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安宸的力量太大,咬的她吃痛,幾度想退開,可是根本不能,他好熱,就連舌尖都燙的不行,那熱浪在她口中的翻復吞卷,慢慢的將她也攪的熱了起來……
起初的排斥和驚恐,慢慢的被一種奇妙的感覺代替,端木木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那一刻,她告訴自己只是為了幫他減少一些痛苦而已,而她卻不知,這樣的結果只是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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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木在他製造的情海裡起起伏伏,是迎合還是反抗,早已無從分辨。
看著他在燈光下一明一滅的臉,端木木不知道這一場歡愛之後,對他們將意味著什麼?
夜,漫長無邊,身上的男人卻像是不知疲倦,而端木木終是不堪負累,昏昏的睡去。
許久——
顫動的大床終於平歇下來,窗外如銀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紗照進來,將兩個疲憊至極的人包裹其中。
大床上一片狼藉,空氣中的情浴氣息,更是濃烈刺鼻,地上散亂著男女的衣物,文胸,男女底褲交疊在一起,凌亂又曖昧……
再次醒來,端木木的第一感覺就是痛,頭痛,全身也痛,整個人像是被拆開了又重裝了一遍。
睜開眼,觸目是全然的陌生,她腦子空白了幾秒,忽的記起什麼……
側頭,看到身邊熟睡的男人,頭髮凌亂的垂在額角,濃密的睫毛像是蒲扇般散開,唇角帶著薄薄的笑意,像是得到某種滿足會的欣慰,這樣的他少了平日的冷戾和無情,多了柔和的溫軟。
難得他也有這樣的時刻,可是想到昨晚他像個餓狼般的吞噬自己,端木木不禁又呶起嘴,瞬即,臉上也飄過羞赧的紅雲。
沒想到她真的做了他的女人?
沒想到一直水火不容的他們居然也有這樣一天。
這一刻,她心頭掠過的不是後悔,反而是帶著某種無以言說的喜悅。
低頭,端木木一眼就瞧見自己赤果的身子,還有讓人臉熱的斑斑紅痕,頓時又尷尬又害羞,甚至害怕他突然醒來,都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連忙從大床上下來,匆忙進去浴室清洗自己,溫熱的水舒緩了身體上的酸痛,端木木裹著浴巾出來,小心的看向大床,只見冷安宸還在沉睡。
他是累壞了,被藥物折磨三個小時不說,又和她歡愛一夜,而且腿上還受了傷……
驀地想起什麼,端木木連忙走到床邊,輕輕的掀開被子,果然只見她給他包紮過的紗布已經血紅一片。
一定是他動作太激烈,又把傷口掙開了。
想到他在她自己身上的馳騁,端木木的小臉不禁又是一紅,手撫上他的傷口,想再次為他換掉紗布,卻是觸到一片滾燙。
他發燒了?
怪不得一直沉睡不醒!
端木木翻了下醫藥箱,發現裡面並沒有退燒的藥,她著急的在房內轉了兩個圈,決定去外面買,再說了,他的褲子也被扯爛,總要換新的。
從酒店裡找到針線包,端木木又找到被他扯掉的扣子,一顆顆縫好,並不影響她再穿。
用冷水浸了塊毛巾敷在冷安宸頭上,她才出門,由於比較緊張,她幾乎一路小跑,高跟鞋打在地面上,在寂靜的清晨格外的響亮,只是匆忙的她並沒有看到,有個女人正從另一部電梯裡走出來。
端木木在藥店買了退燒藥,又跑到了商場給冷安宸買了換洗的衣服,就急忙趕了回來。
在掏出房卡,準備打開了房門的剎那,她竟莫明的緊張起來,而這緊張又帶著小女人的甜蜜。
一想將行。伴著吡的一聲,房門因房卡的靠近感應而開——
轟…….
端木木臉上的笑容在看到眼前的一切時,徹底被凝固擊潰,半個小時還屬於她和冷安宸的大床上,此刻已經換了女主角,只見凌可心裸著身子依偎在冷安宸胸口,這樣的畫面溫馨而纏綿。
她很想移開視線,可是眼睛動不了,想移開腿,可腳下卻像是生了根。
不是沒有見過他和別的女人溫存,可是這種直接從雲端被拋入地獄的疼痛,太過猝然,讓她始料不及……
「啊……」凌可心隨著冷安宸的視線,在看到端木木時,驚慌的揪住胸口的薄被,遮掩住自己光裸的身子,並向冷安宸的懷裡躲去。
冷安宸從她進門的那一秒,就一直看著她,那目光不是意外,不是探尋,反而帶著一股厭恨。
「老婆,你這是要現場抓奸,還是準備邀功請賞?」冷安宸的聲音響起,冰冷而無情,看過來的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利箭。
昨天晚上他為了她差點死掉,可是沒想到一睜眼,他的身邊竟躺了另外的女人?
她竟然給他另外找女人當解藥,也不肯讓他碰她。
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他那麼的恨她,恨不得將她撕碎了。
端木木怔怔的看著大床上的兩個人,就像是被敲懵了一般,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才出去半個小時,床上竟多了個凌可心?
難道是冷安宸的藥效還沒散盡,特意把她叫來的?
這個想法猶如一頭冷水兜頭直澆下來,端木木手一抖,提著的袋子嘩啦掉在地上。
昨晚他還和她翻雲覆雨,而這一會就和別的女人在床上廝磨了。
還有比這更難堪的羞辱嗎?
眼淚不受控制不住的從她的眼眶中滾落,帶著絕望……
冷安宸的心莫明一顫,可是轉瞬就冷笑起來,「哭什麼?是不是看到我沒死,你特別遺憾?親愛的老婆,我不會死的,而且我活的很好,很好,不信你看……」說著,他一把摟過身邊的凌可心吻了下去。
女人的尖叫,男人的糾纏,頓時構成一畫淫糜的畫面……
可是這個房間還留著他和她的歡愛氣息,就連那張大床都還沾著她的體溫,而他居然竟這麼快就和別的女人苟合?
心在驟痛之後,漸漸麻木,最後是如同死灰。
這種感覺就像是走入了世界末日,漫天遍地的灰暗,再也沒有一絲希望。
端木木你真傻,傻到看到他被藥物折磨而心疼,看到他難受,寧願毀了二十年的清白,去充當他的解藥。
可是,他拿她當什麼?
一夜之後,再也不需要的妓,女嗎?
他對她怎麼能殘忍到這種地步,就算她和他的婚姻是她有錯在先,可是他也不能這樣的羞辱她。
床上男女放蕩的聲音如同毒針一針一針紮著她,可是已經不痛了,而且再也不會痛了。
轉身,她想離開,才發現雙腿像個篩子般的抖個不停,下身的痛感更是如同火燒……
她握緊了門把,才強撐住自己,不讓她倒下去。
呼吸再呼吸後,她邁開步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