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鼎沸的pub,今晚被雷澈和雷君聖以及雷應琛三兄弟包下,以慶祝大哥雷澤朗邁進三十二歲的人生大關,還特地準備了一場香艷四激的***辣歌舞秀,挑起全場的氣氛high翻天。舒榒駑襻
儘管現場吵成一團,但被女人包圍在中間的主角雷澤朗卻百般無聊,只想快快離去。
果然他老了,居然不認為這有什麼好玩,只想到回家好好休息一番。
坐在他旁邊的雷應琛也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老是盯著手機看,彷彿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一樣。
雷澈在國內經常混各種場子,看了雷澤朗和雷應琛興致缺缺,他立即問,「喂,大哥,應琛,你們給力點嘛,看這裡的妞,你們有沒有喜歡的,喜歡的話,樓上酒店的房間已經開好了……彖」
「大哥,你今天生日,愁眉苦臉的就不像壽星了,來,笑一個嘛!喂喂,是不是你們不夠熱情,我大哥,五弟才皺著眉頭?」受歡迎的雷君聖,好不容易從另一群人中脫身,趕過來關心大哥和自己弟弟。
「才不是,你哥是不是故作矜持?一點都不像你形容的那樣。」
「對啊,連酒都不喝,你看……一滴,真的是連一滴都沒碰。枋」
「是啊,還有你五弟,明明是他先拒絕我們的……」
眾美女此起彼落的抱怨著。
「好啦好啦,讓個位,我們一起來同歡吧!」雷君聖揮著手,要她們挪個位子給他坐。
心知肚明兄長和應琛的個性,但為了不掃興,他故意對這群美女謊稱大哥是外冷內熱的人,雖然看起來很嚴肅,不近人情,實際上大哥人很好,且希望今晚能找個佳人相陪到天明。
經他這洋洋灑灑的形容,眾人當真以為大哥同他一樣,是個很會玩又風流倜儻,周,旋於女人堆的性情中人。
「可別忘了我。」雷澈也卡了個位,坐下後朝雷君聖露出莫測高深的微笑。
「二哥,什麼時候開始?我很期待你的安排。」
四兄弟一字排開坐在沙發上,成了美不勝收的畫面,儘管帥氣的長相皆是一時之選,卻各有各的特色,吸引不同的人群。
老大雷澤朗性格優雅而陰鬱,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猶如出淤泥而不染,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君子,教酒吧裡的這些女人想要靠近卻又不敢。
老二雷澈是個把妹高手,電眼一掃射,便有不少女人被電得酥麻麻,換女友跟換衣服一樣快,可惜甩人的技巧不太高明,所以常在酒吧內上演爭風吃醋的戲碼。
老四雷君聖介於兩者之間,雖是萬人迷,也對每個女人都好,但因態度一致,搞得好像人人有機會,個個沒把握,其實是個標準的表裡不一的男人。
老五雷應琛嗎?在這些女人眼裡,絕對是多金而且溫柔的大帥哥一枚,但只可惜,他一晚上最喜歡的對象是他手裡的手機,對其他的人都幾乎正眼都沒有瞧一眼。
「ok,現在進入重頭戲,歡迎重金禮聘的鋼管女郎,為今日壽星大跳鋼管秀,然後我們拍手將他們送入新房。」雷澈大聲介紹後,首先鼓掌,然後大家的拍手聲此起彼落。
「可是怎麼沒看到鋼管,該不會是……」雷應琛聽到,也來了興趣,但他發出疑問,接著賊賊笑著,「有人要當那根鋼管吧?」
「猜對了,這項重責大任就交給……」雷澈將手指向雷澤朗,「壽星先生,來,請出列。」
「澈,別鬧了……」雷澤朗沒好氣的悶哼。
「大哥,今天開心嘛,你的生日當然要與眾不同,而且別忘了你答應要全程聽我們的,所以……上,快點。」雷澈拉起雷澤朗將他推向前,「來,大家給壽星一點掌聲。」
啪啪……
隨著眾人的吆喝,門緩緩開啟,首先出現的是一隻修長美腿,勾住門邊使力帶出纖細身材,那是一個身穿三點式,下身有及膝流蘇纏繞的女人,她的臉被絲巾半蒙住,加上昏暗的燈光,看不清長相。
女人扭動靈活如蛇般的腰,靠著門板上下移動,一雙迷離水眸直直凝著場中央呈現僵硬狀態的雷澤朗,唇微微上揚後,美腿朝前伸,落地,身一挺,另一隻腳隨之滑向前,如同妖姬般伸展曼妙的身段,來到雷澤朗身邊。
