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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恍若一夢 文 / 走過青春歲月

    有糧千擔也是一日三餐,有錢萬貫也是黑白一天,別墅萬幢也是睡榻一間,情人成群也是一夜之歡,官再大、錢再多,閻王照樣是往土裡拖,榮華、富貴、兒孫,終究是過煙雲。人生苦短,福祿無疆青春永駐的夢想曾讓多少英雄人傑癡迷?

    七煞寶閣的第一層裡,一切真相被郭侃遺留下的手記揭開。原來所謂郭侃寶藏源自一對瘋狂情人的癡心妄想。

    許三笑以導魂鍾強收郭侃情人李玉珠的陰靈」「小說章節。但這李玉珠生前修行有道,已達九重天之上,精神意志本來就超強,死後心存不甘,陰靈不散一念尚存,又在地下養屍地中涵養了這麼多年,這股精神能量之強,連那無敵的大漢都為之動容。

    雜道至寶導魂鐘,本是天外之物鑄就,有祭煉陰魂靈識的作用。但這股陰靈的自我意志卻太強,導魂鍾竟也不能將其完全抹去。龐大的陰靈之力沿著導魂鍾瘋狂灌進許三笑體內。數息之間,許三笑已經通身掛霜。

    何問魚見勢不妙,趕忙撲過去想要從許三笑手中奪下導魂鐘,手剛按在導魂鍾上,臉色立成青白色。一股子彷彿能凍結靈魂的森寒侵入手中,以何問魚的境界,竟難以忍受一時片刻。幸虧一旁的大漢眼疾手快,一把將何問魚的手從導魂鍾上移開。提醒道:「這間屋子裡死了兩個道行在九重天外者,兩個太陰煉形術修煉有成的童男,如今卻只剩下這一個陰靈,你說這意味著什麼?」

    劉楓先前已見識過陰靈的厲害,眼看許三笑危險,便不顧自身安危,端著槍,一個箭步跳過去,「他媽的,老子跟這個鬼東西拼了。」奮不顧身一槍托砸在導魂鍾上,發出一聲悶響。劉楓整個人被震的向後倒飛出數米遠,當場暈厥過去。

    大漢讚了句好漢子,對何問魚道:「想必你已猜到我的來歷,外力如果有用,我沒有坐視的道理,這一關只能靠他自己。」

    何問魚面色大變,焦慮的看著許三笑,道:「連我都扛不住,他就更不行了。」

    大漢搖頭,凝重道:「這卻未必,我還能感覺到許三笑的精神意志,幾年前我曾在京城與孔大師一戰,回去後逐漸領悟到精神內修才是神道的究極境界,我現在已幾乎能發揮出人的最大潛能,但是人的潛力再大也比不得天地自然,尚楠曾跟我說起過孔大師和聶嘯林在海外孤島上決戰的guog,真正的神道究極其實是以自身的精神意志操控身體的陰陽五行變化與自然融合。」

    「你現在的精神強度和體力都遠勝過許三笑,但二者之間的融合程度卻差了他許多,這方面甚至連我都不如他,換句話說,你的神和體是分開的,而他的精神意志和體力卻是完全融合同步的,習武之初,咱們追求的是體力大進,邁過化勁的門檻後意識到勢的作用,才開始注重精神修養,當體力和精神都達到大圓滿境界時,又追求神變境界,還是從增強自身體魄入手,通過骨骼筋膜拉伸或收縮變化,使得身體強度能夠承受更大的潛力,從始至終,精神意志和體力都是兩條線。」

    何問魚聽到這兒,忽然有所感悟,道:「我的宗師之勢已經接近神道級別,體力在圓滿境界,卻只因為二者之間不能融合,反倒不如他更能扛得住這股森寒?」

    大漢額首道:「精神與體力必須從心融合,這一關是生死關,活死人,活死人,只有死過一次的人夠資格領悟這道理,這一點連我都沒做到,算上這小子,天底下過了這一關的人也不出一巴掌。」

    何問魚驚奇道:「這怎麼可能呢?他根本沒練過武道!」

    大漢道:「他修的左道房中術其實就是一種精神體力同步的秘術,只是體力上進步緩慢而已,但不知為什麼,他卻不像我過去見過的其他術士那樣孱弱,這小子氣血沉重,體力只在化勁以上,就算一天拳法都沒練過,也可算是武道中人了。」

    說到雙修,何問魚不禁臉兒微紅,許三娃子的底細,沒人比她更瞭然。許三笑中過馬二龍的毒,服了燕東陽的血,又得張永寶點撥,以禪武宗養身拳頓悟,成就了化勁體力。使得自身精神體力同步。

