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緩緩的降落,迎面而來的新鮮空氣讓人說不出的舒坦。
機場外,早有專車等待,直接把他們把帶入當地最有名的酒店,為了避免被打擾,端木木要了一個單獨房,雖然冷安宸不情願但也沒有辦法,因為現在他們是出公差,所以他的身份就不是老公,而只是一名普通的男秘書。
關上了門,端木木長舒了口氣,她發現跟著那兩個男人一起出差,根本就是在受罪,可是不管怎麼樣,反正已經來了,她就要好好的開始接下來的計劃。
一頭倒在酒店寬大的床上,端木木腦海裡過濾著未來兩天的行程,首先是今天晚上的宴會她必須要參加,還有明天上午有個新公司啟動儀式她要去剪綵,明天下午要去分公司視察,後天上午還要開個小總結會,之後她就解放了。
說實話以前看著冷安宸每次出門,後面跟著成排大隊的人總覺得風光,可現在自己身體力行了,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其實當總裁是件很累的事。
「叮咚——」
就在端木木感慨的時候,門鈴忽的響了,端木木頓時眉心一皺,「誰啊?」
她以為又是蘇華南或是冷安宸過來騷擾自己。
「服務生!」一個陌生的男音回應,端木木去開門。
「端小姐,這是冷先生讓我給你送來的,他說這是你今天晚宴的服裝!」
端木木接過,禮貌的說了聲謝謝,待服務生走後,她打開袋子。房讓了他。
居然從內衣到禮服一應俱全,還別說他這個秘書做的很合格,端木木洗了澡換好晚宴的禮服,就在這時門鈴再次響起。
冷安宸站在門外,目光自上而下打量著她,銀色的晚禮配著閃光的珠片,讓她如同一條剛出水的美人魚,「老婆,你好美!」他不由讚歎。
想起他在飛機上做的噁心事,端木木冷笑,「美嗎?如果我是真的美,你就不會在飛機上就勾,引女人吧?」
冷安宸心裡擰結,看來那個疙瘩在這個女人心裡已經形成,要消除可不是一會兩會的功夫,他聳聳肩,「老婆,我已經解釋過了,而且你也說原諒我了……所以,別再提了!」
不想和他說話,端木木就要關門,冷安宸卻把身子橫進來,目光落在她的胸口,「老婆,內衣很合適吧?」
曖昧的語調,再加上他此刻的眼神,端木木有種被他摸了全身的感覺,她討厭這種感覺,一想到他那雙手曾經摸過別的女人,她就覺得渾身沾了細菌,真恨不得現在就進屋把內衣脫了,可是不行,她隨身戴的內衣都是正常款式,無法與禮服相配。
「老婆,這內衣是我親自選的,絕對沒經過任何一個男人的手,」想到昨天因為他讓人給她代買衛生棉和內衣被罵,今天的冷安宸長了記性。
看著暗暗炫耀的樣子,端木木咧嘴一笑,「是麼?」
「老婆,我發誓!」唯恐她不信,冷安宸舉起手來。
端木木彎了彎唇角,「不過是不是都沒有關係,因為我根本沒穿內衣!」
冷安宸聽到這句話就呆了,目光如利劍的盯著她,怪不得這麼緊身的禮服卻絲毫看不出內衣的痕跡,他還以為那內衣真如售貨員說的那樣是無痕的,原來是她沒穿。
該死的,他幾乎能想像出此刻禮服下的風景了……
「木木,準備好了嗎?」就在這時,蘇華南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冷安宸回頭,只見他已經一身清爽,而且換了晚禮服。
端木木不去看冷安宸錯愕的那張臉,走過去挽住蘇華南的手臂,「現在就走嗎?」
「嗯!」蘇華南笑著,目光始終停在端木木身上,不曾移開半分,「木木,你好漂亮,像女神一般。」
「能不漂亮嗎?那可是我選的禮服!」冷安宸此刻心已經不淡定了,他們這架勢擺明了是要一起參加宴會,可他明明才是她的老公,是唯一該站在她身邊的男人。
蘇華南優雅的一笑,「冷秘書的眼光果然獨到,真是個難得的男秘,這麼好的下屬,木木你可記得要多加薪獎勵!」
