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純潔的人。
無論這世界是多麼地骯髒與齷齪,在我的心裡,始終都保留著一塊純潔的淨土。
雖然我說這句話時,朱大壯在地板上打滾,慕容瑤瑤笑到抽筋、呻吟,陳蕩笑得眼淚飛花……但我還是一直認為,他們這是在羨慕我,羨慕我這出污泥而不染的風格。
前些日子,王遠楠跟我有過以下對話:
「土豆,你有沒有跟女孩子拉過手?」
「害羞ing……這種事叫人家怎麼回答?」
「你有沒有跟女孩子接過吻?」
「臉紅ing……你這個問題,人家太敏感啦!」
「你以前,有沒有領過女孩子回家過夜?」
「哎喲我的媽呀,這個問題羞死人了……一起去酒店開房呀什麼的經
「這……這……這太可怕了,遠楠,拜託,拜託你不要說了,這些事都太可怕了,我的心,承受不要這樣裝純情呀?」
「去!人家才沒有裝耶。人家可真地是純嘛!」
是呀。我真地是比蒙牛純牛奶還要純。
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真沒有跟女孩子去過酒店開過房呀什麼地。
當然。我也從來沒有住過酒店。
今晚。是我第一次住酒店。
我一直在提心吊膽地。害怕會有警察忽然間踹開門喊查房。又害怕房間床頭櫃地那部電話。忽然間「鈴鈴鈴」地響起。
因為我聽說,當酒店房間的電話一響起,基本上都是對方問你要不要某特殊服務地遭
我忽然覺得心裡好緊張,對付警察我還行,但這個。我可是沒有什麼經驗呀。
夜深人靜,讓我獨自一個人,**裸地面對那些日機萬雞的女人,叫靦腆、純潔地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三分鐘也過去了。
半個小時都過去了,床頭櫃的電話還是沒有響起。
操,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
我憤怒了。我拿起電話,照著服務台的號碼拔了過去。
服務台那邊有個女人的聲音。甜甜地響起:「您好!這裡是酒店服務台,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我脫口就問:「喂!你們怎麼不打電話給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那邊一愣。接著又甜甜地問:「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
「呃……」我想了一下。接著輕輕地問:「你們那有醬油賣嗎?我要買一瓶醬油!」
「沒有,先生,我們這是酒店,不賣醬油的!」那邊女音回答。
「那有沒有酒賣?」我接著問。
「也沒有!先生,我們這是高級酒店,只專業提供住宿地,不賣東西!」那邊女音清脆耐心地說道。
「呃……」這下我犯愁了,我想了一會,說:「那給我來一瓶高級酒店吧?」
「喂!你聽不懂啊!」那邊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說:「我們這是酒店,不賣酒的!先生,請問你還有什麼事?」
「是沒得賣吧?」我輕聲試探著問。
「對!是沒得賣!」那邊女音,有點氣憤地回應我說。
我不介意她這態度,繼續低聲嘟囔:「醬油與酒都沒得賣了,你老闆還好意思開店
那邊終於受不住了,女音哭腔著喊:「啊要瘋掉了!55555們這是酒店,幹嘛一定要賣酒與醬油?」
呃,說中她的痛處啦?
我剛想接著說幾句鼓勵的話來安慰她,可惜那邊,電話「叭」的一聲,就掛掉了。
我想,這個服務員,她現在一定很難過、鬱悶吧。
我也很鬱悶,因為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問清楚特殊服務地問題。
我不是一個好色的人,我不是那種到處沾花惹草找女人的怪叔叔。
我不是。
我問特殊服務地事,也只是我想豐富自己的人生遭遇。
試想一下,如果我住過酒店遭遇過特殊服務了,以後我在跟別人吹牛逼地時候,我可以把經歷過的特殊服務,當作艷遇一樣地講出來,那些服務的人員長成怎麼樣啦?她們有什麼招式啦?普遍性是什麼價格啦?還有我在砍價地過程中,是怎樣的從二百塊砍到十二塊,最後她還倒貼五塊錢紅包給我,我最後又不幹了……等等這種事。
這個在男人的世界裡,是多麼牛逼的事跡啊。
但是,我剛才竟然沒有問出來,就說中人家的痛處,得罪了人家,如果我現在還打電話過去問,她還會理我嗎?
