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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傷離別,解心結 文 / 走過青春歲月

    二十五度的室溫,三十六度的體溫,四十度的熱情,許三笑將激情噴射進何問魚深邃溫暖而又神聖的子宮深處她渾身散發著聖潔的光輝,溫暖又透徹,讓人如沐春風,難捨難離。

    正是五月飄香,綠草如茵,野花遍地時。許與何床頭作別,情熱依舊,卻難擋愁緒。忽想起一首詞,正映了此時心境:茫茫愁,浩浩劫,千般痛。川上滅,長歌終,霜如雪。枝頭月,共我心殘缺,一縷清輝,偏映西風城闕,鬱鬱殘城,中有碧血。北國無紅豆,相思何處落,碧亦有時盡,血亦有時滅。一曲幽怨無斷絕!是耶非耶?化為蝴蝶,蝴蝶不知恨,翩翩舞風雪!風雪過後又一chun,再續前世約!

    要做的事情很多,可惜時不我待。到了這一刻,許三笑才突然意識到過往一起並簪觀花的歲月裡,與何問魚親近的時光太少太珍貴。人總是只有到了將要失去時才懂得去珍惜,而美好的時光卻總是過的太快。**苦短,一夜癡纏卻彷彿只過了一瞬。

    許三笑的手輕撫過懷中玉人的髮梢,沿著修長的後頸,光潔的玉背,渾圓嬌翹的臀,細細感受著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再留一天吧。」

    「然後呢?」何問魚吹氣如蘭,伏在許三笑身上,趴在耳邊輕聲問道。

    許三笑當然知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的道理,默然思索片刻,不禁暗罵自己沒出息,仙姑姐姐一介女流也沒似自己這般兒女情長,破褲子纏腿。自己堂堂玄門二道的宗主,誓要與葉大哥那等人物比肩的漢子,豈能不如她?想到這,伸手在那隆起的曼妙曲線上重重拍了一記,果斷起身,道:「去做你的事吧!想我的時候就來個電話,千山萬水之外我也會趕過去與你團聚。」

    何問魚回眸看了一眼,翹起的臀部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掌痕,甜美一笑,道:「好,這才是我何問魚喜歡的男人該有的魄力,我會把這個痕跡一直留到咱們再見面時。」說著,緩緩的從許三笑懷中起身,將身子從二人連體的部位慢慢分開

    北溝縣高速路口,許三笑與李燕和米粒兒並肩目送何問魚上了宗教辦的黑色房車,在何問魚踏上車的剎那,李燕按捺不住的叫了聲:何小妹!隨即又意識到自己叫錯了。何問魚卻頓住身子,對李燕回眸一笑,道:「再見了,燕子姐。」又對米粒兒揮揮手,道:「謝謝你,小米粒兒,謝謝你教會了我愛和寬容。」

    李燕望著遠去的房車,擁緊了許三笑的臂膀,幽幽一歎,道:「心情怪怪的,忽然明白了當初蕭落雁送我上車南下時的心情,照顧她這麼久,真把她當成了親妹妹和孩子,現在她又做回了從前的何姑姑,可是我卻做不回從前的子了。」

    米粒兒則貼在李燕的懷中,道:「惦記她時就給她打個電話,也不是再見無期了。」

    李燕凝重道:「你這麼說是因為你不知道她的工作性質,這次她作為隨員跟謝副元首去東北亞肯定不是遊山玩水去了,去年底時金二胖忽然離世,死因蹊蹺,金三胖趕鴨子上架,勉強接手北高麗,東北亞局勢風雲突變,謝副總雖然還沒掌權,卻已經流露出鷹派政治家的強硬風範,他這趟東北亞之行就是去滅火的,我想那個點火者肯定不希望他成功。」

