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真的掃視了一眼客廳,才覺,原來家裡來了很多人,除了朱大壯、羅夢夢、小魚之外,還有上官羽、梁塵封、鍾秋城等人。
我暗中偷偷數了一下,乖乖上我們原來家裡的五口,竟然有15口!
奶奶滴難道今天是廣州市擺地攤行業的「罷工示威日」啊?
怎麼他們,全來我家了?
當然,我是個熱情好客的人。
我想請他們進去裡面坐,現他們橫跨著二郎腿,早已坐在沙上。
我想給他們倒杯開水喝,現在他們的面前,誰都有一杯濃茶。
我想請他們抽煙,現他們的動作比我還要快,從口袋裡迅拿出香煙,遞過來一根給我,喊:「豆子,抽煙抽煙!」
雖然,我所想的,都沒有做到。但這並沒有影響到我是一個「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是獵槍!」的那種愛憎分明的人。
我轉身就走進櫥房翻箱倒櫃,看看有沒有獵槍。
沒找到。
結果。我又現了家裡地一個重大問題:家裡沒有多少米啦。今晚大家地吃飯。是個問題。
也許大家都生活中。你也經常遇到過這樣尷尬地問題:炎炎夏日。你們兩個好朋友在一起。桌面上。只有一小塊西瓜。這時。你心裡就為難了:就只有這麼一小塊。你吃他就沒。他吃你鳥毛……
所以。我當時第一時間就衝出來。對朱大壯喊:「吃毛啦。吃毛啦。家裡沒有米啦!」
朱大壯聽了。第一反應就是轉身對著眾人。說:「走!」
我大驚:「走去哪裡?」
他酷酷地一擺頭。打個響指。道:「天竺!」
「天竺」不是古印度,它的位置就在春風花園附近。
它是一家大排擋的名字,我們幾個平時不想在家裡吃飯,想出去吃大餐陶冶情操的時候。一般就是在那裡吃飯!
朱大壯現在不是在裝逼,他的確有這麼牛逼的資本。
現在他們地擺地攤行業,可謂是做得可是風聲水起。
他們擺的。不再是地攤,也不是寂寞,而是流動性地攤。
他們幾個人,每人都買有一架車。
一輛手推車,他們把貨物擺放在床板上。把床板放在手推車架子上,推到哪裡,他們就賣到哪裡。城管來了,他們還可以慢吞吞地走,假裝是在路過此地。誰也拿他們沒撤!
據上官羽說的,他們平均每一個檔口。每天都能純賺的錢,接近有2oo塊錢左右。照我的初步評估。朱大壯現在所存的錢,至少是這個位數:25oo塊以上!
對於交不起房租。吃飯都靠打打搶搶的人來說,五百萬是一筆巨款,25oo塊也是一筆巨款!
所以,當朱大壯說要請我們去「天竺」吃飯時,我是很給他面子的,跟著過去了,並還想禮貌性的,也邀請王遠楠一起去。
王遠楠,她就很不給我面子。
王遠楠從房間裡提著個小包包走了出來,說:「我就不去了,我等一下還有點事,要回家一趟,你們玩得開心點!」
看,這女人多善解人意,她肯定是因為看到小魚跟我關係有點不尋常,所以,她才避開,免得讓我尷尬。
在茫茫人海中,我能得到如此紅顏知己的垂青,我除了感謝cctv外,我還要感謝王遠楠他媽,生了這麼一個美麗與智慧並存,集溫柔、嫻淑、解善人意、懂得為他人著想為一體地好女兒送給我,我替她媽媽感到驕傲!沙士比亞!如果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星星知我心……
王遠楠剛走到門口,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轉了回來,狡黠的神情從她嘴角一閃掠過。
王遠楠走到我的面前,接著,她地手,輕輕搭在我的肩膀上,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親妮地靠近我耳邊,輕輕說:「豆豆,那個叫小魚的,好像誤會我們倆的關係了哦,你可要跟她解釋好,我可不想你因為我,為難!」
「謝謝!謝謝!」我還沒有來得及握住她地手,說一句感謝的話。
王遠楠就頭也不回地打開門,走了。
呃,好像氣氛不對?
