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仇兆強前匯合前,費倫給他發了條短信,讓他把凱莉放了,反正現在阿貢已經到手,這個濫.交女已然失去了價值。
隨後,費倫押著阿貢與仇兆強湊到了一塊,凱莉果然已經不見了。
費倫也懶得打聽凱莉到底去哪兒了,沖仇兆強心照不宣地點點頭,他立馬過來將阿貢的那只好手與自己的左手拷在了一起。
費倫又從隱戒中整出了口塞和口罩為阿貢戴上,而後他們仨人坐電梯而下。
與此同時,小宴會廳裡的黃金哥等人給face保安部打了電話,可卻說不清費倫姓什麼叫什麼,長什麼樣。
其實這也不怪他們,實是費倫的眼神太過鋒銳,掃視他們時已為其所懾,又如何還會留意費倫的相貌?
從電梯出來這一路上,費倫都擋在最前面,手持黑卡開路,相當輕巧就帶著仇兆強和阿貢七拐八繞地從後門出了face。
也就在這個時候,蔣祺揚和阿牢在十幾個小弟的簇擁下,從另一邊的應急通道轉了出來。兩撥人這回算是乾瞪眼撞到一塊。
蔣祺揚一時沒看出戴口罩的傢伙就是自家契弟阿貢,反而發現費倫的目光落到了阿牢身上,大感不妙,立馬踏前半步,把阿牢擋在了身後。
不過,在雙方交錯而過時,蔣祺揚終於被口罩男無助企盼的熟悉目光看得一愣,終忍不住揚聲道:「費sir。這位口罩兄弟是……」說著,他竟敢伸手去摘阿貢的口罩。
「放肆!」費倫的手更快,喝斥出聲的同時格洛克已經頂到了蔣祺揚頭上。
眾小弟一看。頓時群情激奮,同時蔣祺揚身邊的兩個小頭目更有掏槍的動作。蔣祺揚看到這幕差點沒被嚇死,這要是真掏出槍來,恐怕也只能與費倫魚死網破了,當下急切喝道:「都他媽別動……sir,我只不過是想看看你們新抓這個嫌犯是否我們正興的人,這樣也好準備保釋金啊。犯不著拿槍指著我?」
這番話裡,蔣祺揚把「sir」字咬得特別重,終令一眾遲鈍的手下警惕起來。不敢再輕舉妄動。
費倫用槍管頂了蔣祺揚腦袋一下,哂笑道:「蔣祺揚,什麼時候正興輪到你做主了?滾!」說完,朝仇兆強打了個「先走」的手勢。
仇兆強沒有絲毫猶豫。押著阿貢就往德立街而去。
蔣祺揚看著遠去的口罩男背影。越看越覺得像自己的契弟阿貢,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
費倫橫了眼蔣祺揚身邊的兩個小頭目,淡淡道:「蔣祺揚,剛才你兩個手下在後腰上摸什麼?」
蔣祺揚聞言一愣,心忖:你一個人就敢問這種問題,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老子成全你!想及此,當下冷笑道:「他們倆背上癢。摳一摳不行啊?」
費倫也冷笑起來:「既然如此,你叫他們過我身邊來。今天我親自出馬,替他們撓撓癢。」
這話令蔣祺揚和兩個小頭目臉色微變,他們都沒料到費倫真敢單槍匹馬跟一群人叫板。躲在人堆後面的阿牢是見過費倫施展生死符的,所以一點不擔心,反而抱著手擺出一副作壁上觀的態度來。
兩個小頭目同時望向蔣祺揚,等他拿主意。同時,費倫也在催促:「快點,怎麼還不過來?你們倆想癢死不成啊?」
蔣祺揚始終沒拿定主意,聽費倫這麼說,忙向倆小頭目打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們把槍傳給其他小弟後再過去費倫那邊。
倆小頭目果然聽教,趕緊和身邊的混混「手遞手」,把槍接力棒似的傳走了。他們的小動作自然沒法逃過費倫的法眼,但他居然視而不見。
兩個小頭目身上沒了「禍」物,苦逼的臉頓時樂開了花,嬉皮笑臉的走了過來,異口同聲道:「還請阿sir為我們撓癢——」最後的尾音拖得相當長,也相當怪異,惹得一眾混混哄然大笑。
費倫卻毫不介意,把格洛克插在後腰上,看似隨意地撩起了兩個小頭目的後衣擺,雙手各在他倆後腰上抹了一把,旋即大罵道:「叼你們老母,還說沒貓膩,這是什麼?竟敢攜槍,還意圖襲警!」說完舉手,蔣祺揚等人定睛一看,赫然發現費倫雙手上各握著一把短槍。
倆小頭目聞聲也側頭回望,見到這幕,雖覺莫名其妙,但臉色難看已極,因為這一下他倆算是黃泥巴掉在了褲襠裡,不是屎都成屎了,而且他們之前的確有帶槍,如果條子將他們全抓回去,一定會有小弟頂不住把他們帶槍的事吐出來,那就真的坐實實了。
想到這裡,兩人再顧不得等蔣祺揚的命令,齊齊揮手朝費倫持槍的兩隻手拍去。
