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到了一場屠殺,每個人心頭都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情緒在蔓延……甚至有幾個衝動的白人乘客想就這樣跟對方拼了。
可惜,斯拉夫人和阿拉伯人似乎看穿了這些人的想法,ak子彈和微沖子彈適時掃射到了費倫等人腳邊,駭得眾人齊齊跳腳,什麼想法也嚇沒了。
與此同時,屠殺完近二十個黑人的庫爾德人又來到鏡頭前,桀桀怪笑道:「州府的各位官員,不要傷心,不要難過,雖然死了不少人質,但我們手裡還擁有更多的人質,想必足夠換我們所要的人脫身了吧?」
說著,白皙女轉動鏡頭,把費倫等人的正面以及斯拉夫人跟阿拉伯人的背影都拍了進去。
「千萬不要打什麼歪主意,或是對我們所要的人嚴刑逼供,否則我們可是會殺人的唷!相信你們也看到了!」說完這番話,庫爾德人向白皙女打了個手勢,她即刻保存好錄像,關上了錄影機。
等庫爾德人和剪鐵網的傢伙過來替掉斯拉夫人跟阿拉伯人的位置後,斯拉夫人和阿拉伯人也各自掏出頭巾打扮起來,把面部裹得嚴嚴實實。
與此同時,被殺掉的十幾個黑人的怨魂都嗖嗖地鑽入了費倫的眉心,他念頭微動,心生歹意,躲在人堆裡大吼道:「我們都見過他們的真面目,他們不會放我們走的……」說著,竟擠出人叢,朝聖戰份子們衝去。
剩下的一干乘客聞言皆是一愣。接著有幾個熱血的白人乘客想都不想就跟在費倫屁股後頭衝出了人群,而餘者恰好瞅見聖戰份子裹臉的動作手忙腳亂起來。暗忖:他們蒙臉是怕政斧認出來!當即省悟過來,化悲憤為力量,全都跟著費倫幾個帶頭的,呼嘯著衝向了五名聖戰份子。
「噠噠噠……噠噠噠……」
庫爾德人反應奇快,連著兩記三點射,就撂倒了費倫身後的兩個跟隨者。同一時間,剪鐵網的傢伙手中的ak也響了起來。
「噠噠噠噠噠……」
一串子彈好多顆都打飛了,但其中仍有兩發命中了費倫的胸口。他趁勢撲倒在地,假裝抽搐幾下,便不動了。
不過在他的帶動下,衝鋒沖一半的乘客們已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索性一橫心,繼續撲向五名聖戰份子。
不得已之下,聖戰份子們只好再度實施屠殺。沒多一會便掃倒了大片乘客,僅剩小貓兩三隻僥倖存活。
望著眼前就剩兩女一男三個白人乘客孤零零站在死人成片的沙地上,聖戰份子們相視無言。
白皙女斥罵道:「媽的,現在就剩這麼倆人兒,怎麼換老大出來?」說著,走到六神無主的三個白人乘客跟前。舉起手槍「砰砰砰」連開三槍,將仨人全擊斃當場。
庫爾德人倒也機敏,道:「沒事兒,不是還有錄像麼?反正我提出的要求是讓州府把老大擱到舊金山市中心,等接應到人。我們這邊才放人,既然現在人質全沒了。咱們索性先離開這個鬼地方,然後把錄像多拷貝幾份,郵一份給州府,訛他們……」
「這好使嗎?」白皙女皺眉道。
這個時候,斯拉夫人的聲音響起:「如果他們不敢把我們提要求的錄像公開,那就好使!一旦他們不願放人,我們就可以寄信威脅說,再不放人就把錄像寄給電視台,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對呀……」白皙女喜道。
「不、不對……」斯拉夫人嚷了起來,聲音裡透著恐懼。
「哪兒不對?」其餘四人齊刷刷看向他。
「剛、剛剛那些話,不、不是我說……」話還未完,斯拉夫人的心口上就多出了一截骨刺。
與此同時,一個相同的聲音接茬道:「是我說的!」跟著,斯拉夫人的身體無力軟倒在地,他身後露出了白人費倫的身影。
「嘩啦啦——」
幾人都愣了一下,隨即嘁哩喀喳把槍口都對準了他。
費倫淡然一笑,腳下倏然發力,瞬間閃入幾人當間,讓聖戰份子們一個二個投鼠忌器,無人敢開槍,生怕傷到了自己同伴。
沒等身周的聖戰份子們拉開距離,費倫輕聲喝道:「骨花盛開!」
話落,在眾聖戰份子驚駭的目光中,一根根白色尖銳的骨刺從費倫頭部、胸前、後背怪異地穿刺出來,不等各人有所反應,便一下扎透了他們的身體。
「彭!」
