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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心生歹念 文 / 小酒淺酌

    再說張獻忠,自從和史可法打了一仗之後,一直往北潰逃,後面又有左良玉帶著精銳騎兵追趕,是一刻也不敢鬆懈。高速

    經過很長的時間,他們終於逃到了六安附近,然後就聽說後面的左良玉沒有繼續往前面追了,張獻忠這才放心下來。

    「兄弟們,咱們終於擺脫了困境,前面就是六安,咱們可以進去休整休整。聽說裡面沒有什麼守軍,大家加把勁,要不咱們就把這地給我打下來,當作咱們的地盤,大家吃香的喝辣的,女人管夠。」張獻忠在距離六安城池外十里地的森林裡面這樣對士兵們說道。

    剛剛還被趕得像是喪家之犬,現在突然之間就聽說前面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誰不心動?就好像是三國時候曹操打仗的時候士兵口渴了他告訴大家前面有梅子一樣。於是已經偃旗息鼓的士氣又頓時高漲了起來,張獻忠很是滿意地笑了笑,說道:「大家都拿起精神來,咱們只要能夠把六安打下來,咱們今年就啥事不幹,專門在這六安吃喝玩樂,你們認為如何?」

    現在才是春天,若是佔了六安,可以吃喝玩樂一年,可想而知才經歷過大戰的人來說對這個決定是多麼沒有抵抗力,於是重振士氣的他們一下子從山林之中竄了出來,朝六安發起了進攻。

    劉良佐他們自從來到了這六安之後,便一點兒也不懈怠,早已經將六安的所有的防禦都調動了起來,聽說了張獻忠到來,正在縣衙裡面的劉良佐站起身來,疏鬆了一下筋骨,說道:「他們終於來了,我可是等得很辛苦啊。」

    馬爌說道:「真是想不到啊,我還以為他們要過一段時間才來的,結果這麼就到了,想必是史大人已經將他們打敗了,也不知道現在咱們有沒有機會將這張獻忠殺死,若是成了,那可是天大的功勞。」

    「這是必然的,你也不想想,這麼多年來誰不是恨張獻忠入骨,啊對了,還有李自成等人,只要咱們擒住了其中一個,陞官發財指日可待。」劉良佐笑著說道。

    當下兩人便身披戰袍,拿了自己的武器上城樓上面去。過了一會兒,果然看見張獻忠的人出現在了遠處,正一點點地朝這邊靠近。

    看到張獻忠手下人馬已經少得可憐,劉良佐十分驚訝,說道:「難道他們總共就剩下這麼一點點人了?這是去了十之七八啊,不是送給我們打的嗎?」

    馬爌也笑呵呵地說道:「剛才還說到要拿下張獻忠的項上人頭,現在恐怕這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了。」

    可惜的是張獻忠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是自投羅了,依舊大張旗鼓地往城邊走來,到了城下,見城門緊閉,連一點聲音都沒有,靜悄悄的,張獻忠不由得有些奇怪,道:「難不成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要來然後提早進行了防範?」

    副將說道:「哪能呢,一個時辰之前派了人來看不是都還開著門的嗎?想必是有人知道我們過來了所以關上門罷了,不過也沒關係,咱們再給他打開就是了。」

    張獻忠顯得十分輕鬆,在山林之中製作了攻城車和攻城梯,然後豎起大旗,率領著大軍就衝了上來。

    「他們來了。」居高臨下看著這一幕的馬爌說道。

    劉良佐已經拿起了一把弓箭,拉弓上弦,說道:「大家看我的指揮行動,只要我射箭了,你們就先給他來上一輪,嚇破他們的狗膽。」

    大家都笑起來,面對這樣人數不多的敵人,大家都沒有什麼心理壓力,儘管領頭的是有著赫赫威名的張獻忠。

    可惜張獻忠還不知道這一切,等攻城機械製作好了之後,他便下令開始攻城。只見一輛巨大的攻城車被推了出來,那木頭製作的輪子有一個人那麼高,幾人合抱粗細的巨大樹幹一頭削尖了對準城門,十來個人一同推著它速朝城門這邊過來了。

    「哈哈,一輛攻城車就想來打我六安,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劉良佐看到這一幕,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眼看著攻城車就要接近城門了,馬爌說道:「咱們進攻了吧?」

    劉良佐卻笑著說道:「不著急不著急,現在還只不過是一輛攻城車罷了,要等到他們大部隊來了再說,現在他們人少,若是咱們現在就展開進攻的話他們必然知道有埋伏,到那時候他們就不會強攻了,畢竟人數不多,還是會退走的,那樣咱們擒拿張獻忠的計劃不就沒有辦法實施了麼?」

    「還是你想得周全,那好吧,咱們就聽你的號令。」馬爌說道。於是大家都按兵不動。攻城車被推了上來,只見下面的人怒吼著將攻城車撞向城門。隨著一聲巨響,站在城牆上面的人們都能夠感覺到一陣劇烈的震動,大門正上方的人們感覺尤其強烈。

    張獻忠見到此時都沒有一個士兵出現,便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竟然一兵一卒,這六安已是我張某人囊中之物了。兄弟們,大家加把勁,衝上去吧,等城門打開,容許你們大搶三天,誰拿到寶貝就歸誰。」

