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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狗膽倒是不小,事到如今竟然沒有嚇得逃跑。」子嬅見道路對面人員整齊,氣勢不減,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韋一陽不甘示弱,清了清嗓子,揚聲道:「我們又不害怕你,為什麼要跑?」
「你們應該怕我才對,我已經把韋大力殺了,還摘下了他的腦袋。要不是嫌棄太髒,我真想拿來給你們看看。」子嬅寒聲道。
「這件事情,我已經提前知悉,並對此感到悲痛欲絕。不過,人死不能復生,死了也就死了,活著的人再傷心也沒有用。正所謂逝者長已矣,生者如斯夫,不管誰死了,活著的人還得繼續活著。這番話,我既是給自己說的,也是給你說的。子嬅小姐,你可否站住腳步,且聽我一番良言相勸?」韋一陽出奇平靜,態度更是不卑不亢。
「有屁你就快放,權當是你的遺言好了。」子嬅哼了一聲,並未站住,也沒放緩腳步。
「聽人勸,吃飽飯。子嬅小姐,你我素無冤仇,今晚之事,我不過是想請你重操舊業罷了,只是用的手段強硬了一點。其實我對你並非懷有惡意,你要知道,一旦你願意為那些大人物服務,由此換來的可是天大的好處,比你給人當保鏢可容易多了,何樂而不為?」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子嬅小姐,你先別生氣,且聽我繼續說下去。既然你不想重操舊業,那我也就不勉強你了。你剛剛殺了我的表弟。縱然心中有氣,想必也已經洩氣了。今晚已經死了好幾個人。我們活著的人,何苦再繼續拚命呢?不如我們就此化干戈為玉帛,盡釋前嫌,交個朋友,以前發生的種種不愉快,都讓他煙消雲散。此事過後,我保證不再追究,權當今晚什麼都沒發生過。還會備上一份厚禮送到你的手中。算是謝你留手之恩。你看如何?」韋一陽信口雌黃道。
「我呸!」子嬅啐了一口,甩鞭遙遙指向韋一陽,狠狠道,「我看如何?我看不如如何!今晚你們想要用武力制服我,還想對我不軌,把我送到青樓去做輕賤工作。我子嬅雖然不是什麼冰清玉潔之身,可也絕不會容忍這種侮辱。今晚我們已經結下了解不開的仇恨。不死你死,就是我亡,還有什麼好說的!你這狗賊,給我納命來吧!」
子嬅說完飛身形跳向對面,揮動手中龍骨鞭,擺出了一個「白鶴亮翅」的起手式。她美目炯炯。動作幹練,絲毫不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的樣子。
韋一陽被嚇得面無人色,心中暗歎一聲,今晚果然沒辦法友好收場了,只能拚死一戰。
「你們統統給我上!誰能結果子嬅的性命。賞黃金一萬兩!不,賞黃金兩萬兩!」韋一陽一揮手。催促手下人迎敵。
這群人剛才就憋足了幹勁,一聽令下,當即擁簇著衝了上去。這群人足有十一人,最低也有三重天修為,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只見他們奔如飛馬,耀武揚威,揮舞著各式各樣的兵刃。其中刀槍劍戟,一應俱全,更有一些古怪兵刃,混雜在內。
「來得好!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別想活命!」子嬅凌空脆喝,一路飛到了這群人頭頂,抽招變式,將龍骨鞭甩過夜空,重重砸下。
這一鞭頭沒有砸在人身上,而是砸在了路上,將內力都釋放到了土地之中。就聽一聲巨響,地面土石崩裂,內力在地下向前延伸,走了一段距離,引發一場爆炸,又走一段距離,又引發一場爆炸。算上最初的一次,一共爆炸了七次,發出七聲巨響。
被內力震得爆炸的地方,全都塵土飛揚,碎石四散,將附近的人震得七仰八叉,栽倒在地。
細細看來,這七個爆炸的地方,恰好跟天上的北斗七星一個形狀,而這招也正是以此命名。
北斗七星!
這招若是用在韋大力的身上,那真是半點殺傷力也沒有,但放在這群護衛的身上,那殺傷力就太大了。
跑在前面的人基本全都被震得倒下了,後面的人也被嚇得站住了腳步,一群人凝聚起來的氣焰就像是被淋了一頭冷水,一下子消散無形。這群人剛才跑得挺快,現在卻全都停在了半路上。
子嬅腳尖在地上輕點一下,猶如一根脫弦利箭,向前射了出去,衝入了護衛組成的人群。她手起鞭落,龍骨鞭在半空畫著精妙的弧線,纏住距離自己最近一個人的脖子。她就像是拔蘿蔔似的,手上一角力,將這人的腦袋拔了下來,丟到了地上。
這路上立即多了一個無頭死屍,他以慣性向前走了數步,而後倒在地上,傷口向外傾倒鮮血,染紅地面。
還不等周圍眾人反應過來,子嬅抖擻手中龍骨鞭,接著捲住第二個人的脖子,故技重施,又拔下了一個腦袋!
