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血蝙蝠了而已。」戚皓軒終於連滾帶爬的上了飛機,於文昊皺著眉頭把他抗到了後座。
「頭兒,我來開,jack你上來給他包紮傷口……雪琳你和磊子坐另一架飛機。」
「不行,我要知道那條蛇現在在哪,沒有那條蛇,我沒法研製解藥。」jack搖搖頭。
「我知道它在哪。」穆雪琳回答,「我帶你去!」
「好,磊子你帶著一小隊人馬,和jack一起,我帶頭兒回去,大家各司其職,保持聯繫,不要戀戰。」於文昊邊說邊遞給戚皓軒一粒止血片,他離開吞服驍。
「jack,昧心是……那個人。」戚皓軒在jack臨走前叮囑了一句。
Jack身形一頓,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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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媽呀,於文昊怎麼還不來啊,我都快急死了!」林可兒在戚氏醫院頂樓的直升機場抓耳撓腮。
「可兒可兒,你看你看,老大來了!」
鍾馨兒指著遠遠出的一輛車……
駕駛室走出來一個男人,把副駕駛室的女人攙了出來。
「宇,我沒那麼虛弱,可以自己走的。」高澤雅笑著覆上了房擎宇伸過來的手。
「你死裡逃生才幾天,還懷著孩子……不許逞強。」
「不過是到菲兒這裡做個產檢而已,看你嚇的。」
從來沒有想過知道她懷孕以後宇會有什麼反應……直到看到他欣喜的走進屋子裡……彷彿是自己當了爸爸一樣的開心……
除了感動……
更多的是一份釋然……
如果……房擎宇肯給孩子一份父愛……那她一定會選擇把孩子生下來……
「小心台階。」房擎宇半摟著高澤雅,一點也不敢放鬆,彷彿她是一個易碎的玻璃品,一直呵護著陪她進了醫院。
「唉呀媽呀,簡直就是作孽啊!」林可兒在天台上看的五味雜陳。
「不知道戚少現在怎麼樣了。」鍾馨兒使勁兒趴著往醫院更裡面看去……卻還是什麼也沒看見……
「我去開監控。」鍾馨兒剛說了一句,就聽見頭頂響起「嗡嗡嗡」的轟鳴聲。
「終於回來了!」
林可兒可算是盼到了於文昊,趕緊拉著鍾馨兒站在很遠處……
直升飛機緩緩的落下……
飛機裡,第一個走下來的竟然不是於文昊……
而是一個半死人!
「我的天啊!大喪屍!」鍾馨兒嚇的屁滾尿流,趕緊躲到林可兒身後。
林可兒顫顫巍巍的也不敢仔細看,拿手捂著臉,從手指縫裡偷瞄,「這個人……這個人怎麼……」
「她人呢?」戚皓軒向天台的小門飛奔,卻因體力不支一下子摔倒。
「這個聲音……怎麼這麼像戚少?」鍾馨兒緊閉著眼睛,拽著林可兒問。
「頭兒!」於文昊停穩了飛機,立刻下去扶起了戚皓軒。
聽見於文昊喊那個人的稱呼,林可兒才與鍾馨兒相互對望了一眼……
「真的是戚少!」
「真的是戚少!」
「戚少你怎麼成這副樣子了?」林可兒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和於文昊一起把戚皓軒扶了起來,「馨兒,立刻通知菲兒,準備手術,天啊……你該不會去餵血蝙蝠了吧。」
「她在哪?」戚皓軒現在什麼話也聽不進去,什麼手術也不想幹,他只想見她!
