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白素貞過來一把拽起小青,憤怒地把小青給帶離開了石橋。
韓湘子起身的時候,身子一閃光的當兒,已經把衣服穿好。
許仙望他一眼,有點沖血的眸孔裡只有訴不出的矛盾,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直到許仙的身影完全消失,韓湘子平靜地轉過身,看著西湖,臉上的表情,出奇的平靜。
——
「拍!」一巴掌落下,聲音響當當的亮。
小青捂著臉頰,佈滿血絲的眸子緊瞪著白素貞看,「只許你幸福,不許我幸福?」
白素貞難過地抽回手,抽泣道:「青兒,你覺得是幸福嗎?」
小青苦笑,臉頰火辣辣地疼著,每牽動一根神經都會讓她疼得難受,「對,幸福,我很幸福,認識他我很幸福。姐姐認識了許仙,有了幸福,就不允許青兒得到幸福嗎?」
「他是負責點化你的神仙,你別做夢了!」白素貞艱難地嚥了嚥口水,不知道怎麼說醒小青。
「那又如何?」小青仍覺得自己是理智的,「我就喜歡這個神仙,我不管天地怎麼對我,我就要和他玩在一起!」
「他是神仙,你是蛇精,你們……」根本就不可能。
「不要你管,走開!」小青一把推開白素貞,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白素貞望眼欲穿,心如刀割,不知所措了。
許仙從她背後摟住她,「娘子,別傷心了,青兒妹妹會明白你的一片心意的,對了,那個人是誰?」
「他是負責點化我們姐妹倆的神仙,如今……」白素貞說不出來後面的話。
她如何也料不到,小青愛上的不是人,而是仙。
小青離開後,就往石橋那去。
可是,到了石橋後,韓湘子的影子早已不見。
找了西湖多少遍,她忘記了,只知道很緊張韓湘子的離開,任大雨冷刺她的身體,她什麼都不管,只想找到韓湘子。
他不可以離開的,她才跟姐姐吵架,是為了他而吵的架。
找了,沒見到人,小青無力地跌坐在石橋上,瞳孔無神,任雨點打濕額頭,嘴裡喃喃自語,「混蛋,騙子,你敢這樣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韓湘子在某一角看她最後一眼,微微地笑了笑,帶著一份無奈,離開了。
從此,她再也沒有見過他,每一天她都到青樓裡去調戲那些男客,為的就是尋找韓湘子身上的味道,她很眷戀他帶給她的感覺,希望寄托在一個凡人身上。可是,無論她怎麼尋,都沒有韓湘子帶給她的感覺。
每一天,她瘋了似地把所有的男人抓到床-上,可每一次,韓湘子都沒有出來阻止她。
他說過,「除了我,誰也不准愛!」
她正試圖愛上別人,就是為了激他出來,而事實上,他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和他在一起的兩天是美好的,他給她的,不止是逍魂那麼簡單,而是刻入骨髓的思念……
直到十個月後,白素貞的兒子出世後,法海要來收掉白素貞時——
他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