些錢與毒品放在這裡,肯定是很私密的事。

    現在,我和夏曉曉知道了這麼私密的事,如果給他們發覺了,按照香港電影的發展情節,接下來,就輪到我們倆個給人「喀嚓」滅口……

    「曉曉啊,快跟你土豆哥下來吃早餐呀」二姑的聲音在樓梯口那邊響起。

    我手一顫,錢掉地上,我忙反應過來:「快把箱子蓋好,恢復原狀」

    說完,我就手忙腳亂地,和夏曉曉一起把那些箱子全部都蓋好,檢查了一遍沒問題,最後,我們才心驚膽顫地探個頭出門口,還好,周圍沒有人,我們輕手輕腳地反鎖好門。

    我在暗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又絲絲後悔:那錢那麼多,我剛才如果偷拿幾扎錢,他們應該也不會知道的……

    在下樓梯的時候,我滿臉鄭重地恐嚇夏曉曉,警告著她說:「曉曉呀,我告訴你啊,這個事,包括我們進過那房間的事,你都不要跟任何人說起,不然土豆哥會死掉,你也會死掉,知道嗎?」

    夏曉曉給我這副認真的表情嚇得有點手腳冰冷,她好像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最後,她朝我用力地點了點頭,接著,她輕輕地問:「可以告訴白白麼?」

    「誰也不准」我滿臉兇惡,貼近夏曉曉的臉低吼:「這事你告訴了別人,我梁土豆,就再也不把你當作兄弟了,是敵人,明白不?你呀,最好不要做叛徒嘿嘿」

    夏曉曉給我嚇得身子一縮,嘴裡低聲應著明白,就低著頭跟我走了下去。

    我們下到二樓餐桌的時候,發現二姑、姑父、表哥、表嫂、白白他們,都在。

    「快,坐下來吃點早餐」二姑站在桌邊拿著筷子開口熱情對我喊道。

    「你在上面幹嘛呀?怎麼曉曉上去叫你那麼久才下來」表哥拿一碗粥到我面前,隨意問我。

    夏曉曉聽了身子一顫,神情一陣緊張,我看到了,忙開口說:「沒什麼,剛起床,接了一個電話」

    「女朋友的電話?哪裡人?漂亮不?」表嫂在旁邊,開口打趣問。

    我裝假害羞不好意思的樣子,低著頭喝粥,輕輕說:「嗯」

    「呃呃……內個……是啦,王遠楠姐姐好漂亮的」夏曉曉忽然在旁邊,結結巴巴接口說道。

    我手一抖,抬頭望了一眼夏曉曉,感覺到表嫂的目光,還在等我回答的樣子,我忙接口說:個……哈爾濱的,嗯,長得還行」

    「呵呵」表嫂歡笑著,說:「豆子呀,你什麼時候帶她過來這裡玩,讓表嫂幫你過過眼」

    「一定一定」我含糊地喝著粥回答……

    吃完早餐,我就和夏曉曉過去二樓客廳沙發那邊看電視,看了一會兒的《還珠格格》,覺得容麼麼老拿針來扎紫微,扎得很沒有意思,我就叫夏曉曉接上旁邊的小霸王遊戲機玩。

    用那麼大的電視機玩遊戲,我還是第一次,玩的是那種「快打三」遊戲,也有的地方叫「恐龍二代」,就是打通關救美女,最後英雄給美女「波」一口的,小時候大家應該都玩過,大家懂的。

    我們剛玩了一會兒,夏白白也過來了,她的臉蛋上,還有點青紫色淤血,不過精神看上去,還是挺好的。

    她過來了一直沒有說話,靜靜在夏曉曉旁邊坐下,看著我們玩,我們現在玩到打雙刀豬肉佬boos的時候,夏曉曉在拿著雙刀對砍boos,叫我在身後做掩護,由於我這邊的操作鍵不是很靈活,我按錯方向,回頭打了她一拳,把夏曉曉打倒,最後那雙刀豬肉佬boos雙拳直打了出來,夏曉曉「哎呀」一聲掛掉。