「那是當然!」端木木附和,她自然聽得出來這是蘇華南在故意諷刺冷安宸。
冷安宸暗暗握了握拳頭,皮笑肉不笑道,「我的老婆我當然會把她打扮成最漂亮的,」說著,就去扯她挽在蘇華南臂彎裡的手,只是卻被擋開。
「冷秘書,我們要去參加宴會,今晚你就自由活動吧,」蘇華南陰陰的開口,然後不忘補充一句,「據說這裡的小妞都很正點。」
混蛋!他這是典型的挑撥離間。
「她是我老婆,要參加宴會也是我陪著,」如果不是顧及端木木的感受,現在冷安宸真想狠狠的揍這個男人一頓。
「我現在是總裁,蘇副總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我們一起參加宴會才是最合適的,」端木木接話,看著冷安宸被挫敗的樣子,她又不忘提醒一句,「你如果寂寞就去泡妞,費用我給報銷。」
這是要把他氣吐血嗎?蘇華南才諷刺完他,她也這樣說!
不過這怪不得誰?誰讓他又犯了錯誤呢!
冷安宸縱使心裡一百個不願意,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蘇華南和自己的老婆相擁相攜的離開。
宴會場內,衣香鬢影,紅男綠女,好不熱鬧。
冷安宸端著一杯紅酒,站在人少的角落裡,如個幽冥般默默看著場上的一切,他怎麼能放心把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交給一直垂涎她已久的男人?哪怕此刻他只能站在角落裡,他也要密切關注著一切動靜,絕對不能讓蘇華南有任何可乘之機。
不遠處,端木木如同一條美人魚穿梭於眾人之間,臉上始終帶著適度的笑,完全沒有一點生怯的感覺,還別說這個女人做起總裁倒是游刃有餘。
不知是因為她的身份還是今晚的她太美,她就像是一個發光體吸引著眾人的眼球,尤其是男人,幾乎沒有目光不在她身上停留的!這一刻,他突的後悔把她打扮如此嬌美,尤其是這身衣服太合身,幾乎每一寸都貼合著她的身線,將她的胸到臀都勾勒到完美。
想起她說的沒穿內衣,他就覺得抓狂,而她身邊的蘇華南更是和她形影不離,尤其是蘇華南的那雙手像是粘在端木木身上一般,一直摟著她的腰,如果不是冷安宸一忍再忍,他幾乎要拿把刀將那個人的手剁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宴會進入高.潮階段,蘇華南和端木木共舞了一曲後,兩人終於從眾人的視線中淡出,可這更讓冷安宸不安了。
在大庭廣眾之下,蘇華南最多也就是揩她點油,做不出過份的事來,可是到了暗處那不未必了。
這樣想著,冷安宸就再也不能淡定的隱藏下去,他急匆匆的往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去追。
「啊——」
他走的太急,迎面撞上一個女人,該死的是他手裡的酒杯一個不穩,裡面的酒液全部倒在女人的禮服上。
「sorry……」冷安宸說完就要走,可是被潑了一身酒的女人哪肯?
如蛇般的手臂纏上冷安宸的腰身,「先生,你準備就這樣離開嗎?」
見慣了這種如蒼蠅般的女人,冷安宸皺眉,「不就是要錢嗎?」說著就掏出支票,唰唰寫了串數字,然後往女人幾乎全露的胸口一塞,「這個夠嗎?」
女人看了眼支票上的零,頓時心裡竊喜,這個男人居然出手這樣大方?要是吊住了,那豈不是以往的榮華富貴都不用愁了?
這樣想著,女人更不捨得放冷安宸走了,更何況這個純種的東方男人有著雕塑一般的俊容,而他身上更是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一看就不是個凡夫俗子!
