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亡命紅花第五章物競天擇
「我……」
我看著夏白白那副理所當然又很認真的表情。我有點抓狂了,我拳頭握了握,又想再胖揍她一頓,我強忍著,我現在是長輩,我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了下來,慢條慢理地望著夏白白,問:「誰教你的?」
夏白白又看了我一眼,低下頭,輕輕地開口說道:「我爸爸!」
什麼?表哥?
我感到一陣陣頭暈!
呃,怎麼回事?表哥教自己的女兒欺負自己的女兒?
這話怎麼讀起來那麼不對勁?
這時,我想起了,我在剛下樓時,表哥在客廳那對著我那詭異的笑容。
我打了一個冷顫,強壓著自己不安情緒,繼續假裝淡淡地問:「你爸爸是怎麼教你的?」
夏白白好像也感覺到我情緒不對了,這時,她的眼神充滿了不安,只見,她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望著我。想了想,顫抖的小嘴唇,清析地吐出十六個字:「物競天擇、優勝劣汰、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咦耳熟,達爾文的生物進化論?
我想了想,接著又問:「那你爸爸有沒有教你,教你要欺負你姐姐呀?」
白白表情停滯了一下,輕輕地說:「沒有!」
「啪!」我生氣了,一棍子揮了過去,喊:「那就是啦,你這樣欺負你姐姐,你難道就沒有錯嗎?」
「我沒錯!」夏白白給我嚇得身子一縮,忽然,她又挺起胸膛來,抬起頭看著我,不服氣地大聲喊道:「物競天擇!這是世界上所有生物的自然法則,這是自然,這是人性,這是人之常情,她比我弱小,我欺負她有什麼錯?就像現在一樣,我打不過你,我的說話讓你不開心,你講道理講不過我,你還不是一樣打我,你說,你自己有沒有錯?你打我,逼我認錯。這不就是弱肉強食嗎?」
呃白白的忽然強硬回答,讓我有點愣住了。
這理論,這小孩子,嘖嘖,太***強大了。
「好好!」我沒辦法,無奈地把棍子扔在一旁,兩手一擺,心平氣和說:「我不打你了,我們從現在開始,慢慢講道理,好不好?」
「嗯?」
夏白白看到我手一扔,身子條件反射地一縮,又看了看扔在地上的棍子,狐疑地看著我,有點不放心地問:真的不打我?跟我講道理?」
唉,我看著夏白白這副模樣,想氣又想笑,我忙表情認真地點了點頭,說:「嗯,不打你了。你說吧,把你的道理講出來,看看是你錯了,還是我錯了!」
「呼~」夏白白這時,胸口才輕呼了一口氣,表情放鬆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只見夏白白低頭想了想,抬頭望著我,臉色通紅鼓起勇氣的樣子,開口急問道:「豆叔,你老實地說,你有沒有打過別人?欺負過別人?大人不可以騙小孩子!」
「有呀?」我淡淡一笑,看著夏白白,隨口就說:「那因為他們惹到我或者惹到我的兄弟朋友了,我當然要打回來,曉曉有惹到你了沒有?」
有!」夏白白的小計謀,一下子就給我堵住了,她有點無法再繼續下去。
夏白白又低頭想了好一會兒,接著,她繼續小心翼翼地望著我,開口問:「那豆叔,你曾幾何時,有沒有過想欺負弱者的念頭?」
呃,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
如果我說有,那表明,我對於弱肉強食的理論,打從心裡,也是潛意識認可的。我只是暫時還沒有表現出來而己。
如果我說沒有,那很明顯我是大人欺負小孩子騙人的。
試問一下,有哪個正常人,不想功成名就?幻想著有一天,自己坐在私人飛機上,一大群波大腿長的助理、秘書在身邊幫你按摩、推油,一個電話收購騰訊,一個眼神讓國足拿世界盃,一個手勢消滅中石油,又一個電話再次收購微軟……
唉,真傷腦筋!
