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當端木木說出這句話時,她的心也像是被人一下子掏空了,可是沒有辦法,她受夠了這種日子,她再也不要這樣過了。
冷安宸的手僵在那裡,如同沒有了靈魂一般,只有一雙黑眸越來來越暗,像要吞天滅地似的。
她不敢看他,把頭扭向一邊,已經有眼淚無聲的滑落。
許久,端木木感覺身上又是一沉,而冷安宸重又將她壓住,噴在她頸間的呼吸格外粗重,「我看你還沒醒酒吧?」
冷冽的聲音透著壓抑的怒氣,似乎還帶著絲絲的不確信。
是的,冷安宸在問出這句話時,心裡真有那麼點點期望,期望她是喝醉了,在他和開玩笑!
端木木別開臉,躲避著他噴在臉上的呼吸,可是很快,她的頭就被他扳正,他強迫的目光直逼她的眼眸,卻像是刀子凌遲她的心,她受不了,劇烈的搖頭,「冷安宸我沒醉,我很清醒,我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陰鬱的寒氣在空中凝結,有冷風嗖嗖的從耳邊呼嘯而過,端木木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這樣的氣息中凍結了,可是哪怕如此,她也要離開。
「為什麼?」他突的低吼,陰戾的聲音幾乎擊穿她的耳膜。
端木木閉上眼,昨晚那些恥辱的畫面如陳年的老電影在眼前閃過,卻是在她不堪負荷的心上,一刀一刀的割著,痛的讓她說不出話來。
她的沉默,還有昨夜她一晚的未歸,讓冷安宸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背叛了他,她要離開自己和蘇華南在一起。
一夜的歡情竟讓她背棄了夫妻情分,這個女人還當真是薄情的可以。
「是不是因為蘇華南?你離開我是要和他在一起嗎?」他捏著她的下巴,骨節那樣用力,幾乎把她捏碎。
端木木被迫看著他,漆黑的眼眸中怒火滾滾,似要將她焚燬燒滅一般。
他不相信她,從來都不。
如果要他知道自己昨晚被他的兄弟和父親欺負,恐怕他也會罵她不守婦道,說是她勾引他們吧?
這一刻,端木木更加確定要離開他的信心,如果身體的背叛最讓他無法接受,才能成為他放手的理由,那麼,她就承認好了。
「是,我想和他在一起,所以求你成全!」端木木看著他,目光平靜,宛如沒有風吹的湖面。
只是她的平靜卻是掀翻他怒火的颶風,他的手一下子落在她的頸間,「你再說一遍!」
冷安宸真的被氣到了,一雙深不見底的瞳眸急劇的收縮,落在她頸間的大手青筋凸起,端木木看著這樣的他,真的以為他就會這樣掐死自己。
不過,她一點都不害怕,如果死是最好的解脫,那麼她甘願就此死掉,那樣是不是她所承受的一切羞和辱都不見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她願意再推波助瀾,讓他快點下手,於是心一橫,再次說出狠心的話來,「是,我想和蘇華南在一起,早在二年前就想了!」
「休想!」突的,他的俊臉壓下來,而橫在她頸間的手也倏的拿開。
為什麼要拿開,為什麼不掐死我?
端木木心在叫囂,可是面對他迫人的呼吸,她已經再也開不了口。
「想和他在一起?端木木我告訴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這輩子你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身邊,」他冰冷洶湧的眸子緊緊的凝視著她,如同將她吸進他的眸海之中。
「是因為我身上的股份嗎?」太痛和太可怕的經歷早就讓端木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此刻,她根本沒有心思去想他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卻不知,她這句話卻是往他柔軟的心上插了一刀,這些日子以來,他的遷讓,他的討好,他的愛,她都看不到嗎?
居然,她把這一切都當作是他的另有目的,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心,沒有!
冷安宸所有的隱忍徹底終結,最後幻化成輕輕的笑聲,可是那笑聲卻給人一種殘忍的感覺,「你說的沒錯,要不然你憑什麼讓我這樣對你?你想當總裁我讓給你,你在這個家想作威作福也沒人管你……你之所以能這樣,不過是仗著你身上那0%的股份,不過是因為你的肚皮太值錢。」。
他怒極而說的話,卻是字字都砸在端木木的心上,只是再也不痛了,只有麻木。
他終於說實話了…….
她淺淺的笑了起來,一雙很淺的梨渦若隱若現,像極了春日被風吹散的梨花落入水中點起的漣漪,那麼的美,美的讓他心痛。
以前他怎麼沒發現她有梨窩?是因為以前她從來沒有這樣對他笑過吧!