此時只剩音樂伴隨女人的熱舞,眾人全屏氣凝神的欣賞,當女人的手輕輕撫在雷澤朗的脖頸,腿同時環住他的腰際,俐落的一蹬,懸空緊貼在他胸膛時,「哇哦……」的烘鬧聲瞬間流竄整個熾熱的空間。
氛圍縱使再熱鬧,再喧嘩,雷澤朗依然面無表情,無動於衷,任由舞者在他身上磨蹭,就在此時,耳畔隱約響起不太真切的聲音。
「不喜歡,也別辜負人家的好意。」
「誰?」雷澤朗攏起眉心輕聲道。
「這麼美妙的夜晚皺什麼眉?」像在回應他的詢問,女人的臉遮住了他的視線,手背輕輕畫過他的額頭,似乎想撫平他眉頭的皺褶。
因背光,朦朧昏暗的臉龐映入他的眼簾。
「你管太多了。」
「我不愛管閒事,只是既然來參加,就不要故作清高,擺出格格不入的表情,這樣大家會玩得不盡興,相信沒人拿刀架在你脖子,威脅你來。」
「應該說我是被騙來的。」雷澤朗嘲弄自己的天真,輕忽弟弟們的玩樂本事,以為是很單純的找幾個親朋好友替他過生日,怎知到了這裡後悔已來不及,總不能半途落跑,搞砸愉悅的氣氛吧。
「曼姐,你看……」舞台後的一角,寧曼正虎視眈眈的看著眼前被挑,逗的男人,眼裡有閃爍的火光。
「這是誰安排的節目,他不想活了是不是?居然敢調戲我的男人!!」寧曼突然蹦出一句狠話。
旁邊的女人聽到,得意的勾起唇,「曼姐,聽說這是雷澈他們三兄弟私下安排的……」
「這群臭崽子……」
寧曼恨得牙癢癢的,那個女人,居然在謝幕的時候倒在了雷澤朗的懷裡,她簡直看不下去了。
「喂……曼姐……」
寧曼衝出後台,直接衝到了雷應琛身邊,定了定心神,她朝雷應琛勾了勾手指。
「應琛,你過來一下!」
雷應琛錯愕,但看寧曼隱忍著憤怒的目光,他似乎明白了一些。
他快速跟著寧曼出了酒吧,外面夜風清爽,雷應琛終於也算是呼吸到一口新鮮的空氣了。
「曼姐?有事?」
寧曼點頭,「你昨晚給我打電話,說是想借我的私人飛機飛一趟美國?」
雷應琛微愣,應該說有這回事,昨晚打電話給寧茵後,聽到她在美國亂成一團的生活,他立即毫不猶豫的打電話給了寧曼,想借她的私人飛機飛一趟美國。
「有事嗎?」寧曼問。
雷應琛有些不好意思,「我發現有些很重要的東西不小心被我帶回來,可能三嫂會著急用!」
「咳,是因為那丫頭啊!」寧曼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呢,原來是這事。
雷應琛被寧曼這麼一說,臉頰莫名有些發燙,他連忙說,「晚點去也可以,沒關係的,曼姐!!」
「沒問題,我明天早上就安排,不過,你得先走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這個……」寧曼朝他勾了勾手,雷應琛湊了過去,寧曼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大感驚訝,再看時,自己手心多了一包藥粉。
寧曼朝他眨了眨眼,笑瞇瞇的說,「明天飛美國哦,我的「曼約號」可還沒有借給別人過哦!」
雷應琛當然知道她的私人飛機是不可能輕易借給其他人的,因為那是當年老大送給她的分手禮物……
哎,老大,為了趕著去美國,我只好出賣一次你了!
趁著寧曼離開後,雷應琛趕緊打電話去了美國的公寓,開始沒有人接,他打了好幾次,才聽到寧茵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來。
「喂,誰呀……」
「寧茵,是我……」
「喔,有事?」
「我明天……哦……不是的……想問下你,昨天淋雨了,現在好些了沒有……」
雷應琛原本欣喜的想要告訴她,他就要回美國的,轉念一想,還是決定給她一個驚喜比較好。
寧茵在那頭有氣無力的答,「別說了,都快掛掉了,現在感冒,難受著呢……」
「去看醫生沒有……」雷應琛一聽她生病了,立即焦躁的問。
「沒力氣出門,外面還是暴雨,不說了,好難受,我去睡覺了……」
寧茵懨懨的掛了電話,剩下雷應琛站在千里之外的路燈下,盯著忽閃著黯淡下去的手機屏幕,內心抓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