我回來神來,才覺整個房子裡,至少有11雙以上的眼睛,都有冷冷地盯著我看。
整個屋子裡,只有小魚,她沒有盯著我看。
小魚地頭扭向陽台那一邊,盯著一排花盆,從側面可以看到,她的臉是鐵青色的。
靠!王遠楠!
這女人,太壞了,她剛才是故意地!
小時候,我就對自己說過,這輩子都不要跟女人玩,現在可好了啦,不守自己的原則,長大後也就別抱怨給女人玩。
當時,我好恨,恨不得跑出去,拉住王遠楠,替她地媽媽撫摸著她的頭,來回磨擦詛咒著喊:「變叉燒,變叉燒……
王遠楠這時,神情大變,臉色緋紅,眼波流轉,含羞嬌喘,我站在她地面前,感覺到她的呼吸,越地急促,貼在我脖頸上的臉越來越燙,另一隻手迫不及待地伸向我小腹,熟練地鬆開腰帶,嫩滑的手探進腹下摸索著,把弄著。我也好緊張,我五指化爪,「撕撕撕」,破布條滿天飛舞,我這還不解恨,我伸手在身上摸索著,抽出硬硬的那條……那條腰帶,對著王遠楠揮動著喊:看你還敢不敢搗蛋,看你還敢不敢玩弄我……
嘖嘖。
當然。上述的情況,也只是我腦海裡的意淫。
在當時「肇事司機已走遠,車輛給觀眾圍觀」的情況下,我也只有急中生智,猛一下子伸手捏著**的位置,一個急轉彎,對眾人大喊:「哎呀我地媽喲,尿急,借過過!」
我承認,我也是一個很羞澀的男孩。
這雖然沒有人說起過。不過我是一直這樣認為。
從家裡步行到「天竺」這段路,我一直站在人群中間,沒有說話。
前面。是梁塵封與鍾秋城他們幾個人,在打打鬧鬧中;後面,是慕容瑤瑤、陳蕩及上官羽他們,在談笑風聲中;右手邊,朱大壯與羅夢夢在咬著耳邊交頭接耳;左手邊。是跟我一樣低著頭走路的小魚。
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
我命犯天煞孤星好了,怎麼小魚,她看起來也是那麼孤單?
這時。我忽然醒起,從我在屋子裡看見小魚到現在。我們還沒有說過一句話。
我是不是太不懂做人了,人家一個女孩子。千里昭昭跑過來看我,我招呼都沒有跟人家打一下。這樣好像太說不過去了吧?
我一想到這裡,我馬上打起精神來,扭過頭對小魚說:「喲!真巧呀,吃過飯了嗎?」
小魚一愣,接著笑了笑,說:「是啦,今天沒有下雨啦!」
我認真的說:「對哦,其實誰做總統都無所謂啦,**做又怎樣,還一樣不是天天給台灣人罵!」
小魚嚴肅地說:「我也聽說了,大家都說孫燕姿隆過胸,不過我相信她沒隆過,要隆也不可能隆成無極限呀,對不對?」
我猛一下子,大拍著大腿,喊:「你說得太對了,現在的豬肉價格好不穩定,學校不應該出用橡皮擦換豬肉的規定!」
小魚聽了,也歡笑著喊:「可不是嗎?現在誰不知道,抽煙有害健康!」對馬嘴,但我們很開心,有一個詞叫什麼來著?對,敞開心扉!
中醫說不通則痛,那心扉給阻塞了,也需要借外力來捅一下!
有時候,道理就是這麼扯蛋,不在於你怎麼扯,只看你有沒有放下面子、提起勇氣去推開那扇門。
「天竺」大排擋比不上那些星級飯店,我以前跟慕容瑤瑤他們來這裡吃飯時,也就是三菜一湯,白飯隨便裝。
看來今天朱大壯還真的是很開心,他竟然一口氣點了十二個菜。
我為什麼要用「竟然」這詞呢?
