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與你們天寶宗無話可說。」周建神色不變,淡然說道。說的淡然,仿若正在捏死一隻螞蟻一般。
但是聽在衛小玉的耳中,卻是讓她又氣又怒,她,天寶宗的第十二弟子,師兄姐疼愛有加,師傅寵愛,注定要橫行海外的人,居然被當做是螞蟻了。
要是雙方同為築基期也好說,但問題是周建不過是練氣期二層的修為,低的要死,往日她殺周建猶如殺狗,隨手一擊,死傷無數。
而今,卻偏偏,偏偏能欺辱與她,為何,這是為何?衛小玉築基期修為,高高在上,卻不知帝王權勢,即是己身,也在身外。
當然,而今周建羽翼未豐,爪牙未利,靠的是表姐支持而已,斬殺衛小玉足矣。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化作數尺長的雙翼紫蟒已經追擊了上來,而衛小玉的傀儡,卻是根本捕捉不到雙翼紫蟒。
「不要過來。」衛小玉見此再也顧不得其他,發出了一聲尖叫,駕馭紅綾瘋狂的攻擊向雙翼紫蟒。
「砰砰砰。」紫蟒不屑依舊,蛇尾化作一柄長鞭,上下翻飛,風雷聲陣陣之中,一次次的擊飛了紅綾,繼續襲殺向衛小玉。
隨著一次次的被擊飛,紅綾上邊的紅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了下來,最終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不復神氣。
「周建,你若是心疼那數十人的死亡,我給你找回百人,不千人,萬人來補償,放過我如何?」衛小玉尖聲大叫道。
衛小玉只有築基期一層,而雙翅紫蟒卻有二階四層,雙方差了三個小等級。此刻,衛小玉又是心神被奪,恐懼無比。
根本無力抵抗,尖叫聲之中雙翅蟒蛇已經欺身上去,猶如一條尋常蟒蛇,把衛小玉纏繞了個結實。
感受著雙翅紫蟒那強力無匹的力量,衛小玉頓感絕望她是天寶宗十二弟子,豈可死在這裡,豈可死在這裡。
「周建,快放開我,不然我師父殺到,花平,陳定也護不住你。」巨大的恐懼,再次讓衛小玉撕開了求饒的面孔尖聲威脅道。
「留她頭顱。」周建聞言喝令道。
「好謝謝你饒我一命等回去後,我一定向師父稟告,報你活命之恩。」衛小玉聞言以為周建是要饒了她,頓時大喜,叫道。心中卻是歹毒的想著,周建你讓我活命就是你最大的錯誤,等老娘回去後,豁出去了一哭二鬧三上吊也要讓師傅率眾殺出,取了你的狗頭。
衛小玉是把周建的喝令理解成了要留她一命,但是雙翼紫蟒的思維卻不會這麼理解,它的理解是,身體可以吃掉,頭留下。
「卡嚓。」就在衛小玉自以為逃得性命的時候,雙翼紫蟒猛的往上盤上了衛小玉的脖子,緊接著用力一繞。骨骼斷裂聲響起,衛小玉的一顆大好頭顱,就被這般用蠻力擰斷了。
「碰。」頭顱掉在了地上,衛小玉還沒死透,雙目圓睜,彷彿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
「你,你。」衛小玉的眼車怨毒無比,勉強的張開嘴唇,吐出了兩個字,即氣絕而亡,隨著衛小玉的氣絕身亡,她所留下來的是個傀儡,頓時目光黯淡了下來,徹底成了一尊石像。
那雙翼蟒蛇擰斷了衛小玉的頭顱之後,也沒客氣,張開血盆大口,把衛小玉的身軀整個吞了進去,留下了頭顱。不久後,又嘔出來了一個乾坤袋。
「嗝」飽餐了一頓的雙翅紫蟒很人性化的打了一個飽嗝,緊接著紫光一閃而逝,自己衝回了乾坤袋之中。
從段浩率眾衝來,周建得知了城門前噩耗的時候,悍然下令,剷除掉衛小玉,不過是幾個眨眼的功夫罷了。
幾個眨眼的功夫,一個築基期修士就這麼死了。
雖然段浩,以及他身後的將士們,恨衛小玉入骨,但這一刻也忍不住愣住了,築基期修士,這可是築基期修士啊。
簡直如豬狗一般,瞬息間就被殺了,就這麼死了。很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愣著幹什麼,取了頭顱,用石灰防腐,可掛在城頭,威懾宵小。」
段浩愣住了,但是周建卻沒有愣住,喝令道。
「諾。」段浩立刻如夢大醒,與身後一眾將士齊齊下拜道:「多謝大王為城門前將士報仇。」
「哎。」周建聞言歎息了一聲,也為那數十巡軍將士可惜,視死如歸,有英雄氣概,然卻死於宵小之手。
沖天一怒,殺賊為將士報仇。但報了仇之後,反而是沒有半分快意。因為在周建看來,這衛小玉築基期又如何?遠遠比不上那數十將士啊。
