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入空間內的尼特羅,在那瞬間失去了與姬禮之間的聯繫。////但那具被穢土轉生之術復活的身軀卻依舊強盛,無窮盡的生命力讓他的鬥志高昂。可念力通達的他還是知曉了一點,那就是身處於這處空間內,他的無限復活喪失了。也就是只要他一死,就再也無法復活了。
就算再如何改良,穢土轉生之術都依然有破解之法。憑藉著那麼多人的頭腦與智慧,終究還是被破解了,創造了這一陣法,用來對付姬禮的召喚之物,並且也是用來困住姬禮不讓其逃跑的最強法陣。
不過正因如此,尼特羅才感覺更加的興奮。鼻息間一道道白色的霧氣如虯龍,噴湧間帶動著空氣的流動,彷彿有著一團火焰才虛空中燃燒,滋啦滋啦的灼燒之音響起。
大拇指微扣,又一個平平無奇的推掌,只有單薄的一絲念力附著在上面。在緩緩地推動下,那平凡無奇的手掌,經過念力的附著,在虛空中不斷地變大。
一尺、兩尺、三尺,一丈、兩丈、三丈……仿若一隻巨人的手掌,覆蓋了天空的廣闊,令一切都昏暗。巨大地掌影,帶著濃烈的火焰,擦著空氣,轟然而至。
龐大的陰影籠罩而下,酋長那瘦弱的身軀簡直就如風中殘燭,隨時都有著熄滅的可能性。然而,下一刻,當他舉起手中的枯杖時,就化身為了一具巨人身軀。好似恢復到了年輕的時期,蒼老的面容消褪,在一片雲霧籠罩中,只有那一對被時光侵蝕的滄桑,才顯得與現在相同。
「啊~咿~呀……啊~希~絲……」
聲音的音節從他的嘴中吐露,一個個化為巨大的矛,一根根長足有十餘米的巨矛在虛空中成型,矛身是不知名的木材所製造,尖頭是不知名的鐵材所鑲嵌。但卻透著一股蒼老的味道,就像是回到了古老的部落,手持著矛,茹毛飲血。
嗖嗖嗖~~~~~~~~~~
矛化作一顆顆天際的流行,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用來無法描述的速度,尋著軌跡,直she而去。
數百根長矛貫穿了巨掌,刺滅了那一團團火焰,穿透著那依靠念力化成的巨掌,朝著尼特羅射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癲狂的笑,尼特羅太興奮了。不顧身體上一隻貫穿了腹部的矛,依舊仰天大笑。粗獷的臉上滿是猙獰與愉悅,就宛如一個久旱逢甘露的娼.婦,亦像是靈光不顯的秀才突然才思如泉湧。
總之,此時的尼特羅很高興。所以他很狂放,直接把腹部的矛折斷,朝著酋長擲去。如一道閃電,刺破夜幕。
酋長無法躲閃,因為之前這一招已經消耗了他太多的念力與願力。那一招他直接喚醒了沉睡在體內遠祖的力量,那股血脈之力通過念力的加持甦醒,從而獲得了遠古祖先的部分力量。
可就是那麼一股強大地威能,也未能殺死尼特羅。不是說尼特羅已經強大到能與遠古祖先相抗衡,而是酋長太過蒼老與弱小,無法發揮千分之一的力量,那具蒼老的肉.體就已經在崩潰了。
而尼特羅在投擲出那一斷矛後也失去了所有的神采,一絲黑色在他的腹部蔓延,很快半個身軀化作一灘黑水。
眸子內除了平靜之外,沒有其他情感。在重生的喜悅,戰鬥的舒爽,被人算計與利用的不甘,等等情緒紛紛閃過後,只有那一絲片刻的寧靜在心頭長留。
「呼~」一聲長歎,隨著黑色包裹著他的腦袋,一句不完整的話語在這片空間內迴盪。
「黑…靈…血……」
針外一位執掌者陣法核心的人物,捕捉到了尼特羅最後留下的片段遺言,他相信那絕對是揭露姬禮陰謀的最後話語。然而他還會說話就已經死去,這讓此人非常遺憾,默默地思考了半響,還是把這段話通過念力通訊器,發了出去。
就在尼特羅與酋長非常勝負後,另一處空間內的勝負也分出來了。
超能聯盟的那位超人沒有內褲外穿,所以有些不給力。身軀被撕裂一半,不過憑借超人那強大地恢復力與生命力,依舊不依不饒地在戰鬥。
彷彿沒有任何疼痛的機械,超人雙眸射出紅色的激光,不斷對佩恩造成致命打擊。六道佩恩如今只剩下一個天道,其餘的全部為了抵擋這致命的紅芒而死去。
這是激光,速度快,快到佩恩無法反應就已經結束了。但漸漸天道佩恩還是掌握了一絲規律,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掌握了超人使用激光的規律。
雖然激光很快,快到他根本無法躲避。但超人的思維與確認使用激光的這個念頭卻還是能夠預料的。
就像一種本能般,天道佩恩在失去另外五具分身後,精神變得更加敏銳。往往對方一個念頭,他就已經洞悉,並提前身形閃動,離開原來的位置。
就這樣一個躲閃,一個大放光芒。時間緩緩流失著,在須臾間。天道佩恩抓住一個機會,近身入超人懷中,使用最強的一招,想要把他格殺。
卻不料,當那對紅色眸子注視著近在矩尺的他後,不僅沒有釋放激光的預兆,就連身體反應都與他設想的不同。
超人不僅沒有後退,反而一把抱住了天道佩恩。在一陣『滴、滴、滴』的電子音響起後,機械般的超人第一次在他的面前開口,用得還是電音合成的機械音。
「捕獲目標,自爆裝置啟動,倒計時開始,三、二、一……」
轟~~~~~~~~~~~~~~
一瞬間聲音把這處空間包裹住了,所以在那麼極端的時間內,所有的一切都彷彿靜止一般。
就連原本應分出勝負而消失的空間,都為之一顫而滯留了短暫的一兩秒。爆炸消失,不管是超人還是佩恩,都泯滅。
緩緩行走著的姬禮若有所感,抬頭朝著那兩處破碎的空間望去,輕語:「失去了兩顆棋子嗎,不過也就只是兩顆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