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尷尬的安靜後,東方抬手撫額:「炎,跟你在一起那麼久,原來你是那個。」
「那個?」迦炎迷惑起來,「那個?哪個啊!你說話說清楚點,別一半好不好!」現在的迦炎情緒不穩,隨時爆炸。
東方搖頭一笑,仰臉壞笑看他:「原來你喜歡男人,你剛才跟表白了,拉住他的衣領說愛他,我真是感動地快哭了。」
「什麼啊啊啊啊!!!!!」迦炎登時面如死灰,跟夢一樣差點離魂,他抽筋地笑了起來,「不,不是你們想地那樣,我對不是你們想像的那種愛,不是的,我們是,我的愛是……」
「炎,別解釋了。」淡定地拍上他的肩膀,迦炎一副快哭的樣子,雙手抓狂地看著,依然淡定地看他,「無論你怎麼解釋,他們已經都不相信了。」
「不,不是的,不是的--」迦炎抓狂地揪住的衣領,「你知道的!我喜歡的是能把我悶死的胸部的女人,!你告訴他們!你說他們一定會信的!你不能這樣害我啊--」他抓住的衣領狠狠搖晃。
只是淡淡看了他一會,臉上露出愛莫能助地表情:「沒用的,炎,這種事只會越抹越黑,所以,認命吧,炎。」
的神情,更像是讓迦炎大方出櫃,反正也瞞不了了。
迦炎從的身前滑落,抱住頭痛苦地搖頭:「不是的,這個誤會太大了,不是的……」
看迦炎那麼痛苦,再看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隱隱的覺得,也在捉弄迦炎,如果迦炎的解釋是真的,那麼反推上去,就是他對的愛不是愛情。那是什麼?友情?似乎……友情還不至於如此,或許是更深,更糾葛的感情。
深表同情地看他一眼,隨即神情轉為嚴肅地看向我們:「必須通知聖者。」
我們齊齊點頭,現在只有月,和夢還沒被入侵。不能讓小聖靈的惡作劇再繼續下去,把每個人的小秘密全都抖出來。不能再有下一個。
正好,圖雅迷迷糊糊醒來,來不及跟她解釋,伊莎背起她。帶她一起走。
我們有了兩個精神力者,應該可以對付小聖靈。我們所有人把月,和夢圍在中間。站在石板上,朝聖者所在的聖臀而去。
迦炎站在我邊上垂頭喪氣,轉下臉看我:「我……真的說了那麼噁心的話?」
我點點頭。
他面如死灰,嘴裡只剩半口氣:「還不如像東方……」
他這句意思是上我也比跟「表白」好?
心裡各種滋味,難以表達,無言以對,但也氣不了,反而還覺得好笑。現在我就是被這種又氣又好笑地心情糾纏著,如果每個男人心底的邪念全是來找我洩慾,那靈蛇號我看也可以改為流氓號了。
所以。從我的角度,當然是不希望我平日所認識的,認真。善良,負責的靈蛇號成員們,來找上我。
東方就在他邊上,摸著下巴打量他,然後依然要好地勾上他的肩膀嗎,舔舔唇:「我說,炎,從好的方向看,大家可以更坦誠地相觸了,而且,說都說了,這個世界不是挺正常嘛……我以前就有不少朋友是同,所以我不會介意的~~~~」他一邊說還一邊拍迦炎胸脯。
迦炎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蒼白到顯露出一絲死灰:「我想死……」他哽咽地說完,無力地蹲了下去,抱住頭,東方看著他壞壞地笑,大家看他一眼,再次看向夢,夢還在離魂狀態。
握拳放到唇邊輕輕一笑,滿臉的狡黠。
「寶貝兒。」東方又來招惹我,當中沒了迦炎,他可以直接看著我,「我被附身的時候真的對你……恩恩?」他勾唇挑眉。
我狠狠瞪他:「再說一個字把你從這兒再踹下去!」
他賤賤地笑了:「那……我們做完了嗎?」
「真是找死!」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憤怒,朝他揮拳過去,卻被扣住了手:「小雨,冷靜,東方的手已經骨折了,再掉下去難保不會死。」
骨折?看到他始終不用的那條手臂,我忍住憤怒轉開臉,東方還是賤賤地笑。
對東方,我始終很矛盾,對他可以說又恨又敬。我敬佩他遇事冷靜,敬佩他的堅韌,骨折怎會不痛?可以說是難以忍受的痛苦,至少,常人無法像東方這樣如常,還有力氣跟我繼續嬉皮笑臉。
除非經受過忍痛的訓練,不然就是他以前承受過更大的疼痛。
「寶貝兒~~~」這個賤人是非要找死啊,「今晚過後,我們可是變得更坦誠了~~~」
我不看他,不過,他說得對。不止是我們,靈蛇號的其他成員也變得更加透明,大家心底的小秘密暴露,雖然一開始會相處尷尬,但相信不久之後,反而會讓大家變得更加團結。
大家在石板上變得沉默,各自深思,安靜地抵達聖臀。
寧靜的聖臀裡,水面平靜,在弱弱藍光的籠罩下,水光泛上聖臀的石柱,波光粼粼。
我們再次站上聖臀,站在最前方的像巨大荷葉的石板上,每塊石板靜坐所用,所以只能站一人。
他的身後是我和東方,我們身後是夢,伊莎和圖雅,再是月,爵,迦炎和小狼。
屈膝下跪,我們依次下跪在安靜無人的聖臀中。
片刻之後,聖者從空中降臨,帶著其他聖靈一起前來,這一次,比早上迎接我們時更多,像是要抓捕某個「壞」傢伙。
他們身上淡淡的藍色在黑夜裡散發出淡淡的藍光。聖者威嚴的臉上帶出絲絲歉意和無奈:「小兒的事,我已知道,各位尊客,真是對不起了。」
抬起臉,對聖者依然尊敬:「小王子只是頑皮,並未傷害我們。」
聖者點點頭,漂浮在水面上繼續說道:「小兒今年剛滿十三,擁有了附身的能力,神域非常人可入,今日你們前來,才讓他有機可趁,你們回靈蛇號吧。」
「是,多謝聖者。」
聖者大歎一聲,率領眾聖靈消失在神臀之中。原來是小王子有了新的能力,迫不及待想找人練手。我們來地真是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