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和連海凡的視線,同時交接到一起,同時怔愣。
連海凡柔情似水的眸子,劃過一絲驚喜,卻沒有因為驚喜讓自己的成熟穩重消失半分,不張不揚,依然溫然如初,「小朋友,原來是你。」
「是、是我。」但一向成熟紳士般的英文,卻因見到連海凡,非常高興,也如父親一樣,壓抑著滿心的歡喜,只微微表露出來。
祖兒納悶兩人,「你們認識?」
連海凡美如冠玉的臉,揚起一抹像煙花綻放天空之時的燦爛笑容。
「說來也有緣,我們在機場認識的。」
其實不然,他們還有多次交集到一起的場景。
譬如英文每天打開自家窗戶時,他們都明顯地一路而過。上次連海凡遭追殺遇到董以純,那時,他就知道了英文的電話號碼,以及後來他撥過去,對英文稱呼自己是媽咪的情人。
可這一段段的交集,卻沒能讓他們知道彼此是誰。而再次相見,也只能維持在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中。
祖兒訝然,「好有緣喔!」
英文走進來,把盒飯替給祖兒,「你沒吃午餐,吃點吧。」
「謝謝!」祖兒高興地拿過盒飯就拆開吃。
英文望向連海凡,他相見卻不知的神秘父親,迷人的嘴唇勾起笑意,禮貌道:「叔叔好,想不到在這能見到您!」
這一聲叔叔,連海凡聽來心中卻泛著酸味。
他拉過英文的手,然後拉到自己面前,撫著英文紛嫩的臉頰,不是一般愛憐,「知道嗎?剛剛見到你,叔叔還以為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你長得太像我了,真的很像。」
祖兒在一旁插話,「我剛才還以為你們是父子呢,原來不是。」
連海凡為她的話,感到詫異,但卻苦笑了一下,「叔叔沒結婚,哪來的兒子,而且,就算是私生子,也不可能有的。好了,你們在這聊吧,叔叔有事先忙去了,再見。」
手,離開英文的臉頰,連海凡有點捨不得。
英文朝他溫然一笑,揮揮手,「叔叔,慢走!」
「嗯!」輕應一聲,連海凡離開了病房。
祖兒把飯盒放一旁,不解地問英文,「我真覺得你們像父子,太相似了,就像每回我和我爹地在一起時,大夥兒都說我們是父女,就像老師說的,那是一種感覺。」
英文透露,「我媽咪都不知道我爹地是誰,我們更不知道了,所以啊,別瞎說,會讓那位叔叔誤會的。」
「可是……」祖兒為他感到難過,「若是你媽咪的新男朋友不來參加家長會,你會傷心嗎?」
「我不知道。」英文垂下臉,感傷。又屢屢想起剛剛離開的連海凡。
那個叔叔,也給他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是什麼?
不一會,英文甩了甩頭,把煩惱拂走,「就算他不來,我弟弟也請了一個叔叔當我們的家長,這樣也行,媽咪也不孤獨了。」
——
轉眼間,又是晚上了。
繁忙的大都市,在匆忙的車來車往中,勾勒出一幅壯觀的忙碌圖。
jany在公司裡忙得不可開交。
jomi幾時到她身邊的,她都不知道,直到jomi冷淡地出聲,「jany,我有一件事問你!」
「啊?」jany突然從繁忙的工作中醒神,從大堆文件中抬起頭,望向說話之人。見是jomi,她趕緊起身,九十度鞠躬,非常禮貌道:「jomi小姐好,總裁最近三天都不會在公司的,請問有什麼事要轉告他的嗎?」
jany的一顆心忐忑不安著。
jomi是上司的情-婦,她不能得罪的。
jomi冷傲地走到沙發坐下,把玩著塗著艷紅指甲油的指甲,輕描淡寫道:「告訴我,藍希哲和董以純究竟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