可是,現在這笑卻如凌遲冷安宸的刀子,讓他難受,「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他低吼。
端木木卻是笑的越發燦爛起來,「既然你要的只是我這身子,只是要想我懷上你的孩子,那你就要吧,最好一次要個夠,然後放了我……」
凝冷的空氣一下子結了冰,凌割的人呼吸都疼,端木木還沒看清他的樣子,就聽到『滋』的一聲。
空氣中傳來衣服纖維斷裂的聲音,緊接著是他高大的身軀強壓下來,「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不做豈不是辜負了你的期望?」
端木木閉上眼,任由空氣的涼意侵蝕著自己的肌膚……
他的大掌罩上她的柔軟,狠狠的用力一捏,她痛的頓時胸口痙攣,耳邊卻響起他邪肆的聲音,「老婆,我要播種了!」
雙腿被他強行分開,在他刺穿她的那一剎那,她突的伸手按住他,漆黑的眼眸無波無光,只有如窗外夜一般的平靜,「好,但我有個條件…….簽字離婚!」
最後四個字,如同毒劍直擊他的心房,讓他心痛如絞,最後卻也只能把這痛化作一股重力,他的身子重重一沉,深深的沒入她的身體。
沒有任何前戲,他直衝而入,那一剎那,端木木猶如被他撕成兩半,她揪緊身下的床單,咬住唇瓣……
他像狂暴的修羅,每一寸肌膚,每一個表情裡都透著濃濃的陰冷和怒意,他看著她,看著她痛的扭曲,卻不再有絲毫憐惜,只有熊熊燃燒的火焰在他的瞳孔裡簌簌燃燒,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燒著了一般。
端木木起初的目光裡如果說還有恨,可是在他一遍遍失瘋的折磨下,最後的她如一隻沒有靈魂的玩偶,在他的身下任由他搓圓揉扁……
她雙眼沒有焦距的瞪著頭頂的天花板,手緊揪著身下的床單,在她覺得無法承受時,卻又默默的告訴自己,再堅持一下,只需要這一次,她就徹底的擺脫了。
可是哪怕只是這樣短暫的堅持,她都覺得無比難熬,冷安宸像是不知疲倦似的一遍遍要著她,幾乎用盡了所有的招式,有那麼一刻,端木木都覺得自己會這樣死在他的身下。越的僵種。
什麼時候結束的她根本都不知道,只感覺身體的痛在無休無止的漫延,似要將她整個人都拖進痛苦的深淵……
可是,她並不知道痛的人不止她自己,冷安宸亦是一樣,他這樣要她,沒有一點點痛快的感覺,相反,他覺得難過極了。
他從她的身體裡退出,沒有任何語言,只是怔怔的看著她,眼神淡漠陌生,又似夾雜著痛楚。
痛?
他也會痛麼?
怎麼可能?像他這種人沒有心,從來都只是傷害別人,他才不會痛,就像是現在他撕裂的是她的身體,也撕碎了她的心。
閉上眼,端木木連看他一眼都不想,聲音清冷的從喉嚨裡傳出,「離婚協議你擬吧,我什麼都不要,只想快點離開。」
冷安宸穿著衣服的手一頓,接著就冷哼一聲,「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可是不行!」
他在說什麼?
端木木猛然睜開眼看向他,就聽到他又說,「生下我的孩子,一切才能結束。」
這個魔鬼!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你這副身子我根本不稀罕,我想要的不過是借你的肚皮生下的孩子,」他的話再次無情的將她扼殺,端木木只覺得存在胸口的最後一絲氣息也在他的話裡被搾乾了。
許久,她才活了過來,「好,我會生下孩子,但是我要離開這裡。」
「不行!」冷安宸冷冷拒絕。
「那我就死,」她也狠戾起來,「那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似乎沒料到她會如此絕決,冷安宸有些意外的看著她,端木木動了動已經像散架的身子,「算我求你了,讓我離開這裡吧!」
不知是她低孱的聲音觸動了他,還是她絕望孤注一擲的樣子嚇到了他,他竟莫明的同意了。
「好!」
雖然只有一個字,卻讓端木木如遇大赦般的輕鬆,所以在冷安宸前腳離開這個房間,端木木就撐著從床上起來,她去了浴室,簡單的清洗了自己,然後拿出自己的包,隨意拿了兩件換洗的衣服,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這個讓她惡夢滋生的地方。
漆黑的夜中,冷安宸站在窗前,看著她一步步艱難的離開,心也像是被一同帶走,只是他不願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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