如果說意淫構成犯罪的話,那書評區的各讀者大大們都可以判決槍斃好幾次了,試問有哪個正常男女,在街道上看見漂亮美女或帥哥,誰心裡沒有想把她們抓起來,關在小黑屋裡大戰三百回合的瘋狂念頭?
嘖嘖,這小女娃子,想坑爹呢?
我不說話,意味深長地看著夏白白。
夏白白給我看得也不好意思了,顯得手足無措的樣子,陰謀暴露,最後,她只有隨意地揮了揮手。含含糊糊說:「好了好了,那我換一個問題,豆叔,你有沒有無緣無故地,欺負過弱者?」
「沒有!」這次,我想也不想地回答了。
「你說謊!」夏白白眼睛一亮,不服氣地大聲說:「你小時候,不是經常用彈弓打鳥,用汽槍殺老鼠的嗎?」
「這是除四害,對我們人類利益有害的,這是不同種類的,我們現在說的是人。你懂嗎?」我繼續表情淡淡地回答,心裡開始有點不屑了:哼,這些小花招,怎麼對付我啊?
「那我們說人!」夏白白這時,臉上忽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停頓了一會,接著開口問:「豆叔,比如有一群小孩子,在草地上開心地玩著汽球,不礙著你任何利益,你心情不好,抽著煙從那裡走過去,那汽球飄到你的面前,你會不會很邪惡地,假裝用煙把那汽球捅爆,不讓小孩子玩?」
呃,這事……
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不過不是我,是朱大壯。
那天,我們幾個人在村口處抽煙打屁,附近,有幾個小屁孩在草地上玩汽球,玩得嘻嘻哈哈的,我們幾個都走過去了,朱大壯那個鳥人,忽然又轉身跑了回去,拿著香煙把那些汽球全捅爆了,還邪惡地大聲喊:「哼,不給你們玩,不讓你們那麼歡樂!」
對於朱大壯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我們當時並不在意,還在「哈哈」大笑,那一大群小屁孩,則委屈地在那「哇哇」大哭,那其中,好像就有夏白白……
夏白白不理我奇怪的眼神,繼續看著我。又開口說:「豆叔,如果有一群小孩,他們有一條竹排船,整天在河裡四周圍撐來撐去,玩得好開心,你們沒有得撐,你會不會在半夜跑過去,悄悄把那群小孩子的竹排船給拆了,以後大家都沒得撐,你心裡才會平衡點?」
這……我滿頭羞愧,這事是我有份干,那竹排船是隔壁村那群小子的,當時他們好得意,摸都不肯給我們摸一下那船,整天還撐著那爛船在我們面前得意地晃來晃去賣弄風騷,我們一氣之下,在當天晚上,就悄悄過去,趁大家睡著了,把那個竹排船拆得粉身碎骨……
我悄悄地擦了一下汗,呃,這事,夏白白怎麼知道的?
夏白白不理我詢問的眼光,繼續問我:「豆叔,你認為,當悲劇發生,在每一份同情、憐憫的背後,是不是都帶有著一份幸運?幸運那個發生悲劇的人,不是自己!」
這……我有點無言了,這社會,確實是這樣,我想了想,最後,在夏白白期望的目光下,我只好實是求是地點了點頭,回答:「是!」
「嗯!」夏白白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繼續問:「豆叔,對於落後就要挨打這句話,你認不認同?」
呃,又一句名人名言,一師是個好學校,我能不認同嗎?
表哥啊,你到底是怎樣教育小孩子的啊?
我這邊的氣場好像慢慢弱了下來,只好又無奈地點了點頭,說:「是的,落後就要挨霸權主義的打,這很正常!」
夏白白聽了,好像很滿意,接著她指了指夏曉曉,問:「那豆叔,曉曉這小破妞,整天拿著各種幼稚的玩具在我面前玩得那麼歡樂,一點都不照顧我的感受,我問她要來玩,她又不肯借給我玩,她的性格,又不思進取地落後,我為了幫讓她扭正這思想,免得她以後出去社會讓人欺負,所以,我趁沒有人在的時候,就欺負她,訓練她,我有錯嗎?」
我x……
我今天怎麼了?怎麼差點就栽在一個小屁孩的圈套裡?
