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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五章 殺的好 文 / 盜帥二代

    扎海灰頭土臉的被黑甲清兵押著,跪在了地上。

    李翔在京師住了將近一年,與扎海照過面。他明裡是鰲拜一黨的將軍,暗裡又結上了康熙,成為他的殺手鑭,得到康熙、鰲拜兩人的寵信,可謂威風一時,在京師幾乎算是橫著走的人物。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現如今的扎海卻是一身血污,辮子凌亂,身上的衣甲破破爛爛,還受了多處刀傷,但他的神色卻依舊倔強不屈,雙目噴火,見到趙良棟破口大罵:「你娘的,眼睛讓狗叼去了是不是,沒看見是我的軍隊,正紅旗的兵。你的兵瘋狗一樣追殺我,什麼意思。」他的地位與趙良棟一樣,都是二品武官,但同為二品武官,滿漢之間卻有著極大的差別。故而扎海完全是以上官的口氣說話的。

    趙良棟在戰場上表現的智勇雙全,但這私下低卻是一個如張飛般的莽夫,聽扎海破口大罵,說他的兵是狗,上前對著扎海的臉就是一腳猛踹,直將他踢翻了一個跟頭,怒道:「你的兵才他娘的是狗,你罵我,我不跟你計較,別罵我的兵。」

    這一腳極重,扎海的鼻子塌了,嘴巴也破了,口鼻滿是鮮血,臉上青紫一塊,一個大大的腳印,印在臉上。

    扎海嘴巴受傷,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是怒瞪著趙良棟,似乎要將他千刀萬剮一般。

    旁邊的一員副將諂媚道:「別這樣,總兵大人,都是為皇上效力,我們理應齊心協力才是。」

    「呸!」趙良棟一口唾沫吐在了副將的臉上道:「你們這伙匪類,哪配跟我趙良棟為伍……我問你,這一村的百姓,是不是你們殺的?」

    趙良棟話音方落,在一旁的李翔、胡德帝、陳近南他們一個個都瞪直了眼睛,露出了深深的殺機。

    李翔最初在村外初步看了一眼,便發現了村裡遭了殺人不眨眼的盜賊,逃入村的時候,更肯定了想法,卻未想過幹出這一切的竟然是兵卒。

    副將期期艾艾,說不出話來。

    扎海稍作休息,恢復了過來,怒道:「是我幹的,這群不識好歹的賤民,問他們要寫糧食都不肯給,殺了又怎麼樣。」

    趙良棟怒極大笑,「好,你敢承認好算是條漢子,來人,將這群王八羔子的腦袋給老子剁下來。」

    轉眼之間,刀光閃爍,人頭遍地亂滾,一腔腔滾燙的頸血直噴,三百餘首級在他們犯下罪惡之地,四處亂滾,場面血腥無比。但此刻的李翔,只有三個字:「殺的好!」

    陳近南、胡德帝、桂仲明,就連百靈兒也是同一想法。

    趙良棟回到了李翔他們身前,道:「讓諸位見笑了,這裡太過血腥,我們換一地談吧。」

    李翔點了點頭,一行人來到附近的一處民房,幾人相互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李翔忍不住道:「趙總兵的手段,實在讓人不知如何形容。你又殺鰲拜的兵,又殺皇上的親信,就不怕無法在大清立足?」

    趙良棟不以為意的道:「有什麼好怕的,我又沒做錯,考慮那麼多幹什麼?我們當兵的沒有你們文人那麼多的花花腸子,只知道拿國家俸祿,吃百姓糧食,理所當然的要為國家出力,為百姓幹點事情!鰲拜不是好東西,國之大賊,我來京師就是想法子消滅他的。至於扎海對無辜的百姓痛下殺手,比強盜還要可惡。不殺他,殺誰。這類混賬貨色,遇到一個,我便殺一個,絕不手軟。」

    李翔、陳近南聽了相繼動容,趙良棟這番話說的太好,雖然粗鄙,但可算至理名言。只可惜如此人物,卻是大清的將領。

    李翔沉默了片刻,問道:「不知趙總兵跟傅老是什麼關係?」

    趙良棟肅然道:「傅老算是我趙良棟的再生父母,在十多年前,我娘被農民軍擄了去,是傅老將她救下的,還醫治好了她的頑疾。九年前,我爹娘一同染上疫病,又是傅老不顧自身安危,深入疫病區將他們醫治好。如此恩情,這輩子我都難以報答。前不久,我入京續職,晚間路過西城的時候,遇到了受傷中毒已經暈闕的傅老,將他帶出了京師。他傷的很重,一直處在昏迷狀態,直到半月前,才醒過來,自配解毒藥,逐漸康復。但是他中毒太深,毒性太烈,短時間內,連下床的力氣也沒有。我看的出來,他心中有事,而且很急。但他不信我,什麼也沒說。只是努力的療傷,直到聽到鰲拜造反之後,才鬆了口氣,告訴我想要報恩,遇到諸葛公子,盡可能的給予一切方便。」

    「我的兵馬太少,打不過鰲拜,只想著在附近游弋,找一些落單的部隊,消耗他的實力。昨日發現了被屠殺的張村,也發現了兇手的蹤跡,一直在附近追擊扎海,今日手下斥候無意中發現公子被鑲黃旗的兵馬追殺,也就分兵趕來了。我想公子與傅老的關係一定很好,傅老失蹤多日,心底定然著急,適才在戰場上見公子打算走,便讓人知會了一聲,讓你放心,傅老正在我的大營裡安心養傷,一切安好。」

    李翔心中雖有千萬疑問,但聽傅老一切安好,也了卻了一樁心事,感激道:「傅老算的上是我半個師傅,得知他平安無事,我也安心了。只是趙總兵,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在整個清朝類似你這樣的人太少了,你的做法雖說大快人心,但不容於這個時代。清廷雖然一口一個滿漢一家,但任何政策處處都重滿輕漢。你一視同仁,抱打不平,早晚會惹出禍端。」

    趙良棟道:「這麼勸我的,不只是一個。就連皇上也讓我手段別那麼過激,但這就是我趙良棟,沒打算改,也根本沒想要改。我只做我問心無愧的事情,他人怎麼想,關我屁事。」

    陳近南突然道:「那麼作為漢人,為大清效力,也問心無愧?」

    李翔心頭一跳,陳近南問的如此直白,想必以如自己一般,看出了趙良棟實是不可多得的將才,有心將他拉入反清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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