    大家眼睛都紅了,那是看到寶貝的時候綻放出來的光芒,他們已經被即將到來的勝利沖昏了頭腦,紛紛如同脫了韁的野馬一樣,嗷嗷叫著從隱身之處衝了出來,往城門的方向而去。

    劉良佐一下子繃緊了神經,低沉著聲音說道:「他們來了。」

    大家都打起精神來,站在城牆上面,因為視線的阻擋,剛好不讓下面的人看見,等到他們都進入了弓箭的射程,劉良佐瞄準了一個士兵的胸膛,毫不猶豫地鬆了手。

    「啊……」一名士兵正跑得十分歡脫,卻突然之間就感覺到胸口一陣冰涼,他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去,一支羽箭正插在那裡,羽毛還在微微顫動,隨後,跑動中的身體就好像力氣被全部抽空了一樣,軟倒在了地上。慌亂之中,極少有人注意到了這個情況,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會有人多想,因為現在大家腦子裡面想的都是金銀財寶。

    可是接下來,卻容不得他們不想了,天上突然之間多出來鋪天蓋地的羽箭,張獻忠臉色大變,這才明白過來自己中了埋伏,可惜的是現在有苦說不出,大家都衝了出去,肯定是叫不回來的了。於是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只期望著前面的攻城車能夠將城門撞開,士兵們能夠進去進行巷戰。

    「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中箭的士兵們一個一個地倒下,但是他們毅然決然地往前面衝,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下一刻,城門上面的弓箭手現出了身形,那密密麻麻的少說也有幾千人。張獻忠瞬間就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他知道自己這一次又失敗了,就算是衝進六安城去,也絲毫撈不到任何便宜了。於是在大家都在往前面沖的時候,他一個人悄悄的往後面退,藉著一棵大樹的阻擋,調轉碼頭就往樹林深處走了。

    在城牆上面的劉良佐等人自然是將這一幕都看在了眼裡,他們的本意也就是抓住或者殺死張獻忠,現在做了這麼長時間的鋪墊,怎麼可以就這麼讓他跑掉?於是劉良佐丟下手中的弓箭便從城門上跑了下來,騎著戰馬率領大軍打開城門,與張獻忠的軍隊正面對抗。而他卻和馬爌兩人帶著一些親兵朝樹林裡面追了過去。

    追進了樹林,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時辰,這個時候哪裡還能夠看到張獻忠的人影?劉良佐懊惱地說:「失策,失策,真是失策了,這一次又讓他給跑掉了,要是咱們先前就派人埋伏在這裡就好了。」

    「哈哈,你也不要太生氣了,他只不過是跑掉了一個人,這裡還有他這麼多的士兵,咱們只要能夠將他們全部消滅,那也豈不是算大功勞一件?就當是彌補好了。」馬爌安慰說道。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劉良佐調轉碼頭,衝入敵陣,大聲吼道:「殺……」

    沒有了張獻忠的農民軍哪裡可能是政府軍的對手,再加上人數上面也並不佔據優勢,於是經過一個多時辰的衝殺之後,農民軍丟下大半屍體,剩下的那些人都倉惶逃入山林之中。劉良佐根本就沒有興趣追趕,於是下令鳴金收兵。這一場戰鬥只不過經歷了不到兩個時辰,就將張獻忠軍打退,實在是一個了不起的勝利。留下六安的人打掃戰場,劉良佐和馬爌卻帶著自己的士兵離開了。

    軍隊走在路上,劉良佐依舊對張獻忠跑掉的事情耿耿於懷,他說道:「真是可惜啊可惜,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居然沒有把握住,實在是太可惜了。」

    馬爌也覺得,這一次居然讓張獻忠一個人跑掉了,實在是有些不應該。「唉,真是的,要是再來一次絕對能夠將他抓住的,可惜讓他跑掉了,等再一次來的時候都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了。」

    就這樣一邊惋惜一邊走,大部隊慢悠悠地沿著官道一直走,看到這麼多全副武裝的士兵,所有的人都紛紛讓開了道路。

    過了幾天的時間,他們在官道上面遇見了前面一支鏢隊,人數不是很多,貨物卻是不少,一箱一箱的綿延和好幾里地,基本上每一個箱子只有兩個鏢師看護。最前頭那鏢師大約五十歲的模樣,不過看起來依舊是精神很好,馬上懸掛著一把開山刀,後面一輛車上面飄揚著旗號,那是紅底黑字的「四海鏢局。」

    四海鏢局全國都有,對於道上的人來說那是再熟悉也不過了,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這四海鏢局的大當家到底是誰,幾乎是一夜之間四海鏢局就已經遍佈全國,根本就沒有時間讓大家去探究這個問題。

    「嘿,你說他們這鏢隊真的是,仗著自己名氣大就這麼明目張膽了,這點人還敢保這麼多的貨。」馬爌笑呵呵地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劉良佐卻是眼前一亮,他原本就是滿肚子的怨氣,開始還想著能夠拿下張獻忠的話也能升個一官半職的,現在好了,就一點點軍功,還不夠手下分的,心裡面就別提多鬱悶了。現如今眼前突然出現了這麼一支防範鬆懈的鏢隊,若是能夠將他們拿下來,也可以彌補一些損失了。

    馬爌也明白了劉良佐的打算,便也冷笑了起來,說道:「那按照你的意思,咱們是不是現在就動手?」

    此時此刻,他們距離前面的鏢隊還有大約一里地的樣子,這裡兩邊都是農田,距離城鎮和農村都很遠,基本上屬於是「荒郊野外」,在這裡作案,基本上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覺。於是兩人就開始密謀起來。

    幾個士兵被派到身後幾里的地方放哨,一有情況就馬上過來報告,而大部隊卻依舊往前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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