因為我看不習慣他這種暴戶的行為。
接著我又因為「竟然」是我覺最壞地詞組,無論多好的事,加上「竟然」兩字,就會立刻變了質。
比如:煉文竟然是個大帥哥!又比如:竟然有那麼多美女暗戀著煉文!再比如:那麼多美女暗戀著煉文,煉文竟然不動
回到主題,言歸正轉。
朱大壯竟然點了那麼多菜,竟然還有很多是肉的,我竟然地想起我好久沒有吃過肉了,我不得不竟然地吃了很多、還不得不竟然地吃得很開心……
小魚,她吃地不多,她就只喝了一碗湯與幾根青菜。
這個,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的靦腆,覺得跟我這麼一位大帥哥坐得太近,嚴重受到我光芒的影響有關?
我一邊吃,一邊隨口保持著狀態,問小魚:「哎,你知道嗎?原來李小龍讀過很多書的!」小魚放下手中的筷子,說:「知道啊!李小龍是華盛頓州立大學畢業地,沒讀過很多書這句話,那只是他在《精武門》裡的台詞!」
「哦!」我又夾了一塊肉,塞在嘴巴裡咬呀咬,接著又問:「是啦,那麼久,你有沒有見過我媽,我媽最近怎麼樣啊?」
小魚聽了。又一次放下手中的筷子,說:「見過一次,不過也是在路上碰見過一次,伯母很好!」
「哦!」豬肉不好吃,還是魚比較合我地胃口,我又說:「那你媽呢,她還好吧?」
小魚又縮回準備夾菜的手,筷子放了下來,說:「嗯,好!」
一問一答的聊天。過得果然很快,很快我就吃得半飽了。
聊著聊著,最後。小魚忽然問了一句:「土豆,那個王遠楠,跟你是什麼關係?」
這時,我又忽然覺,我是不是太不懂做人了。我這樣一直跟人家說話,說多了,人家都煩啦。這樣不太好吧?
我想到這裡,就馬上閉上嘴,又不說話了。
過了好久。小魚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接著。她才終於拿起筷子,夾了一根青菜放在碗裡。輕放在嘴邊慢慢地吃了起來。
「滴滴滴
我地手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咦?是王遠楠來地信息:「帥哥。跟女朋友在吃飯啊?」
靠,這死女人還敢冒頭?
幸虧勞資機靈過人,要不咱堂堂土豆哥,還不給你這小女娃玩殘了啊?
我蕩氣迴腸地回復:「是呀,你要不要過來做小三啊?」
過了一會兒,手機又「滴滴滴」響起,王遠楠回:「好呀,要不今晚叫你女朋友來跟我一起睡吧,我地床好大好舒服的!」
我陰陰笑著,繼續回:「你倒想得美,我才不要委屈睡在你們地中間呢!」
我一邊吃,一邊埋頭跟王遠楠著短信吵嘴耍皮子,我吹簫來,你彈琴,合奏沖哥戲盈盈,這可是非一般的寫意快感,沒有用過動感地帶地人,是不會知道的。
我吹著吹著,不自禁地低頭「吃吃吃」地輕笑了起來。
小魚在旁邊,奇怪地問:「跟誰信息笑得那麼開心啊?跟你女朋友啊?」
「嗯!」我想也不想地隨口應了一聲,不理她。
小魚臉色一變,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小魚輕輕地問:「喂,土豆,那個叫王遠楠的,真的是你女朋友嗎?」
「是不是關你屁事啊?要你管!」我不經大腦的,又隨口答了一句覺,我剛才說錯話了。
這時,小魚坐在一旁,側過臉看向另一邊,臉色有點白,肩膀微微顫抖,但一直沒有說話。
其實,我當時是很想跟她解釋一下:對不起,我這是對慕容瑤瑤地習慣性反應,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怎麼開口,如果我開口了,又怕會越描越黑?
正當我在左右為難的時候,朱大壯舉起酒杯過來對我喊:「土豆哥,喝酒喝酒!」
親人啊圍來了
我忙舉起桌面上地酒杯,站起來跟著喊:「來來來,大家一起來,幹掉!」
「幹掉!」
「干!」
「干了!」
這時,我驚奇地現,小魚手中舉的,不是王老吉,也是啤酒!