我慚愧啊∼∼
這時,我醒悟了過來,我重新打量了一下夏白白,沉吟了一會,認真地開口說:「白白,有件事,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關於物競天擇,你的理解,有錯!」
「嗯?」
夏白白好像沒有想到我會忽然轉話題,不滿地抬起頭望著我。
我想了想,伸手扶正夏白白的身子,看著她的眼睛,慢慢地開口說道:「關於物競天擇,這個擇,是選擇的意思,但不是按個人的喜惡選擇,是要按大自然的環境,讓天然來作出選擇的意思。就比如,那些動物,有些吃肉,有些吃草,但因為自然的環境,肉類減少,而草和果子類過多,那些吃肉的動物,不夠肉吃,怎麼辦呢?為了生存下來,那也只有改變選擇的食物,適當地吃一些草或者果子來填飽肚子,這個,你明白這道理嗎?不是因為他們喜歡選擇性吃肉,在肉少的時候,還要一味地提倡大家拚命地搶吃更多的肉,最後誰吃得肉多,誰就能生存下來,這思想是錯誤的,這樣,只會讓該動物滅亡得更快!」
我的話,讓夏白白沉默想了好久好久,最後,她抬起頭,又開口問我:「那關於弱肉強食,你怎麼說?」
「弱肉強食,這是一個含有諷刺意味貶義詞,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我想也不想就回答。
「什麼?」夏白白眼睛忽然睜得大大的,看著我,不可置信地說:「你竟然說達爾文大科學家的理論是錯誤的?」
「我沒有說達爾文的理論是錯誤的!」我聳了聳肩膀,耐心地解釋說:「我只是說這弱肉強食這一部分是錯誤,就算是名科學家,也一樣有很多東西是不正確的,這很正常。如果一味地相信前人的東西是正確無誤的真理,那人們還怎麼發展、創新?」
我看到夏白白又不說話了,我接著淡淡地隨意問:「你媽媽平時,是不是這樣教你:大熊來了,跑得最快的人就能活命,跑得慢的人就要被吃掉,所以,你一定要鍛煉身體,知道嗎?」
「嗯!」夏白白聽了,兩眼放光地看著我,猛地點了點頭。
「呵!」我笑了笑,繼續說:「這世界很多東西,講究的是一個平衡,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平衡!你懂嗎?像古時候的朝代一樣,官家天天加稅欺壓民眾,不給予平民活路,人民都活不下去了,為了活下去,肯定會拼了命都要反它了,最後,它只有滅亡!那好,就算你足夠強大,你不會滅亡,那我多舉個例子試問一下,比如,你是吃肉的,你把那些肉,全部吃掉了,你成了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這個世界再也沒有肉了,那你怎麼辦?好,你改行吃草,最後你又把草吃光了,你又吃什麼?吃石頭?那最後,你又把石頭吃掉了呢?你最後,能吃的,也只有你自己啦!你又試想一下,你為什麼不在肉少草多的時候,適應吃一點草來暫時填飽一下肚子,等肉長起來了,雙方又得到平衡了,再慢慢吃肉呢?或者你吃了草之後,那時你已經適應了草,變成肉、草都吃,身體會進化為更高級點了呢?所以說,弱肉強食,這是錯的發展觀,適者生存,這才是真的!你要明白,適和強,根本是完全兩回事!我們總是更喜歡主觀地看待世界,覺得人類進化得更高等,可以俯視和主宰這個世界。可是等你真正瞭解達爾文以後,就會發現『進化』其實不是這個意思。」
我這一篇大論,可能把夏白白聽得頭都有點蒙了,好久好久,她都反應不過來,一直低著頭在想,眼睛轉呀轉,最後,她兩眼大大,懷疑地看著我,脫口而出的粵語:「系唔系嘅嗜?」
「好啦!」我也有點頭疼,伸手拍了拍夏白白的肩膀,語心長重地說:「那我們不來談理論,我們來談親情。我問你,你整天這樣欺負你姐姐,你姐姐哭鼻子,她是你親姐姐呀,你沒感覺到難過的嗎?」
夏白白看了看了,又看了看夏曉曉,輕輕搖了搖頭,不說話。
「那好,如果有人打你爸爸、媽媽,你會難過嗎?」我試著誘導性地問。
會殺掉他!」夏白白臉色通紅,咬著牙喊。