接著,我又試想了一下:如果在以後,有人問起我住酒店有沒有過什麼艷遇經歷,我應該怎麼回答?如果給別人現了,我對此種情況竟然一所不知,那哥可不是丟臉了?
就算在我以後長大結婚了,別人還是會指著我笑喊:「這個新郎曾經住酒店,竟然連酒店的特殊服務都不知道!哈哈哈……
就算我生了兒子,兒子會指著我對別人說:「我爸爸當年住酒店時,竟然連特殊服務是什麼都不知道……
就算我兒子生了兒子後。我的孫子指著我說:「爺爺那時候住酒店時,竟然連特殊服務怎麼樣子的都不知道……
就算我死了。我孫子地孫子,也會指著我的墳墓說:「這位祖先生前在住酒店地時候。竟然傻逼的連酒店特殊服務都不知道……
我身體打了一個冷顫,我越想越怕,最後,我終於還是又拿起電話,拔到了服務台。
「您好。這裡是服務台,請問有什麼可幫得到您?」那邊甜甜地女音重新響起。
呼好!看來,剛才生氣地事,她已經想通了。
我忙討好地笑著說:「嘿嘿,你好啊!是我,剛才向你買醬油的那位!」
呃。靜音,那邊一片靜音,沒有人說話。
過了一會兒。那邊女音終於響起:「先生,我再給你說一遍。我們酒店是沒有醬油之類東西賣的!請您不要惡意騷擾我的工作!」
看來她又準備要掛電話了,我忙說:「不騷擾!不騷擾!這次我不是買醬油的。我要特殊服務!」
那邊一窒,接著不解地問:「什麼特殊服務?」門慶地笑聲。輕浮地說:「嘿嘿嘿,就是那個啥啥啥的嘿,你的,明白的!」
那邊聽了,聲音冷冷地說:「沒有!」
「啊,怎麼可能沒有?」我不相信地喊道。
「先生!我再一次跟你說!」那邊女音,冷冷而不屑地說道:「我們這裡是正規酒店,不提供那個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想要,你自己可以打電話去叫,不要叫我們!」
我聽了,接著脫口問:「那電話號碼是多少,你說,我記一下?」
那邊繼續不屑地回答:「不知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掛了!」
「別掛別掛!」我忙說:「你不肯說,那你給我房間的電話她們,讓她們打給我,好不好?」
「都說我不知道她們地電話,你愛就自己找去!」那邊的說話語氣,好像開始惡劣起來了。
我接著耐心地說:「哦,你不知道啊,你真的不知道?你確定?肯定?以及肯定?好啦好啦,我相信你真地是不知道?那你自己有沒有做過這種生意?沒有呀?不可能吧?你不要對我這麼凶,其實我也是客人!真的沒有?你確定?肯定?沒有沒關係,現在做還來得及!那不如我們談一下價格吧?哎哎哎,你別罵粗口,我是文明人!你看,我是真地是很有誠意的,哎!別掛別掛,哎哎哎,媽地,真的掛
我聽著那邊傳來地「嘟嘟」聲音,身體一洩,坐在床上,順手也把電話掛掉了。
我真的很無聊嗎?
我真的很流氓嗎?
我真的很噁心嗎?
我真的很變態嗎?
上面的話,是那個女服務員最後對我的評價。
我不怪她,對於這種低素質的人,我是不會怪她的。
作為一個好學的行為藝術家,本來就需要背負太多不為人知的罪名。
一想到這裡,我又開心起來了。
「鈴鈴……鈴鈴鈴!」
咦?
床頭櫃的電話響了!!!
是誰打來的呢?
莫非是那個女服務員回心轉意,決心下海?
還是她把我房間的電話給了特殊服務員,讓別人打過來?
我為了確定這電話是真的響了,我讓它清脆地響了三聲之後,我才接。
「喂,什麼價格?」我假裝很熟悉行情地喊。
「土豆?」那邊有一個女人的聲音,不確定地輕聲喊道。
靠,還認識我的啊?
