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甄風留去飯店要了幾樣菜給喬蘭送過去,卻仍是遭到了喬蘭的拒絕。////喬蘭看他的眼神如同從來沒有見過他一般。很陌生很冷漠。充滿警惕甚至是厭惡還有說不清的恐懼。
甄風留不知道她為何會對自己這麼排斥。聽周世潔說她的記憶並沒有完全失去,只是回到了她結婚以前的記憶。結婚以前喬蘭並不是鐵撅村人,也不認得甄風留。所以這女人等於是完全將甄風留給排斥在外了。從心裡忘記了他。或者是她根本就不想記起她。
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她如此排斥自己呢?難道她跟自己相處的這段記憶令她感到痛苦?
甄風留百思不得其解。心裡很是鬱悶。同時他也認識到了一點。功夫和醫術再強,也不能完全掌控所有的事。
有很多事都是人力所不及的。心病還需心藥醫,找不到喬蘭心中鬱結的那個點。不能瞭解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算是他這個神醫也沒有辦法醫好她的失憶症。由此甄風留對世事的認識又有了新的提升。
很多時候並不是自己很努力就一定能實現願望的。凡事也不會都順著自己的心意。所謂人生**不如意說的就是這種感覺吧!」「
甄風留信步離開衛生院朝飯店走去。
回到飯店周世潔、劉傳民還有中學校長呂大千都在等著他。看到他回來。幾人連忙給他拉好椅子,讓他坐下。呂大千親自給他倒了杯白酒笑著說:「甄主任,難得咱們又能聚到一起。來,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這廝本來就心情不好。老早就抱著把自己灌醉的想法,所以毫不猶豫地將酒杯端起干了。「我先乾為敬。呂大哥你隨意。」
呂大千看到人家這樣反倒不好意思起來。握著酒杯道:「唉,別急,慢慢喝。甄主任,你先吃兩口菜暖暖胃吧。」
這廝微微一笑,卻仍不吃菜,連向又端起酒杯向另兩人敬起酒來。
其實他根本沒有胃口,吃不下去。
但他這舉動在幾人看來卻是尊重他們的表現,都很滿意。幾人喝將起來。話題就很隨意地扯到了鄉里的幹部身上。
周世潔抿了一口酒道:「唉!真是吐沫星子淹死人啊。賽金花還是沒能頂得住流言蜚語,昨天晚上她自殺的情形嚇了我一跳。那血流的。這女人的心還真狠!」
此話一出甄風留端著酒杯的手就在空中停住了。驚愕地道:「啥?賽主任自殺了?啥時候發生的事?我咋不知道。」
「就是昨天啊。有人將她和陳書記在一起的床照四處張貼到了牆壁上。嘖嘖,話說回來,賽主任的身材還真好!也不知她咋保養的,皮膚咋能那麼白呢?哪像俺家那個老婆子才四十不到就成黃臉婆啦。同樣是女人,這差距咋這麼大呢?」周世潔砸著嘴道。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那她現在脫離危險了嗎?人在哪兒呢?」甄風留想:剛來時賽金花對自己很是熱情細心照顧,作為同事自己怎麼也要去探望一下。
「已經沒事了。在我們院住院呢。就在你那朋友的隔壁。」
甄風留的一顆心放了下來。想著一會要去看看她。
呂大千探尋地問:「依你看她是真的想自殺嗎?」
「呵呵,這,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啊。你懂的。」周世潔狡黠地笑了起來。不過那笑容在甄風留看來格外富有深意。難道她是假自殺?這廝愈發感覺鄉政府平靜的表面下隱藏著很凶險的鬥爭。
「呃,現在陳書記肯定為這個事頭痛。到底是誰幹的呢?」呂大千努力思索著道。
劉傳民對這件事卻保持緘默,突然提起另外一個話題:「你們知道嗎有人來投資建設馬安山小學啦。縣裡很重視這個事,所以陳書記現在應該不是頭痛,而是高興。如果搞好了這個建設小學的新工程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將功抵過的機會。對他未來的職位調動很有利啊!」
劉傳民很睿智地分析著。
「啊,這天下掉餡餅的事都讓他給趕上啦。陳書記這次真是丟了芝麻撿到個大西瓜啊!」呂大千驚歎道。
「知不知道是誰來景新鄉投資的?建設新校舍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周世潔關心地問。他雖然不在鄉政府工作,但是他卻時刻關注著鄉政府內部的動態。
個中緣由只有他自己知道。
劉傳民賣了個關子,夾了一口菜津津有味地嚼著。
「我說老劉你就別賣關子啦,要急死我們嗎?說來聽聽。我們這裡你的消息最靈通了。」
「嘿嘿,好像是清河村那個突然接受了巨額遺產的錢比槐。現在回來投資是屬於衣錦還鄉,揚眉吐氣唄。以前他在村裡可不咋遭人待見。現在人家搖身一變成了億萬富豪了。回來投資這麼點小錢算什麼。對他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劉傳民笑道。
「哎呀,咱咋就沒有那好親戚,要是老子也有一個在美國奮鬥的親戚給我留下一筆遺產該有多好啊!」呂大千無比羨慕地道。
甄風留情不自禁地笑了。是啊,人人都想不勞而獲,瞬間成為富豪是許多窮人的幻想。
要不彩票站咋那麼火呢?
不過這一點甄風留看得很透。他從來不想著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落到自己身上。他信奉只要不勞動就沒有飯吃,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留著的。
甄風留就道:「靠,我只走了一天,沒想到鄉里發生這麼多大事。」
「其實還有一件更大的事情。你們知道嗎?這兩天鄉里就要……」劉傳民靠近幾人耳邊藉著酒勁透露了一個巨令人震驚的消息。
「是啥?你快說。」幾人的好奇心更重了。紛紛將頭湊了過去……