    夏曉曉氣得臉色通紅,站起來指著我著急大叫:土豆鍋泥個大傻蛋,泥吃大便長大的啊,怎麼打俄」

    有點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指了指控制盤,支支吾吾地說:「這個這個,按健失靈」

    「嘻嘻」夏白白在旁邊,不禁地小手捂著小嘴巴笑了起來。

    「不玩了,泥來玩」夏曉曉氣呼呼地把控制盤遞給夏白白,賭氣喊道。

    夏白白不說話,悶頭接過控制盤,和我組隊雙打了起來。

    夏白白在家應該經常玩這個,看她操作起來還是挺不錯的,一邊跑一邊熟練地放著組合殺招,就是那種跑著跑著接著雙腿向前一踢「哈嘿」的那招。不過我發覺,偶爾,她也會按健失靈,回頭「哈嘿」了我一下,或放了個大招禍及到了我,我想她這是故意的,因為每一次,她打了我,都習慣性地吐了吐舌頭說「按鍵失靈」的時候,她臉上都有著偷偷的笑意。

    這還好,最讓我鬱悶的是,夏曉曉不玩了,就在旁邊做指揮,只聽到她那小嘴巴在一旁討厭地囔囔著:「哎呀,土豆鍋,你太笨了,你快去堵著那邊打,白白,你打那邊,那邊人多,哎呀,土豆鍋你沒血啦,哎呀,土豆鍋你快要死了,土豆鍋快去吃那輪胎,那是加血的,哎呀,土豆鍋又快要死了,土豆鍋快去吃發光的大便加血……」

    我:「……」

    最後,夏曉曉說習慣嘴了,連夏白白有時,都會開口大叫:「土豆哥,這裡有大便,快吃大便補血……」

    她們倆說完,就在沙發那裡「咯咯、哈哈」大笑打滾,我滿頭黑線。

    「呵,玩得很開心嘛」我回過頭,不知什麼時候,表哥拿著一個黑色公文包站在我們身後,說著話。

    「表哥」我站了起來,乖巧地打個招呼。

    「呵呵」表哥笑著點了點頭,問我:「是了,豆子,你一會有空嗎?」

    「嗯?有空。」我問:「什麼事?」

    表哥看著我,說:「我在花木場買了幾瓶花,我一個人搬不回來,想叫你一起過去幫搬回來」

    「那我們一起過去搬吧」我把遊戲控制盤丟給夏曉曉,想也不想就說道……

    在車上,表哥一邊開車一邊隨意問我:「豆子啊,在家裡呆得悶吧?這幾天我工作有點忙,不能陪你們玩,你想去哪裡玩?等過幾天後,表哥有點空了,帶你去」

    我想了一下,說:「表哥,不用麻煩你了,你要工作,你忙吧,我想明天,自己到處去走走、看看」

    表哥聽了我的話,臉上肌肉抽動了一下,他側過頭看了一眼我,接著說:「豆子啊,我跟你說啊,最近,東莞不是很太平,有點亂,你一個人,可不要到處走呀,很危險的」

    「嗯?」我聽了,心裡七上八下的,表哥他,這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表哥看到我不說話,又接著說:「昨天啊,就昨天早上,我開車出去,看到外面有當街打劫、搶走了東西,還捅死人了,豆子啊,你呀,對東莞不熟悉,這裡的人最喜歡欺負的,就是那些新過來的外地人,你這些天啊,你最好不要出去,等我有點空了,再領你和曉曉她們到處去玩玩」

    「哦」我隨口應了一聲。

    「是啦,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廣州,東莞坐車也很亂,小偷很多,到時,你跟我說一聲,我再叫人送你回去」沉默了一會兒,表哥又開口說。

    「嗯過幾天吧。」我有點心不在焉地又應了一下。

    花木場還挺遠的,表哥開了四十多分鐘的車才到,我們走進去,表哥指著場內一大盆萬年青和兩盆桔子樹,我們倆個人,在花木場老闆的幫忙下,艱難地搬上了車尾箱,回到家裡,我們又一起扛一盆回去客廳,兩盆扛上了陽台。

    表哥和我放好盆栽,他接了個電話,神情有點激動,看樣子是比較急的事,他很快,又走到樓下發動汽車出去了。

    客廳上,曉曉與小白白都不玩遊戲了,可能是回房間睡覺了,我無聊,也回了三樓的房間裡躺著發呆。

    不對

    我一骨碌從床上翻了起來。

    我悄悄打開門,慢慢走到那堆放錢與毒品的房間,我拿出夏曉曉今天早上開門的鎖匙一扭開。

    呼

    果然

    果然是這樣。

    房間裡的皮箱,全都不見了。

    呵,原來,表哥叫我過去搬盆栽,這只是一個支開我的借口,他好方便叫人從這裡把皮箱移走。

    這說明什麼?

