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白素貞醒來便看到小青站在床邊,馬上坐起來。
小青扶她坐好,「是我,我來看看你!」順便,問一個人的下落。
白素貞淺淺一笑,仍虛弱著很多,「你上次一聲不響地走了,姐姐以為你回青竹嶺,對了,」忽然想起了什麼,急說:「有兩個人急著要找你,我把你的住址都給他們說了,估計真會到魔界去找你!」
「兩個人?」小青怔了怔,覺得誇張了,「我又不認識他們,找我幹嘛?」
白素貞說道:「我也不知道,只說是你的愛人!」
小青猛一顫,莫名的感覺竄過四肢百骸。
愛人?!好個讓她震撼的詞。
白素貞把小青喚回神,認真道:「小青,你聽姐姐說,不要和神仙鬥,我們連一個法海都無法戰勝,怎麼去貪戀人世間的七情六慾?」
小青覺得這話可笑,「姐姐已經是人了,這人世間的七情六慾姐姐貪戀再多,也會沒事的!」
「是,我會沒事,但是你……」白素貞欲言又止,又不知如何點醒小青,「小青,聽姐姐說,以後找個地方好好地修煉,不管韓湘子對你如何,你都不要去理會他,行不行?姐姐謝謝妹妹當年的救命之恩,但還是希望妹妹能看得開點,不要效仿姐姐一樣貪戀人世間的纏綿逍魂。」
「我知道了!」小青垂下頭,吶吶地應了聲。
一會,出了屋子後,韓湘子已經在院子裡看著她。溫文爾雅的他,眼裡只有一泓的柔情。
「媽咪,問到爹地的下落了嗎?」英文來到媽咪面前,急問。
小青的視線一直落在韓湘子的臉上,不肯錯過他的一絲表情,可他一直都是同一個表情。
她好想,好想問他一些她至今都無法確定的事情是不是正確的。
「問到了!」簡單地回答了英文的問題。
英文高興不已,「他在哪?」
小青淡道:「他和一個叫夏揚的男子一樣,都去找我了,去青竹嶺找我!」
「是爹地!」一聽到夏揚兩字,美文便驚呼出聲,趕緊扯著媽咪的手臂,又是撒嬌又渴求,「快,媽咪,我們快點去找爹地!」
「我是想的,可是……」猶豫的當兒,小青的視線又落在了韓湘子臉上。
溫然一笑後,韓湘子走過來,拉起小青的手,「走吧,一起去!」
小青一怔,有點恍惚,「你應該知道,天庭不會放過我們的,你會被抓回去洗心,我也會被通緝。剛剛姐姐說了很多,我很……」
「很怕?」似乎等了二十幾年的詞,韓湘子很期待小青會親口對他說出,她怕了。
她怕了,就表明她在乎了他不少。
利用這個機會,他再問她一次,「你愛我嗎?愛是什麼?」
「我……」欲言又止,最終小青還是無法說出口。
愛是什麼?是什麼?
她越是緊張越表達不出來。
而韓湘子所要的愛,不是她努力去想用言語表達的,可她,正掙扎怎麼用言語表達。
「好了!」他輕聲安慰,「沒關係,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嗯!」他的善解人意,再次讓小青情緒安定了下來,「你願意陪我們去找人了?」
韓湘子點下頭,「願意!」不僅如此,我還想見那幾個人。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
離開許家時,幾人回客棧收拾了一番。
要上路時,詩文受傷的腳以及眼睛,讓小青才想到要為他治療。出門前,她喚住詩文,「你的腳行動不便,眼睛也看不到,要不,我幫你治好!」
詩文一聽,欣喜若狂,「真的嗎?」可是,高興過後,眉宇一股愁雲,「很多大夫說,已經成形了,治不好!」
「我看看!」把兒子扶到桌邊坐下後,小青看了看兒子的腿,臉色越來越重。
英文看到媽咪擰緊的眉,暗驚不好,便出聲問:「媽咪,弟弟怎麼了?」
侯在一旁也甚為擔心詩文的韓湘子這時出聲,「他是中毒了,這毒估計跟了他十來年,這種毒不僅會麻痺他的眼睛,讓他看不到光明,甚至會把當時受傷的腳也給麻痺了,所以才導致他這樣。而且,這毒不是一般人能治好,甚至連專門給神仙治傷的仙藥都無法幫他完全康復。」
「那怎麼辦?」美文很是著急,「弟弟不會就這樣過一輩子吧?」
小青沉思了片刻,想到了什麼,「蛇毒,這孩子是中了蛇毒,是藍蛇妖……」
「啊?」英文驚訝不已,「藍蛇妖?那不是我和爹地幾天前見過的那條蛇嗎?」
「……」小青蹙眉,「你見過?」
英文點頭道:「是的媽咪,這十二年來,時光機沒有把我們送回去,於是孩兒和爹地一直在打聽青蛇的下落。」沒有想到,爹地是打聽媽咪的下落。「打聽到後來才找上了藍蛇妖。當時,她並沒有為難我們,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怎麼和弟弟有關呢?」
「這個……」小青一時也想不明,「不過,想要你弟弟康復,先找到藍蛇,喝了她的血就可以康復了!」
美文這時摸了摸後腦勺,有點犯糊塗了,「喝人家的血,人家給嗎?」
天文狠道:「不給,直接挑斷她的脖子,看她還囂張不囂張!」
「這樣吧!」韓湘子給兄弟四人說明,「英文你是大哥,天文和美文法力都很高,你們三人就護送著詩文去找藍蛇妖,治好詩文後再上魔界,在魔界入口處,我們在那等你們。」
兄弟四人彼此相望一眼,都點了下頭,同意了韓湘子所說的。
韓湘子愛憐地拍了拍英文的肩膀,柔聲道:「三個弟弟就拜託你照顧了!」
在他眼中,英文看到了爹地的影子,恍惚間,不禁脫口而出,「爹地……」
話出口後,所有人驚怔,但沒誰出來糾正!
韓湘子的視線朦朧一刻,任莫名的感覺竄過心房,「放心,我會找到你父親的!」
英文微微一笑,「我知道,謝謝!」
接下來,英文帶著三個弟弟離開了客棧。
韓湘子和小青也離開了,前去尋找那四個少年的爹地。
究竟,他們能尋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