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果果呵呵一笑,否認道:「我沈果果並非是這麼膚淺的女人。」
夜奴親眼目睹沈果果冒然地伸手將茶杯砸碎,她扭過頭來,緊閉著眼眸,她全然不想牽扯在其中。
「只要我死了,你就可以不必娶我了。」沈果果笑得淒涼,陶瓷片抵著手腕上的動脈。
只要這麼一割下去,沈果果的恥辱就此解脫。
索叔揚試圖靠近沈果果。
沈果果當即制止道:「除非你給我答案,否則……」她的淚水稀里嘩啦地落下來。
「叔揚,算爹求你了。」索邇宕緊張地看著沈果果抵住手腕的陶瓷片,慍怒地道:「沈果果哪裡比不上柳姿虞?是她的美貌還是她的聰明才智呢!」
面對索邇宕不顧顏面朝著親身兒子哀求。索叔揚掃視過柳展騎身旁的空位置,他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他妥協了。
喧鬧的氣氛再次圍繞著禮部尚書府,適才的鬧劇好似全然沒有發生過。
夜籠罩著和諧的街道。
透過波瀾的樹葉,月光投射進敞開門窗的新房,照亮撒著果殼的紅綢喜榻,照亮燃燒一半的紅燭。
「賓客都散去了,姑爺怎麼還不來,去看看。」喜婆摀住嘴,打了長長的呵欠,整個人都顯得無精打采。
沈果果緊張地絞弄著手指甲。
如果新婚第一夜,索叔揚沒有來到她的房間,就代表她以後在禮部尚書府的地位有多麼的卑不可言,就連一般的奴僕都可能欺負她。
沈果果發誓,她絕對不會讓自己過上這樣的日子。
「來了。」婢女雀躍地跑進來。
沉穩地腳步聲清晰地落在沈果果的耳朵裡。
「你們都出去。」索叔揚揮手命令道。
喜婆微微地笑道:「姑爺,這可不太好,按照習俗,新娘子必須與姑爺喝下合歡酒,這樣才能和和氣氣、相安無事的過上一輩子。」
「她只是妾。」索叔揚殘忍地提醒著。
喜婆明白地屏退身旁的婢女。
沈果果察覺到房間內只剩下她與索叔揚,內心砰然直跳,雖然出嫁前,娘親把新婚之夜要做的事情都一一地交代清楚了。
索叔揚掀開沈果果的紅蓋頭,食指挑起她纖細的下巴,「我娶你進門是讓你來服侍我的,不是娶個木頭來看的。」他的語氣惡劣到極點。
沈果果咬住櫻紅的唇瓣,聞到索叔揚身上刺鼻的酒味,皺起眉頭,「夫君喝多了,就由妾身倒杯茶給夫君醒醒酒吧!」她說罷,就要起身。
索叔揚強行地將沈果果按到在床榻上,嗤之一笑道:「你不是沒有看過吧!」
「什麼?」沈果果含羞帶澀地盯著索叔揚。
索叔揚強行拉開沈果果的衣襟,露出紅色的肚兜。
「不……」沈果果驚嚇地推開索叔揚,拉攏著已經縮在牆角,「夫君,你醉了。」
索叔揚早就料到沈果果會這般矯做,他看了沈果果一眼,「這樣的你只會讓我食不下嚥,進來。」
門被推開了。
「三爺,我們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三位女人體態豐腴,皆是穿得露骨的衣裳,她們的視線落在縮在角落裡的沈果果身上,嘖嘖地道:「難怪她無法牽動三爺的心,三爺,你就放心吧!我們姐妹一定將她**得服服帖帖的。」
索叔揚望著沈果果。
這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他發狠。索叔揚不吱聲地離開。
「夫君。」沈果果試圖喚回索叔揚,這三位不壞好意的女人使得她不要的膽怯起來。
「上。」
沈果果被兩位女人鉗制住。
「別害怕,我只是教你如何伺候男人?」其中一位女子拽住沈果果的下巴。
沈果果畏懼地喊道:「夫君,索叔揚。」
索叔揚在門口止住步伐,他當真要用這樣禽獸的做法對待沈果果嗎?
「啊!我的臉。」
一聲叫喊聲打破了原本沉寂的禮部尚書府。
索叔揚推門而入。
三位女子蹲在地板上哀嚎著,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地板。
沈果果緊緊地拿著手上的剪刀對著強行剝她衣服的三位女人,內心驚慌無比,她沒有想到索叔揚會用這個方法來侮辱她。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索叔揚奪過沈果果手上鋒利的剪刀,沒想到這女人似乎比柳姿虞還要倔強。
沈果果抬起毫無血色的臉頰,「我只是在保護自己。」
「三爺,這女人實在不識抬舉,枉我們沒有防備,一心只想**好她,可是下場竟然落得毀容,這可讓我們如何再北京城存活下去。」女子捂著右臉頰那道由著右腮邊到嘴角裂開猙獰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