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果果目視沈融融悄然離去的背影,她能狠下心腸嗎?
柳姿虞若是因她而出事,事情暴露,索叔揚非但不會愛上她,反而會厭惡她。沈果果握住夜奴修長的脖子,只要她收攏起來,這世界上就不會有柳姿虞的存在了。
「夫人,三爺回來了,正往這兒來。」婢女處在屏風後稟報道。
「什麼?」沈果果大驚,自從新婚之夜後,他就不曾來過。理清頭緒後,她將箱蓋合上,安然自若地吩咐道:「快命廚子準備些三爺喜歡吃的水果來。」
「是。」接到命令,婢女應允一聲,便稍作準備而去。
夜奴睜開明眸,眼前漆黑一片,尚且不知身處何處,讓她著實苦惱。
試著掙脫開緊緊捆住自己的麻繩,不曉得卻弄出聲響。
「這……」索叔揚眼尖地發現震動的箱子,方要上前一探究竟。
沈果果伸手拉住索叔揚的去路,解釋道:「適才表姐來過了。」
「莊夫人?」沈果果的話確實轉移了索叔揚的視線。
沈果果笑得妖嬈,她手掌攙扶著索叔揚的手臂,「表姐深知妾身喜愛狗,便命人買了只送來,妾身命人打探過,深知相公對這畜生厭惡至極,便不敢放出來尋潑。若是相公想一探究竟,妾身這就打開。」話方說完,沈果果欲踱步而去。
「難得你有心。」索叔揚握住沈果果玲瓏手腕。
對沈果果,索叔揚一直懷有愧疚之心,新婚之夜,他到底是被妒氣蒙蔽住了雙眼。
沈果果欣喜地瞧著索叔揚緊握住她的手掌,她著實熱淚盈眶,抿著嘴唇,含笑道:「不礙事,相公的喜好,妾身已經命僕人一一記下,以備不時之需,相公可嘗嘗這蜜桃,清甜得很。」她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送到索叔揚面前。
頭一次被女人伺候,索叔揚躊躇之下,咬住蜜桃,桃香溢滿嘴角,滿是稱讚道:「果真清甜。」他將沈果果拉進懷裡,親暱地執起她的芊芊玉指,「做了這麼多,你圖的是什麼?」
沈果果嬌羞至極,低垂著臉頰,「妾身圖的不過是相公的歡心。」
「怎麼?這麼快就耐不住寂寞了。」索叔揚壞笑地捏了捏沈果果細膩的臉頰,手掌不規則地撫摸向沈果果修長的大腿內側。
沈果果呻吟了一聲,她按住索叔揚的手掌,提醒道:「相公,這……恐怕有所不妥。」
「何謂不妥?」索叔揚瞇起眼眸,輕輕撩撥,她竟然如此敏感。
「這……」沈果果羞得幾乎把舌頭咬掉。
箱子復又震動了下。
「把箱子打開。」他沉聲命令道,語氣中帶著不容她反抗的執著。
沈果果臉頰上的**之色悄然退卻,換來的卻是徒然的緊張。
「相公……不……不是對這畜生……」她試著尋找回自己的聲音。
索叔揚將沈果果推離懷抱,催促著,「你若喜歡,我不妨試著接納它。」
躺在箱子內的夜奴聽著外面的對話聲,頓生一處希望。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
「卡噠」
原本鎖住箱子的鎖頭被打開的。
從細縫遺漏進來的一條光線落在夜奴的眼睛上。
光是那麼的刺眼,又是那麼的美好。
夜奴聯想到飛蛾撲火原是抱著這樣的心態。
「啊!」沈果果手腕被箱蓋卡出一道淤痕。
夜奴被堵住嘴,使用武功逃離這輕而易舉,可是她這樣做,無非是讓許多人看出一些端疑來,質問她的真實身份。
「可是傷到了?」索叔揚來到沈果果的身旁,眼見一道淤痕損壞了原本較好的肌膚。
沈果果痛得隱忍著打轉在眼眶的淚水,「這小畜生,著實野性了些。」
「還好沒傷到筋骨,我這就命人傳太醫。」索叔揚檢查完傷口後,朝著門外喊道:「來人。」
「三爺。」婢女匆匆地跑進來。
「快傳太醫。」
「哦!」婢女怔愣之下,登時跑了出去。
沈果果抽回索叔揚緊握的手,撇開臉龐,「小傷而已,相公不必這般勞師動眾。」
索叔揚將沈果果偽裝出來的美好看在眼底,「這怎麼成,既然這小畜生野性難訓,不如就此捨去,活埋了便是了。」
「這……」沈果果被索叔揚的話弄的一驚,轉而想到,這也不失一個讓柳姿顏永遠消失的好辦法,「相公既然發話了,那就依相公的意思。」她眼睛一閃而過的黯然。
自箱子被僕人抬走後,索叔揚便不多加逗留地離去。
「你不見她?」等候在遊廊內的紀江還目光落在未曾開啟的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