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一個星期過去了,他卻始終都沒有她的下落,世界如此之大,要是蕭雲衍真的有心把她藏起來,那找到她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蕭雲颺緊緊地攢起了拳頭,目光陰鷙的看著窗外。
失去的感覺竟然是如此的痛苦,沒有了那個女人在身邊,他的心也彷彿空了一大片一般,疼的無以復加,這種感覺,就好像六年前,在溫柔的病床前撕心裂肺那種痛楚一般。
有些事情,不是他不願意去想,而是他不敢想,生怕一切都是一場夢,最後又是一場鏡花水月,她是誰,他已經不想去深究,更害怕知道其中的答案,他唯一知道的是,他那彷彿失去全世界的感覺確是騙不了人的。
「boss,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只能……」jonson實在不忍看到如此脆弱的他,於是提議,但是顯然多年合作已成默契,蕭雲颺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行!」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boss,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顧忌跟那個人的兄弟之情嗎?」要知道,那個人可不會跟他一樣的心軟,他想要的,只是他的命而已。
「不是……」蕭雲颺的目光還是朝著窗外,但是眼神卻變得溫柔起來,「我不能拿她去冒險!」以他原本的性格,可能早就不顧一切把「dt」殺的片甲不留,但是那個女人在他的手中,萬一把他逼急了,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其實jonson一直都理解錯了,蕭雲衍想要的不是他的命,而是親眼看著他墮落,失敗在他的手中,所以這些年來他都沒有跟他真的去計較什麼。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要是他真的敢傷害那個女人,他絕對會讓這個「dt」來為她陪葬。
「但是不用這個辦法的話,是絕對不可能把他逼出來的!」jonson不禁急了,這可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監啊!
「難道是我猜錯了麼?」沒有理會jonson的話,他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空,喃喃自語,她們母子倆的安危,他比任何人都要心急如焚,但是想到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傢伙,他卻選擇了相信。
這些天,在派人全世界搜索他們下落的同時,他也一直在等,想到那個監控攝像中小辰臨走之時拿的那個定位系統,他突然堅信小辰一定會跟他取得聯絡的,雖然他只是個五六歲大的孩子,但是那一刻,他卻莫名相信。
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七天了,他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在心底不禁歎息一聲,難道……真的是他錯了嗎?
……
「總裁,有人指明要見你!」正沉思著,突然有人進來匯報。
「誰?」他俊眉微蹙。
「他說他叫莫逸臣!」
「什麼?」這下,不禁是蕭雲颺,連帶著jonson都驚訝了一把,他們對這個名字主人的記憶,貌似只停留在一年前。
只是,這種時候,在這個地點,他竟然能出現在這裡,還指明了說要見他,這豈不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麼?
蕭雲颺臉色猛然一變,突然想到alana失蹤的事情,一股強烈的直覺猛然充斥心頭,他的心竟然不受控制的激動起來,猛然轉過身,「讓他進來!」
……
「蕭雲颺,你這個混蛋!」剛進門,兩人還沒來得及好好說一句話,伴隨著莫逸臣冰冷語氣的,就是他的拳頭。想到六年前,他已經把溫柔害的痛不欲生,不惜用死亡的方式來迴避這一切,而現在,他更加沒有好好保護她,竟然讓她失蹤,他真的恨不得把眼前這個男人碎屍萬段。
「蕭某貌似不記得有得罪閣下的地方!」輕鬆地躲過他的拳頭,對於對方無理的舉動,蕭雲颺並未打算還擊,雖然他是自己的情敵,但是六年前也是真心愛溫柔,關心溫柔的,對於這樣一個癡情的男子,他更多的,是佩服。
「把我的妻子和兒子還給我!」因為太過激動,莫逸臣的眼睛都變得血絲瀰漫,想到他們失蹤在危險而又神秘的熱帶雨林裡,他就害怕的像發瘋,要是遇到危險了怎麼辦,要是他們真的出事了怎麼辦?
他不敢想像,再也顧不得他出現可能引起什麼懷疑,溫柔的身份會因此暴露,此時他的心中,除了她們母子倆的生命安危,再也沒有其他,他想要的,就是她們好好地活著啊!
與溫柔的生命安全比起來,其他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已經變得不再重要,事情也不能總是這樣隱瞞下去,他也不希望溫柔一輩子都帶著一個面具生活,就算真的到了水落石出的那天,他也該相信溫柔,相信他們六年來在一起的情誼,更相信溫柔是不可能那麼狠心離開他的。
「你的妻子……」蕭雲颺看著他,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這麼說,alana的丈夫就是……」
「對,是我!」莫逸臣一瞬間突然平靜了下來,連眼神都變得溫柔起來,看的蕭雲颺渾身一緊。
莫逸臣,竟然是他!蕭雲颺的心臟猛然狂跳起來,一切的謎團又回到了腦海之中,跟溫柔如此相像的alana,跟他長得那麼有父子相的小辰,六年前那樣深愛著溫柔的莫逸臣居然聲稱他就是alana的丈夫,這一切的一切湊在一起,讓人想不亂想都難。
蕭雲颺越想越激動,一向淡然的冰山臉上表情變幻莫測,狂喜、驚懼、不安,各種表情競相而出。
突然,他一把抓住了莫逸臣的肩,聲音都帶著難以自抑的顫抖,「你告訴我,她……到底是誰?」
似乎是通過肩上的那隻手感應到他微顫的身體和紊亂的心跳,莫逸臣勾起薄唇,冷冷一笑,「蕭雲颺,她在你身邊這麼多天,你竟然都沒有認出來,還有什麼資格說愛她!」
要不是為了她們母子的安危,就算是死,他也不會告訴情敵她的真實身份,其實這也是徒勞的,他早就猜到了不是麼,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不敢去接受。呵呵,原來他也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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