    她出身名門,耳濡目染,對政治有著非同一般的敏銳視角。許三笑知道她口中的點火者是指何人,之前何小妹也說過,高麗半島上局勢緊張,其實對小鬼子是最有利的。

    一來狗日的可以借受到北高麗的核威脅為由,擴充軍備,向小黑國提高價碼。

    二來小鬼子跟南高麗之間一直有領海糾紛,如果高麗半島上南北開戰,華夏和小黑國勢必不會作壁上觀,小鬼子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而在東瀛內部,不管是武士流還是術士流,都屬於極右翼人馬。自從李虎丘八年前東渡,親手宰了東瀛武士泰斗,3s級大高手西玄茂木,被西玄壓制百年的東瀛興福寺一脈便重出江湖,重新主導東瀛右翼勢力。

    而華夏方面,肯定是不希望東北亞局勢惡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謝潤澤這趟高麗之行,就是去警告金三胖不得輕舉妄動,同時也是在向蠢蠢欲動的南高麗和小黑國表明態度。如果這個時候,他被東瀛術士界高手暗算,後果將不堪設想。

    許三笑正是因為瞭解這些內情,更明白目前已經是3s實力的何問魚對宗教辦的重大意義,所以才沒有強留下她。眼看著黑色房車巨大的身影化作一點,不由悵然一歎,道:「家、國、天下,沒有國何以為家?」

    李燕突然抬足狠狠踩在許三笑的腳上,咬牙道:「都是你這個害人精!」

    許三笑為之一愣,隨即突然想到,自己此刻的心情如此難過,何問魚的心情難道就好過了嗎?想到這兒,頓時心如刀絞一般,心頭鬱結,竟難過的說不出話來。

    下午,北溝縣城裡最大的寫字樓,昌茂大廈十三樓,麗水國際旅遊產業發展有限公司總部。

    許三笑獨自來到前台,何問魚走了,許三笑心中鬱悶難以排解,便想找個人傾訴宣洩一番。李燕知性溫和,是最合適的人選,但許三笑卻知道她只把何問魚看做何小妹,此刻她的心情比自己還糟糕。而米粒兒更是比李燕還難捨何問魚的離開。有心打電話給玉剛,卻不知該從何說起。思來想去,終於溜躂到這裡。

    負責接待的小姐不認識許三笑,很有禮貌的說:「董事長正在會客,您可以先在這裡登記預約,等董事長有時間跟您見面時,我們會致電給您。」

    許三笑心情糟糕已極,不耐煩道:「預約什麼?我的時間更少,她在哪間辦公室,你告訴我怎麼走就成。」說著便往裡走。

    前台小姐連忙攔住,道:「哎,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都跟你說了我們董事長正在會客」

    許三笑停住腳步,回頭無禮打斷前台小姐的話,問道:「會的什麼客?」

    前台小姐眉頭緊皺,厭惡的眼神看著許三笑,道:「看你這個人長的文質彬彬,穿的也很得體,怎麼行為這麼粗魯?都跟你說了董事長在會客,還硬往裡頭闖,你要再這樣我就只能叫保安了。」

    許三笑來之前打過電話,但蘇麗娜的手機一直關機,這會兒聽說她在會客,便不禁猜測也許這就是她關機的原因。不禁好奇的想,到底是多重要的客人值得她把手機關掉?忽而又想到,自己有很長時間沒怎麼跟她見面了,自從上次商季夫部長來北溝縣,她配合自己張羅了一場麗水杯圍棋擂台賽,之後她把米花領走,便再沒主動聯絡過自己。會不會是她也要離開自己了?