「在……在三樓婦科……哎……戚少!」
「簡直了,都傷成這樣了,還能已這個速度衝下去……」鍾馨兒佩服的看著踉蹌的消失在天台的戚皓軒……一陣唏噓,「這個時候衝下去,還不如直接讓他從這裡跳下去……」
「文昊,把外套給我,幫我找個大點的口罩,還有手套。」
於文昊攙著戚皓軒,「頭兒,你這樣……」
「快去……」
於文昊強不過戚皓軒,把身上的外套脫給了他,轉身去找其他的東西,戚皓軒頓了頓身形,竟好似從未受過傷一樣,在醫院的走廊裡走的挺拔。
拐角處,傳來一陣他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
「宇,我喝不了了,太多了,我都要喝吐了。」
「喝不了也得喝,不然怎麼做B超,快點……」
「不要……」
「乖,聽話點。」
「不要聽話。」
甜言蜜語的哄話和撒嬌如同一支刺向心房的利箭,此時此刻的一個轉彎,對戚皓軒來說……
卻好似生與死的距離……
「頭兒……」
於文昊已經悄聲走到戚皓軒身後……他轉頭……接過他拿來的口罩和手套帶上……那遲鈍而緩慢的動作好像受死前的死刑犯在做最後的梳洗一般……
「頭兒……」於文昊想勸他……卻實在不知如何開口……
「沒事。」戚皓軒看穿了他的心思,說了一句就向拐角處走去……而此刻……他自己已經是毒素遍身……命懸一線。
「不然你陪我一起喝吧,我實在是喝不下去,要水中毒了……」高澤雅還在房擎宇肩頭耍賴……卻感覺一種熟悉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看清來人之後,一聲嘲諷的笑容浮現在她嬌艷的臉上,「喲,這不是戚大少爺嗎?不在床上陪您的傑西卡,到醫院來幹什麼。」
戚皓軒雙目緊緊的盯著她身邊的男人……這正是那天在拍賣會上和他一較高下的那個神秘男人……
沒想到……他竟然就是房擎宇……
銀行的監控錄像太不清晰……
他竟然沒有認出他來……
「接你回家。」
戚皓軒伸出一隻手,看向高澤雅……對面的女人媚然一笑……
「家?戚皓軒,你覺得我有半點可能跟見死不救的老公回家嗎?省省吧。」高澤雅一臉好笑的看著戚皓軒,繼而轉頭對房擎宇溫柔低語,「宇,我們進去吧,應該可以做了。」
房擎宇掃了面前的戚皓軒一眼,「好。」
作出邀請的手慢慢的變成虛握的拳頭,最後狠狠的攥緊……心口的積血似要在這一刻噴湧而出……
房擎宇扶了高澤雅起來,繞過了直直的站著的戚皓軒……
「寶貝……」
似乎是夢中的低語,又似乎是命懸一線的求救……戚皓軒緩緩的開口……目光隨著她而前進……站在房門口的兩個人轉身。
「戚大少爺還有什麼吩咐?」高澤雅嘲弄的一語……此時這聲「寶貝」不知道聽起來有多麼讓人嫌厭……
「是我不好……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
她恨自己沒有當機立斷去救她……
她恨自己說那麼絕情決意的話……
她恨自己和那麼多女人曖昧不清……
這麼多的過錯……
他甚至不知道要先認錯哪件好……
此刻的他真是罪該萬死……
只能這樣……用最最蒼白的方法求她原諒……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戚少,」高澤雅輕笑了起來,「我原諒你了。無所謂的人,談不上什麼對不起和原諒。戚少,我要進去了,請自便。」
「不要!不要……!」戚皓軒抓住她的手,傷口上的疼痛順著手指傳達全身,彷彿要將他活活疼死!可是他就只知道死死地拽住她,不放她進屋。
「不要進屋……不要進去……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高澤雅把他無力的手甩開,皺眉低喝,「瘋子!」
「不要……不要……」戚皓軒重新拉住她的手,「孩子是無辜的……我是混蛋……不要傷害孩子好不好。」
「白菲兒!」
高澤雅一聲令喝,本來在屋裡面準備檢查的白菲兒一個箭步衝了出來,「怎麼了,老大?」
「看看你幹的好事。」高澤雅把手再一次從他手中抽出,面色已經露出了不耐煩,「他怎麼知道孩子的事情的?」
「這個……老大……」白菲兒面露難色……實在是沒有想到戚少會這麼快回來……也沒有想到會出現在病房門口……這真是讓她百口莫辯。
「你處理,我進屋等。」
說完,高澤雅抬腳向屋裡走。
「寶貝,不要打掉孩子……求你……你說什麼我都答應……求你!」
「戚少,那個你還是在外面等等吧……其實老大她……」白菲兒剛準備解釋其實高澤雅這次來並不是來墮胎而是回心轉意要來做一下孕檢而已……
「好啊!」高澤雅一下打斷了白菲兒的解釋,「我說什麼你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