「那如果有人打你姐姐曉曉呢?」我指著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夏曉曉,問道。
夏白白順著我的手指,又看了一眼夏曉曉,不說話。
「那有人要把你姐姐殺掉了呢,就比如……」我心裡一痛,繼續狠心誘導著她,低聲詭異的樣子說:「比如我現在,就要把你姐姐殺掉,你以後就再也沒有姐姐了哦,你會不會,幫我一起殺掉她?」
夏白白神情一慌,看了看我,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我輕輕靠近一點夏白白,俯下身子,在她耳邊小聲地說:「怎麼啊?你難道對你姐姐,一點感情都沒有啊?那你信不信,你姐姐她很在意你?不如我們打個賭,賭我現在打你,你姐姐她肯定會為你而跟我生氣?」
說完,我後退一步,揚起手,「啪啪!」兩聲大響,對著夏白白的臉蛋上,就是狠狠的兩巴掌抽過去。
「啊!」夏白白沒有想到我說打就打的了,而且是打得那麼重,她一愣之後,兩手捂著臉蛋,疼得眼淚直飛,「哇」一聲地又哭了開來:「嗚嗚∼你騙人,你pyr,你說好不打我的,你又打我,哇∼大人欺負小孩了!哇~嗚嗚嗚∼∼∼」
「哼∼」我冷笑了一下,喊:「打你又怎樣?」
我說完,我又伸手踢了她一腳,她倒在地上,我又假裝凶狠地,要伸手上去扯著她打,夏白白給我這兇惡的模樣,嚇得身子一縮!
「不要打!」這時,夏曉曉在旁邊,也反應了過來,只見她神情慌張地快步衝了過來,把我推開,張開手用身子護著夏白白,也哭著對著我喊:「嗚嗚,土豆鍋,你幹嘛說著說著又打白白?我不許你再打她!」
「哼!」我心裡很滿意,但表面上仍假裝很凶狠的樣子,得意地說:「我高興,想打就打,又不是打你,關你什麼事,你走開,不然連你也打!」
「碰!」我避開夏曉曉的身子,對著夏白白的肚子又是一腳伸過去。
夏白白臉色蒼白,雙手捂著肚子倦在地板上。
「啊?白白,你怎麼了?你沒事吧?」夏曉曉滿臉擔心地蹲下去扶了一下夏白白,接著,她又站了起來,臉上還流著淚,情緒很激動地衝著我吼:「我叫你不要打她了,你為什麼還要打她?你快走,走開,我不准你再打她!」
「傻蛋,她剛才打你啊?你還幫她?」我假裝有點發怒地問。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你走,我討厭你!你快走,走啊!」夏曉曉伸出小手,滿臉淚水地邊叫囔著邊推著我。
「好!」我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勉強地笑了笑,舔了舔嘴唇,生氣地說:「哈哈!算我瞎了狗眼多管閒事,哭包,活該你給她欺負死,呸!我走!」
我說完,就假裝氣沖沖地轉身走了,心裡很滿意。
我剛上到二樓,二姑喊我吃飯,我無恥地坐下來,在二樓慢慢吃飯的時候,又過了一會兒,看到夏曉曉扶著臉色蒼紫的夏白白回來,她們經過我身邊時,看也不看我一眼,她們倆就一起走進了二樓西邊夏白白的房間裡,一直沒有出來。
呵呵,算了,反正我早就打算好明天要走了,就算她們現在向二姑他們那裡告我狀,趕我走,我也不怕,東莞大致方向的路,我已認得了。
我吃完飯,招呼都懶得跟表哥他們打個,放下碗筷,漫不經心地走上三樓我房間那裡,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會,抽了根煙,感覺還是有點睏,就脫衣服睡覺。
這一覺,我又睡了四個多小時,我看了看手機,晚上十點半了。
按我本意,我是準備一直賴在床上,睡到天亮了,明天就收拾行李滾蛋的。但醒過來後,在床上滾來滾去,就是一直睡不著了,口渴又急尿,最後,我還是爬了起來,輕輕打開門,悄悄地跑下二樓衛生間小便,再在餐桌上拿個紙杯子倒了杯水喝,喝完再倒上一杯,捧上去房間,慢慢喝。
我剛想上去,忽然,我發現夏白白的房間還亮著,好奇之下,我就悄悄走過去,把耳朵貼在門邊,偷聽。
嗯,有人說話,這房子隔音效果太好了,聽得不清楚?
