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猛有一個外號,叫瘋虎,因為他殺起人來,很瘋狂,一般的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過他的運氣很好,一路走來,他不僅沒死,反而在虎幫裡步步高陞,現在已經坐到了虎幫八堂之一的堂主位置上。
坐在野玫瑰卡拉ok廳二樓的包廂裡,翹著臭腳,喝著紅酒,從玻璃窗看著樓下大廳裡,那舞台上正在唱歌的少女,他眼裡閃動著躁動的慾火,據他得到的資料,這女人是某個高校的學生,因為家貧來這裡駐唱。
從第一眼看到她時,冷猛就已經把這個女人視為禁腐,高價的薪水,他很相信,這個女人很快就會成為他跨下的征服品。
強姦殺人,逼良為娼的事他沒有少干,但如此的泡一個女人,卻還是第一次,因為他覺得,他現在也是一個有身份的人,在京城西城區,提起瘋虎,哪個不稱一聲哥,哪個不拍他一通馬屁。
在這裡,他就是皇帝,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他的感覺裡,只要有背後的大人物在,整個京城,他都可以不放在眼裡。
但難得的好心情,被人破壞了,一個手下很暴力的闖了進來,打攪了他的興致,他連想都沒有想,一轉身,一個巴掌就已經過去了,正中手下的臉上,耳光很響,也很痛,手下很委屈的捂著臉,不敢吱聲了。
冷猛可是殺過人的,手下對他更多的是敬畏。
冷猛放下腳,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這才問道:「出了什麼事?」
一個成功的人,要遇事不驚,遇險不慌,他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但是這些手下的小嘍囉們,卻總是改不過來,讓他很沒有面子。
「瘋虎哥,長春街出事了,剛剛收到消息,十二被人打了。」
所謂的十二,就是十二羅漢之一,這十二人是瘋虎最忠心,最得力的手下,平日裡瘋虎把所的事務分成十二份,他們十二人各領一份,按照實力的強弱,他們以一到十二的數字來代表身份。
「什麼,刀疤膽子很大嘛,連我虎幫的人也敢動,莫非真的以為我瘋虎不殺人麼?」瘋虎大手在桌上一拍,杯子震滾落,掉在地下碎了。
「瘋虎哥,聽說不是刀疤動的手,十二看中了一個妞,想弄來玩玩,誰知道遇到雜手的傢伙,把他們都給打了,這人看起來很臉生,不像是在我們這裡混的人。」
瘋虎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叫道:「管他是誰,敢在我西區鬧事,就是不給我瘋虎面子,把在家的人召集起來,一起去看看,我很想看看,那個被十二看中的妞有多水靈,竟然有人敢與我虎幫作對。」
半個小時之後,瘋虎已經來到了長春街,對於這條街,他並不看中,因為都是一些窮鬼,沒有太多的油水,而且他自認是上等人,也不來這條街吃東西,不然被人看到了,會成一個笑話的。
但是他一下車,就怒了,因為他看到,十二與四個手下正跪在一個攤位前,雙手捂著耳朵,看他們個個嘴角溢出了鮮血,臉龐紅腫,一看就知道,那是被巴掌給煽成這樣的。
他走了過去,從背後一腳把十二踢出了幾米遠。
十二一聲慘叫,掙扎著爬起來,看到了瘋虎,立刻如見到了爹娘一般,哀聲的嚎哭起來:「老大,你終於來了,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啊,我的腿,我的腿被打斷了。」
瘋虎罵道:「你簡直就是一個廢物,五個人加在一起,連一個小子也打不過,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虎幫之人,給我滾。」
「老三,去看看,是什麼人物這麼牛b,敢動我虎幫的人,其他人,驅散所有人,今晚,虎幫要辦大事,不想死的都給我滾。」
雖然這十二很忠心,但既然腿都斷了,也沒有利用價值了,瘋虎毫不留情的一腳就把他踢開。
一個沉穩的中年人,快步的走了進去,但沒有一會兒,卻被人丟了出來,掙扎著卻也爬不起來,雙腿被活生生的折斷,從他的褲底,可以看到鮮血溢了出來。
「老大,是高手——」
話沒完,只聽『刷』的一聲,門簾被拉開了,一張大大的桌子,三個人坐著,兩個女人,一個年青帥氣的男人,而在三人的桌旁,佇立著那個滿臉青烏的胖老闆,這會兒垂著頭,如死了爹娘般的,不敢看瘋虎。
一男一女,很沉靜,慢悠悠的吃著燒烤,喝著冷凍的碑酒,那個穿著服務員套裝的少女,卻是在害怕著,只需要一眼,瘋虎就可以把事情看明白一個大概,那個充滿著畏懼的少女,應該就是被十二看中的女人了。
還真是別說,這少女長得的確水靈,漂亮得沒有話說,比他場子裡那個唱歌更強上幾分啊!
