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奴神色瞬間變了三分,這訓斥她的話恍若出自閣主口裡,可是紀江還出現救他的同時閣主也在場的,他不可能會是閣主的,可是閣主做得這些到底用意何在呢!就連她也隱瞞著,現在她的心裡只有一個猜想,那就是閣主不再信任她了。
「牆頭草,風吹兩邊倒,我不會因為你的這番話,改變我原有的決定,更不會出賣自己的**來救回爹的。可是我相信,沒有你的幫助,我依舊有辦法救出爹。」夜奴的神情慢慢地恢復,她勾起嘴角淡淡地笑視遠處的青山綠水。
夜色很快就籠罩了這片山色。
夜奴原以為紀江還得到她的答案後便會離去,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留了下來。
紀江還熟練在附近撿了一堆枯枝,堆起的枯枝上夾雜了些枯葉,枯葉觸碰到在他手中的火折子馬上就燃燒了起來,同時也帶動了埋藏在枯葉下不易燃燒的枯枝,熊熊火焰照亮彼此間的距離。
夜奴頭一回這麼專注地盯著一位男子猛瞧,在橙色地火光下,紀江還臉部剛毅的線條呈現得有所模糊,可是還是不損他颯爽的英姿,她第一眼見到他便覺得他霎是好看,不過比起先前的裝扮,他這次倒是難得穿了件黑色的紗袍子。
「你在看什麼?」相較其他男子,紀江還則是顯得不知情趣。
夜奴接觸到紀江還灼灼的目光,她尷尬地收回目光。
她勾起嘴角,只是平靜得問道:「你是誰?」言中儘是謹慎,她沒有懷疑他是閣主,但是儘管如此,也不排除他是「乾坤閣」的人。
「你希望我是誰?」他於是也問她,神色淡淡地微笑。
夜奴笑哼了一聲,輸了口長氣,道:「你不願意將你的身份告訴我,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強人所難這四個字我倒也懂得,不過我想知道只不過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裡離保定府不過一山之隔,難道你不害怕染上瘟疫?」
「連你一個小女子都不怕,我又害怕什麼呢!」他沒有認真地回答過夜奴的每一個問題,含糊的帶過便使得夜奴不便繼續再追問下去。
夜奴忽然站起身子,對著夜色下波光粼粼溪水發愣,餘光在不經意間瞥見紀江還從懷裡掏出一支極為精緻的竹蕭,竹子的末端刻著清晰地刻著「紀」字。他會吹簫,夜奴神色吃驚隨即轉化為暗淡,她不得不認為紀江還與閣主的神韻有九分相似,記得她十歲那年曾經躲在躲在花叢內偷窺過閣主。
那時,閣主獨自立在亭中吹蕭,蕭聲跌宕起伏不如紀江還現在的這般冷靜悅耳,儘管如此,她還是著迷似的趁著閣主未曾注意之時一日復一日躲在花叢內等待著那熟悉的腳步聲到來,可是她看見的卻是閣主發狂似地將蕭摔個粉碎,自此之後,她便不曾聽過他吹簫。
她暗自傷心了好幾日,眼睛哭得比核桃還大,可是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傷心什麼?是因為再也聽不到閣主吹簫了,還是他那道孤獨的背影、仇恨的眼神扯痛了她的心。
「你的蕭聲很好聽。」一曲完畢,夜奴收回思緒,她回頭凝視著紀江還,語氣中帶著讚許。
「我該說謝謝嗎?」紀江還突然地站起身子來到夜奴的身旁。
夜奴緊張地倒退兩步,險些跌入川急的溪流內,幸虧紀江還眼疾手快地扯住夜奴纖細的手腕,將她的身子撈進了懷裡,他唇瓣快速地摩擦過夜奴的臉頰,夜奴渾身似是觸電般一陣顫慄。
「小心,若是再次生病,我可擔待不了這個罪過。」他攬住夜奴的腰部,嘴角邪氣地揚起,夜奴險些要墜入他溫柔的笑意內。
紀江還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目光幽深地看著夜奴凌亂且微敞開的衣襟,因為喘息而起伏不定的胸部抵著他結實的胸膛,在這十年裡,他確實忽略了她的存在,修長的指甲劃過她精巧的下巴,緊接著就是深深地一吻。
夜奴沒想到喜怒無常的紀江還會忽然吻住她,她腦袋嗡嗡作響。紀江還霸道地撬開夜奴的緊閉的嘴唇,長舌直驅而入,帶著玩弄似地挑逗著甜美的小丁香,翻江倒海的巨浪讓夜奴忘記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