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飛船時,大家依然彼此不言,被一種尷尬的低落的氣氛包裹,整個飛船陷入一種低氣壓狀態。大家或站或坐,被小聖靈折騰地完全打不起精神。
我靜靜站在艙門邊,飛船透明時,我俯視漸漸消失在眼前的聖臀,山柱和那層層的雲霧,神域一行,讓真是人身心憔悴。不過,我們當中打擊最大的,算是夢了。
「小雨……」爵走到我身邊欲言又止。大家陷入各自的失神中,沒有注意爵,只有月淡淡地看著他。
往日最在意他言行舉止的圖雅,也是低下臉,失落失神中。雖然我們沒有明確告訴她她被附身時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問伊莎時,伊莎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她已經隱隱察覺到了什麼。
我看著爵,他像是很難過:「我,我真的……真的想解剖你?」他清澈的銀瞳中,是滿滿的哀傷。
我一愣:「你,你聽見了?」
他點點頭,低下臉神情更加失落:「我雖然昏迷,但還是能聽見一點,我……我怎麼會!」他身體開始緊繃起來,雙拳擰緊,陷入深深的恨意中,這股恨是在恨自己,「我怎麼會想傷害小雨。我,我還是跟小雨分開比較好……」他失落地轉身走開,落落地站在月的身旁。
月攬上他的肩膀,安慰地拍著。
看他一眼,垂眸深思。
迦炎依然處於失魂落魄狀態,而小狼也在走神,伊莎和圖雅目光也不再在月和爵的身上,而是失神地看落別處。
夢閉眸深深呼吸,她正在努力恢復。
東方賤賤地對我笑,俯到我耳邊壞壞輕語:「第一次沒有被所有人關注,是不是有點失落?」
我斜睨他,誰失落了?要不是平時為了跟他打配合,他以為我喜歡成為所有人的焦點?也怪我自己笨。只會開槍打架,對計算機,編程和機器人改造完全一竅不通。以前執行任務,無論是入侵系統還是電腦,都有儀器,一插。一連,遠方的技術人員自會搞定。
今晚之前,如果爵到我身邊說話,所有人的目光必然會朝我集中過來,說起來也確實有點奇怪。因為只是爵的話。理應只有圖雅。但是,往往會是所有人。
因為在爵靠近時,月會看過來。而月的目光一動,伊莎會跟著動。而也會看過來,夢的目光自然會追隨。其後小狼會會充滿霸道地瞪爵,迦炎和東方是在邊上看好戲。
這些連鎖反應,導致我往往成為眾人的焦點。
今晚之後,這個現象應該會隨之消失。圖雅知道爵只想把我解剖。歎,雖然這不是真相……但這也比真相好……
上次爵因為對我動欲而內疚自責了大半個月,這次。如果他知道真相,定會因為違背了價值觀而深陷痛苦。我不想看他陷入痛苦,就讓他以為是要解剖我吧……
而夢顯然是認為和炎有姦情了。那時溫柔地勸慰炎的畫面,還有親暱地撫摸他的紅髮,一切的一切。都讓人對他們的「基情」深信不疑。我想炎將會成為夢最大的情敵。
至於月……
忽然間,有一種強烈的不安的直覺因月而起,我立刻看向月,他正在安慰爵。我收回目光狐疑起來。我的直覺從來不會錯。
緩緩靠上後面的艙壁,忽然,貼上了一層如冰的清涼,我登時僵住了身體,這種清涼的感覺,好熟悉!
我立刻轉身,身後空無一物,只有艙壁。伸出手,摸過去,摸到了冰涼的艙壁,難道是艙壁的溫度?
可是,我明明記得我還沒靠上去,那股清涼已經襲來。
飛船在此刻停下,眾人相繼離開。
我繼續摸著,東方拍了我一下:「走了,你在摸什麼?」
「我不知道,我感覺……算了,可能是我的錯覺。」心裡劃過一絲不安,聖靈小王子不會跟來吧。
當我和東方走出飛船時,月帶走了東方,東方需要治傷。心裡還是有點內疚,這個賤人,總讓我在正邪徘徊,善惡糾結。
「吼吼吼~~~」胖叔的笑聲響起,他笑瞇瞇看著眾人,那目光裡顯然有著幸災樂禍的成分。
大家沉默不語地從他身前走過,停在了他的面前:「胖叔,我們明天再啟程吧,大家的狀態不太好。」
「吼吼吼~~~」胖叔笑看,「看來你和炎的關係瞞不了大家多久了,吼吼吼~~」
我一愣,雖然大家已經相繼走遠,但我還沒走遠,我尷尬地看他們,並不介意地對胖叔微笑起來:「是啊,這次神域之行,我想是神明在指引我們對彼此應該更加坦誠,才能更加信任。」
胖叔微笑點頭,朝我看來:「小雨啊,你只想報復東方的行為讓胖叔太失望啦,胖叔更希望看到你狠狠死掉靈蛇號男人的衣服,比如的,然後夢在一旁抓狂。哈哈哈哈--」胖叔大笑起來,笑得全身的肉都在亂顫。
也在旁笑起,毫不在意自己是胖叔玩笑的男主角。
我白了他們兩眼直接走人。胖叔和也越來越不正經,懶得理他們。
即使回到靈蛇號,我想今晚也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和炎……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知不覺地,我停在了月的醫療室前。
我愣愣看著已經無人的醫療室,我為什麼會來這裡?
擰了擰眉,為什麼老天爺要賜給我一個賤男做搭檔?不關心他覺得自己無情,關心他他又容易犯賤。真是麻煩。
煩躁地回到自己房間,伊可的兩隻眼睛已經進入放光狀態,我匆匆關上門,東方賤人的影像已經成形:「寶貝兒~~你關心我?」
我懶得看他,把自己往床上一扔,他站到我床邊:「你沒回房間,而是去醫療室,不是看我,難道看月?」
「我當然去看月。」我轉身背對他,「我要睡覺了,不想找死快滾!」
「哼哼~~~~」他在我背後壞壞地笑,「寶貝兒~~現在沒人你老實告訴我,那只藍色的小可愛對你做了什麼?」
藍色的……小可愛?
受不了了,我要拆了伊可!雖然不擅長改造,但拆機器人絕對可以三秒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