    大漢目光炯炯看著許三笑,繼續道:「他的精神意志從心而發,雖然不算強大,卻很純粹,一心守道百邪不侵。」

    何問魚聽他這麼說,心下稍安,道:「你覺得他能熬過去?」

    大漢搖頭,道:「這可說不準,但至少不會被這陰靈控制,畢竟這陰靈的精神能量太強,最大的可能是心神分離同歸於盡。」

    何問魚發出啊的一聲,失聲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大漢搖頭,「反正我是沒什麼法子救他,這個世上大概只有三個人有能力救他,但遠水解不了近渴,精神與體力完全融合的神道人物從古至今又有幾人?」

    這句從古至今又有幾人激發了何問魚的靈感,「活死人,活死人。」她喃喃自語的同時想起了王重陽。

    「重陽手稿!重陽祖師當年挖墓修道,有成後便自稱活死人,也許一線生機就在那裡邊!」

    許三笑正沉浸在一個旖旎瑰麗的夢中。

    在一片遼闊的大草原上,秋風蕭殺,枯黃遍地。許三笑正騎著馬,乾渴疲憊的走著。一陣笛聲由遠及近傳來,像一道清泉注入心田,許三笑精神為之一振,循著笛聲策馬狂奔,遼闊的陰山腳下,美麗的漢女,紅襖白褲站在蒙古包前,手裡抱著一支長笛正吹奏一曲歡歌。看見許三笑,笑盈盈迎上來,溫柔的小手為許三笑捧上一杯溫暖的奶茶。

    女孩子拉著許三笑的手問,客從何處來?許三笑無意識的回答說不知道。女孩子吃吃一笑,將許三笑的大手按在自己飽滿圓潤的胸脯上說,你看,這裡頭就是你的家,快跟我進包吧。

    許三笑癡癡看著她,一時像李燕,一時是何問魚,又像是米粒兒,媚眼如絲又更像蘇麗娜。天地遼闊萬籟俱寂,彷彿整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許三笑跟著她走進蒙古包,地上鋪著厚厚的獸皮,蒙古包裡點著牛糞爐子,許三笑忽然感到一陣燥熱難當,她立即過來為許三笑解開袍子。

    少女溫柔體貼,許三笑心醉神迷,很快便和這少女滾到了一起。

    她體香肆溢,放浪不羈。各種奇招,特殊體位層出不窮。如嬰粟般開出萬千姿色與清新。許三笑沉醉在某種虛幻的夢境裡,沉迷於各色誘人的遊戲、玩具裡,囚於「自我」的牢籠。彷彿天地之間除了性和歡再無別物。

    心火如潮,洶洶而至。

    許三笑捧著少女雪白渾圓的臀,如白馬長槍的趙子龍,七進七出馳騁在千軍萬馬的曹營裡,或淺或深的動作著,征服著。少女柔嫩而又飽滿的胸脯以一種奇特的速率晃動著,深深吸引著許三笑的目光,那裡似藏著生命本源的密碼,讓人忍不住要去探尋,撫摸哪裡夠,許三笑彎下身體,用舌尖細細品嚐這動人的滋味

    沉淪,沉淪,一次又一次,許三笑忽然想到那句精盡人亡來,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想法。任憑體內的精血漸漸枯竭,生機越發的微弱,卻還想強振雄風繼續在這無邊**裡沉淪。

    便在此時,腦子裡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來,「小崽子,你是不是不想接回小燕子了?」許三笑為之悚然一驚,剎那間意識回歸,身體又暖和起來。一把將身前的少女推開。這柔媚無雙美艷絕倫的少女黛眉微蹙,卻並未放棄,追身來到許三笑面前,俯下身子跪了下來,張開檀口,紅艷艷的櫻唇大張開,將許三笑身下之物輕輕含住。香唇吞吐,靈舌挑逗,極盡引誘之能事。許三笑的精神意志又漸漸變的恍惚起來。

    珍貴無比的重陽手稿就放在石室內唯一的木箱子裡,年代久遠,這些書的紙張都變的很脆弱,何問魚珍而重之的拿出來仔細研讀。其中有一段寫道,人身一小天地,與天地相互交融方得其正,欲結天地之緣必先自身陰陽通泰無礙,陰為神,陽為體,二者同而不和,相交相抵。要想使其合,需存天心而入地府,置之死地而後生

    何問魚翻看良久,不得其法。繼續翻看其他書,關於靈肉一致的論述只有這一本。她搞不明白,只好問那大漢。將這一段讀出來,大漢聽罷沉吟片刻歎道:「看來一切只有靠他自己了。

    何問魚哪裡肯甘心,堅決道:「無論如何,哪怕是死,我也陪著他!等一下請你不要出手干涉。」

    大漢深深看了何問魚一眼,沉聲道:「想不到何主任竟是個癡情種,相愛是緣,義氣是緣,生死也是緣,這是您的緣分,請儘管自便!」

    何問魚一步來到許三笑面前,只見雙修小道侶神色肅穆無喜無悲,身上寒氣逼人,呼吸一時沉重一時微弱,沉重時面紅耳赤,微弱處只剩下一息尚存。此時此刻,正是最微弱的時候,渾身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森寒之氣。何問魚把心一橫,奮不顧身的抱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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