更恐怖的是,也就百分之一秒不到的時間,那些白色骨刺竟從四名聖戰份子的眼眶,耳廓、肚臍、後庭等地方支了出來,散下一地斑斑點點的血跡。
聖戰份子們頓時死得不能再死了。
費倫見場中再無活人,頓時收回了週身的骨刺,掏出血阿修羅墜,一邊收攝怨魂一邊吸噬此地六七十號人的血肉精華。
見戈壁灘上的屍體一個個乾癟下去,費倫嘴裡念叨著:「罪過罪過,從眾心理要不得,你說你們這些人,都跟著我起哄架秧子幹嘛?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實在罪過!」話雖如此,可費倫那張白人臉上哪有半點罪過之意。
等血墜吸噬完血肉精華,費倫擰開大巴油箱,將地上的人皮衣物一一浸過汽油後,都扔回了大巴車上,挨個座椅鋪好,接著打掃現場,只餘子彈殼和聖戰份子們的武器在原地,其他東西一概扔回大巴上,又汲取了幾個礦泉水瓶的汽油,淋在大巴車內各處,隨後點了根煙,猛吸兩口,扔進了大巴。
「轟——」
費倫剛走沒兩步,整輛灰狗大巴就燃起了沖天大火,也算是替一車的乘客火葬了。
「唉……」在附近的土包上眺望著大巴車燒成了炭架,費倫多少有些感慨,若非他有些本事傍身,今日之事決無幸理,恐怕來日就是別人給他收屍了。
不過既然已經深入沙漠上百公里,又燒了整輛大巴,原路返回顯然是不可能了。費倫索性按著腦中記憶的地圖,朝南方疾馳而去,奔出大約三十公里後,他才發現一個很要命的問題,貌似迷路了。
好在這也難不倒費倫,畢竟他的隱戒中有改造手機存在,能連上軍用衛星,隨時都可以定位,所以他一點不著慌,先找了個有巨石遮陰的地方歇腳,又拿了瓶純淨水出來解渴。
看著週遭一望無際的戈壁,費倫哂道:「這個地方倒也不虞有人打擾,我還是先把剛收的那些血肉精華煉成命源再說,免得白白消耗浪費!」
煉化命源,對當下的費倫而言,並不太難,只是要消耗時間,在巨石的陰影下枯坐了一個鐘頭,他手裡又多出了六塊命源,加之利用老索拉索父子和他那幫手下煉製的四塊,此時費倫手中已積攢了十塊命源。
費倫隨手拋了三塊命源進嘴裡,剩下的都收進了隱戒。
三塊命源在費倫口裡沾津即化,轉眼溶為一大股暖流淌下肚去,散入四肢百骸。沒多久,費倫就覺自己全身脹得厲害。他知道,這是因為一次性增加的力道和身體強度達到了他身體當前的極限。
換句話來說就是費倫身體細胞的基因潛能用盡,畢竟三階基因鎖能夠吞吃十六次命源是針對前中後三期而言,他目前只是三階中期,吞吃的數量貌似已經有五六次了,這不符合實力呈幾何形增長的規律!
費倫轉念間便意識到這個問題,當即站到艷陽之下打起拳來,打算藉此消化一下體內多餘的命源能量。
不過打了幾趟從輪迴空間裡學來的養生太極後,費倫發現,這玩意不頂用,他非但沒感覺有所消耗,反而感覺身體愈來愈脹了。
「曰,這樣下去搞不好得撐爆我……看來得想點別的法子!」費倫一邊念叨一邊飛快動著腦子,很快他就想起貌似在練習星拳時,星力會將體內的其他能量暫時壓制,甚至進行微量的轉化吸收。
「有這個就好辦了,可惜沒有燈陣,不過在大太陽底下,也就將就了!」想及此,費倫當即拉開九級星拳的起手式,原地施展起來。
隨著星拳一招一式的深入,費倫漸漸感到太陽光透入了自己的毛孔,與幾欲噴薄而出的命源能量幾乎融於一處,開始在星力的帶動下週而復始地循環起來,每過一處,費倫就覺得那處的筋肉皮膜臟器比之前更強上一分。
費倫感受到如此這般的好處,索性閉目,一味操練著九級星拳,一趟趟來回不斷……也不知過了多久,深入骨髓神經的劇痛驟然來襲,費倫頓時雙目瞪大如鈴,卻極力忍住:「哇靠,這是要踏入三階後期的節奏麼?」
體內的痛感越來越強越來越盛,費倫的感知卻也越來越靈敏,想關閉都關閉不了。此時,他的頭腦更是無比清晰,下意識覺得如果繼續施展九級星拳會有助於突破……
這是一種誰也無法說得清的,冥冥中的感覺,費倫沒有過多考慮得失,當即照做,極力忍住身體裡的超級劇痛,仍一遍遍重複比劃著星拳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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