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看清楚我到底是誰?」紀江還手掌鉗制住夜奴的下巴,似乎對夜奴把他當做「乾坤閣」的閣主有所不滿。
夜奴下巴生疼地被紀江還捏著,她被迫抬起眼睛正視紀江還,他的眼睛在噴火,他明明就有一張與閣主相似的臉頰,可是為什麼他不是閣主呢!而是位身份不明的江湖俠士。
「我是誰?」紀江還耐著性子等待著夜奴的回答。
夜奴感覺到捏住她下巴的兩根手指的力道在不斷的加重,逼得她不得不說話,她有意提醒道:「我是病人,我也是主人,而你只是客人,憑什麼這樣對待我?又憑什麼擅自走進我的閨房?」
「你那麼想知道我憑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嗎?很好,那麼我就不吝嗇地告訴你。」紀江還粗蠻地將夜奴按到在床榻上,隨即壓上夜奴的身體,將她至於他的身下。
「你想做什麼?」原本有些混沌的腦袋頓時清醒了不少,她凝視著近在咫尺的紀江還,目光滯留在他喉間不斷滾動的喉結上。
此時,夜奴真想毫無顧慮地咬斷他的喉結。
紀江還瞇著眼眸將夜奴的雙手按在床榻上。
像紀江還這樣的男人,他們的力氣永遠都是大得驚人,夜奴兩腳帶嘴地攻擊著紀江還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全然無效。
夜奴的蓮足要踹上他胯下致命的要害。紀江還按住她雙手的手掌忽然握住她的蓮足,在她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就聽到骨骼錯位的聲響。
她忍住腳踝上的疼痛,罵道:「紀江還,你無恥。」
「是嗎?」紀江還似乎很享受夜奴的叫罵,他手掌輕輕一扭,原先錯位的骨骼回歸原位。
夜奴痛得齜牙咧嘴,眼睛只能乾巴巴地看著紀江還欺辱她。她不甘地想要向前傾,想要咬住紀江還的喉結,提早為世界了結了這一大無恥之徒。
紀江還料準了夜奴會出這一招,他手指捏住夜奴的下巴,順手將床榻前板凳上的藥碗拿在手上,迅速地往夜奴緊閉的嘴巴灌去。
「不……放開我。」夜奴拼盡全力與紀江還抵抗,黑色的湯藥順著夜奴發紅的臉頰滑下去,將枕在夜奴後腦勺的枕頭給沁濕了一大筆。
夜奴的嘴巴被紀江還順利地掰開,餘下的半碗湯藥順利地灌入夜奴的嘴巴之中,依舊發燒的夜奴力氣瞬間就被消耗光了,她安分地喝下湯藥,苦澀的味道佈滿舌尖。
「紀江還,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感謝你嗎?你做夢。」夜奴雙眼瞪著紀江還。
紀江還用袖子拭去沾在夜奴臉頰上的藥漬,毫不在意藥漬會毀掉他身上的這件寶藍色的袍子,「我重來不做虧本的買賣,這報酬嘛!自然由我自個討回。」他體貼地將夜奴後腦勺的沁濕的枕頭抽去,丟下床榻。
「我是病人。」夜奴扭開臉頰對著紀江還再次強調著。
「我不介意。」
「但是我介意,你出去。」夜奴知道她的言語沒有半點威懾力,對紀江還來說更是不癢不同,反倒是添加了幾分倔強的玩味。
「看著我。」紀江還再次捏住夜奴的下巴,沒有帶半分憐惜之意,「知不知道,一個女人在面對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時,不是像你這樣不懂情趣,做些無謂的抵抗,這只會讓我更加地想征服於你。」
「只有禽獸看見肉才會發狂。」夜奴無視紀江還的話。因為除了閣主之外,沒有人可以教導她,儘管她對他有些好感。
「哈哈……」夜奴的話逗笑了紀江還,「你說的沒錯,只有禽獸看見肉會瘋狂,可是對這塊帶瘟疫的肉實在不感興趣。」他從夜奴的身上下來,將空空的藥碗擱在板凳上,重新為夜奴擰乾一塊毛巾敷在額頭上。
夜奴疲憊地半闔著眼睛,直到紀江還離開這間房間時,她才安心地閉上眼睛睡下。
發燒是極為多夢的病。
一夜之中,夜奴在無數中夢中被驚醒,又在無數中睏倦地襲捲下,昏昏沉沉地入睡……
「姐姐,紅梅?」小女孩極為歡快,她蹦蹦跳跳地指著一大片含苞待放的紅梅林裡,其中一朵開得正艷的紅梅。
夜奴順著女孩手指的飛向望去,一朵極為妖艷的紅梅印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