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ce吧隔壁。
卡通面具男摘掉臉上的面具,赫然正是被費倫種下生死符的阿牢。
「果然是阿牢先生,現在我的手下都出去了,咱們可以詳談了吧?」蔣祺揚臉上略帶興奮之色,眼神卻瞟向天花板上的照明燈,意思很明顯,想讓阿牢關燈。
阿牢面色不豫道:「我只跟老號混,又沒加入正興,有什麼好談的?」
蔣祺揚微微一滯,旋即笑道:「阿牢先生,既然你之前可以跟著老號混,那為什麼就不能跟著我老豆混呢?只要你願意,不加入正興也是可以的。」
「你唬我是吧?」阿牢的臉色更黑了,「你老豆是正興龍頭,不加入正興,怎麼跟他混吶?又憑什麼聽取幫中的機密?」
這話問得蔣祺揚一時啞口無言,不過他好歹有點智商,沒忘記「正事」,道:「阿牢先生,這個問題咱們可以慢慢討論,還有兩分鐘保安就要巡過來了,你還是先把燈關了吧!」
阿牢聞言,臉上流露出兩分不屑、三分欣賞,冷哂道:「保安的事我唬你們的,不過你還算能分清輕重緩急,知道先解決這件事情,到底沒讓我太失望!」
蔣祺揚被阿牢前後的態度變化弄得有點糊塗了:「阿牢先生,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洪爺應該已經知道我來港島幹什麼了,對不對?」阿牢也不期待蔣祺揚會回答這個問題,索性自問自答道:「不過眼下。老號剛死,條子恐怕會盯得很緊,所以我得暫時找個棲身之所先待上一段……」
蔣祺揚一聽。頓時大喜:「阿牢先生,我們蔣家可以給你提供這個棲身之所。」
孰料,阿牢一擺手,道:「你這是施捨麼?自打十三歲起,我阿牢就沒食用過嗟來之食。」
蔣祺揚臉色一下僵住了,對阿牢不識好歹腹誹不已,很想破口大罵。卻好歹忍住,耐著性子問道:「那阿牢先生的意思是……」
「我這人從不白食,你剛才不邀請我麼?加入你老子麾下。既顯眼又吃力不討好,還容易知道許多不該知道的秘密,這樣人會死得很快,不符合我的風格。」阿牢顯然成竹在胸。「可如果我躲在你背後。出謀劃策一下還是可以的,就看蔣公子願意不願意了。」
蔣祺揚聞言愣在原地,有種被餡餅砸中的感覺,不過他這人好歹有點城府,心頭狂喜之餘,表面上卻陰著個臉子,故意皺了皺眉,彷彿有什麼難事一般。
阿牢怎會看不出他在拿喬。心中戲謔不已,嘴上施壓道:「既然蔣公子難以抉擇。那今天就先這樣吧,請回!」
一看阿牢改變了主意,蔣祺揚頓時有種「煮熟的鴨子快飛了」的感覺,連連搖手道:「不不不……阿牢先生,我剛才只是太驚喜了,有點回不過來味,所以反應遲鈍了,你見諒、見諒……」
「哼!」阿牢不置可否地發出了重重的鼻音。
蔣祺揚卻渾不在意,擺出一本正經的架勢道:「咳咳,阿牢先生,現在我蔣祺揚正式邀請你加入我們蔣家,為我蔣祺揚出謀劃策,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不如何。」阿牢興致缺缺道,「我這人頂多有點小聰明,如果蔣公子是要找人出謀劃策,恐怕我幫不上忙啊!」
蔣祺揚心頭有些煩阿牢裝樣,但不得不配合道:「幫得上忙,怎麼會幫不上忙呢?只要阿牢先生肯加入,那先生定有機會一展所長。」
阿牢聞言,難得肅容道:「既然小蔣先生如此盛情,我阿牢若是再不承情,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啊?阿牢先生你的意思是……加入了?」蔣祺揚有點不敢相信。
阿牢衝他擠擠眼,揶揄道:「要不你先回去,咱們明天再來商討加入的具體事宜?」
蔣祺揚微愕,旋即反應過來:這要是過一晚上,指不定明天事情會變成啥樣,所以還是先把眼前的肥肉叼在嘴裡為好。不管肥肉是爛是臭,等到真覺得難以下嚥的時候,也可以松嘴嘛!打定主意,他趕緊一把攥住阿牢的手,道:「別等明天了,我現在就可以拍板,以後你就是我蔣祺揚的軍師了。」
阿牢不再拿捏,道:「恭敬不如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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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倫一進門就聽見了鶯聲笑語,轉過門口的大理石屏風,映入眼簾的是幾男幾女的群戰場面,聲色俱艷,蔚為壯觀,「啪啪」之聲不絕於耳。