面對女人纏上的手臂,冷安宸再也沒有耐心,冷冷的一把將她拂開,「小姐,你的衣服損失我已經賠償了,想必買十件都用不了,我現在有事,如果你再糾纏,就別怪我翻臉!」
他冷冷的聲線將女人的熱情澆滅,女人雖然不甘心,可是對支票上的數字還是很滿意,拉過冷安宸來了個強吻後,笑咪咪道,「走吧帥哥,如果想我就到酒店的3232房間找我!」
冷安宸無心搭理她的花癡,快步的離開。
宴會一角的露台上,端木木和蘇華南憑欄而立,明月當空,夜風晚涼,這樣的情景讓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卻有別樣的情愫在暗暗流動。
只是與蘇華南心境的不同的是端木木面對此情此景,又想起了冷安宸在飛機上與別的女人糾纏的一幕,儘管當時她確實沒看到蘇華南做什麼,但是那樣的畫面就足以摧毀她對他才建立起來的信心。
她心口的傷頓時如被撕開,只覺得這風都湧了進去……
「給我杯酒!」端木木現在急需一種東西來壓制這種痛,這種難過。
蘇華南從她臉上捕捉到什麼,轉身從露台一角拿過紅酒,分別倒了兩杯,只是那杯剛遞到端木木手裡,就被她仰頭一口喝盡,她喝的太急,甚至咳嗽起來。
「木木……」蘇華南輕拍著她的後背,「你這是幹什麼?這麼粗魯的喝紅酒,可不像一個女老總的風範。」
面對蘇華南的調侃,端木木只是苦笑,「再給我一杯!」
蘇華南看著她因酒而快速變紅的小臉,搖了搖頭,「不能這樣喝,你會醉的!」
「我想醉,」端木木微微仰頭,望著天邊的明月,「醉了,就什麼都忘了,就不會再痛了!」
一句話如手撓在蘇華南心上,她的痛他懂,可是他討厭她的痛,因為有愛才痛,而他不想她愛上那個男人。
蘇華南又給她倒了一杯酒,端木木就這樣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幾乎沒用幾分鐘一瓶酒就被端木木喝個精光,而她的小臉也紅的像是熟透的柿子。
「再給我酒,」她笑意吟吟,媚眼如絲,沖蘇華南舉著酒杯。
這樣的她看的蘇華南心癢,因為醉酒的她似乎更美了,可是哪怕如此,他終是不捨得她這樣自傷,「木木,你不能再喝了,你醉了。」
他扶住搖搖晃晃的她,第一次她沒有抗拒的依在他的懷裡,「華南,我要喝酒……」
她軟濡濡的身子不再似平時裡**,而且喝醉的她特別可愛,一雙如黑琉璃的眼眸看著他的時候眨啊眨的,帶著可憐巴巴的模樣,沒有了對他的疏離,沒有了對他的憤恨,這樣的相處讓他一下子想到了過去的時光。
「木木…….」他低喚,聲音裡已經動了情。
只是端木木已經被酒精麻醉了意識,再也看不出蘇華南的異樣,而且她還衝他呵呵的傻笑著,並拿酒杯碰他的臉,「我沒醉,我沒醉……給我酒!」
端木木喜歡現在的感覺,頭重腳輕,飄乎乎的像是被風吹到了雲端……
酒杯蹭著他的臉,卻是換不來酒,她委屈的癟嘴,「給我酒啊,給我酒……蘇華南我真的沒醉,如果醉了就不會心痛,可是我的心好痛,好痛!」
說著,她抓起他的手撫上自己的胸口……
如棉一般的柔軟佔滿了蘇華南的掌心,剎那,將他身體的浴火徹底勾起,「木木……」
「你幹什麼?放開她!」冷安宸一路找來,結果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積壓在心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他掄起拳頭打了過去,蘇華南沒有設防,直直的挨了一拳,可是他並不甘心挨揍,想到剛才端木木說心痛的時候,他就覺得心疼。
這是他疼著愛著的女人,現在卻被冷安宸霸佔著,可他呢?給她的不是疼惜不是呵護,而是傷害,讓她需要酒精麻醉自己。
啪!