我心裡一驚,接著又一喜:哇哈哈哈,熟悉的,這下可好了,我那可以砍價砍狠一點!
我接著忙說:「說吧,時間不等人,多少錢?」
那邊好像有點迷糊了。問道:「土豆,你搞什麼?什麼多少錢。我是夢夢啊?」
「是夢夢也要你先給我開個價的呀?」我不悅地隨口喊道,接著我又一驚:「啊。夢夢,怎麼會是你?」
「怎麼不是我!」羅夢夢在那邊,不解地喊道:「你剛才亂七八糟的,什麼開價,什麼多少錢?你在幹什麼呀?」
「呃……」我忙說:「沒什麼。剛才我打電話去給電視購物,我還以為是他們那邊打回來了!是啦,夢夢,朱大壯呢?你打電話過來給我,有什麼事
「他醉得太厲害了,早就睡著了!」羅夢夢應了一聲。接著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反正這酒店打電話不用錢地,所以我就打給你。問問小魚怎麼樣了?」
對了,前面沒有交待清楚。其實我今晚在酒店,跟小魚同住一間雙人房。
本來。我的意思,是叫羅夢夢跟小魚同住一間房地。我則跟朱大壯同住一間。
但沒想到是的,羅夢夢扶著小魚進去9818房呆了一會兒後,她就敲門跑了過來9819房,告訴我說,小魚洗完澡睡了,她現在要在這裡照顧朱大壯,叫我回9818房睡!
我就這樣,給羅夢夢強行推回到9818房,這突變讓我點不知所措。
還好,小魚好像真地是睡著了,我回到了這裡折騰了大半天,都沒看見她有什麼動靜。
我望了一眼,在旁邊床上捲著被子的小魚,沒好氣地說:「能有什麼樣,睡著了
「你們……「羅夢夢聽了我的話,接著小心翼翼地問:「你們沒有做什麼吧?」
「能有做什麼?」我聽了,更沒好氣地說:「她在床上睡得像只死豬一樣,我則在旁邊閒得蛋疼!」
「呃……」過了一會兒,羅夢夢說:「土豆,你還是不是男人
「靠!」我樂了,說:「那按你的意思,我是不是要強*奸了她,我才算是男人
電話那邊一片靜音,又過了一會兒,羅夢夢又忽然問了一句:「土豆,你真的不喜歡小魚?對她沒有一點想法?」
「切!」我笑著說:「我對全世界地女生都有想法,那是不是要我跟全世界的女生都在一起?」
「哼!你就編吧!」羅夢夢說:「你那是在找借口給自己留機會,你們男人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啊?那你說,你對我有沒有想法?」
「哈哈!」我大笑兩聲,接著模仿電影石堅的笑聲,**地說:「有呀!肯定有啦!咱家夢夢那麼可愛漂亮,我不知暗戀多久啦!嘿嘿子!介不介意露個點來給兄弟瞧瞧!」
「去死!大變態!」羅夢夢在那邊大罵了一句,接著就狠狠地「叭」一下子,掛了電話。
呵呵,我最喜歡跟羅夢夢開玩笑。
不,應該說,所有容易臉紅、害羞的女生,我都喜歡跟她們開玩笑。
當然,不容易臉紅、害羞的女生,我也會跟她們開玩笑,只不過這種情況,係數相對較少而已。
至於原因麼……
我想,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想做太多這種既沒有成就感又自落顏面地事。
要舉例比如的話,那我就說一次我自己親身經歷過自落顏面陰影。
那是在家鄉鎮上的一次,那時我還是個小bsp;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還是之後,我是很純潔無比地。
當時,我在鎮上的溜冰場看見一位穿著好暴露地小太妹,在溜冰場周圍扭動腰姿滑來滑去,**全場。
當時,我就走過去,開玩笑說:「hi!妹妹,你的好大哦,小心掉在地板上摔碎了,要不要哥哥幫你托著?」
她看都不看我一眼,低聲罵:「操你大爺地!」
「哇爺哭了,妹妹你別操他了,還是我來操你吧!」我在旁邊。流氓無比、沒臉沒皮地吹著口哨喊道。
惹來周圍的同道中人一陣陣「嘿嘿嘿」淫笑。
誰知道這位小太妹聽了,也不害羞生氣。她直接把胸膛一挺,兩手叉腰地指著我。大聲喊道:「好呀,你來操我呀,你tmd今天要是操不死我,你就是烏龜生地!」
結果:嗚嗚嗚……爸爸、媽媽,對不起啊!!!我是烏龜生的。
房間地燈全給我息滅了。一片黑暗與寂靜。
小魚睡得好安靜,床上一直是那捲著被子的狀態,我感覺不到她地呼吸聲,也沒有看見她翻身滾動過。