以費倫的能力,怎也不可能讓兩個混混拍中,問題是,他想拖蔣祺揚下水,不得不裝作被突然出手的兩個小頭目拍中。
「啪!」「啪!」
兩聲打手的脆響。
「啪嗒!」「啪嗒!」
接著又是兩聲槍掉地上的脆響。
蔣祺揚和他身後那些混混見到這幕俱是一愣。費倫卻暴喝道:「蔣公子,你手下膽子也忒大了,竟然敢當眾襲警?」
這話讓蔣祺揚陡然一驚,旋即反應過來,這走道上前後都烏漆麻黑,哪他媽有眾啊?就算真有,也全是他自己的手下,一直壓抑著想要搞死費倫的心思終於又冒了出來。
恰在這個時候,兩個小頭目一邊鎖住費倫的胳膊一邊伸腳將掉在地上的槍踢遠了,同時高呼道:「揚哥,反正已經沒有退路了,咱們弄死這個條子得了!」
此時,本還有大把退路但腦瓜子裡正轉著惡毒心思的蔣祺揚被兩個小頭目的話一激,頓時打定了主意,指著費倫,沖身後小弟咋呼道:「都他媽給我上,將他剁碎了餵狗!!」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費倫聽到這話,嘴角勾起一個極小的弧度,知自己的奸計已得逞。
也就在蔣祺揚身後那些小弟呈扇形圍上來的時候,費倫一抖被鎖住的雙臂,倆小頭目就如紙片般飛了出去,「啪啪」兩下摔貼在牆上,如掛畫般滑落到地上,口吐血沫,不省人事。
單這一招,就讓退到阿牢身邊觀戰的蔣祺揚傻了眼。阿牢心頭也狂震不已,面上卻平靜得很,在蔣祺揚耳邊道:「小蔣先生,我估計警察應該很快就會到,咱們還是先撤!讓你的手下在這裡解決問題,能殺了那條子最好,就算殺不了,也沒你什麼事兒啊!」
蔣祺揚一聽,只覺大有道理,當下招呼上負責保護(監視)阿牢的倆個馬仔,四人悄然退走了。
費倫一記鞭腿踢翻某個小弟的同時,遠遠瞥見蔣祺揚和阿牢退走,手下頓時加多了半分力道。
不得不說的是,費倫相當狡猾,之所以臨時定計在此處動手,只因他瞅見了邊上店舖落地玻璃裡的攝像頭正對著這邊,而且還在工作。更重要的是,剛剛「栽贓」兩個小頭目時,從隱戒中取槍的動作剛好被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
至於倆小頭目動手襲警的動作,費倫相信攝像頭應該拍得很清楚。因此,蔣祺揚縱容手下私藏槍支的罪他是跑不了了,就算馬仔們肯把這件事一力擔下,但鮑聞阿開和剛剛抓到的阿貢絕對夠蔣祺揚喝一壺的,至少再進警局關四十八小時決沒有問題。
再說了,今夜跟蔣祺揚一起溜回去的阿牢應該能接近到蔣洪,相信用不了多久正興社就會有好戲看了。
想想這些佈置,費倫就覺得有點小興奮,當下出手更重,但凡挨了他拳腳的古惑仔不是折胳膊就是斷腿。
不過近二十個古惑仔也不是吃素的,費倫在揮拳踢腳的同時,他們掏出來的鋼管砍刀也是不是招呼上費倫的後背。
有攝像頭在,鋼管還好一些,直接挨了,沒有傷口別人也說不出什麼來,但砍刀不行,若是費倫被砍了十幾二十刀,身上卻一條傷口都找不到,如果不被當作怪物來研究才有鬼了。
因此,費倫在拳腳秒人的同時還得提防著馬仔們的砍刀不落自己身上,所以殺傷的威力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可即便如此,在砍刀鋼管齊飛的混亂陣仗中,費倫也極為輕鬆地突破了數道封鎖,把古惑仔的砍殺陣打了個對穿,再回過頭來,能站著的古惑仔也只有仈jiu個左右,餘者全躺在地上哀嚎呻吟。
與此同時,之前仇兆強消失的方向隱隱傳來警笛聲,而費倫正好擋住了混混們的逃路。這下子,還站著的幾個混混徹底急眼了,其中兩人手摸後腰,顯然是想掏之前兩個小頭目傳的槍。
費倫一眼看穿二人的打算,當即一個滑步,再度殺入人堆中,令兩個掏出短槍的混混幾無用武之地,只能不住後退,與費倫拉開距離,同時端著槍,往人堆中虛瞄,可就是沒敢開槍。
很快,又有三個混混倒地不起,費倫身邊只剩下三個鬥志喪失泰半、擱那兒機械揮刀的混混。
費倫揮舞著搶來的鋼管,沒兩下便把仨混混手中的砍刀掃在了地上,同時給了其中一個混混後脖梗一記狠的,這混子當時就暈那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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