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鰲拜與康熙敵對。
現今清兵共分為三派,一派是效忠於鰲拜的造反派,一派是保皇的勤王軍,最後是任何朝代都少不了的騎牆派,他們不知如何選擇,風吹兩面倒。
鰲拜為了分清敵我,暗中命所有效忠他的部隊帶上黃色標識。
衝入小村的清兵乃是清一色穿著黑色甲衣的兵卒,並沒有佩戴黃色標識,而且很容易分辨出那一個個兵卒都是漢人,屬於漢軍八旗。
因為清朝的制度重滿輕漢,滿人對於漢人有著先天性的優越感,對於不堪一擊的漢軍報以鄙夷的態度,滕冬延見兩百不自量的漢軍敢來以卵擊石,輕蔑的發出了一陣笑聲,滿腔的怒火,正好有了發洩之處,叫來了一位偏將,道:「哈爾,給你三百騎兵,將那群搗亂的蟊賊給我攆走。」他用了「攆」字,可見在他心中,這兩百漢軍跟兩百頭牲口差不多了。
哈爾似乎受到了侮辱怒道:「大人,你這是小覷我蒙古勇士嗎?對付這群兩條腿的傢伙,只要一百騎,兩個衝刺就能打跑。」清朝蒙古人的地位也遠在漢人之上,與滿人有著同樣的感覺。
滕冬延大笑道:「給你三百騎,不是讓你一個衝刺就打跑他們嘛!速去速回,生擒諸葛正才是我們的目的。」
哈爾呼喝著點了三百騎,咆哮道:「將這群不知好歹的兩腿漢人攆走。」
三百清騎一衝而下,蹄聲如雷,那聲勢竟不亞於千騎衝刺,清騎能夠縱橫天下,還是有些獨到之處的。
便在兩軍即將接觸,眼看兩百瘦弱的漢軍就要被清騎碾成粉末的時候,漢軍突然散開,他們以靈巧的身手往左右閃避,有的衝入小巷,有的直接越過籬笆,更有的甚至跑到了百姓的家裡,頃刻間消失在了大街上。
氣勢洶洶清騎直接撞上了空氣。
哈爾氣得幾乎罵街,勒住了韁繩,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繃!」戰場中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那是弩箭絲製弓弦震動空氣時發出的特殊響聲。
哈爾是久經陣仗的將軍,一聽這熟悉的聲音,立刻心叫:「不好!」
但一切為時已晚,弩箭箭矢極為細小,全長不過數寸,只有一手長短。但就是這細小的弩箭,從現世起就給那些窺視華夏神器的異族血的教訓。今日也是一樣,左右漢軍人手一把弓弩,對著清騎扣動括機,細小的弩箭穿人透馬,往往一箭就洞穿了兩三人,致使清騎人馬悲嘶,一片混亂。
哈爾咆哮道:「卑鄙的漢人,只會用詭計,給我殺……」他調轉馬頭,喝道:「將這群無膽的鼠輩給我殺絕了。」
清騎剛剛打算分作左右追擊漢軍,馬蹄聲意外在他們耳中響起,一隻由五十人組成的騎兵隊從村口急衝而來,便如下山的猛虎狠狠的鍥入了打算分散追擊漢軍的清騎叢中。
為首是位體格魁梧,身軀強壯的戰將,手中揮舞這一柄巨大的鐵槊。
哈爾想也不想的迎了上去。漢將鐵槊蛟龍般刺出。哈爾矛鋒一擺,與漢將的鐵槊硬拚一記,長矛頓時彎曲著盪開,矛鋒彎向一旁。哈爾反應極快,立刻甩開矛把,摘下鞍側的馬刀。可剛握到刀柄,胸口突然一涼,接著身體橫飛出去。
漢將的鐵槊刺進哈爾的胸口,將他整個人挑飛而起,鐵槊當作標槍,猛力投擲。鐵槊刺入空中哈爾的屍體,強大的力量帶著屍體橫飛出丈餘,哈爾將釘在在盡頭的大樹上。
哈爾瞪圓著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
漢將率領的五十名騎兵,只是一個衝刺便將清騎殺的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這時竄入小巷房屋中的漢軍蜂擁殺出,以長槍將零零散散的清騎盡數刺死。
滕冬延嗔目結舌,手足無措,才短短的盞茶時間,三百清騎竟然被全部殲滅,他站得高看的清楚,從戰爭開始,到結束,這伙神秘的漢軍旗兵沒有損傷一人。
看著釘死在樹上的哈爾,一種恥辱的感覺充斥著他的胸膛,想起了戰前對漢軍的藐視,眼前這隊漢軍的表現便如耳光一樣,重重的抽打在他的臉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消褪不去的五指印。
「留下五十……三十人守著,其他人跟我殺下去……我要活寡了他!」滕冬延雙目不離下面的漢將,兩眼透露著凶光,領著近五百騎俯衝下去。
威風八面的漢將見此情景,二話不說領著騎兵調頭就跑。
清兵突然放棄進攻,讓早已疲憊不堪的胡德帝、桂仲明、陳近南三人鬆了口氣,前兩人靠在土牆上利用這寶貴的時間休息。李翔來到窗外觀察外邊情形,以防他們突然襲擊。陳近南來到臥室門口靠在門檻處,這裡既可以與李翔他們說話,也能注意到窗口的動向。他手中的長劍滿是鮮血,神色也隱隱有些疲乏,「怎麼不攻了?」
李翔搖了搖頭道:「不清楚,剛才留意了一下,他們好像遇上麻煩了,隱隱約約的聽到一些拚殺聲,要不要出去看看?」
陳近南搖頭道:「在平常三十人,不是問題,現在估計有些懸……」
李翔正想說話,耳中卻聽到了屋外傳來一陣陣慘叫,不知從什麼地方出現了五十名黑甲清兵,他們一個個持拿弓箭在遠處將清兵當作靶子來射。
兩輪箭羽之後,黑甲清兵抽出了短劍,他們三人一組,分作十數個小隊,一起衝向剩餘的清兵,展開近距離拚殺。他們相互配合默契,又依仗人數之眾,將屋外的清兵殺的毫無還手之力,不一刻,屋前視線中站著的人只有五十名黑甲清兵。他們一個個站在高處,取出弓箭整齊劃一的將弓箭舉天,往遠處方拋射。一輪射後,同時往坡下跑去,屋外空無一人。
「這……」李翔不知應該說些什麼,情況的變化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道:「出去看看……」
五人相互對望了一眼,一併點頭走出了小屋,踩著一地的屍體往坡下望去,個個都露出了動容之色。
幾隊黑衣清兵將先前追殺他們的黃衣清兵包圍了起來,他們的人數似乎遠遠不及黃衣清兵,但卻將對方困的死死的:正面一員驍勇無匹的將軍領著一隊騎兵舞著鐵槊左右突殺,其他三面兩百多名槍兵不斷的以槍陣一步一步往前佔領騎兵活動的空間。那些弓箭手此時已經爬上了左右屋舍的屋頂,在上方不住的往下放著冷箭。
黃衣清兵在騎兵、槍兵、弓箭手的合擊下,以恐怖的速度損耗著。
黑衣清兵這一方幾乎看不到多少損傷,戰局完全呈現一面倒的局勢……
這不是對戰,是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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