我看了看手中的紙杯,一咬牙,骨碌碌地把水全喝光了,把紙杯放在門上,耳朵貼上去。
「白白,你還疼嗎?」嗯,聽清楚了,這是夏曉曉的聲音。
「土豆鍋也真是的,出手那麼重,這皮膚都變成紫色了。」還是夏曉曉的聲音。
呃,很重嗎?
其實,我很盡力地控制力量了,皮膚變紫色?咦?夏白白怎麼一直不說話,不會是死掉了吧?
我故意這麼邪惡地想。
「白白,你怎麼啦?這是遠楠姐給我買的熊布娃娃,我送你一個,我知道你喜歡紫紅色的,你看,你喜不喜歡?」怎麼還是夏曉曉的聲音,夏白白不會真的掛了吧?
我屏住呼吸,又用心聽了一會兒,這時,夏白白終於說話了,只聽到她沙啞地問:「剛才,你為什麼要救我?」
「說什麼呢?你是我的親人,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呀!我不幫你幫誰?」這時,夏曉曉又停頓了一會,接著說道:「無論我們以前多麼地不好,但我總不能看著你被別人打死吧?」
靜靜地,又過了一會兒。
「對不起,姐姐,我以前那麼欺負你,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夏白白沙啞的聲音,忽然又響起。
「沒事沒事!」夏曉曉的聲音,忽然很歡快地說:「都過去了,我們不說這個了,以後,你喜歡什麼,我房間裡的東西,隨便你拿去玩!」……
呼∼很好,事情的發展,果然如我計劃中一樣。
我有點小安慰。
好靜的夜,我看了看周圍,客廳旁邊表哥的房間裡,好像有人在說話。
我心裡衡量了一下,又悄悄地惦著腳尖,移走了過去,把紙杯放在門上,嘿嘿,又是偷聽。
「白白她沒事吧?」表哥的聲音。
「沒事?剛才我去看她,全身的皮膚都紫色了!你也真是的,看到豆子那麼下重手打她,你都不出去阻止!」表嫂好像很不滿的高聲響起。
「還不是你們?把白白寵得!哼!現在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打她一下,讓她受點挫折,她怎麼會醒悟?」表哥也語氣不好地回敬道。
也不能下手那麼重呀,豆子他這小子,下手還真重!」又是表嫂的聲音。
「行了,得了,你就別這逼嘴面了,豆子出手重不重的問題,我們也有看到,我告訴你呀,你明天不要給臉色人家看!知道不知道?」表哥聲音說。
「知道了!」表嫂回答。
「其實這事,我們還應該感謝豆子,你看經過這事,白白跟曉曉的感情,多麼地好!」過了一會兒,表哥感歎。
「是呀,今晚白白,還叫曉曉跟她睡在一起呢!」表嫂又說話了。
「來,我們也一起睡!」
「嚶~~什麼嘛,討厭啦,那裡不可以……」……
哼,我就知道,表哥他們果然全都知道。
我聽著聽著,就不想聽了,再聽下去,又開始要寫床戲了。
我輕手輕腳地慢慢走上房間,關好門,躺回床上,心裡有很多很多的想法。
嗯,打個電話給高想想,跟她商量一下,以後的子兒教育問題。
高想想在那邊,嬌聲對著我笑罵了一會,我們接著,又開始相互構想了未來,最後,高想想小心翼翼地告訴了我一個消息,說她在那邊有點事,比較麻煩,可能要過一個月後才能回廣州,我安慰說沒關係,我在東莞可能要多呆幾天,等忙完了,我會回去廣州等她……
第二天睡醒的時候,我才知道我昨晚又睡著了。
我習慣性看了看手機,八點了。
「碰碰碰!碰碰!土豆鍋,土豆鍋!」有人敲門。
呵,終於給人趕了,準備收拾行李,滾贖子!