    說明表哥心裡有鬼,說明他們有很多事不想給我知道。

    說明二姑家裡,果然是一個黑社會團伙——大毒販子

    嗯,如果不是大毒販子,他們怎麼可能買得起那麼貴的房子,是不?

    如果不是大毒販子,他們怎麼可能買得起那麼漂亮的車,是不?

    如果不是大毒販子,他們怎麼可能有那麼幸福的家庭,生一對那麼漂亮女兒,是不?……

    我心裡酸酸地想著,就走進去那房間裡左右瞧瞧,看看還有些什麼新發現,其實我心裡期望的,是想看看他們在搬錢走的時候,會不會不小心掉下一兩扎……

    我連床底下都看了,一毛錢都沒有,mb的表哥真小氣。

    我又打開那些抽屜、櫃子、化妝盒……也沒有

    衣櫃裡的,也沒有,掛著的全是些女人的衣服。

    咦?

    這衣服,好眼熟

    姐姐?

    這是我姐姐的衣服

    我情緒激動,左右翻看了一會,沒錯,這些都是我姐姐的衣服,這件看見她穿過,那件也是,還有這圍巾……

    奇怪了?我左右查看,姐姐的衣服怎麼會在這裡的?

    難道?姐姐曾經在這裡住過?

    嘿,既然是自己家姐姐的東西,那我就不要客氣了。

    我想著,就伸手摸那些衣服的口袋,一個又一個地掏翻著,希望能找到些什麼?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又是一毛錢都沒有

    mb的姐姐,還是一樣的小氣

    是啦,剛才抽屜裡,有張名片叫什麼的。

    我想起來,又去拉抽屜。

    嗯,是這張,深圳市鵬城醫院?張春芳醫師?

    張春芳???

    是不是隔壁坦石鎮,我姐姐的那個小學同學,張春芳?

    我想了一下,把名片放在口袋裡,反鎖門走了出去。

    我轉過身,呃,一愣,接著滿頭大汗。

    二姑,她正在三樓打掃著衛生,我一轉身,就剛剛和二姑碰了個正面。

    二姑看見我從那房間走出來,也一愣,她看了看我,開口問:「豆子,你進去那房間幹什麼?」

    啊?壞事

    「這……」

    研究說明(嘿,這是我自己的研究),做偷偷摸摸的事給人逮個正著,是最考驗一個人心理素質的。無論你是大明星或者是時政大人物,當給人抓奸在床、陰謀(毛)暴露於眾的時候,無論你曾經在台上多優雅,但在你在那時候,都優雅不起來。

    這時,我好緊張,頭腦一片混亂,不知道怎麼回答,身子慣性躲閃著二姑那詢問的眼光,臉一紅,嘴巴支支吾吾地說:「二姑沒什麼,我看到這裡門開著,就隨便看看。」

    二姑看到我這表情,眼神狐疑地盯著我看了好一會。

    我承認,我好緊張

    我很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對待這局面,但是心裡的緊張壓迫感,想平靜,卻還是那麼強烈。

    「唉」二姑看著輕輕我搖了搖頭,最後輕歎了一口氣,怪責地說:「我就知道,白白都告訴你了,是吧?」

    「呃?」我心裡一愣:夏白白告訴我什麼啦?

