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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人要砸雪原宗的大殿佛像?」
正當獵魔衛眾人要衝上前,砸毀那尊巨大的佛祖拈花微笑金佛像,一把蒼老的淡淡聲音傳來,也令大殿裡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驟然為之一滯!
對僧人們和海藍洛來說,這話音安寧平靜,他們紛紛大定下來;對不速之客而言,卻是那麼的懾人心神!就像咚咚隆隆的鼓響,又如鐘錘狠狠地撞到心頭,一下一下!無邊的壓力讓獵魔衛所有人幾近窒息,自然都不得不停步。
「是誰?藏頭露尾的!?」齊台不停環顧四周,冷臉繃緊,心裡如何能不生起一絲緊張?這些教門神奴始終有著不容小覷的力量,雪原寒山寺內更恐有武聖……突然,他身心皆如遭電噬的一痛,立時搖搖欲墜!旁邊兩名屬下見況連忙扶住他,「指揮使大人,沒事吧?」、「這破寺有古怪!」
齊台咬了咬牙,雙目中滿是憤恨之色,他甩開他們的攙扶,竭力定神,厲聲道:「我乃是東饒『黃金麥穗』齊家子弟齊台,聯合獵魔衛臨時指揮使!此次獵魔行動,八大家族中已有五家直接參與,你……」
「邪魔並不在此處。」蒼老聲再次傳來,語氣不住地流露出無庸置疑,以及淡然而絕對的威嚴:「如若你們想要砸佛像,叫齊大麥過來。」
「齊大麥」正是指齊家現任家主,早已踏入武聖之境的齊業!
齊致、齊風三兄弟等人的爺爺;齊台的伯父!
直呼他的混名!
「大膽!臭禿奴豈敢……?」齊台神情更凶,剛要出言呵斥,還沒有說完,那蒼老聲忽然又沉重了幾分:「老朽與齊業相識多年,非但敢喚他一聲齊大麥,更敢替他棒喝一下後輩。各位施主既要獵魔,老朽有一言贈之,『識是一顆照魔的明珠,力是一把斬魔的慧劍。』先識後力,先照後斬,如識不及,則力誤用矣。」
「啊……啊!」獵魔衛眾人都頓時雙耳發痛,似乎有人在耳邊不斷地念著什麼「識魔、斬魔」,這是穿透**的神魂攻擊!又或者說,那聲音釋放出的力量,震得他們大腦發昏發脹!有此威能,那老東西肯定是武聖境武者!
這裡的獵魔武者最高境界不過是四藏武宗,誰能抗衡!?
那喃念聲越來越重,他們不禁摀住雙耳,幾個年輕武徒都痛苦倒地,滾地葫蘆般直打滾;不少人腦海脹痛難耐地慘叫起來:「啊,啊——!」
大殿裡一片詭異,佛像依然拈花微笑,前面的老方丈等人也仍是默默不語;青年和尚雖然心中十分興奮,亦沒有動彈出聲,為自己動了喜念連連暗道「阿彌陀佛」,讓自己復而無念。
「唔啊……」齊台同樣非常痛苦,那蒼老聲對他尤為折磨!雙腳發軟,隨時都要摔到地上了,再多待一刻恐怕要成癡呆!他嚥了嚥口水,勉強地揮了下手,一邊收劍入鞘,一邊顫聲道:「我們走……我告訴你們這幫光頭,最好、最好不要窩藏辛烈,否則,你們知道有什麼結果,雪原宗將永遠消失……」
說罷,他正要與爭先恐後的獵魔衛眾人離去,蒼老聲又響。
「各位小施主請稍留步,雖然佛祖胸懷無量,但吾只是未悟禪道的一碌朽木,看不得別人對佛祖不敬,你們是不是應該……」
這個臭禿奴!!齊台氣得橫眉瞪目,滿腹惱怒令他不禁發難,然而話還沒未說出口,那聲波攻擊驟然又重幾分!他無法邁出腳步,想逃出大殿都不行,心知今天是栽了,只得緩緩轉過身,一邊暗地咒罵著「總有一天,殺光這裡!」一邊卻雙手合十,朝著佛像鞠躬一拜,道歉說:「多有得罪了,請恕在下無禮!」
無論武宗、武師、武徒,獵魔衛眾人全都雙手合十,紛紛鞠躬一拜,顫聲歉道:「多有得罪,請恕在下無禮!」
「行了行了,走吧,傻瓜!」佛像裡,海藍洛扯眼眶吐舌頭,向前方外面做了個鬼臉,還拉起辛烈的手掌擺了擺,再見!
鏘鏘鏘鏘……武器鎧甲碰撞聲、匆急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再都聽不見,想來眾人都走了。
海藍洛忽然杏眼一瞪,卻是聽到了有人對她輕輕道:「如此,老朽還是不是假和尚?」海藍洛掃著周圍的漆黑,笑嘻嘻地擺擺手:「當然不是!老和尚,好樣的,你總算沒有辱沒佛祖的門楣啊!」蒼老聲呵呵笑道:「阿彌陀佛。」
齊台等人走後,蒼老聲就消失了,大殿乃至寺廟都重歸平靜。
又過了一陣,老方丈才結束靜站,來到佛像前,往佛腳處輸去了一道雪原宗功法修行獨有的靈氣力量,重有萬鈞的金佛像竟然無聲無息地騰空而起,直達大殿房頂,也與地面空出一兩米出來。幾位老和尚去抬出仍在昏迷的辛烈,海藍洛亦蹦蹦跳跳地走出,她雙手合十地到處拜,喜笑道:「謝謝各位高僧的幫忙!謝謝!」
「海施主無須客氣,事不宜遲,大家抬辛施主入內堂,準備解毒。」老方丈神色嚴肅,幾位和尚便不作停頓把辛烈抬進內堂,海藍洛自然緊跟其後。
此時,青年和尚扯住了也要跟去的老方丈,有點調侃地悄聲問道:「師傅,怎麼突然又不怕擾了清淨?」
看著這個愛徒,老方丈忽而從衣袖取出一把竹戒尺,拍了他的腦袋一記,微微笑道:「貪圖一時的安寧、不惜一時的嘈雜,正是為了長久的清淨啊!」
「為什麼有此變化?」青年和尚若有所思,而又很是不解,問道:「是因為『邪魔武者』?」
老方丈點了點頭,握緊了手中錫杖,那雙老目中隱有光芒閃過,一幕幕往事、一句句話語……於此間避世求佛數十載,幾乎要忘記了曾經的話、忘記大乘思想,不過現在……他緩緩道:「那位辛施主,邪魔也好,真君也罷,都注定與我佛有緣……他是個重要的人,他是一個希望……」
「嗯。」望著師傅抬步走去,青年和尚默默應是,他自小在寒山長大,二十多年來,今天還是第一回聽聞到祖師的教誨,那辛烈……重要如斯。
識是一顆照魔的明珠,力是一把斬魔的慧劍。他名為「**」,可否為斬除世間的妖魔,助上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