我起床打開門,就知道是夏曉曉。
「土豆鍋。」夏曉曉看著我,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開口說:「奶奶叫我,叫你起床下去吃早餐!」
「哦!」我隨口應了一句。
我剛想把門關上,發覺夏曉曉身子把門塞住了。
我看了看她,沒好氣地說:「你又想幹嘛?」
夏曉曉可愛地吐了一下舌頭,閃進了我的房間裡,左右看了一眼,周圍沒有人,把門關上,神秘的樣子對我說:「土豆哥,你有沒有發覺,我的家裡人,都很奇怪?」
呃,這句話,我怎麼覺得有點似曾相識?
我斜著眼看了她一會,沒好氣地說:「怎麼啦,又給人欺負了?」
「不是!」夏曉曉從懷裡掏出了一扎東西,遞過來說:「我從家裡一個房間裡,發現了這個!」
「什麼啊?」我有點不在意,隨手接過來一看,呃呆住了,兩眼發光,瞳孔放大……
錢?這是錢?money!very,very多的money!
全是一百塊!人民幣!一大扎厚厚的一百塊人民幣。
吐!
我慌亂地吐了一口口水,放在人民幣上面,用力地擦了擦,又用抽出一張,左右上下地摸了摸,嗯,是真的,真的是真的,真的是真的錢!!!!
這厚厚的一扎,有十萬塊吧?
「你是從哪裡拿來的?」我盡量壓低聲音,但我還是感覺到我的聲音在顫抖。
「在那邊的房間裡拿的,那裡還有很多呢!」夏曉曉隨意一指,說道。
「什麼?」我感覺有點像在做夢。
那邊還有很多?
我想也不想,就直接拉著夏曉曉走了出去,來到了東邊那個,夏曉曉說有很多的房間裡。
我打開門,又一次呆住了。
這房間的床上,放了有七八個大皮箱,其中一個皮箱是開著,裡面全是一扎扎的錢。
我走過去看了一下,回頭望著曉曉,低聲問:「你進來時,這皮箱就打開的了?」
「不是!」夏曉曉給我狼一樣的眼睛看得,有點手足無措,忙說:「是我打開的!」
我拿著另一個皮箱左右看了一下,一按,打不開,轉頭說:「這有密碼,怎麼開?」
「很容易的!」夏曉曉走過去,一邊拔動密碼一邊說:「這三位數的皮箱密碼,在拔到一個正確位置的時候,它會有不同的感覺,嗯,這個對了,嗯,這個也是啦,嗯,就是這裡!」
夏曉曉一說完,一按按扭,「啪!」那皮箱又開了,裡面又是一堆錢。
呃。那麼容易,我怎麼打不開?真失敗!
一會兒,夏曉曉又順手打開了兩個,裡面又全是錢。
呼∼
我呼吸有點沉重,猛地用力嚥了嚥口水,心裡在打鼓,這七八個皮箱,如果是十萬塊一扎,這得是多少錢啊?
我想了想,走過去拿了另一個不同樣子的皮箱,叫夏曉曉把這個打開。
不一會兒,夏曉曉又打開了,咦?這箱的,不是錢,是一包包白色的袋裝麵粉。
麵粉?
等等,這樣的場境,怎麼那麼熟悉?
是啦,在電視、電影上面經常看到的。
啊是白粉?
毒品……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