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以赴,勢必要保住武器。」楚瀚澤揮手命令道。
皇帝沉迷於美色,胡貴妃與閹賊李德息胡作非為,他楚瀚澤不過是空殼的太子,若是沒有事先儲備,他日繼位,必定死於非命。
「是。」眾人滿腔熱血,手握大刀,早已經做好準備。
箭雨落下,寡不勝眾,噴灑出來的熱血染紅了北京城的街道。
「我到底該不該幫呢!」夜奴按捺不住地看著楚瀚澤在箭雨中拚死保住這幾輛武器。
楚瀚澤這方雖然死傷無數,但敵方也沒有好果子吃,反射回去的箭擊中了不少弓弩手。
「不行。」夜奴抵著背部的牆壁。
她這樣冒然出手,她的身份豈不暴露。
夜奴最後還是無法眼睜睜地看著楚瀚澤深陷入險境,她撕下裙襦的一塊紗布,將敞露在空氣中的臉頰遮蓋住,抽出腰際間的軟劍。
突然襲擊而來的劍氣將屋簷上的大批弓弩手擊落。
「撤。」一揮令下,屋簷上的弓弩手全部撤離。
恐怕他們誤以為是楚瀚澤的援兵來了。
夜色恢復了寧靜。
「你沒事吧!」夜奴來到為首的黑衣人身旁,視線落在身後大多受了箭傷的男人,「你們快走吧!看樣子,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姑娘留步。」楚瀚澤叫住夜奴,他深覺得眼前的女子眼熟。
夜奴止住步伐,藉著月色看清為首黑衣人暴露在空氣中的眼睛。
「姑娘出手相救,在下無以為報,不知姑娘可否留下姓名。」
「萍水相逢,他日有緣,必然再見。」
夜奴的身影被街道末端的夜色包裹住。
「太子爺,就這樣放她走嗎?」
「她若是對我們不利,就不該救我們。」
「太子爺就不怕這是胡貴妃設下的計謀。」
「適才的弓弩手想必就是胡貴妃派來的,既然事情已經暴露了,我們日後就要更加小心謹慎了。」
紀江還躲在暗處將楚瀚澤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難道他也遭到胡貴妃的毒手。
查了這麼久,總算是有眉目了。
西域死鬼協助胡貴妃還是母妃紀筠娥的仇,他紀江還遲早會報的。
「紀江還,你怎麼在這?」夜奴進門前居然撞擊紀江還。
紀江還看見夜奴袖子上的血跡,「你殺人了。」
「不……」夜奴想否認,可是這袖子的血跡已經回答紀江還了,她改了口,「是救人。」
「那麼那人呢!」紀江還的態度顯然是不相信。
「救了人,難道就非要把他帶回府裡嗎?」夜奴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她必需馬上離開。
紀江還握住夜奴的手腕,手勁打得幾乎捏碎夜奴的手腕,「什麼人都可以救,唯獨他不可以。」
夜奴沒有想到適才紀江還居然也在,可是她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她忍住手腕的疼痛,「你看見了。」
「是。」紀江還背對著夜奴走進府去,補充道:「你的安全,我必需保證,所以那些危險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去涉及,免得我為難。」
「你……」夜奴氣急敗壞地跺著腳,大聲朝著紀江還的背影吼道:「你保護的對象是顏郡主,不是我柳姿虞。」
顏茞若焦急地徘徊在紀江還房門前。
「一日了,他消失一日了。」顏茞若焦急地等待著紀江還。
「顏郡主。」
叫喚聲讓顏茞若不安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埋怨地道:「紀大哥,你跑哪裡去了?你可知茞若擔心了你整整一日。」她撲進紀江還的懷裡,貪婪地允吸著屬於紀江還身上淡淡的紅梅幽香味。
紀江還倒退一步,恭敬地道:「讓顏郡主擔心了,是在下的疏忽。」
「紀大哥。」顏茞若撅起嘴角,她討厭紀江還對她總是畢恭畢敬的樣子,上前一步再次牢牢地抱住紀江還,撒嬌道:「不要再叫我顏郡主了,我叫顏茞若,紀大哥喚我聲茞若可好?」她睫毛撲哧撲哧地翕動,眼睛閃閃發光。
「既然是顏郡主的要求,在下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紀江還依舊冷淡,似乎熱情如火的顏茞若也無法融化他冰冷的心。
顏茞若雖然還是不高興,但是紀江還已經讓步了,她知道中原適可而止這句話的含義。
「明日陪我去賽馬可好?」顏茞若興奮地提議道。
「好。」
紀江還答應顏茞若的邀請,對顏茞若來說比什麼都值得高興。
「這是你說的,可不許反悔。」顏茞若笑得甜美至極。
顏茞若趁著紀江還閃神的片刻,如蜻蜓點水般主動吻了紀江還一下。
「不見不散。」她臉頰泛著紅暈逃離紀江還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