蘇華南一個拳頭打過去,冷安宸也結結實實挨了一拳,同樣是臉上……
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讓一邊的端木木失愣,可是一會她就笑了,咯咯的笑,那笑聲如同誰家窗口掛著的風鈴,那樣的輕脆,「打吧,打吧……你們隨便打,我去喝酒!」
她笑出了眼淚,卻是沒有制止兩個男人,他們想打就打,關她什麼事,她現在只想喝酒。
眼看著踉踉蹌蹌向外走,蘇華南要追,可是冷安宸並不罷手,兩人又扭打成一團。
「她喝醉了!」蘇華南吼他,只想他住手。
「是你把她灌醉的,蘇華南你沒安好心,你無恥,」冷安宸一想到剛才他再晚來一步,蘇華南就要吻上他的老婆,他就恨不得把這個男人撕了。
聽到此刻冷安宸居然還是不知悔改,蘇華南也徹底失了耐心,揚著拳頭對著冷安宸打下去,「是我灌醉的怎麼樣?我就是想把她灌醉,因為醉了她就會忘記你,就會和我在一起!」
原來他真想把她灌醉佔她便宜,好在自己跟來了,要不然後果不敢設想。
冷安宸被這個認知激的再次失了理智,又一拳打過去,「蘇華南,她是我的女人,你敢碰她一下,我跟你玩命!」
「玩啊,我剛才已經碰了,你沒看到嗎?」蘇華南故意激怒著眼前的男人,「剛才她還拉著我的手摸她的胸呢!」
「我讓你摸!我廢了你……」冷安宸徹底失控。
「哇——」好不容易走到露台門口的端木木在經過一翻搖晃後,忍不住的吐了出來。
聽到這一聲,兩個廝打的男人同時住手,然後向端木木看過去,只見她跪在地上,手捂著胸口的位置……
「老婆……」
「木木……」
兩個男人同時撲過去,只不過在蘇華南碰到她的時候,卻被冷安宸一把扯開,「別碰她,她是我老婆!」
「她不舒服,」蘇華南看出了端木木的難受,她的小臉如紙一般的白,手緊緊的揪著胸口。
「不舒服也是你害的,」冷安宸將她抱起,緊緊的攬在懷裡。
「痛,好痛!」端木木只覺得從胸口到小腹痛的像是有一雙手在自己身體內翻攪。
「木木,你哪裡痛?是心痛嗎?」蘇華南以為她還是因為冷安宸而心痛。
端木木已經分不清哪裡痛了,只是覺得身體的五臟六腑都像是擰在了一起……
她搖著頭,手胡亂的捶打自己,這時蘇華南忽的響起什麼,「木木,你是胃痛嗎?」。
該死,他忘記了她有胃病的,上學的時候,她有一次都胃穿孔出血了。
她不能喝酒的,他居然忘記了,而且還讓她喝了那麼多!
蘇華南上前就要搶端木木,只是冷安宸死也不鬆手,兩人將端木木來回拉扯,她覺得快要被拉散架了。
「哇——」端木木又吐了一口,只是這次明顯是紅色的液體。
「她吐血了!」蘇華南低吼。
冷安宸這才發現她的嘔吐物中全是鮮紅,那紅完全不是紅酒的顏色,他頓時慌了,「這是怎麼回事?」
「她胃不好,不能喝酒的!」蘇華南後悔極了。
冷安宸愣了下,她有胃病嗎?他怎麼都不知道?
但只是轉瞬,他的眼眸就暗了,對於她,他何曾只是不知道她有胃病?他不知道她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你還愣什麼,快送她去醫院!」蘇華南見他發呆,再次低吼。
冷安宸抬眸,如墨般的黑眸斂著風暴,「蘇華南,如果她有事,我第一個就殺了!」
儘管知道說這樣的話沒有意義,可是此刻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讓自己的害怕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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