    人在壞情緒裡時便容易把問題看得悲觀複雜。許三笑此刻的情緒狀態正是如此。

    歷史上的無心女的名聲都不太好,在左道九鼎裡,這種體質的女人被稱為天生禍水,水性楊花,yu壑難填。她寡居十年心如止水,卻被許三笑攪亂了一池春水。身為左道房中術一代宗師,許三笑最清楚這亂了的春水對無心女而言意味著什麼。那是洶湧澎湃的chunchao,一朝氾濫,便幾乎不可阻擋。這樣一個癡情至xing的女子卻被自己冷落許久。聯想到何問魚離開帶來的遺憾,許三笑不禁一陣自責,怪自己太貪心,又怪自己太不懂珍惜。

    一想到這些,見蘇麗娜的心情更加急切了,轉頭對接待小姐齜牙一樂,道:「對不住了,我這人雖然有點粗,但絕不魯,要不是你們蘇董事長的手機關機了,我也不會這麼往裡闖,不過妹子你放心,你們蘇董事長見到我就不會生你氣了。」說著話,一路快步往裡走,同時精神聚集於耳目,果然聽見了蘇麗娜說話的聲音。

    「林先生,對您的慷慨我深表感謝,不過參股還是算了,在我看來,彼此保持現在的合作方式就足夠了」

    許三笑循聲快走,讓身後的前台接待追不上來,逕直來到蘇麗娜的辦公室外,門也不敲便推門而入。

    蘇董事長的辦公室寬敞明亮,不下百平米的會客間裡,蘇麗娜正坐在主位上,驚訝的看著許三笑。

    「啊!你怎麼來了?」

    許三笑往客座的位置上看了一眼,只見那裡正坐定一個中年男人。身材瘦削,相貌俊逸,精神矍鑠,眼神犀利,也正在看著自己。轉而問蘇麗娜,「這位是?」

    蘇麗娜明眸流轉,不知在想些什麼,坐在那兒,臉上掛著微笑,卻是笑而不語。

    而那中年人則起身來到許三笑面前,伸出手來,道:「敝人林守一,雙木林,抱元守一的守一。」

    林守一?許三笑隱約記起,似乎從誰那裡聽到過這個名字。點點頭,自我介紹道:「許三笑。」

    「哦?原來是縣委書記到了。」林守一頗為意外的,上下打量起許三笑來。

    蘇麗娜起身笑道:「這倒好,不用我為你們引薦了,許書記來的正好,林總是東雲地產集團的董事長,兩個月前,東雲集團收購了這座昌茂大廈,林總是來談房租的。」

    林守一看來無意與許三笑多談,告辭道:「蘇董事長有貴客臨門,我就不耽擱你們談事情了。」又衝許三笑一抱拳,道:「許書記,敝人告辭,咱們日後見面時再聊。」說著轉身開門,迎面正遇上前台接待小姐帶著兩名保安趕過來。

    小姐微微一愣,點頭道:「林總。」林守一含笑點頭而過。接待小姐往門裡一探頭,見許三笑大馬金刀的坐到沙發上,而蘇麗娜面帶微笑,似乎並未因此怪罪,這才鬆了一口氣,問道:「董事長,這位是您朋友?」

    蘇麗娜也未多解釋,嗯一聲道:「你先去吧!以後他再來時,不管什麼時間,什麼情況,你們都不必阻攔。」

    接待小姐應了聲是,面帶狐疑不解之色。

    辦公室裡只剩下許三笑和蘇麗娜。

    許三笑隨口問:「這個前台從哪招的?」

    蘇麗娜笑道:「怎麼?惹你生氣了?你該不會跟人家小姑娘計較吧?」

    許三笑道:「哪能呢,只不過覺得奇怪,她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蘇麗娜額首道:「杭城的,租下這裡的時候林總的助理介紹來的。」又反問許三笑:「今兒這是吹的什麼風?怎麼把日理萬機的許書記給吹到我這而來了?」

    許三笑被觸動了心事,便沒再繼續回想自己是從哪裡聽到林守一的名字的,歎了口氣道:「何問魚又走了。」

    蘇麗娜微微一怔,問道:「你確定是何問魚走了而不是何小妹走丟了?」

    許三笑頹然點點頭。

    「這麼說的話,她醒過來了?」蘇麗娜說道:「那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啊,你不是一直惦記著把她治好嗎?」