她學的鞭法叫「斷頭鞭法」,綽號又叫飛骨摘花,可見她以往闖蕩江湖之時,下手是非常狠辣的。
對於旁人,她或許會手下留情,但對於這些人,她不會留有絲毫的情面!
剛才多虧有趙正的指點,幫她獲得了勝利,擊殺了韋大力。如果她剛才輸了,今晚必然會被這些人糟蹋,以後還得被賣入青樓,不知道會過上什麼樣的日子。
對於做出此等惡劣行徑的人,她還有什麼必要留手。
子嬅緊咬銀牙,甩動龍骨鞭,使出畢生絕學,一鞭快過一鞭,一招凶過一招,一口氣連殺數人,摘了好幾個人的腦袋。
這麼一交手,韋一陽這邊的人才知道了厲害,明白了己方根本不是對手,再打下去根本就是送死。
「我的媽呀,這腦袋亂飛,嚇死人了。」
「風緊扯呼!」
「大家快撤!」
眾人一陣大亂,開始向後撤退,可越是這樣,越是沒有生還希望。
子嬅追趕上前,將龍骨鞭舞得呼嘯生風,每當鞭子落下一次,就帶走一條人的性命,絕不含糊。
另一邊的趙正也沒閒著,緊跟了上去,見有人跑入了路邊樹林,立即拐彎追上。他練過羅煙步,腳下有真功夫,一般人的腳程可沒有他快。當雙方相距不過一丈遠的時候,他陡然加快速度,一口氣追了上去,提起一命劍,照著逃跑者背後心口就捅了過去。
「往哪跑?你就給我留在這兒吧!」趙正喝了一聲,手中的一命劍白刃進紅刃出。
再看那逃跑者,已經跌倒在地,命不久矣。
趙正電目掃視,盯住了另外一名鑽入樹林的逃跑者,風風火火追了上去,又是一劍結果了這人的性命。
實際上死的這兩人實力都不低,跟趙正差不了太多。要是一對一單打獨鬥,這兩人還是能撐上幾個乃至十幾個回合。只是這兩人被子嬅嚇怕了,只顧著逃跑,以至於沒有了還手能力。
趙正早已殺得興起,殺了兩人又去追第三人,如此反覆四次,一共殺了四人才作罷。
再環顧四周,周圍靜悄悄的,再也找不到逃跑者。
趙正簡單擦了擦一命劍,還劍入鞘,回歸路上,查看路上的情況。
子嬅這邊殺的人更多,路上遍地都是屍體,那些護衛一個個全都死掉了,幾個腦袋被摘掉的人死相最慘。只有韋一陽被留了下來,暫時留住了一條狗命。
韋一陽跪在了地上,向子嬅苦苦求饒,而子嬅默默站著,擺弄著手裡的龍骨鞭。
只剩韋一陽一人,情況已經徹底得到控制,剩下的,就該料理後事了。
「我的姑奶奶,女祖宗,求你高抬貴手,網開一面,放我一條生路。只要你答應留我一命,我願意將全部家產雙手奉上。從此以後,我在南贍省開的所有青樓,就全都是你的了。你只要坐在家裡,每天就有大把的銀子入賬。保證你花三輩子也花不完。」韋一陽跪地哭求道。
「我問你問題,你乖乖回答,這樣臨死前可以少受一點苦。」子嬅不為所動,淡淡說道。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只要留我一條命在,讓我做什麼事情都行。」
「你今晚要對我不利的事情,除了在場這些人之外,還有誰知道?」
「求求你,求求你,你可以剁了我的手腳,弄瞎我的雙眼,只要別殺我就行。」
「我在問你話呢。」
「你別殺我,除了錢之外,我還可以告訴你很多秘密。江湖上不少大人物跟我都有來往,我曾經為他們偷偷安排過姑娘,要是宣揚出去,這些人全都會身敗名裂。我可以把他們的名字告訴你,你利用這個把柄,就可以威脅他們。」韋一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由於太過害怕,說話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
「我說了,我在問你話呢!」子嬅目光一凜,甩動龍骨鞭,用鞭頭點中了韋一陽身上的「冷穴」,以此來折磨韋一陽。
韋一陽瞬間感覺到一股寒氣襲上週身,猶如冬天裡跳進了冰窟窿一般,冷得瑟瑟發抖,牙關打顫。他凍得栽倒在地,蜷縮起了身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身上的寒意漸漸加重,體表雖然沒什麼變化,可是體內已經冷得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