「縫合頭顱,選一山水之地,好生安葬,寡人將親臨祭奠。若有家眷,也當厚待之。」歎息了一聲之後,周建沉默了片刻,叮囑道。
「大王放心,臣定會妥善安排。」段浩再次一拜,說道。緊接著,段浩提了衛小玉的頭顱,率眾離開了。
段浩離開之後,前院內陷入了一陣沉默。五十宿衛地位太低,沒法開口。陳定,花平卻在想著心事。
「原來這王太子的底牌是一頭雙翼紫蟒。」花平的心中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他不知周建的底牌何在,又日感周建威勢日隆,無可匹敵,這才心生恐懼,而今見到周建露出了底牌,這才如釋重擔。
二階四層的雙翼紫蟒,他的尖角虎就能把它撕成碎片,不足為據。
花平鬆了一口氣,陳定也是目光閃爍,顯然也是在計算著這一切。
花平,陳定二人沉默了,但是不代表周建為什麼會沉默,相比於衛小玉,周建對於花平,陳定反而更加痛恨一些。
衛小玉那是因為方外修士,自高自大而已,殺了他數十將士,今日斬之,已報大仇,有道是人死恨消,如此而已。
但是這兩個傢伙,一邊吃著大周朝的俸祿,一邊卻是尸位素餐,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衛小玉去取二萬百姓的性命。
若非趙鳳兒有雙翅紫蟒這一底牌,今日海昏城中怕是要真正的血流成河了。
「你們是在害怕寡人嗎?」想著,周建也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豁然轉身,冷笑著問道。
「末將不敢。」陳定,花平聞言立刻知道沒有遵從命令的後遺症來了,立刻去了心中的念頭,不慌不忙的行禮道。
「好,好個不敢啊。」周建見此頓時知道了,這二人表裡不一,心中鎮定自若啊。
二萬百姓,整整二萬百姓,說犧牲了就犧牲了。好,好兩個大周朝的宿衛副統領啊。
「哈哈哈哈。」周建怒極而笑,笑聲凌厲,彷彿是要把陳定,花平千刀萬剮了。
太嚇人,太嚇人了。雖然周建身份遵從,但是在兩個築基期之中,也鼎鼎有名的修士面前,毫不猶豫露出了殺機,天翻地覆的殺機,這也太嚇人了一點。
「建弟。」趙鳳兒面色一變,說道。
花平,陳定二人面無表情的看著周建,對於周建那天翻地覆的殺氣,沒有任何的表示。
周建底牌已經出現了,他們自然是無懼,對於周建的危機感,也下降了大半。
忽然,笑聲戈然而止,但是周建滿身的殺機,卻沒有下降半分,他目光如電,步履沉穩,一步步的走向了花平,陳定二人。
每走一步,周建身上的殺氣就盛一分,連走八步,周建身上的殺氣,幾乎是鋪天蓋地了。
周建也來到了陳定的面前,面對面,死死的盯著陳定。
陳定生性沉默,目光更是帶著木訥,是那種雷打不動的人物,此刻周建站在了他的面前,彷彿質問一般,殺氣四溢,他卻仍然是巍然不動,猶如一座山峰,一尊雕塑。
眾多的宿衛,花平,趙鳳兒本以為周建只是想表達一下怒火而已,是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就算是陳定本人也是這麼認為的,於是才這麼淡定。
但是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卻是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只見周建忽然抬起了手掌,狠狼的在陳定的臉上,閃了一個耳刮子。
這一次周建不僅是含怒而發,也是蓄意而發,手掌之間鼓蕩起了真元,這一聲卻是非常的狠。
「碰。」周建的手掌與陳定的有臉,發出了一聲宛若是金鐵交鳴聲的巨響,陳定的身軀不由一個踉蹌,嘴角也溢出了一抹鮮血。
若說周建是含怒而發,蓄意而發,那麼陳定就是猝不及防了。他根本沒有想到周建會對他動手,若是陳定有所防備,那麼鼓蕩起一身真元,周建不僅不能傷到他,反而要反震出去,更可能造成骨骼寸斷,造成重傷。
但是陳定真的是沒有想到,一點也沒想到,周建居然膽敢打他已掌,這是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因此,陳定被打了之後,還稍稍的愣了愣,一時間居然沒有迅速反應過來。
這一刻花平雙目一瞪,差點把眼珠給瞪出來了。五十名宿衛齊齊震驚了,有的人還無意識的鬆開了手,以至於手中長矛,辟里啪啦的往下掉。
趙鳳兒更是嘴唇大張,雪白貝齒全部露在了外邊,那模樣,當真是說不出的嬌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