    許三笑微微一歎,反問道:「你覺得我應該高興?」

    蘇麗娜道:「以你的胸襟,至少不應該感到太難過。」

    話是開心鎖,這句話聽著就讓人心胸為之一闊,許三笑心裡頭果然舒服了一點,額首道:「我就是太難捨。」

    蘇麗娜起身把門鎖好,轉身來到沙發前,將許三笑攬入懷中,溫柔的:「知道你為何而來了,想說什麼還是想做什麼都隨你。」

    許三笑把頭深深埋在她懷中,道:「什麼也不想做,只想跟你說會兒話。」

    蘇麗娜推開許三笑,先坐下來,又把許三笑的身子拉低,枕在她的腿上,柔聲道:「那就慢慢說,說累了就睡一覺。」纖手溫柔的撫摸過許三笑的頭頂,又道:「有時候真想看你大哭一場,都不忍看你活的這麼辛苦。」

    「麗娜姐,謝謝你。」許三笑仰著臉,真摯的看著蘇麗娜說道。

    「說什麼傻話呢?」蘇麗娜的手撫摸著許三笑的臉頰,「如果沒有你,我現在大概還在虎嘯村裡,米花的病情恐怕早就惡化,而我也早被孟二俅欺負了,米蘭和米粒兒也不可能過上今天的日子,這一切都是你賜予的,為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哪怕被全天下人恥笑為一個無恥之極的女人。」

    許三笑垂下眼簾,心中微微一歎,道:「是我太自私。」

    「修行人與天爭命,本就該自私些,其實自私是人的本性,利己並不醜陋,損人才是真正可恥的行為,尤其是那些打著大公無私的招牌,到處害人的傢伙才最可恨。」蘇麗娜無疑是個很會安慰人的女人。

    許三笑覺得自己來對了,她說的沒錯,修行者的本質其實就是自私的,但這種自私卻是建立在無害於他人的基礎上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喜歡的東西就全力去爭取,包括女人在內。但如果人家不喜歡自己,卻還要繼續強求就不對了。正所謂去留無意者,怡然自得。不勉強任何人做非自願的事情的前提下,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何錯之有?

    蘇麗娜又說道:「你活得這麼累的原因,便是你總是習慣替別人考慮,我並不是不贊成你這樣,但我認為自私是人之本性,你喜歡何問魚,她也喜歡你,你們在一起很開心,她為了你幾乎喪命,你為了她也可以不惜一切,這樣的感情裡,你不欠她的,她也不欠你的,她的病好了,你該高興才對,真不懂你為什麼要難過。」

    麗娜姐不愧為知心大姐,她的話說到了許三笑的心裡,自己心情難過,其實正是因為擔心何問魚會因為這次分別而難過,進而又擔心自己會因為同樣的原因傷害身邊其他女子。這一點,自己之前都不曾想的這麼清楚。而蘇麗娜卻一語道破。

    許三笑心結大開,頓時來了情緒,「這麼說的話,我大可不必太有負擔?更無為仙姑姐姐的事情自責?」

    蘇麗娜含笑額首,道:「更不必為我和米粒兒的關係感到苦惱,跟你在一起是我自己的選擇,沉淪也好,無恥也罷,至少我知道自己是幸福的,我心裡把你當成我的信仰,不管誰說什麼,我都不想改變。」

    許三笑感動至極,忍不住一翻身將她攬入懷中,深情的擁吻起來。

    曖昧的氣氛頓時讓房間的溫度都似上升了幾度,許三笑開始感覺身上的衣服有些多餘。而蘇麗娜熱烈乃至飢渴的回應,更加劇了這種感覺。話說開了,彼此更加放得開。二個人很快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纏綿在一起

    事畢,許三笑身心舒暢,感覺智慧又回到腦子裡,卻不知怎地一下子又想起林守一來,猛然想起自己是從哪裡聽到的這個名字,卻是悚然一驚,不禁豁然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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