這三人,當然是寧采臣,柳婉玉,還有許若仙。
「大爺,你能不能放我走啊,這瘋虎不好惹,我會被砍成七八塊的,你有關係也快點找,不然後悔就來不及了。」
許若仙很傷心的道歉,說道:「胖哥,對不起,都是我惹的禍,你損失多少,我這有些錢,我賠給你。」
「別,別,我只求你們快點走,我最多被揍一頓,去醫院躺幾個月罷了,對我這種小人物,瘋虎沒有興趣的,若仙,真的,不用為我擔心。」
許若仙都快要哭了,她這會兒,什麼也做不了,如浮萍一般,只能任由海浪潮水的侵蝕,身不由已。
寧采臣正準備開口,柳婉玉卻是笑了一笑,拉住了她的手,說道:「若仙,不用擔心,只要有采臣在,整個京城,就沒有人敢欺負你,以後,你就是我柳婉玉的小妹了。」
許若仙身體都在顫抖,輕聲的問道:「柳姐,真的沒事麼,這些人看起來很凶啊!」
「他們是狗,狗對善良的人都很凶,但只要狠狠的給他們幾棒,他們就會老老實實的,比兔子還乖,你的學長,最拿手的就打狗了。」
看到寧采臣,看到了柳婉玉,瘋虎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他在京城混了這幾年,見過不少人,眼前兩人一見就知道,來歷非常的不簡單。
所以剛才狂傲的氣息不見了,全收了起來,上前來,哄聲的問道:「我是虎幫的冷猛,不知道這位兄弟是混哪裡的,免得等下傷到了自家人,我不好向上面交待。」
寧采臣抬頭,輕笑了一聲,放下了筷子,說道:「這個你可以放心,我與你絕對一點關係也沒有,與虎幫也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你想幹什麼,一點也不用顧忌。」
只是這一句話,瘋虎的臉頓時就黑了。
「那麼說,閣下就是專門來找渣的了,既然知道虎幫,你這梁子可不輕了。」
果然是混的,臉色說變就變,比女人來得都快,他一揮手,幾十號人已經把這攤位包圍了起來,四周的觀眾都被驅離了,只能遠遠的躲著看,在這條街上,還真是沒有人敢得罪虎幫。
「瘋虎,你想幹什麼?」一道厲聲吼動,十幾號人衝了過來,與瘋虎的人形成了對峙,這會兒出現的,是一些年青人,個個臉上都帶著不屈的神光,看著虎幫這些人,似乎看著自己的殺父仇人。
領頭的是一個二十七八的男人,很高很壯,本來挺英氣的臉,卻被人劃上了一道八寸長的傷痕,現在已經結成了疤,消除不掉了,他就是刀疤,這條街,就是他的地盤,與虎幫沒有得比,但能在瘋虎的手下支撐著活下來,相信必有一些本事。
一看到刀疤出現,胖老闆立刻活了過來,有些激動的跑了過去,大叫道:「刀哥,刀哥,你可來了,虎幫這些人,又跑到長春街來鬧事,還騷擾我店裡的女服務員,你一定要為我作主啊!」
接著,他一五一十的把件事講給刀疤聽,看不出來,這胖老闆除了手藝不錯,那一張嘴巴也挺利索。
刀疤明顯的生氣了,說道:「瘋虎,我說過了,長春街我罩了,今天這件事,我刀疤扛下了,單挑群毆,你儘管來,我刀疤也不是泥捏的。」
「刀疤,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在我虎幫的地盤上給你劃了一條街,你不要太自以為是,這件事,你扛不下來,十二被廢了,我若不給他討個公道,以後還怎麼混,這樣好了,今天我心情不錯,只要把那小妞留下,我就當著所有的事沒有發生過,怎麼樣?」
果然不愧是雜碎,手下被打個半死,他一點也不顧,竟然就只想著女人。
從這瘋虎的行事方格,就可以看出虎幫是一群什麼樣的人組成的。
「瘋虎,人在做,天在看,你也該積積陰德,做這麼多缺德事,你小心生兒子沒有屁眼,斷子絕孫。」
「哈哈哈——」瘋虎笑得很大聲,很瘋狂,臉上的表情變得很邪惡,似乎就向所有人表明,他就是壞人,壞到徹底的人。
「刀疤,你說得真是太好了,我就是一個沒有陰德的人,生的兒子鐵定是沒有屁眼,所以,我只管玩女人,絕對不會生孩子,你這些話對我沒用,今天,沒有你的面子,識趣點就滾,若想玩玩,我瘋虎就陪你。」
幾十號人,與十幾號人相對,手上的武器都已經展開,花樣各不相同,雖然沒有槍,但刀與鏈子之類的攻擊性武器,卻一樣不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