由於聲色交錯,男男女女鬧得太厲害的緣故,直到費倫站在客廳當間,也沒人來干涉。
四下看了看,費倫很快注意到了在女人身上聳動的阿貢,主要是他背上的麒麟紋身太過顯眼。
費倫瞄了眼他腳邊已摔成兩瓣的手機,旁若無人地走過去,捏住他的肩膀就把他翻了過來。
當然,由於阿貢做運動搞出汗水的緣故,所以費倫在拿捏他肩胛骨時加了些力,阿貢吃不住痛,下意識就高聲慘嚎了起來。
「唉?啊——」
不過這還沒完,費倫將阿貢扳正之後,二話沒說就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
「啪!」
這聲肉碰肉的聲音異常清脆響亮,把其他的啪啪聲成功的壓了下去,當場所有男女的動作戛然而止,傻愣愣瞪著費倫。
「啪!」
緩和過來的阿貢正想喝問,費倫反手又是一巴掌。
「哇——噗!噗!噗!噗!」
阿貢嘴一張,終於忍不住嘔出一窪血來,同時還吐出七八顆牙。他身下的女人見狀,頓時驚聲尖叫起來。
「呀——」
這下子,愣神的男男女女們都回過神來,其中一個身材略遜健美先生的肌肉男推開坐在自己胯上的女人,站起喝問道:「你什麼人?」他開口時,上門牙左側的一顆牙齒竟是鑲金的。
費倫惡瞪了他一眼,斥道:「閉嘴!」
健壯男被費倫冷如刀鋒的眼神一掃,心底不禁打了個突兀,一時竟作不得聲。
其餘男女見狀,只敢悄然拿起衣服毯子往自個兒身上罩,卻不敢發出聲音,實是費倫那兩巴掌甩得太霸氣了,深入人心。
費倫一把提起阿貢,附他耳道:「貢哥,揚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正捂著腮幫子哼疼的阿貢霍然望向費倫,厲聲叱道:「你到底是誰?」只可惜缺了好幾顆牙的他聲音尖利得不似男人,倒像公公。
費倫冷笑一聲,也不答他話,反而道:「揚哥打你電話不通,才讓我來抓你回去,你他媽倒好,在這兒玩女人玩得快活,知不知道外面快亂成一鍋粥了?」
「外、外面亂什麼了?」阿貢下意識問道。
「號爺死了,條子正四處出動抓人,你說忙什麼?」費倫實話實說道。
「啊!?」阿貢驚愕當場。
金牙健壯男就在不遠處,本想再度開口的他明顯聽清了「號爺死」仨字,臉色微變,再不敢插手管阿貢跟費倫之間的事。實際上,他本就是看中了阿貢在道上的實力才與其稱兄道弟的,眼前的費倫明顯也是道上的,這叫他怎麼敢得罪。
或許是號爺已死的消息令阿貢太過震驚,他顯然已沒心情去計較費倫打他耳光的事了,滿嘴是血的臉上陰晴不定,好半晌才道:「號爺真死了?」
「廢話!這種事能亂編嗎?」費倫冷哂道,「我想現在全港九叫得上字號的堂口應該都已經收到了這個消息。」
「那好,我們走,這就回去見我契爹!」阿貢說完這句,卻倏然伸手往費倫臉上扇來。
這招突然襲擊的確有點攻其不備的意思,可惜在費倫面前沒用,他隨手架住阿貢扇來的巴掌,一擰一捏就令其手斷筋折,慘叫又起。
「小樣,跟我耍心眼,你還嫩點兒!」費倫戲謔道。
「啊、啊啊……揚哥的心腹我都認識,可你根本就是個生面孔……啊……黃金哥,叫保安、叫……啊啊啊……」話到此處,費倫反扭阿貢手臂更狠,令他覺得自己的手隨時可能斷掉。
費倫卻不管恁多,押了阿貢就往外走,已經在腰上裹了條薄毯的金牙男倏然踏前半步,擋住了費倫的去路,同時遞過他自己的手機:「慢著朋友,我與揚哥也有數面之緣,如果你真是揚哥派來的,那就請你當著大家的面,給揚哥打個電話!」
沒曾想,費倫對他的要求視若無睹,反而故意踏前半步,一腳正好踩在他的大腳拇指上。
「啊——」
黃金哥頓時抱著腳跳了起來,費倫趁機一把刨開他:冷哼道:「滾一邊去。」
在大力的作用下,黃金哥如同紙片一樣飛起,橫跨六七米的距離,「彭」一聲,重重摔在了一邊的長沙發上。
看到這幕,蠢蠢欲動的男女們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頓時全都不敢動了。
費倫又掃了他們一眼,押著唧唧哼哼叫疼的阿貢出了小宴會廳。
門口的倆保安見費倫押了個滿嘴是血的人出來,俱是一愣,正猶豫著要不要詢問一下費倫這個黑卡貴賓到底什麼情況時,他已拎著阿貢走得沒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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