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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 醉打犬儒 文 / 盜帥二代

    出李翔的意外,吳應熊並沒有直接追問他的來意,而是一個勁的勸他飲酒,不斷的與他扯東道西,一副全無用心的模樣。當得知李翔叫做諸葛正的時候,他甚至驚呼了一聲,道:「原來兄台便是鰲太師最近結交的異人,失敬失敬。」

    鰲拜在清朝的地位毫不遜於康熙這個皇上,他的一舉一動無不受人矚目。近來十數日,他每天必往李翔府報道,早已引發了不小的遐想,讓京師上下,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知道有李翔這麼一號人物,備受鰲拜器重。

    吳應熊倒也不算是過於吹捧。

    李翔也不在乎,只要是喝酒就合他的心意,來者不懼。

    李翔年歲不大,在後世頂多也是同學聚聚,喝幾瓶啤酒,酒量有限。雖說這個時代的酒純度不高,但滿滿幾盅下肚,酒意已然上湧,臉色緋紅如抹了胭脂一般,坐著都覺得有些輕浮了。

    他飽飽的打了一個酒嗝,道:「駙馬爺,喝多了,去方便一下,片刻就歸。」

    他暈暈乎乎,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桂仲明忙上前扶著,百靈兒這沒良心的小丫頭,壓根不理會他,自顧著吃著一桌的佳餚。他們百夷族窮鄉僻壤的,論食物的滋味,哪裡比得上中原,嘗到了中原的美味佳餚,這丫頭完全成了一個吃貨,只要一有好吃的爹娘都會忘了。

    懵懵懂懂的李翔瞄了頭也不抬的丫頭一樣,詛咒她吃成一個小胖豬。不過貌似那麼久了,這丫頭的身材好像越來越好了。

    在桂仲明的攙扶下,李翔走出了包間,他拉著桂仲明低聲道:「等下別讓我過火,演出戲……」

    桂仲明不解其意,莫名其妙。

    李翔卻一把推開了他,晃晃悠悠的向那群正在漫天吹捧大清朝是如何富強,康熙帝是如何英明的文士走去。

    他並不反感文人,也沒有輕儒輕文人的思想,相反對於歷史上那些有著錚錚鐵骨的大儒以及那些無懼生死的文人非常的敬重,比如浩然正氣的文天祥,還有高呼「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的顧炎武,這些人都是其中的表率。

    與他們這些真名士、真大儒相比,某些人就顯得醜惡了。明明是因為貪生怕死,節操全無,卻要當一個掛著貞節牌坊的婊子,表示自己是良禽擇木而棲,不斷的向世人吹捧清朝的偉大,來給自己背節叛國,充當借口理由。

    這類人確實是儒,但不是大儒,而是犬儒。

    就如他當初罵的施琅一樣,是施琅自己選擇投清,找什麼狗屁的借口當理由?

    怕死,誰不怕死。

    怕死叛國,固然丟臉,但對於他自己而言,也算保住了一條小命,踏踏實實的苟且活著也就是了。非要不安分的站在前台,想盡辦法給已經丟盡的節操,找一個理由,證明自己節操依舊。

    就如自詡節操重如山的錢謙益,不敢殉國就不敢殉國,非要找個水冷的理由當借口,豈不可笑。

    這類無恥小人,李翔實在是看不過了。

    這時那伙書生中有一人站了起來,他叫朱之臣,當年清兵兵臨城下的時候,明朝禮部尚書趙之龍怕死,提議投降,身為侍郎的朱之臣是第一個響應的。多年過去了,當年隨他一同降清的死了大半,而他最年輕依然活著,而且生龍活虎,奮戰第一線,要為自己洗刷不節之名,糾集了一夥臭味相投的夥伴大勢吹捧大清盛世,表示清帝是如何的英明神武。

    他起身道:「諸公,我們為天下蒼生遙盡皇上一杯,以表心中……」他話還沒說完,就覺得一股大力將他向後拉去,整個人還未反應過來,臉頰上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被打的頭昏腦脹,眼冒金星。

    李翔「醉醺醺」的到了近前,見他說的實在噁心,忍不住一把抓著他腦袋上的金錢老鼠尾,猛的往後一拉,一個耳刮子打在了他的左臉上。他惱這夥人卑鄙無恥,下手絕不容情,又重又狠,直將朱之臣掌摑在地,眼冒金星,口鼻都溢出血來。

    他將桌子猛的一掀,大大咧咧的道:「一群蒼蠅嗡嗡嗡的亂叫,吵大爺喝酒的雅興,大爺我今天就好好讓你們知道厲害。」他看起來站立不穩,但搖搖晃晃間,探手抓著兩個呆呆的不明所以的犬儒文士的腦袋,大力扯得兩人頭顱猛撞在一起,口中還跟著學李小龍「嗷」的叫了一聲。

    他拳腳並用,一拳打斷了右手旁一個犬儒的鼻樑,接著飛起一腳,將一個打算逃跑的犬儒踹飛了出去。

    讓酒桌壓倒在地的兩個犬儒打算起身,李翔高高躍起,兩腳重重的踩在了兩人的身上,從地上撿起倒了差不多的酒壺,高聲唱起了成龍的醉拳:「我顛顛又倒倒,好比浪濤……」他在放聲大唱的時候,腳下不住的亂踩,將腳下的兩人踩的兩眼翻白才肯罷休,酒往臉上倒著,口中繼續唱著「有萬種的委屈,付之一笑。」

    那個讓李翔踹倒的犬儒見他們一夥人東倒西歪的倒在地上呻吟,也來了火氣,撩起袖子,衝上來要與李翔搏命。

    李翔想也不想,直接將手中的酒壺當武器,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酒壺四分五裂,再一次證明了人的腦袋比陶瓷更硬。

    朱之臣終於清醒過來,手指著李翔,氣得暴跳如雷,高喝道:「孽障,敢打當朝大儒……」

    李翔氣得笑了,也停止了高歌道:「什麼大儒大豬的,你是妖怪,兩個腦袋,小爺是孫猴子,打的就是妖怪。」他上前就是一腳飛踹,將朱之臣踹倒在了地上,一屁股坐在朱之臣的胸口,又拔他鬍子又敲他腦袋,亂拳一套猛打,完全不計他死活了。

    桂仲明這時過來拉他,李翔直接一拳打在了桂仲明的胸口,將他打退了三步。

    桂仲明臉色一緊,有些苦色,再次上前,用了一個虛招,將李翔控制住了。

    李翔掙扎了片刻,力氣用盡,便如爛泥一般,醉死過去了。

    此時酒樓早已鬧成一團,類似於天然居這樣的大酒樓護衛絕不少,見有人醉酒鬧事,早就舉著木棍衝上來了。但吳應熊比他們快上一步,制止了這些護衛,是他請李翔喝酒的,如果李翔出事,他不好跟鰲拜交待。

    桂仲明抱起了李翔,苦著臉道:「駙馬爺,你說現在怎麼辦?」

    吳應熊略一沉吟道:「將你家大人送回府,這裡我來處理。」

    他是當朝額駙,官居少保兼太子太保,雖無實權,但也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話一出,酒樓立刻讓出了一條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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