我輕輕坐回到床上,拉開床邊的窗簾,把頭斜趴在窗台。窗外路燈昏黃。了無人煙,這是城市的深夜,誰會在誰的家裡睡著?誰還會在這樣的夜晚細數著往事?誰會在為誰睡無眠?誰又知道誰在為誰睡無眠……
我無聊而煩亂地想著。不知想了多久,想著想著。感覺到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睜不開了,不想睜開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地睡著。又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我醒過來地時候,感覺雙手很麻,那是給頭壓著的。
街道還是那街道,路燈還是那路燈,人還是沒有一個人。
月光如水,散照著窗台,更顯得周圍的一切寂靜如墨,更顯得我內心孤獨:沒有花香,沒有路高,我是一棵哎呀我的媽呀……鬼呀!!!!!
我給嚇了一跳,我側過頭忽然現,窗台上除了有我的一個頭,旁邊還有另外一個人頭立著。
等我仔細看清楚時,原來是小魚。
「呃……小魚?」我回過神來,奇怪地說:「你不是在床上睡著了嗎?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說話地時候,心驚膽顫地回頭看了一眼小魚的床,還好,被子放在一邊,沒人!
小魚兩眼望著窗外,淡淡地說:「我一直沒睡,在你睡著的時候,我就來了。」
「呵呵!」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看著小魚,順口說:「是呀,這夜色好美眼望著窗外,淡淡地說:「土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呃,你說什麼呢?」我牽強地笑著,伸手拍了拍小魚地肩膀,說:「呵呵,咱們的小魚那麼漂亮,是人都喜歡啦,哈哈!」
小魚把頭扭到一邊去,不看我,繼續幽幽地說:「你就會騙人,其實在你心裡認為,我連胡麗娟都比不上,對不對?」
我心裡一突,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我要說什麼才好。
「土豆,你知道嗎?這一次,我可是放下了女人地應有的矜持來找你,你卻還是這個樣子。我地心是怎樣的,你應該早已明白!剛才,我在被窩裡想了好久,我真地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別的女人,我到底還要怎樣做才能……」小魚說著說著,音腔變調,眼淚就一滴一滴地掉了下來。
我心裡一疼,慌亂不安,手不知道應該往哪裡放才好。
我在旁擺了擺手,語無倫次地說:「小魚,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他們是在跟你開玩笑的!那個王遠楠,她不是我女朋友!你別這樣,我,我……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我……我……對不起!」
小魚身體一顫,回頭望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接著,她又靜靜地望著窗外,不過鼻子,還是出一抽一泣的聲音。
其實,在這個時候,我好想伸出手去抱著她,但我知道,我不能這樣做。
如果我這樣做了,接下來,不知會生什麼,那再接下來,我又怎麼來面對接下來的小魚……
過了好久好久,小魚終於平靜了下來,不再抽泣了。
她慢慢轉過頭來,望著我,展顏露齒一笑,輕鬆地說:「呵,沒事了!讓你見笑了!好晚了,睡覺吧!」
呼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又好像,心裡又有一點點失望。
這種感覺就像是:啊?完了?就這樣子?睡覺啦?
這有點,不合劇情展走向。
但我也沒有多問,因為小魚,她早已回到她的床上躺了下來,不一會兒,她那裡就傳來「呼呼呼」的睡著呼吸音。
我搖了搖頭,也和衣躺了下來。
呼天,還真是神奇的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