我把手中的酒喝掉時,偷偷看了一眼小魚,小魚也正一口氣把她那杯酒喝掉。
嘖嘖,看不出來啊,原來她喝酒還蠻橫的。
我還沒來得及偷偷擦拭一下剛才虛驚中的冷汗,小魚接下來地動作,卻又一次地讓我汗如雨下。
小魚她竟然走過去,拉著朱大壯起哄來了,喊著跟朱大壯一比一地拼酒。
朱大壯是我們這群人當中最能喝的,到底有多能喝,那我就打個比喻吧:如果我的外號叫梁二兩,那朱大壯地外號應該叫朱一桶。
由此,我們大家都有一個共識:跟朱大壯拼酒,等同於跟土豆哥拼五郎八卦棍一樣的下場!
「干!干!干!」
「幹掉!幹掉!幹掉!」
「幹掉朱大壯,幹掉朱大壯!」
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圍著朱大壯與小魚,都在瞎起哄來著,只見小魚與朱大壯,每人手中高舉著一瓶酒。「姑姑嚕嚕地一直往嘴巴裡灌。
不行,我得提醒小魚,免得她就這樣給朱大壯拼趴了。
我剛坐椅子邊站了起來,就給羅夢夢在旁邊伸手把我壓了下去。
羅夢夢看著我,笑著說:「土豆,先別走,我想跟你談點事!」
靠!倆夫婦合力欺負人啊?我只是路過,想勸架地,這都不行嗎?
我神情緊張地望著羅夢夢,心裡一直在默念:我不要拼酒。我不要拼酒……
羅夢夢想了一下,說:「土豆,小魚是個好女孩!」
我一愣。說:「我知道啊,你也是個好女孩!」
羅夢夢一笑,接著說:「小魚都跟我說了,她喜歡你,你喜不喜歡她!」
呃。這時,我才終於明白:原來羅夢夢是來做媒的。
我想了一下,認真地說:「我一直把小魚當作好朋友。當作是自己家地妹妹一樣地看待!」
羅夢夢聽了,白了我一眼,不屑地說:「你們男人怎麼都是這樣?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還要說得那麼複雜。什麼好朋友,什麼妹妹呀。我看啊,這是你想給自己留有多方面尋找新歡地機會吧?」
「呃……」給羅夢夢一箭射中紅心。我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最後,我只好幸幸地說:「隨便你怎麼想吧!」
羅夢夢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接著又說:「喂,那個王遠楠,真的是你女朋友啊?」
我一愣:怎麼今天每個人,都好像針對著王遠楠這問題地?
我隨口問:「誰告訴你的?」
羅夢夢沒有回答,接著說:「哼!我就沒有看到那個王遠楠能比小魚好在哪裡,你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也沒有回答她,指著不遠處起哄的人群,說:「我們快去吧,你家的豬已經給人幹掉了!」
朱大壯的確是給小魚乾掉了,他看到我到來時,拍著胸膛大喊:「土豆哥,以為誰敢欺負你,跟我說,我第一時間就幹掉他!」
我看不清楚小魚的情況,因為她現在雙手放在桌面上,頭埋在裡邊。
不會是就這樣給醉死了吧?
我有點焦急了,我走過去推了她地後背一下,問:「哎,小魚,你怎麼樣?」
小魚抬起頭,滿臉通紅,雙眼迷離,她看了一眼我,重重地呼著酒氣,指了指我,說:「咦,土豆啊,來,咱們喝過!」
靠,還喝啊?朱一桶都給你幹掉了,還喝我要叫你江小魚啦!
我忙伸手扶起小魚,小魚站不穩,雙腿打著圈兒,一下子倒在我的身上。
呼心的啊體那麼苗條還那麼死鬼重。
我對上官羽他們喊:「你們快去買單,我們回去睡覺!」
「我不回去!」小魚在懷中喊:「我才不要回去你那裡睡,我寧願睡大街都不在你那裡睡!」
「對對對!睡大街!睡大街!」朱大壯也在旁邊吼叫了起來。
靠,兩個酒鬼!
慕容瑤瑤在旁邊,擔憂著說:「唉,如果現在把這兩個酒鬼弄回家裡去,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
呃……好像真地是這麼一回事,讓這樣的小魚跟王遠楠睡在同一張床,王遠楠會願意嗎?
我看向羅夢夢。
羅夢夢擺了擺手,說:「你別看我,反正我也不準備回去你那裡睡,我準備在這附近找間酒店住下來!你要不要一起去?」
今天的事情,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太多,我也習慣了。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說:「走吧!」
(未完待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