    二姑放下手中活,看了看那房間,又輕搖頭歎了口氣,拉著我坐在椅子上,說:「這房間,以前每次晴丫頭過來,她都是住那裡的,我也一直沒有時間收拾,唉,豆子,我知道你想姐姐,乖,別難過了,人死不能……」

    後面二姑在說什麼,我一句都沒有聽清楚,驚險地讓二姑誤會錯過了這一劫,我頭冒虛汗的同時,心裡又如同像是做夢,迷迷糊糊地跟二姑扯談幾句,就溜回房間了。

    我躺在床上,被子蓋過頭,好想睡一會,躺了好久好久,腦海裡,好多畫面不停地重複轉動,想到了姐姐,想到了二姑,想到了爺爺,想到了爸爸,想到了三叔,想到了廣州,想到了想想,想到了大山,又回想到二姑家裡……

    煩躁不睡了

    我爬了起來,穿鞋子走下樓,三樓二樓一樓,都沒有一個人。

    可能大家都在睡午覺了吧。

    我打開門,準備在這花園周圍走走。

    山水環繞,一統湖天。

    我像個文化人,手放後背,慢步走在湖邊,圍著這花園轉了一圈子。

    咦?那不是表哥嗎?

    我差不多就轉到花園門口,遠遠就看見,表哥的商務車停在花園門口,車旁邊,表哥與一個大漢在說話,周圍有很多人遠遠站著,好像花園的保安們很多也在。

    這……

    我感覺情況有點不對,就閃身躲在樹後面,這下,我終於看清楚了。

    周圍那一堆遠遠站著的大漢們,每個人的手裡,都凶神惡煞拿著砍刀或者鋼管,對面花園保安們,手裡也拿著警棍,表哥與另一個大漢,在那裡,神情激動指手畫腳地怒說著什麼。

    什麼回事?

    難道表哥在這裡開黑社會誓師大會?

    這些大漢與保安們,全是表哥的手下?

    表哥正在分付那小頭目,準備拉他們去打架、砸敵人的場子?

    「逼波∼逼波∼逼波……」

    這……

    警車來了

    我有點傻眼了,這情景怎麼不像香港電影?

    不是還沒去砸場子嗎?警察怎麼那麼快就來了,這裡面肯定有臥底

    嗯,對,有無間道

    我再次肯定地想。

    警車群停下,很多穿著統一制服的警察們飛快地走了下來,頭戴防暴帽,手握警槍,嚴陣厲勢,好不威風。

    慘了

    我閉上眼睛不忍心看了:表哥他們給抓奸在床,就算還沒捅進去都得告個未遂……

    那些警察們排陣走到一定的位置,停住了,其中,一個警察應該是職位是比較高級的長官,只見他轉身獨個快步走上表哥那邊去,對著表哥與那大漢指手畫腳地喊說著什麼,表哥與那大漢也在喊說著什麼,相互喊說了好一會兒,表哥、大漢、高級長官說著說著,就邊說邊走進了不遠處的保安室……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們又出來了,那大漢領著旁邊的砍刀、水管大漢們就走了,那高級長官拍了拍表哥的肩膀,也領著警察們上車走了,最後,表哥也上車開進了花園。

    呃,完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又有點看不明白了。

    是警察叔叔們又消滅了一個替伏流血犯罪事件?

    還是警匪合污,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協議、目的?

    外面的世界果然好亂,討厭死了,一點提示都不給我。

    我用力搖了搖頭,我知道,現在,我還不能回去,我不能讓表哥知道我剛才全看到了。

    我暫時不能和表哥碰面,我想著,就悄悄繞過花園門口,又跑去離房子不遠的人工湖邊靜坐了好一會,遠遠看到表哥下車上樓了好久好久,我才假裝慢吞吞地散步回去。

    我剛上到二樓,就聽到表哥的聲音響起:「怕什麼出事?他們敢再來我們的場搞事,無論他們是誰的人,不用跟他們客氣,直接掃出去,麥警官那裡,我們已經談好的了,**,他們不怕死,我們也一樣可以跟他們拼……」

    呃,我還是沒避開,表哥正在客廳打著電話。

    果然,剛才的是警匪合污、隻手遮天事件

    我躡手躡腳,偷瞄了一眼,表哥他沒有看到我,我輕輕地走上樓梯,回到了我的房間,脫衣服,蓋好被子躺了下來。

    今天真是有意義的一天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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